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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一梦如初宝银》是一部短篇小说,《一梦如初宝银》小说内刻画了陈宝银温如初等角色,这些角色的刻画都是极为入木三分,让读者的沉浸感和代入感更佳:日复一日,我十九岁这年,长公主回了京城,听闻要暂居了,一时半刻大概不会回来了。公主走了,也带走了他。其实他并不常来,一月或者几月才回来一次,来了也是半夜,只吃一碗饭的时间,话也说不了几句。可我盼着他,念着他。都说美色误国,美色也误人,可美人却不自知。腊月的时候,圣人发愿,虽不知他发的是什么愿,可圣人信道,每日炼丹求长生,天下人尽知。他发愿却发得顶好,毕竟要大赦天下了,温家人刚好也在其中,只姨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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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我十九岁这年,长公主回了京城,听闻要暂居了,一时半刻大概不会回来了。

公主走了,也带走了他。

其实他并不常来,一月或者几月才回来一次,来了也是半夜,只吃一碗饭的时间,话也说不了几句。

可我盼着他,念着他。

都说美色误国,美色也误人,可美人却不自知。

腊月的时候,圣人发愿,虽不知他发的是什么愿,可圣人信道,每日炼丹求长生,天下人尽知。

他发愿却发得顶好,毕竟要大赦天下了,温家人刚好也在其中,只姨娘,这年得了一场风寒,没挺过来,人就那样没了。

我又租了一处院子,共六间房,早就收拾妥帖了。

这年其实过得极好,只除了他不在。

宝珠已是十四岁的大姑娘了,长得亭亭玉立,真正一朵娇花,她的痴症似好了,说话做事条理分明,只有时有些较真。

比如我叫她搬回家里住,她死活都不肯,谁说也不行,我已是个老姑娘,可她已长大了,不能日日跟着我在铺子里抛头露面,她生得这样好看,在家待着养养性子,再跟着她阿爹阿娘学些琴棋书画之类的,等日后他长兄回来了,定然能给她说门极好的亲事。

我无法,只得带着她回家住,后院干脆给了何娘子一家,叫他们免费住着,既看了店,也帮他们省下了钱,便是一举两得了。

我已是自由身,说白了和温家早没了关系,同宝珠住一处还好,可归了家,总觉得不自在。

可老爷夫人待我,真如同待亲女儿般,和待宝珠并无不同,两位郎君待我,更是有礼敬重的,我渐渐也适应了,唤他们做阿叔阿婶,跟着宝琴唤两位郎君做二兄三兄。

他走了半年,只字片语都无,阿叔似找到新的爱好,每日去学堂讲半日课,剩下半日便在家教两位兄长,他是正经的举人出身。

宝琴已不用去学堂了,每日跟着她阿娘在家读书习字做女红,还得收拾家里,买菜做饭,她如今样样都拿得出手,我若再给她备一份厚厚的嫁妆,她想寻个什么样的郎君没有?

高门大户有些难,可普通的殷实人家自是不难的。

我只求一样,愿她能嫁个爱她护她之人,一生快乐无忧。

一日我归家晚,到家时气氛低迷紧张,不知出了何事。

家里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阿叔早上去了私塾,回来就关在房里,再没出来,一日了什么也没吃。

我心里隐约有些明白,他是知道大郎君的事了。

这是迟早的,只是晚一日早一日的事罢了。

我煮了从店里带回来的馄饨,让其他人先吃,端了一碗去寻他。

东边一间房留出来做了书房,他就在书房里,我喊了数声,他才应了,我推门进去,书房里灯也未点,窗里透进的月光只照出一个轮廓来。

我将盘子放在桌上,又寻了火折子点了灯。

一日不见,阿叔似一下子老了许多,本就花白的头发,似白得更多了。

他弓腰塌背,一下子再直不起腰了。

「阿叔是听说大郎君的事了么?」

我将碗放到他眼前,又取了筷子递过去,他手抖得竟握不住。

「阿叔是嫌他坠了名声还是心疼他?」

「我儿太苦,是我害了他。」

阿叔竟老泪纵横,他心疼他的孩儿胜于名声。

「阿叔,你既心疼他,就再不要说什么害不害了他的话,他心里已够苦了,他瞒着你们不说,就是怕有一日你们知晓了怪他怨他,或者又自责难过。他那样苦都咬牙忍下来了,我们更应该往日如何,往后也如何,好好地将日子过好,既是一家人,哪里能算清楚那许多账?待他更应该与平日无异,他才不会觉得别扭难受。」

