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第二日。嬷嬷说,叶微澜在亭子里站了一夜,眼看着红烛灭,天蒙亮,这才离去。她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我后悔。大概他们都觉得我是用香奴激叶微澜。可这一世,我受用了香奴,尝到了个中滋味,只觉得上一辈子白过了,怎么会后悔呢。我带着香奴进宫,求他为我的驸马。皇弟目光鄙夷地看着香奴。「阿姐,一个奴才罢了,怎配做你的驸马,用他激一激叶微澜就算了,怎么能来真的?」香奴出身低贱,他母亲是宫中梨园里的伶人,与另一个伶人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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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嬷嬷说,叶微澜在亭子里站了一夜,眼看着红烛灭,天蒙亮,这才离去。
她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我后悔。
大概他们都觉得我是用香奴激叶微澜。
可这一世,我受用了香奴,尝到了个中滋味,只觉得上一辈子白过了,怎么会后悔呢。
我带着香奴进宫,求他为我的驸马。
皇弟目光鄙夷地看着香奴。
「阿姐,一个奴才罢了,怎配做你的驸马,用他激一激叶微澜就算了,怎么能来真的?」
香奴出身低贱,他母亲是宫中梨园里的伶人,与另一个伶人生下他。
他三岁便在梨园学艺,十三岁便吹拉弹唱学得精通,一副好相貌更是出众。
十六岁被皇帝选中为我的面首,是他此生第一次踏出梨园。
论身份地位,他的确不配。
可论真心,他配的。
香奴跪在地上低着头,浑身上下透着沮丧。
我心里是有点疼的。
我轻声道:「皇弟,这世上所有人身份都比你我二人低,既然如此,我选谁又有什么不同呢?这天下的豪门贵族,皇弟想让谁高,谁就高,想让谁低,谁就低,身份不重要的。」
皇弟一听,眼睛亮了。
「阿姐说的是,你若想抬他的身份打叶微澜的脸,我就如你所愿,来人,封香奴为永靖侯,赏千金,赐府邸一座。」
他说罢,不再理会香奴,拉着我兴奋地说起叶微澜的事。
「皇姐,我做得怎么样?昨天叶微澜是什么表情?你跟我说说?阿姐,你放心,只要叶微澜服软,回头我再给你赐婚,不过,他要是再不听话……哼!」
他眸中一抹狠厉,是真的动了杀心。
我的阿弟今年十五岁,他少年登基,其实并未有多少治国才能。
如今的大晋权贵当朝,他手中权势微弱。
可惜,他并不能看清这一点。
前世,我和他一起死在竹林之中。
他让禁军护着我逃,可惜,那些禁军并不听他的。
我被人剁成了肉酱,他在我三米之外成了另一摊肉酱。
这一世,我们不能如此了。
万幸,我们一母同胞,他疑心病重,对旁人并无多少信赖,对我却言听计从。
我扶住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郑重道:「皇弟,你要掌权,你若真的掌了权,十个叶微澜也可以杀了,如果你不能真正掌权,一个叶微澜也不能杀。」
他沉了脸。
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大晋的门阀权贵多如牛毛,就算杀一个叶微澜也困难重重。
「阿姐,你说该怎么办?」
「你听我的。」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隔日,皇弟宣布了两道旨意:
一道是赐婚我和香奴,让他做了我的驸马。
另一道是,封我为摄政女王,准许我上朝议政。
我终于和叶微澜站在了同一个朝堂上,那感觉真的很微妙。
第二日。
嬷嬷说,叶微澜在亭子里站了一夜,眼看着红烛灭,天蒙亮,这才离去。
她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我后悔。
大概他们都觉得我是用香奴激叶微澜。
可这一世,我受用了香奴,尝到了个中滋味,只觉得上一辈子白过了,怎么会后悔呢。
我带着香奴进宫,求他为我的驸马。
皇弟目光鄙夷地看着香奴。
「阿姐,一个奴才罢了,怎配做你的驸马,用他激一激叶微澜就算了,怎么能来真的?」
香奴出身低贱,他母亲是宫中梨园里的伶人,与另一个伶人生下他。
他三岁便在梨园学艺,十三岁便吹拉弹唱学得精通,一副好相貌更是出众。
十六岁被皇帝选中为我的面首,是他此生第一次踏出梨园。
论身份地位,他的确不配。
可论真心,他配的。
香奴跪在地上低着头,浑身上下透着沮丧。
我心里是有点疼的。
我轻声道:「皇弟,这世上所有人身份都比你我二人低,既然如此,我选谁又有什么不同呢?这天下的豪门贵族,皇弟想让谁高,谁就高,想让谁低,谁就低,身份不重要的。」
皇弟一听,眼睛亮了。
「阿姐说的是,你若想抬他的身份打叶微澜的脸,我就如你所愿,来人,封香奴为永靖侯,赏千金,赐府邸一座。」
他说罢,不再理会香奴,拉着我兴奋地说起叶微澜的事。
「皇姐,我做得怎么样?昨天叶微澜是什么表情?你跟我说说?阿姐,你放心,只要叶微澜服软,回头我再给你赐婚,不过,他要是再不听话……哼!」
他眸中一抹狠厉,是真的动了杀心。
我的阿弟今年十五岁,他少年登基,其实并未有多少治国才能。
如今的大晋权贵当朝,他手中权势微弱。
