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小妹?”其实我很少对别人的事如此敏感,但听到她说起这个,心里还是突突地跳了两下,忍不住问,“安安姐还有妹妹啊?” “是啊,我有一个小妹,和你差不多大,是个像你一样单纯可爱的姑娘。”她温柔地看着我,说,“不过我们已经有许多年不联络了。” 我自然而然地有了好奇心,问:“为什么呀?” 安安姐露出了低落的表情:“因为吵了架。”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性格强烈的女人如此伤感,看来她的真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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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朦胧中张开眼,看到了一只手。
戴着钻戒的手。
其实沈祟已经很久没有戴过我们的钻戒了,当然我也没有。
新做的钻戒回来了,他也没有对我说。
不,我已经不在意了。
定了定心神,我张开嘴巴,吃下药丸。
药需要时间起效,这会儿胃里还在翻腾。
我想道个谢,但也不想把药吐出来,便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去,这个姿态能稍微舒服些。
不多时,眩晕褪去。
我也渐渐清醒。
沈祟来了,他肯定找到了我爸爸。
想到这儿,我又不安起来,六神无主之际,感觉沈祟靠到了我的脸颊边,声音很阴冷:“清醒了?”
我僵着脖子,不敢看他。
“挺能耐的。”他捏住了我的脸,迫使我转头看向他,“天底下还有没有你打不开的锁?”
我望着他,没说话。
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忽然贴了上来。
我连忙缩起脖子,出声提醒:“我刚刚……”
他已经吻了过来。
我没有推,因为现在还不能确定我爸爸的安全。
我只能趁着他微微松口时,快速地说:“这里很脏,别在这里……”
“脏?”沈祟挑起了眉,眼里闪出嘲讽。
“对,”我说,“这种小店通常消毒做得不太好,尤其这里还是洗手间……”
他捏住了我的脸。
我说不下去。
“我连你都娶了。”他冷笑,“我还嫌什么脏?”
原来如此。
显然是知道了梁听南的事。
我没吭声。
我已经决定了,除非他用我爸爸威胁我,否则,别的情况下,无论他怎么说,我都会就此让他误会下去。
他一边不肯跟我离婚,一边又跟别人订婚,这对我是极大的侮辱。
我也要尽自己的全力,不让他好过。
脏?
脏也是他更脏。
气氛陷入对峙。
良久,沈祟松开了手。
“回家吧。”他撂下话,站起了身。
拉开门时,可能是见我没动,又微微扭头,道:“别逼我把你爸爸送回去。”
我和沈祟一起下了楼。
上车时,我说:“我想先去看看我爸爸。”
沈祟没说话,靠在椅背上,微微地闭上了眼。
汽车在医院门口停下。
我来到我爸爸的病房,跟我猜想的一样,他的病房果然已经被换了。
门口站了几个保镖,围得就像铁桶。
我跑回到停车场,拉开车门。
沈祟正在打电话,我拉开车门的那一瞬,他正好在说:“……知道你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
看到我后,又柔声说:“我有点事,晚点再打给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微微抬头,冷冷地看着我。
我说:“你为什么动我爸爸的病房?”
沈祟说:“先上车。”
“不要!”我说,“你先说清楚!你二姐都把他放回来了,你到底想怎样?”
沈祟阴沉着脸,说:“他需要单人间,否则他活不过两个礼拜。”
我愕然问:“你什么意思?”
“人太多了。”沈祟说,“有人想杀他,只要化妆成其他人的家属就够了,查都查不出。”
我愤怒到了极点:“别说得好像全世界人都坏,只有你家人才想杀我爸爸!”
沈祟冷哼:“你爸爸自己可不会这么想。”
不等我说话,又命令:“上车,别再让我说第三次!”
“我不上。”我说,“我要留在这里看着我爸爸!”
沈祟没说话,死死盯着我。
我的确被他看的有点发毛,但犹豫了几秒,我还是转身电梯口跑去。
然而没跑几步,就被扯住了手臂。
我挣扎、大叫,疯了一样,却无济于事!
沈祟直接把我拖进角落,按到墙上,扯下领带绑住了我的手,然后——
“看爸爸?”他咬牙切齿,“是看情夫吧!”
我彻底挣扎不了了,眼眶发涩。
忍不住骂道:“你这个疯子,你在胡搞什么……”
“我是疯子?”他说着,捏住了我的脸。
我这才看出他眼睛血红,“在酒店玩儿还不够,拉都拉不回去……怎么一天不喂就这样……咱俩谁是疯子?”
