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想起上次我抱着他管他叫沈祟的事,不禁有些尴尬,说:“抱歉,上次我昏头了。” “没什么。”侯少鸿笑着说,“我很高兴你叫得是他。”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我跟他至少是朋友。如果你……”他说到这儿,忽然住了口,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说,“快回去吧,外面冷,想我的话,晚上随时打给我。” 虽然不用去公司,我却并没有变得很闲。 因为宋安安听医生说运动能缓解抑郁症,最近又每天拉着我出去跑步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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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老半天,苏怜茵才轻轻地反问了一句,口气里透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就像我说了什么可怕的话一样。
“对。”我坚定地说,“残忍,非常残忍。”
“呵呵……”苏怜茵发出了一声嘲讽的冷笑,“阿祟有没有告诉你,他是被谁照料长大的?”
“……”
“从他两岁起,我大姐就把他带在身边,和亲儿子一起带大,最后他是怎么回报她的?”苏怜茵幽幽地问,“他见不到妈妈最后一面,阿星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大姐白发人送黑发人,姐夫家破人亡……哪个不比他痛苦?”
“他们确实很可怜,”我问:“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苏怜茵顿时不说话了,但我清楚地听到,听筒里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女神生气了。
果然,当她再度开口时,语气已是咬牙切齿:“宋宴汐,我以为你已经知错了,想不到竟然完全没有。”
知错?
我何错之有?
“我跟林修只是朋友,而且没有任何暧昧的关系。”我说,“这一点沈祟应该早就给你们解释过了。”
“你觉得我们会信这种话么?”苏怜茵恶狠狠地反问,“如果你没有给一个男人任何暗示,他为什么要跑回家里闹退婚,说要娶你?”
“退婚?”我问,“是要跟余若若退婚吗?”
“怎么?”苏怜茵的语气里透出了一股明显的不耐烦:“你想说自己连这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说,“我还知道余若若那个人,又偏激、又变态、又疯狂。也许林修之所以要跟她退婚,只是因为不想跟这种人过一辈子吧!”
虽说死者为大,但也不是所有死者,对于余若若,我永远都厌恶她。
至于林修,我从未给过他任何暗示,如果他真的对家里那么说,我也相信那只是为了摆脱余若若而找的借口。
也许他是真的喜欢我。
但他一定没有害我的意思。
他失踪这么多年,我们毕竟曾经是朋友,我不想往坏处想他。
“偏激、变态、疯狂?”苏怜茵的声音都在发抖,“你以为若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我再说一遍!”我真是烦透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对不起过你们家任何一个人!相反,是你们一直想尽办法地伤害我,伤害我们全家!林修出了事,我也觉得很难过,但如果非得有人对他的事负责,那也得是你们家!”
“……”
我根本没给苏怜茵说话的机会,连珠炮似的一口气倒出:“林修有抑郁症,沈祟有双向情感障碍,养女余若若又偏激变态的个性!你们与其赖无辜的人,不如反省你们家的教育,是不是太泯灭人性,以至于让所有生在你们家、养在你们家的人都这么痛苦!”
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
他们家的孩子,包括我没提到的沈仁。
个个都很聪明、养尊处优,但没有一个是快乐的,全都很悲哀。
所以即便没有我爸爸的事,我也要把我的孩子们要回来。
我不奢求他们大富大贵,我只希望他们能真心地笑,而不是像他们的父亲那样,永远都过不好自己的人生,无法善待自己和身边的爱人。
我这一通指责结束后,苏怜茵陷入了沉默。
这一安静,我便不免冷静了些,心里也开始慌了起来:毕竟,沈家的这群人只有那位阿尔兹海默症的老爷子看上去是讲道理的。
我之所以说“看上去”,是因为从他后来做的这些事来看,他只是比小辈们更会伪装罢了。
因此,是我先撑不住,开始说软话:“很抱歉,我的态度不好,但我今天真的很生气。你们已经失去了林修,就更不应该用这种事折磨沈祟。一个健康人,被自己的妈妈用这种方式‘惩罚’,也无异于在精神上判了无期徒刑。你们会杀了沈祟的。”
做出是为了关心沈祟的举动,肯定就能稍微缓和一下气氛了。
果然,苏怜茵这才开了口:“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语气也平静了不少。
我问:“我需要知道什么?”
