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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我点点头,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很高兴,刘婶对我没有恶意。 不过,沈祟跟我爸爸不一样。 我爸爸对我妈妈的爱毋庸置疑,在我妈妈走后,他一直独身至今,连一个女伴也不曾有过。 而沈祟只是看起来爱我而已。 我现在觉得,沈祟之所以不答应我的离婚要求,是因为我提离婚时的态度太过无怨无悔,这让他不放心。 毕竟,他是我家扶持起来的,而如今宋氏刚刚易主,消息甚至还没公布。 站在他的角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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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那边我会去说,你安心住着。”沈爸爸说着,扫了桌上的人一眼,“谁也不准对汐汐说些有的没的,我只认这一个儿媳妇,知道吗?!”

众人都点头,林修挑了挑眉,只有沈贝冷着脸,“啪”的一声把筷子丢到桌上,转身跑上了楼。

沈爸爸朝着她离开的背影看了一眼,满脸抱歉地对我说:“贝贝这孩子被宠坏了,念念也拿她没办法。何况现在……”

“爸爸,”我忙说,“您别说了,我……您不用操心这些事。”

我感觉好丢脸,这种时候还给老人家找这种麻烦。

吃过饭后,沈祟陪我一起带三只回房,不过也没待多久,就被叫去处理沈念那边的一些事了。

我陪三只玩儿了一会儿,问他们:“今天吃饭时,你们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宋雨和宋腾对视了一眼。

宋雨说:“因为我们听到了。”

宋腾说:“她吵得那么大声,整个走廊都听到了。”

“佣人都听到了呢。”宋雨说,“多没面子。”

宋腾又接着说:“而且你的手一直抖。”

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一直按时吃药,想不到又在抖了。

“麻麻……”宋雨凑过来,抱住了我,“虽然贝贝姐姐没有妈妈了,但她也不能欺负我们的妈妈……我妈妈也没有妈妈。”

宋腾说:“正因为考虑到她没有妈妈,我才没有撵她走,毕竟她没有家了。”

我好感动,搂住他们两个,说:“谢谢你们。但是不要再给爷爷增加压力了,他已经很辛苦了,当他在家的时候,就让他放松一下,别再用这些事来烦他,好不好?”

孩子睡着后,我想了想,来到沈爸爸的书房门口,这个时间他通常都会在这里。

抬手正要敲门,门就自己开了,原来并没有关严。

里面有人正在说话:“……你没看到,那天我大嫂被打得多惨,如果她被打流产了怎么办?”

是沈贝。

我忍不住轻轻往前走了一步。

沈爸爸的声音要比沈贝低多了:“傻孩子,亲妈怎么可能把她打流产呢?那只是做给我们看的,显得她家有教养,不是那种可以纵容女儿随意给男人怀孕的家庭。”

“可如果大嫂被吓得流产呢?”沈贝说,“她毕竟不是正常人呀……而且她根本就不是做样子,她真的打得很重很重!”

沈爸爸没说话。

“爷爷……”安静了一会儿,沈贝又撒起娇来,“你是不是有了宋腾和宋雨就不疼我了?”

“怎么会?”沈爸爸立刻说,“你们都是爷爷的孙辈,爷爷是一样疼的。”

沈贝委屈地说:“可是你今天都不帮我说话,他们两个那样对我。”

“他们两个还小,还不懂事。”沈爸爸说,“而且这件事是你不对,她毕竟有过孩子了,比你更会照顾你大嫂。”

“我不要。”沈贝说,“生过孩子的女人有得是,不缺她一个。”

沈爸爸说:“那你对她稍微客气一点,不要为难她,这总可以吧。”

“……”

沈贝没吭声。

“哟,贝贝怎么哭了?”沈爸爸的声音着急起来,“爷爷说错什么了吗?”

“就是觉得很委屈……”沈贝哭着说,“她都差点杀死我叔叔,您还是说就认她一个儿媳妇。那以前我二哥的爸爸为什么非得死呢?如果他没有死,我二哥也不会那么恨我妈妈,更不会离家出走出事了……”

沈爸爸叹了一口气,说:“因为你叔叔离不开她呀,他说要是她出了事那他也不活了,你也知道你叔叔的情况,爷爷只剩两个孩子了,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沈贝说:“那如果她再谋杀我叔叔怎么办?”

沈爸爸说:“爷爷不是说了嘛,已经派人看好她了。你叔叔也答应了,如果她再有不轨,就任凭家里处置。而且,她的抑郁症躯体症状已经很明显了,你再刺激她,搞得她出了事,你叔叔不会原谅我们的。”

沈贝说:“我看她就是装的,帕金森才抖,没听说抑郁症怎么了会抖……八成就是装给我叔叔看,博同情的。”

“行啦,”沈爸爸说,“至少你叔叔相信,家里现在得靠你叔叔,他很辛苦,别再让他为难了,知道吗?”