我说不出话。
现在只想哭。
不是心痛,只是害怕,害怕有人来,看到我这幅样子。
“我根本就没孩子!”我看了一眼她身旁放着药物的小推车,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沈先生要求保胎,”护士说着,拿起了留置针:“需要输几天液,直到出血停止。”
说完,将针头扎进了我的皮肤。
我愕然:“我说了!我肚子里根本没孩子,难道你们连这都检查不出来吗?保什么!”
护士扭头看了一眼门口,弯腰压低了声音:“是葡萄糖……沈先生太激动了,院长说,先依着他,慢慢让他接受。”
说完,她插上液体,调好输液管,转身走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悬在架子上的液体,无语到了极点。
病房里陷入死寂。
我兀自躺了一会儿,身体不能动弹,再生气也无济于事。加之之前闹了一场,体力耗尽,不由得开始昏昏欲睡。
但似乎过了并不久,我便感觉到异样,仿佛有人正在看我。
张开眼,就看到了沈祟。
他站在门口,屋子里这么暗,因为没开灯,看上去就像一个鬼影。
看来他已经明白了?
终于来打我了?
我屏住呼吸,经过这么久的冷静,怒气消散了几分,心里也生出了些许不安。
沈祟在门口站了几分钟,突然走了过来。
这几分钟里,我的后背已经潮了。
他一边走,一边拉了张椅子,放到病床边,坐了下来。
这会儿离得近了,我稍微能够看清一点他的表情——没有表情。
他直直地盯了我好一会儿,总算开口:“清醒了?”
我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沈祟说着,抬起了手。
我连忙缩起脖子。
但他只是拉住了我手腕上的布条,摩挲着。
我望着他,想着当他解开我时,我是翻身就跑,还是干脆意气些,抓花他的脸?
但沈祟始终没有解开,他只是摩挲着布条的绳结,垂着眼低声问:“亲他是什么感觉?”
“……感觉很好。”
反正梁听南都被打成那个样子了,说没亲我都会替他亏。
沈祟微微颔首,仍旧面无表情:“你怀着我的孩子……跟他‘感觉很好’?”
我说:“我已经把你的孩子流掉了。”
“流掉了?”沈祟看过来,又是那种灰沉沉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我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沈祟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站起了身。
他这么高,屋里又这么暗,这一站起,当真就像恐怖片里从棺材中立起来的僵尸似的,骇人到了极点!
我被这样子吓得呆了呆,回神时,才发现他已经欺了上来!
我当然不想让他碰我!可双手被缚在床两侧的护栏上,根本无从挣扎!
我张口想要大叫,他却径直捏住了我的脸。
漆黑的眼在黑暗里闪烁着杀气腾腾的光,他的声音缓慢且阴冷:“你怎么不去死?”
“……”
“嗯?你怎么不去死?”他瞪着我,目光就像瞪着兔子的猎鹰,他下颚绷紧,脸色清白,“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自私自利的蠢货!你怎么不去死?!”
我张嘴,颤声说:“我很快就会去死的。”
我可没有骗他。
他顿时陷入了沉默。
我看着他,不躲不闪。
对峙。
良久,沈祟忽然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死?你死得了么?”他松手,转而按住了我的脸颊,微微低头,额头贴住了我的,这姿态就像是在说情话,但他说,“你以为我会让那三千万到账?”
我愣住。
“果然是收了,”他居然笑了,笑得充满仇恨又邪恶,“正事学不会,杀起我的孩子倒是利索。宋宴汐……你到底是不是人?怎么干的事都连畜生也不如?”
呵,我不是人?
好,他是。
我说:“反正我已经把孩子流了,能多收一笔钱也是好……”
“的”字还没出口,脖子上便传来压力。
我干脆闭上了眼。
沈祟终究没有扼死我,事实上,他的手只在我的脖子上停留了不到两秒,便继续往下滑,滑开了我的衣领。
我无法反抗,只能像个死人似的任他折腾。
也没心力反抗。
三千万又没了,我爸爸的医药费又没了着落。
我的心疼得要死。
肯定又是我搞砸了,这会儿,我真的开始后悔了。要是我能忍住愤怒,过几天,等钱到账再发作,那我真的可以直接滚去死了!