“当初你爸爸跟阿星做了一笔交易,”苏怜茵说,“他告诉阿星,你很喜欢他,他也很愿意阿星做你的女婿。阿星觉得这件事已经成了,就跟你爸爸分享了F.H的商业计划,里面有最新的技术,你们宋氏就是靠它从一个小作坊成功上市。”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我爸爸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爸爸一直都知道我喜欢沈祟。
“你爸爸后来对我爸爸道歉了,”苏怜茵说,“就在他去世前不久。”
“……”
“他说他那时觉得,阿祟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但你控制不住他。”苏怜茵说,“他怕阿祟发达以后伤害你,所以
我说:“但实际上你就是……”
我住了口。
他这话……什么意思?
梁听南也慢慢地敛起了笑容,幽幽地望着我。
这种沉默令人觉得别扭,我必须得开口:“梁医生,我看我还是……”
梁听南似乎方才回神,摇了摇头,说:“抱歉。”接着叹了一口气,“你真的很像我妹妹……看到你就会觉得她还在我身边。”
他上次就说过,他有一个妹妹。
我问:“你妹妹她是……”
难道已经去世了吗?
“她还在世。”梁听南望着我,这目光令人觉得很忧郁,“她和你一样,又温柔,又乖巧,笨笨的,但心地很好。”
原来如此。
我说:“她现在不在本地吗?”
梁听南轻轻摇头,不说话了。
看来是很悲伤的事。
我很想说点什么安慰他,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到什么语言。
沉默间,梁听南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抱歉。”
“嗯?”
“我承认,我对你有特别的关注。”梁听南望着我,目光真诚,“这是因为我的私心。”
我问:“是因为你妹妹吗?”
梁听南勉强地笑了笑,柔声说:“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但我常常想,上天让我遇到你,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也许就是这一刻,她也遇到了一个我……我忍不住想要对你好一些。”
我说:“这你不应该道歉,是我应该谢谢你。”
梁听南走前,特地先下楼给我买了一些早餐和日用品。
吃完早餐后,我感觉困得厉害,便在床上躺下,因为身上极冷,便盖上了被子。
但一闭上眼,眼前便又出现了那个可怕的娃娃。
我只好爬起来,不敢开电视,怕看到新闻,便打开电脑的音乐播放器,打开了轻音乐的列表。
在音乐的帮助下,我总算安然入睡,并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四周一片黑暗。
我蜷在沙发上,望着角落里的钢琴。
音乐声在四周回荡,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是我妈妈最喜欢弹的曲子。
不过,此刻坐在钢琴边的浅色身影并不是我妈妈,而是……
其实,我没有告诉梁听南。
在我的生命里,也曾有过一位“哥哥”。
只不过,我与他,都不愿忆起对方。
我是被电话铃声叫醒的。
接起来,那边是宋安安的声音:“汐汐,快给我开门。”
我问:“开门?”
“对,我在你楼下。”她说着话,房间里忽然传来刺耳的门铃声,“冻死了,快点。”
放下电话来到门口,可视门铃上,宋安安果然站在外面。她戴着帽子和墨镜,用围巾拢着脸。
我赶紧开门。
很快,宋安安卷着一股冷气进来了:“哎哟,你这小懒猪,打了好几遍电话都不醒,姐都快冻成冰棍了。”
说着,她摘下墨镜,扯开围巾,露出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我愕然问:“姐,你这是谁打的?”
“老曹。”宋安安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我的小包,朝我递过来。
我接过来问:“那你去过医院了吗?疼吗?”
“没事,我等会儿就去。”宋安安打量着我,说,“这才一天,你怎么就又瘦了?”说着摸了摸.我的脸,催促道,“快到里面去,门口这么冷。”
一边解开大衣,挂到了挂钩上。
我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原地,问:“他为什么把你打成这样子?”
“逼问我你在哪儿,估计是沈祟给他压力了。”宋安安脱了鞋子,转身说,“别怕,我这一路上都看着呢,没人跟上来。”
我打开包,见里面果然有我的手机,便拿出来说:“我这就给沈祟打电话。”
宋安安按住了我的手:“傻吗你?我想说还用得着你?”
“那姐夫他……”
“进去说。”宋安安握住我的手,说,“手这么冷,快到里面去。”
我和宋安安一起坐在沙发上,她拿毯子仔细地裹住了我,一边问:“你没有钱怎么吃的饭?我现在给你买去。”
“我还不饿,梁医生也买了菜。”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来了,连忙掀开了毯子。
宋安安又按住了我的腿:“你又干嘛?”
