小说介绍
我爸爸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拿起文件夹,一边问:“孩子们睡了吗?” “还没有。”我说,“但我还没告诉他们你要来。” 他点了点头,打开合同看起来。 合同是中英双语,我以为我爸爸会提出一些问题,但他只是慢慢地翻完,扭头问我:“你想签吗?” 我问:“这合同有问题么?” “我想没有。”我爸爸说,“他上次就提出过,想要给我们家一些补偿。” 我问:“你当时没有答应吗?” “我说我会看他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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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呢,一个蛋糕十二万,确实得很有钱才买得起呢!”林敏敏看似惋惜实则得意地说,“但是为汐汐姐花钱,我乐意!”
“……”
林修不说话了。
我也颇为无语,忍不住看向林修,他也正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林敏敏爱买奢侈品,但甜食是一点不吃的。
何况,十二万耶,顶一个爱马仕包包了。
她是真的来跟宁绮云一较高下的……
最重要的是……
这家伙还被骗了。
“不说话了?”林敏敏得意地拢了拢头发,看向林修,“我呢,这就和汐汐姐进去了!至于林大少爷,你就待在外面吧,谁让你以前不做人,连亲舅舅都不让你进门呢?至于你的三未婚妻,我会让她坐在那,看看谁才是好姐妹的!哼!”
说完,她挽住我的手,冲林修摆出一副春风得意的神情,最后对我使了个眼色,进了门。
我看了林修一眼,因为被她拉着,也就进了门。
进屋的路上,我问林敏敏:“你怎么今天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呀。”林敏敏说,“找你过节。”
“……今天是什么节?”
“谷雨!”林敏敏理直气壮地说,“咱们一起庆祝。”
“……这有什么可庆祝的?”我倒要看看这家伙怎么解释。
“灵雨既零,雨生百谷。”林敏敏说,“外婆名叫灵雨,今天是她的节日!老人的事是大事,咱们做晚辈的要一起庆祝。”
顿了顿,又补充,“毕竟我跟那白痴还没离婚呢!”
我有点蒙:“这两句不对吧?是灵雨既零,命彼倌人。”
“哎呀,这一听意思就不对嘛,灵雨既零,雨汲泠泠得下,雨生百谷,谷子长出来了。谷雨!”林敏敏强行解释道,“总而言之,为了老人,要庆祝的!”
林敏敏认识我时说她是硕士学历,但那其实是林修帮她编的,和林修分手之前,她一直准备考大学,不过因为突然生孩子,这事只能作罢。
事实上,林敏敏把林修捡回家时还不到十五岁,家里出事又在这之前,侯少鸿说她小,那是真的。
也就是说,她初中都没毕业就辍学了。
“行吧。”我伸手接过林敏敏手里的蛋糕,说,“那蛋糕先放冰箱,先吃中午饭。”
“这个蛋糕不需要放冰箱的。”林敏敏说,“咱们就放桌上!”
“放冰箱吧。”我说,“桌上菜太多了,没地方了。”
“哟。”林敏敏嘟起嘴巴,“你这是准备了多少个菜呀!贵宾呢!”
“但都比不上你呀。”我握住她的手,说,“吃完饭就打发她走,然后咱们姐妹两个自己吃蛋糕。花了这么多钱,难道你想给她吃吗?”
“当然不给。”林敏敏说,“但我要她看着。”
“可是……”
可是宁绮云多半也知道蛋糕是假的呀,当面揭穿,林敏敏的面子还往哪搁?
“可是咱们俩是好姐妹呀!”林敏敏不高兴了,“她送的刺绣就是好东西,我送的蛋糕你看不上是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忙说,“我的意思是,咱们就先吃饭,等她走了……”
“凭什么要等她走?”林敏敏不悦道,“你明明知道我……”
“哎呦!”我叫了一声。
林敏敏顿时脸色一变,扶住我道:“你怎么啦?这是要生吗?”
“不是……”我说,“你这一犯倔,我这一着急,就急火攻心,孩子就狠狠地踢我了。”
“那你别着急呀,”林敏敏忙说,“我不犯倔了,我听你的,听你的还……”
“哟!这是怎么了!”身后突然传来了林修的声音。
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了看我,着急地问林敏敏:“你这是把我舅妈怎么了?”
我忙说:“我没事的……”
“我……”林敏敏明显是想发怒的,却忍了下来,对我说,“你真的没事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真的没事,”我忙说:“你乖乖听话就行了。”
又对林修说,“你既然进来了,就一起来吃饭吧。”
林修说:“我派人送你去医院,你快生了,肚子不舒服不是小事。”
“我真没事。”我说,“我没不舒服,就是吓唬敏敏的。”
林修疑惑地问:“你吓唬她干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该咋说,“就想让她乖乖听话。”
林修看向林敏敏:“你又干什么了?”