可惜,他并不能看清这一点。
前世,我和他一起死在竹林之中。
他让禁军护着我逃,可惜,那些禁军并不听他的。
我被人剁成了肉酱,他在我三米之外成了另一摊肉酱。
这一世,我们不能如此了。
万幸,我们一母同胞,他疑心病重,对旁人并无多少信赖,对我却言听计从。
我扶住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郑重道:「皇弟,你要掌权,你若真的掌了权,十个叶微澜也可以杀了,如果你不能真正掌权,一个叶微澜也不能杀。」
他沉了脸。
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大晋的门阀权贵多如牛毛,就算杀一个叶微澜也困难重重。
「阿姐,你说该怎么办?」
「你听我的。」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隔日,皇弟宣布了两道旨意:
一道是赐婚我和香奴,让他做了我的驸马。
另一道是,封我为摄政女王,准许我上朝议政。
我终于和叶微澜站在了同一个朝堂上,那感觉真的很微妙。
我生辰那日,皇弟来了。
他看到我,眸色复杂。
我心情更复杂,他屁股后面跟还着叶若水。
她妆容清淡,衣衫简素,整个人说不出装扮了哪里,但就是觉得与众不同。
若是平日里,她如此穿,不算错。
可今日,她惹到本宫了。
香奴撇撇小嘴,一翻白眼:
「呀,今日叶家也不办丧啊,怎么穿着丧服就出来了?」
皇弟大怒:「李香奴,你给朕闭嘴,小心朕砍了你的父母亲人。」
香奴受惊,赶紧捂住嘴巴。
我淡漠地看着皇弟,「宫中这么缺钱,连件像样子的衣服也没了吗?
「来人,带叶姑娘去更衣,让她穿一件喜庆点儿的衣服。
「本宫活得很好,不喜欢看一张死人脸。」
「阿姐!」皇弟眸色恼怒。
「怎么,阿弟也要砍了我的父母亲人吗?还是想砍了我?」
我直视他,带着逼视压迫之意。
皇弟白了脸,似有退意。
可偏偏此时,叶若水轻轻柔柔地叫了一声。
「你弄痛我了。」
皇弟立刻扭头,呵斥那嬷嬷。
他将叶若水护在怀中,保护的姿态做得十足。
我眸色微凉。
宫中嬷嬷知道轻重,就算惩罚宫女,也不会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叶若水分明是不想去换衣服,故意为之。
我的阿弟却似乎眼瞎了,看不出来?
皇弟轻柔地为叶若水揉着胳膊,叶若水展颜一笑,清澈动人。
皇弟陡然转过头。
「阿姐,你上次离宫带走了凤印,如今你住在公主府,不便管理后宫,我来是为了拿回凤印,我打算册封若水为皇后。」
他盯着我,眸中有愧疚,更多的却是坚定。
叶若水也觑着我,轻声道:「若是殿下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都是一家人,凤印在谁手中都无所谓,只不过辛苦那些宫女太监多跑几趟路而已。」
呵!
这是以退为进,给我施压?
我笑了。
命人将凤印取了过来。
我漫不经心地将凤印拿在手中抛着玩儿。
叶若水紧张了,她目光随着凤印上下起伏,恨不能伸手接住。
皇弟急了。
「阿姐,你别闹了。」
我面色一寒,没有伸手再去接。
凤印「吧嗒」掉在青石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啊!」叶若水轻叫一声,满面可惜。
她顾不上碎片刺手,捡起其中最大的一块握住,失神之下终究没能掩饰眸中恨意。
「刘解忧!」皇弟手指着我,怒不可遏。
他生平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从前,他都是叫我阿姐的。
他说,叫阿姐才亲热,才显得我们姐弟情深。
可如今他叫我名字,还用如此愤恨的语气。
我冷笑一声:
「凤印碎了,今日是本宫生辰,不想看见碍眼的人,你走吧,本宫不送了。」
「刘解忧,以前是朕太过放纵你,你会后悔的。」
他拉着叶若水的手,大步离去。
公主府的酒宴未散,就收到了他褫夺我摄政之权的旨意。
紧接着,公主府被禁了,门口布满了把守的侍卫。
而他昭告天下,封叶若水为皇后,不日就要举行大典。
一贬一升,人人都知道,上京的风向要变了。
香奴架着梯子朝外看,小嘴叭叭的。
「也没什么变化嘛,老百姓才不管谁升官了,谁贬斥了。除非那是个好官,不然,没有人会在意的。你看,街上百姓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有什么不同呢?」
我攀在另一个梯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
「对众人来说,或许没什么不一样。但对个人来说,还是有不一样的。比如,想保护的人,就不一定能保护得了了。」
香奴眼眸亮晶晶:「殿下想保护谁?」
我笑道:「你呀!」
香奴忽然粉面含羞:「奴也是,奴小时候习舞挨打,殿下救了奴,那时候,奴就决定这一辈子都是殿下的了。」
我一时哑然。
那或许是我随手为之,我脑海中根本就没有这件事情。
他却牢记了一辈子,所以才会以身相护,宁愿自己中刀。
论侠义,他才是真的侠义。
而我心心念念帮了那么多的叶微澜,却恩将仇报,将我乱刀砍死。
看来,我才是脑子不清醒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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