“这里有药箱,我找药箱给你看看。”
“不用。”宋安安重新把毯子给我盖好,说,“我等会儿就去。我来是跟你说,老曹不是今天约你吃饭吗?别去了。”
差点忘了,今天就是周四。
“明白我的意思吗?”宋安
他盯着我,目光狼性十足,因为光线的关系,眼珠特别黑,显得深不见底。
我觉得自己被他的目光吸住了,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忍不住抿了抿嘴巴。
这时,沈祟忽然微微一低头,贴住了我的嘴唇。
我不算全无心理准备,但还是愣怔了一下。
但这次,我没有反抗。
他都已经眼巴巴地看了我两个星期了,那样子活像只可怜的小狗。
小狗也要有肉干的,我也愿意给他一点甜头。
我轻松地想着,闭起眼,放松地靠在他怀里。
沈祟肯定也感觉到了,动作也从起初的谨慎慢慢自信起来,最后当他主导这一切时,我感觉到了被控制的感觉。
可见,他骨子里也有强势的一面,只是可能是真的太害怕我死掉了,整天小心翼翼的,才会这么老实忠犬。
半晌,沈祟松了口。
他仍然拥着我,而我仍然靠在他怀里。
他的目光就像是窗外的阳光,笼罩着我,我因此而感觉身上懒洋洋的,温暖又惬意。
“是不是累了?”静谧间,他忽然开了口,一边抬起手,轻轻抹着我的额头,“浑身是汗。”
“当然累了。”被他这样抚着太舒服了,我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就准你亲一下的,谁知道你停不下来?”
他掀起了嘴角,在我的脸颊上吻了吻,道:“让我亲了就由不得你了。”
睖他一眼。
当然我也没有真的生气啦,是真的。肯定是因为得过大病,我的身体比较虚,稍微热一点就会出很多虚汗,而且,这里可是厨房呀……
想到这儿,我连忙挣脱沈祟的怀抱,朝着灶台方向看去。
与此同时,沈祟又依恋地握住了我的手,说:“早就出去了。”
我看向他,问:“你早就看到了还不告诉我?”
“你也不在意嘛。”
他说着,又揽住了我的腰,我见状忙捂住他的嘴,说:“不准再亲了。”
他笑了一下,没接这话,任由我捂着他的嘴,一边将我搂得偎在了他怀里。
这样就没办法一直捂着他的嘴了,我便松开了手,因为手臂折着不舒服,便搂住了他的脖子。
沈祟倒也没亲,只是把下颚靠在了我的额头边,良久,轻声地问:“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嗯?
我有点没懂。
“下次我可以吻得短一点。”他说,“也可以再轻一点。”
我这才明白过来,抬起眼看向他。
沈祟正垂眸看着我,目光显然有些紧张。
我忍不住笑了,说:“你看起来真不像是这么憨厚的人。”
“憨厚?”他露出一脸疑惑。
“是呀,”我说,“你连害羞跟不舒服都分不清楚吗?”
沈祟一愣,随即低下头来,抵着我的额头道,“你再给一个我就分得清了。”
瞪他。
我还以为,这家伙是因为我拒绝他,在心里默默纠结自己是不是没表现好,结果,还是绕着弯子想再饶一个。
“你想得美!”
我说着,伸手就去推他的脸,不过手刚伸出去,就被捉住了手腕,紧接着,便又贴上来了。
不仅如此,还眯着眼睛冲我偷笑。
我一阵不爽,张口咬了他一口,毕竟不是真的想拒绝,自然是不会用力的。
他自然也是懂得,低低的“呜”了一声,便把我紧紧搂在怀里,霸道地将一切全都夺走了。
沈祟这人是不能给他轻易开头的,这天,直到晚上睡觉前,他还一直缠着我要一个睡前吻。
这两周我们是住在同一个房间的,毕竟是夫妻嘛,睡在不同的房间就很奇怪。
不过沈祟是很老实的,作为一个粘人包,他只是喜欢搂着我,有时我半夜被热醒扯开他,很快就又被他缠住了。
这天我给他好几个晚安吻,终于如愿睡了过去,不过睡了没多久便感觉到了一阵奇妙的空虚。
睁眼时,发现卧室里竟然只有我自己。
沈祟呢?
我其实是很想起来找他的,不过实在太过困顿,不自觉地又睡了过去。
只是这件事盘亘在心里,我自然是睡不好的,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身边一动,一股热气夹杂着浓郁的红酒香味儿袭来。
这家伙……居然趁我睡着还偷亲我。
我忍到他亲完,想要悄悄眯起眼吓他一下,然而就在这时,沈祟忽然出了声:“汐汐……”
嗯?
他说话的同时,我感觉到有个柔软的东西在蹭我的脸,应该是他的脸颊。
“老爷子说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他轻轻地说,“我好高兴……”
范伯伯真是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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