我这才发觉林敏敏这半天没说话,也看向她。
这才注意到,她正看着我。
我见她眼神明显有点委屈了,忙握住她的手解释:“我就是想让你把蛋糕放冰箱,因
沈祟说:“那是以前,他那时情况特殊,等他醒来,我会给他安排份事业,不再接触那些,就能和你在一起了。”
我说:“对,真的只是不方便,时间合适了我们立刻就安排。”
“不要。”侯胜男说,“他说了,他不能娶我。我也不要他的钱,他的钱应该留给他的家人。”
我和沈祟对视了一眼。
沈祟问:“他具体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需要工作,需要联姻,需要很多孩子。他说尽管他觉得和我在一起很快乐,但那些事也同样重要,甚至比我更重要。”侯胜男依旧是那种木木的表情,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像个不会伤心的机器人,“所以他不能娶我,但当我需要他时,他会一直在我身边。”
我听得心疼,说:“他只是为了和你分手才故意这么说的,当时的情况,你要是和他结婚,就得把你一辈子关在家,还得当心身边人。”
“他不会骗我的。”侯胜男说,“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从来不说谎。”
我说:“那这样,钱你先收着,等他醒了,要是你还喜欢他,再让他娶你好不好?”
侯胜男摇了摇头:“不好。”
沈祟说:“等他给你解释清楚了,你就会知道他是爱你的。”
侯胜男摇了摇头,说:“他不爱我。”
“……他这么说了吗?”我有些无奈。
“是的。”侯胜男说,“他说他其实并不爱我,只是觉得我很可怜,因为我是一个残疾的人。在非洲,有很多小孩吃不上饭,他们很可怜,在大山里,也有很多小孩读不了书,也很可怜,大街上有那么多流浪的动物,海龟的鼻子被塑料堵到无法呼吸,白犀牛已经灭绝了,它们很可怜。我不可怜,我喜欢编程,现在还有了工作,能够养活自己,不会死掉……我要告诉他。”
我忍不住看了沈祟一眼,见他一脸不得其法,便试探着问:“你一直等着沈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个?”
“是。”侯胜男微微气喘,说,“我那天……表现得不好。他害怕我,他对我妈妈说,要她照顾我……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很好的,我不可怜……”
最后这句话,她絮叨了很多遍。浑身颤抖,最后崩溃得捂住了头。
我忽然觉得,等沈玥一醒,他就会失去她了。
下午,下面人告诉沈祟,监控查出结果了。
沈念最后一次去看沈仁时,她刚离开不久,阿茂就进去了。
不过切换到里面的隐藏监控,看似一切正常。
我要来日志检查,果然,监控是被动过的。
只是在监控室里工作,一般不需要什么高端人才,所以入侵篡改它很方便,比如我只需要一台电脑。
幸好医院里的安全系统有超强大的备份功能,很快我就复原了监控,可以看到,阿茂就像无意似的,给沈仁切苹果后,放下了一把刀。
沈祟看到那个画面时,手都在抖了,老半天,才关掉页面,说:“我去见阿茂。”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你……主要让他先承认,别急着杀了他。”
只有阿茂承认自己做得事,下面的人才能稳定。
此人做事如此谨慎,显然也跟下面人保持着极好的关系。
他一死,反而会让人心凉。
沈祟没说话,带着人匆匆走了。
我在家陪着沈爸爸,他睡醒午觉后便点糊涂,认不得我了,正拉着宋雨和宋雨玩跳棋。
我看了一会儿,侯胜男便下来说要去疗养院,我想想自己也没见过沈玥,便跟她一起去了。
疗养院其实紧挨着医院,也就是说我上次只要往里走走,就能见到沈祟。
这里设施和医院差不多,但氛围明显好了不少,还是蛮温馨。
来到沈玥的病房前,屋里只有一个护士。
沈玥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保证他生存的各种管子。再漂亮的人变成这样都好看不起来了,他看上去形容枯槁,说是已经死了也不为过。
侯胜男来到病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看了看说:“有人来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
“我上次只读到第五十八页。”
我瞥了一眼这本书的扉页,是《小王子》。
我问:“你喜欢这本书?”
我还是挺意外的,我以为侯胜男只喜欢看计算机相关的。
侯胜男说:“我不太看得懂。”
我说:“那你怎么给他读?”