我寻了帕子,替他擦了泪。

「可他背着这样的名声,日后如何娶妻生子?」

「阿叔,他是个很好很好的郎君,自有更好的娘子等着他,你无需担心,只需吃饱肚子,养好了精神,等着抱大胖孙子。」

他那样好,天上的明月般,连眼里都闪着细碎的星光,世上自有识货的好娘子。他已受了太多苦,上天若还怜惜他,自会给他个爱他护他待他一心一意的娘子。

七月的时候,我将铺子交给何娘子和阿婶,跟着香秀送东西的马车回了趟老家。

我十二岁离家,如今七年已过,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家变了?

我每年捎银两回来,家里买了四十亩水田,盖起了大瓦房,妹妹嫁了人,弟弟娶了妻。

爷爷奶奶早就过世了,我那三个闲汉叔叔都娶上了媳妇,日子都还过得去。

家于我已太过陌生了,而我对家人,也已陌生。

弟弟娶的媳妇是个伶俐人,可伶俐得过了头,时时处处打听我一个月多少月钱?身上的裙子多少钱缝的。

我不耐烦同她多说,只咬牙忍着,她嘴里的我竟也是个姨娘。

我爹做了两年的老太爷,不曾问过一声女儿过得好不好,只一句话,哄好主母,伺候好老爷,若是捞着了银子,记得给家里多捎些,他还得给他的小孙孙攒娶媳妇的钱呢!

妹妹见了我就是一通哭穷,我爹拿钱给三个叔叔娶了媳妇,却连十两银子也舍不得给她。

似乎那十两银子就是路边的石头,随处可见。

银子是个好东西,可又不那么好了,它太光亮,不经意间就将人心里的弯弯绕绕照了个透彻。

我娘早几年就没了,却没一个人同我说过,柜子里放着她给我做的两双鞋子,有一双是红的,说是赶着我嫁人,她还要给我做套红袄子。

爱我的人却去得那样早,谁都说不清楚她是怎样去的,是不愿还是不敢说都已不重要了,人都没了,说清楚明白了还有什么用?

我只待了三日,留下了十两银子,看着他们满眼的失望,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已没了家,也没了留恋。

只有跪在我娘的坟头前时,我才敢哭,我知道只有我娘才会心疼我这一路走来的不易。

「对,你阿姐说得都对,你便多听她的。」阿爹说道。

不是我说得对,这些都是我在少年的岁月里独自踏上异乡,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勇敢找的借口。

「我们宝珠如今再不用那样做了,爱你的人时时在你身边守着,他能护你周全,黑夜里给你点灯,下雨时给你打伞,天冷时给你加衣,我们宝珠在他身边,只需要快快活活地过日子就是了。虽每日都是平平常常的日子,不过有他在,在平常的日子都是好日子。」