“知道了……”沈贝说完,又道,“我叔叔真不懂事……那种又蠢又坏的女人到底哪里好……”

“那就是你叔叔自己的事了。”沈爸爸说,“来……你看看你这题做得,年纪小小,脑瓜还没你爷爷我这个老年痴呆患者清楚……”

我还以为沈爸爸并不知道这件事。

没想到他不但知道,心里还……

已经派人看好她了……

难怪林修能

回到家后,屋子里仍然静静的,所有人都没有醒。

我来到书房,到椅子上坐下,拿起手机,重新耳机插到了耳朵上。

其实我刚刚已经听过了一遍。

音频里,权太太放肆地笑着,聊到这件事时说:“……等姐姐绑了那个小妞儿,要到了钱,钱咱俩呀,就远走高飞。”

男人笑着问:“不是我给你泼冷水柜,桂姐,权大少爷能放过你吗?那可是他的女人呀。”

“傻瓜,”权太太说,“你以为这是谁的主意?”

男人震惊地问:“就是权御的吗?”

“小点儿声。”权太太笑着说,“阿御说,这女人太不安分,让我教她个乖,给我钱,让我办的,只要稍加暗示,让那个女人觉得是沈祟干的就可以了。”

男人语气担忧:“可我还是觉得太怕,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干了,我不奢求你有钱,现在的日子我就挺满足的。”

“小傻瓜,我现在是骑虎难下。”权太太说,“海伦那个废物,折腾了半天,不但没搞上权御,反而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现在痊愈出这主意,我要是不答应,等他发现,那孩子也不是他爸的,就他的性格一定会要我的命。”

男人或许是真的挺关心她的,关切地说:“但那可是沈祟喜欢的女人,比起权家,沈家还是不要沾了。”

“正因为沈祟喜欢她,我更要做这件事。”权太太说,“我要让她恨上沈祟,等她跟权御在一起,就知道我家海伦为什么会变那样了。”

听完这段视频,我感觉有点憋闷。

放下手机,来到窗边,望着窗外静谧的绿。

这一片就是刚刚发生过爆炸的地方。草坪已经被收拾过了,但被翻起的草皮还是乱的。

理智的说,这段视频的真实性其实存疑。

毕竟,权太太等人都已经死了。

不过,我的心里已经开始倾向认为是真的了。

但我很快就遏制了这个想法。

如果这是真的,如果一切都是真的。

那权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不断地回想着他跟我在一起时的所有细节。

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也挺正常的。

甚至他克己复礼,比大部分男人都好。

可如果他真的这样危险的人,而且从背后对我做了这些,那……

这个可能性,真是光想到都觉得窒息。

想到这儿,我拿起手机,但很快又放了下来。

我不能打电话质问他。

权御对我的家庭和我的孩子们了如指掌。

如果他的确是一个这样的人,那他肯定是没底线的,我一问他,不就成了提醒他,万一他对我作恶怎么办?

可如果不问,要怎么确定它是真的呢?

纠结间,忽然,我的手机响了。

是权御。

看到他名字的这一刹那,我的心脏甚至抖了抖,随即做了个深呼吸后,接起来,说:“阿御。”

“抱歉,”权御的语气其实是有些急促的,“是不是在休息?”

“没有。”我说,“怎么了?你……”

“海伦失踪了,”权御说,“她从医院逃出去了。”

“……”

“很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是她身体仍然没有恢复,而且产生了精神分裂的症状。”权御说,“我很怕她出危险。”

权海伦有精神分裂的症状?

那是会妄想的呀。

不得不说,这个可能性令我为之一振。

我问:“我能帮你什么呢?”

“那位范老先生,你是否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通过他的方式帮我找找海伦。”权御说,“我已经报了警,但那边还没有消息。”

我说:“这当然可以。”

“而且……”他犹豫着说,“我还希望你可以帮我问问沈祟。”

“……”

“抱歉,我必须找到海伦。”权御说,“她是我弟弟唯一的亲人了,而且,我……”

我说:“你喜欢她吗?”

“只是作为亲人。”权御回答得很干脆,语气更是毫无波动,“我珍惜她,但不是爱人,我只爱你一个。”

挂断电话后,我联络阿美,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放了权海伦。

阿美笑着说:“这我们会安排的。”

我问:“你们不会要她的命吧?我已经有证据,可以你报警起诉她。”

“好。”阿美笑着说,“需要的话,我会找您。但是我希望您在权先生面前就假装毫不知情,那样对您和全家都比较安全。”

“我明白的。”好我有点不安,又问了一遍,“你们真的不会要权海伦的命吧?”