“他很喜欢。”侯胜男说,“以前他总是读给我。虽然我不喜欢,但我愿意尊重他。”
说完,侯胜男又打开书,开始读。
我也拿了张椅子坐下,听着她读。
不得不说,侯胜男虽然读书没感情,但她的声音清澈温婉,听她读书就像在听修女祷告
“咱们离婚吧。”他的手掌流连到了我的脖颈,摩挲着,“在我扼死你之前。”
说完,他转过身,疾步出了餐厅。
从F.H大厦出来,我没有上车,而是沿着街道边,漫无目的的一直走。
冬日的阳光高远明亮,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就像我们的这段婚姻,今天沈祟终于松口离婚,算是总算放晴。
只是在这样的城市,这样严酷的寒冬,放晴也不过是明亮了些,融不掉冰川,也融不掉积雪。
我前脚回到家,周平后脚就来了。
彼时厉晴美正拉着我询问,她有点生气,问我怎么早晨离开不告诉她。
我不想说话,她又担忧起来,摸摸.我的额头,还问我要不要吃饭。
我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转身准备去拿饭时,我握住了她的手,说:“把那套首饰戴上,让我看看。”
厉晴美虽然很疑惑,但她毕竟脾气温和,还是去戴了。
周平就是这时候来的。
这次他拿来了厚厚的一沓协议。
协议本身只有一页纸,剩下的都是财产,沈祟给我分了数不清的不动产,包括这套房子和那座悬崖上的房子以及那座荒岛,以及宋氏百分之四十的股权让渡书。
周平解释说:“这是能分给你的最大限度,太多会影响董事会决策,相信你也并不想参与经营。”
我没说话。
“希望不要把股份给你姐姐,”周平说,“她曾出卖宋氏,沈先生不喜欢她。”
我看完协议,把那套悬崖上的房子、荒岛以及我不认识的不动产撕掉,在剩下的内容里签了字。
周平有些意外:“你为什么不要这些?”
“我没给过他这么多。”我说,“谢谢他把股份给我。”
周平收起协议,说:“那就告辞了。”
他临走前,我问:“我听说你跟林修是很好的朋友?”
周平背影一僵,许久,转过了身。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他也这么讨厌我了。
我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话。
我是想问问周平,林修是不是对我……
但林修已经死了。
毕竟已经死了。
我也快死了。
送走周平,我转身往回走,上楼梯时,厉晴美跟上来,问:“林修是谁呀?”
我看向她,说:“你早就知道吧?”
厉晴美露出一脸茫然。
“林修就是阿星。”我说,“沈祟的爸爸为什么会这么叫他?”
厉晴美说:“是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爸爸有阿尔兹海默症,我以前跟我老师一起去给他做过检查。”
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
表现为记忆错乱、语言障碍、定向障碍……
“我老师说,是因为他年轻时有一阵子用了很多精神类药物,大脑结构被严重破坏了。”厉晴美无不遗憾地说,“本来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
原来如此。
“不过这位林修肯定跟他爸爸关系很好吧?”厉晴美笑着问,“那到底是谁呀?”
我没说话。
他爸爸患了这种病……肯定还不知道外孙已经没了吧?
这算是谁的错呢?
大概是因为一直对他爸爸印象不错,我不禁有些难过。
擦了擦眼泪,扭头见厉晴美果然已经戴上首饰,便笑了笑,说:“真漂亮。”
真的很漂亮。
“我也很谢谢你呢。”厉晴美虽担忧地望着我,但看来是真的很喜欢这套首饰,用手抚着耳垂上坠着的小兔子,说:“这么精致,这么漂亮,我从来没戴过这么好的首饰。”
我点点头,说:“跟我来。”
我带着厉晴美来到衣帽间,打开了保险箱。
把那套曾被余若若抢走,如今却好好躺在里面的结婚金饰拿出来,说:“这套也送给你吧。”
厉晴美一愣,说:“这不是你婚纱照上的吗?”
“是啊。”我说,“别的都比较拿不出手,就这套还比较好了。如果你嫌这是我用过的,就送去金店融成金条吧。”
厉晴美问:“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呢?”
“因为……”我看着她,说,“他们都说你跟我很像,我也这么觉得。”
我说:“谢谢你这些日子照顾我,祝你过得幸福。”
厉晴美收了首饰,又给我拿来了饭。
我俩吃着聊着,随后我又像骗沈祟那样假装吃了药,厉晴美才总算肯休息了。
我预防性地吃了一颗旧药,拿出了我的衣服,还有那几套婚纱相册。
原是想烧了,又不想惊动厉晴美,不想花精力对她解释,便装箱,贴上封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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