她似听懂了般,转头看了一眼王爷,又回头看我,脸颊两团红晕,美得不可方物。

我摸摸她的发顶,总有个人要陪你长长的一生,他若爱你,你只管爱就是了,无需想得太多。

吃完饭我和宝珠站在檐下看雪,东海是不下雪的。

阿爹喝多了,已经睡下了,阿娘便守着他,怕他不舒服。

二嫂忙了半日又去了厨房,说是要让厨房准备食材,等一会儿我要包馄饨。

剩下的人和我们一道看雪,我伸手接了一片,宝珠便学着我也接了一片,雪在她掌心化成水,她便走过去给王爷看。

她终究还是长大了,让她新奇开心的事情,有了能分享的人,王爷看她的眼神,是明晃晃藏也藏不住的欢喜。

「往后你们待王爷好些吧!」我幽幽地说道。

「只是他娶了咱家的宝贝妹妹,心气不顺罢了!」三兄说道。

「二兄也娶了别人家的宝贝闺女,他去岳丈家也是这样的待遇?」

「比这更惨,喝得三天没下得来床,二嫂光嫡亲的哥哥就有五个。」三哥也幽幽说道。

好吧!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你日后娶媳妇,定然要寻一家兄弟少的,如此便少了许多性命之忧。」我对三兄说道。

「阿妹说得极有道理,可你为何不说长兄?」

我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温肃,披了件黑斗篷,白狐皮的大毛领子,他立在檐下,就是一场风花雪月。

「三兄,你看看他的模样,再想想他有多厉害,谁能欺负得了他呢?」若是我,我定然舍不得旁人欺负他。

「宝银,你同我去趟书房,我有话同你说。」

这是他第一次同我这般认真地说话,我不知他要说什么,却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他脊背挺直,肩膀宽阔,走路走得松弛随性,可偏偏又好看得要命,只看背影,也能看出他是个美人儿。

书房在前院,路并不远,可等我们到时,头发已白了大半。

今朝同淋雪,也算共白头。

如此也就罢了!我既要做温家的大姑奶奶,温肃就只能是我长兄,其余的便就罢了!

书房很大,分门别类摆得满满当当。

一张红木书桌,只一把椅子,书桌上除了笔墨纸砚,还摆着许多拜帖,估计这书房平日里只他一人用。

书房里本来有个伺候的书童,我一进门他便出去了,地龙热得很,我脱了斗篷抱着,他脱了斗篷,搭在了架子上,看样子时间蛮长,我也将斗篷搭了上去。

他翻着拜帖,我觉得无聊,在书架上寻了本游记趴在桌上翻,因为只有一张椅子,只能站着趴,实则我认的字有限,多数都是靠猜的。

「都能自己看游记了?」

「连蒙带猜,毕竟还有图嘛!」我为了趴得舒服,书便放得远,离他其实很近。

一转头便能清晰地看见他近乎完美的侧脸,我看着,一时竟看痴了。

没想到他忽然回过头来看我,我慌乱地低头,又装作看书的样子。

「宋大伴来汴京,我听闻官家给你带了话,你不愿意嫁我是因为官家的话还是因为别的?」

他认认真真地开了口,天渐渐暗了下来,书房里并未曾点灯,他轮廓深刻,声音低沉。

「我何时说过不愿意嫁给你了?」我疑惑问他,从头到尾,从没人问过我想不想嫁他。

「我拒了宋阁老家的亲事,就是为了娶你,可你为了不嫁我,竟不惜编造出一门娃娃亲来,连圣人都敢骗,一走就是两年,是不是估摸着我成婚了才回来的?嗯?」他嘴角上扬,微眯着眼睛,危险又瘆人。

「你为什么要娶我?」我看着他,即使害怕也不让步,听他说话,似乎他对我一往情深,非我不娶。

「是为了报恩么?可我说过了,你不欠我的,用不着以身相许。」我咬唇看着他。

「你不愿意嫁我,难道是觉得我脏?」他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老爷夫人莫怪大小姐,我带着宝珠去过苏家,当日并未见到,听闻她刚生产,还在坐月子,苏家怕惊了她,不曾告知她实情,亲家太太使人寻了我,说若是为了大小姐好,叫我万不可再带着宝珠上门。」

「几日后苏家就搬去了东都,大小姐即便想看你们,山高水远,她还有个孩子,又怎能回得来呢?」

还有我没说的,大小姐听了温家的事,哭晕了两回,姑爷趁着她昏迷不醒时,将她抬上了船。

都是俗人,这样的时候,明哲保身何错之有?

说了几句,时辰已到,我要带着宝珠走,她哭着要带家里人一起,哄了又哄才将她带出来。

她却哭着说怎得不见她长兄?