沈祟骂得没错,我就是成事
的确,上次是我爸爸过分,我要是明事理就应该先低头。
所以我禁不住有些惭愧,说:“抱歉……”
权御问:“抱歉什么?”
“抱歉我没有先低头,”我干巴巴地解释,“我以为你想静一静。”
权御又没说话。
我也说不出什么,但这样的沉默毕竟难受,于是我说:“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来一起吃?”
“不必。”权御说,“我不会再进你的家门了。”
我不禁愣了一下,心里开始有点不安:“你……这是什么话?”
“虽然很爱你,但不得不承认,我不是一个有勇气的人,无法解决这样的困境,也无法承担这样的羞辱,”权御说,“很抱歉。”
我不是不敢相信,只是心里极度不是滋味儿:“你想跟我分手?”
“是的。”显然权御已经考虑好了,神色极为平静,“真的很抱歉。”
直到回到花园里时,我仍旧觉得恍惚。
以至于阿美在我身边叨咕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问:“你在跟我说什么?”
阿美说:“权先生今天看上去不太对劲。”
肯定啊,他又恢复成了最初那副冷淡得像机器人一样的态度。
那个前些天还在跟我耳鬓厮磨,大胆告白,甚至有点占有欲过重的他,就像已经被换掉了似的。
我没吭声,阿美继续说:“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吗?”
我问:“什么情况?”
“他的异常,”阿美说,“他的精神状态、神情以及动作细节都与上几次见面不同。”
我摇了摇头,说:“他以前就是这样的,不同的是前些日子。”
阿美说:“原来如此,那你有照片或者视频吗?我觉得这很不对劲,很值得关注。”
“没有,”我没心情跟她聊这个,说,“抱歉,我不太舒服,想回去休息。”
阿美识趣地离开了,而我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花园里。
这几天虽然暖了,但晚上仍旧清冷,而且风大。
我吹了一会儿晚风,感觉有点头痛,便起身回了屋。
但刚一回去,孙姨就跟上来,说:“小姐,你去看看沈先生吧。”
我问:“他怎么了?”
“他有点感冒了,还发了烧。”孙姨说,“一直很可怜呢。”
我说:“那我也不懂医学,去了也不能帮他退烧呀。”
“呃……”孙姨语结半晌,说:“至少可以鼓励鼓励他,他在咱们这儿也怪寂寞的。”
我摇了摇头。
他才不寂寞,三只从早到晚地陪着他,我爸爸和范伯伯偶尔也去看他。
孙姨叹了一口气,这时,她的对话器响了,她接起来说了几句,问我:“是苏怜茵苏小姐,她打电话来,说半小时后要来看沈先生。”
苏怜茵?
我问:“就是沈祟的姐姐吗?”
“是,”孙姨说,“多半是因为听说他发烧了,他现在的情况发烧是很危急的。”
我说:“让她来吧,也劝劝她,让她把沈祟带走,我家终究比不上医院,不安全。”
“好,”孙姨说,“但是她都来了,您……是不是应该到沈先生的病房里?免得苏小姐不高兴。”
我问:“她不高兴会怎样?”
“这……”孙姨说,“苏小姐是S集团的总裁,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与这样的人树敌终究不是好的,就算您不在乎,万一权先生受到影响……”
S集团无人不知,那是世界级的大企业,F.H虽然也是行业顶尖,但比起那种百年豪门,还是差了很多。
这样的集团,要想捏死权利集团,就像人类捏死蚂蚁那么简单。
所以孙姨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我实在是没心情去看沈祟,便说:“那我先出去避一避,等她来了,你就说我哭着走了,问原因,就说是我跟权御分手了。”
孙姨点点头,又愕然问:“您跟权先生……”
“是真的分手了,”我说,“他刚刚来跟我说的。”
“难怪,”孙姨叹了一口气,说,“那你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我爸爸晚饭时出去了,因为有个之前的华人朋友请我爸爸吃饭。
那人和我爸爸偶有联系,我们刚来时也帮助颇多,算是我爸爸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不过我爸爸对他没有像范伯伯这么投脾气。
这会儿他还没回来,于是我只跟范伯伯说了一声,他很是不解:“这么晚了,天气预报说一会儿还要下雨,你要去哪儿啊?”
我说:“就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了。”
“别乱跑,”范伯伯说,“十点钟之前一定要回来,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好。”我说,“等一下茵茵小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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