“不会的。”

今天他既然要礼物,就送给他吧。

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包好字画,并拉了朵花,回到了餐厅。

沈祟并不在餐厅,而是坐在餐厅露台的摇椅里吸烟。

这会儿又开始下雪了,雪花几乎有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一片片地飘下来,直如棉絮一般。

我来到沈祟的身边,递出我的礼物,说:“送你。”

沈祟把香烟含在口中,在烟雾中微微眯着眼,拆开了包装纸。

最初打开字画时,他显然眼睛一亮,看来是真的喜欢。

但随着字画展开,他眼中光芒开始消失,最后看到落款时,干脆一把丢到了地上:“不要。”

我心疼地把画捡起来,问:“为什么不要?”

“太丑。”

“……”

这上面的花鸟栩栩如生,哪里丑了?

“而且还是赝品。”沈祟睖了我一眼,道,“你就这样糊弄我的?”

我说:“这怎么会是赝品?这是我从画展上买的!”

沈祟冷哼一声:“画这幅画的家伙我知道,他就是专门画这些水货,炒作起来骗你们这些不懂艺术,还偏偏爱附庸风雅的暴发户。”

我不敢相信:“你乱说的……”

沈祟冷哼一声:“网上都有,自己去查。”

我不死心,掏出手机,在浏览器里输入画家和画的名字。的确不太好查,但终究还是找到一些帖子谈论这件事。

帖子看样子是专业人士开的,内容就跟沈祟说的一样,我看了一会儿,便删掉了网页,熄灭了手机屏幕。

这时,沈祟撩起眼看过来:“花了多少钱?”

我说:“一百三十万。”

沈祟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微微闭上眼,靠在摇椅上自在地晃。

我站在原地,拿着那幅画,心脏就像在被火灼烧一般。

我的确不懂艺术,任何艺术都不懂。

因为我从小只喜欢数学,我的全部天赋都在这里。

我也不喜欢附庸风雅,我只是想……讨好他罢了。

我转身下了露台,回到房间,在梳妆台的柜子里找到了那套珠宝,回到露台时,沈祟依然在那里。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看了过来。

我放下珠宝袋,说:“我没有礼物可以送你,你的礼物我也不收了。谢谢你的好意。”

说完我便转了身,心里还有一点轻松。

下台阶时,身后又传来沈祟的声音:“我说了,不要就去丢了。”

我转身回到桌边,拿起首饰袋,然后推开了窗户。

正要扔,身后又传来一声笑:“靠别人养活的小公主就是不一样,二百万的东西说扔就扔。”

我转过身,说:“是你让我扔的。”

沈祟将左手手肘撑在摇椅扶手上,手掌撑着脸。他挑起眉,眸间透出几分冷厉:“我还让你收呢,你怎么不听?”

我说:“我没有让你养过,养我的一直都是我爸爸。”

沈祟轻蔑一笑:“以后就是我了。”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是你。”我说着,将袋子放到桌上,“晚安。”

我回房锁好门,不想开灯,便摸黑在沙发上坐下。

窗帘没有关,虽然没有月光,但雪地是白惨惨的,照得屋内也有些光芒。

我看见那副画还放在床上,便将它拿过来,展开看了看。

它真的很好看。

就像我跟沈祟的这段婚姻一样,看上去真的很好看。

可是我不懂艺术,我辨不出真伪,我只能看到它美丽的表象,然后全情投入。

我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我找来剪刀,将它拦腰剪断,再剪,不断地剪……最终剪成了碎片。

找来垃圾袋,将它收拾好,洗了把脸准备去睡觉时,门又响了。

它先是响了一下,随后便陷入了寂静。

我到床上去躺下,闭上眼。

不多时,听到开门的声音,脚步声传来,与此同时,我的眼皮感受到了光线。

沈祟的声音传来:“起来。”

“……”

“要么你起来。”他的声音离得蛮远的,“或者我过去睡你。”

我只得睁开眼,坐起身。

见沈祟正站在茶几边,将一个画夹和一个盒子放到了茶几上,说:“你来画。”

叫我画画?

我说:“我不会画画。”

“随便画点什么。”他说着,将首饰袋放到了桌上,“既然要送画,就送个真迹。”

我现在只想睡觉,不想再弄这件事,便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不会画。”

他居然没有发怒,而是挺温和地催促:“画只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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