府里到处都是大郎君的传说,生得芝兰玉树不说,及冠之年已连中三元,是宋阁老最得意的门生,未来的阁老非他莫属等等。

别的我不知晓,可长相确实不差,毕竟他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就这样一个人,竟生死不知,不见了。

温老爷闭口不言,我知晓此事不能再问下去,带着宝珠回了家。

我们和别人在东街同租了间院子,我和宝珠来得早,占着两间东房,一间住人,一间做厨房。

西边三间住着一家四口,男人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女人在家带孩子。

货郎姓何,六尺身材,一张巧嘴,何娘子不爱说话,人却极好,她手巧,闲时便绣些帕子荷包,货郎便挑着去卖。

我缝个衣服做双鞋还行,刺绣什么的根本不通,闲时就让宝珠跟着她学,宝珠耐得下性子,学得有模有样,我每日卖剩的鱼肉虾肉,多进了宝珠和她两个孩儿的肚子。

这日与平日并无不同,只是汴河结了冰,我的营生便不得不停了,有爱吃我做的小食的老顾客,我便在家做了送去,回了家吃了晚饭,宝珠已瞌睡,看她睡下了,我取了鞋底就着油灯来纳。

火盆里烧的是柴,烟大,窗户开了条缝,等睡时灭了火,透一透风才敢关。

我已十五了,走到哪里都算个大姑娘了。

在汴河营生并不像想的那样轻易,时不时有人骚扰,更何况我一个姑娘带着个妹妹呢?

不过河道有河道的规矩,交了保护费,自是有人看护着的。

我不怕累,就怕惹了麻烦。

敲门声响起时,我吓了一跳,毕竟在汴京我和宝珠相依为命,谁会黑了天来寻我们?

「谁啊?」

我扬声喊道。

「我姓温。」

门外的人声音压得低,是个低沉好听的男声,姓温?我不及多想,穿了袄子下了床。

门外的人闪身进了门,我将门迅速地关了。

来人背着身站在床边看着宝珠,房子小,床前只一道帘子遮着,里面算作卧房,外面充做厅堂,如今被他拉开了,便一目了然。

他身量极高,披着一件玄色斗篷,头发用玉带紧紧束着。

我隐约猜到了他是谁,可不敢多问,只等着他看够了。

我给火盆里填了柴,烧了壶热水,给他倒了杯茶,茶是平日里船上给客人喝的,说不上好,但也不差。

待他拉上帘子出来,油灯昏黄,可我依旧将他看了个全。

府里人说他生得芝兰玉树,我长这么大,并不知道芝兰玉树是什么,可今日再见他,算是知晓了。

他生得和夫人很像,只眉毛更粗些长些,天生一双桃花眼,不笑也风流多情,鼻梁挺直,嘴唇并不很薄,下颌角分明。

细看唇下一点黑痣,人却清冷得很。

又冷又欲,美男子这样肤浅的字,都不足以形容他,关键他还生得白。

他斗篷都未脱,在椅子上坐下,端起我倒的茶。

手也生得这般好看,果然好看的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的。

他瞳孔黑,看着人时讳莫如深,让人心惊。

我看他穿着打扮,并不是落魄的样子。

因为他斗篷下的白袍,是云锦缝的,真正的寸锦寸金,他既不曾落魄,又为何不救温家其他人呢?

朝堂多诡秘,我不敢多问,自然也不想问,只在一旁立着等他问话。

「不急不躁,倒是有几分胆识的,怪道能护琼娘周全。」他说话声音又低又清冷,我不敢多看他,只低着头什么也不答。

「此物交于你,明日你想法子出趟城,将它送到鸡鸣寺法慧主持手里。此事牵扯甚大,定要小心行事,若不是无法,我也不会来寻你。」

我本不欲接,可听他说无法时语气里的急迫和无奈,终是咬牙接过了。

东西用布包着,是本书的模样,并不十分厚,递到我手里时还带着他的体温。

「郎君,万望珍重,温家老小还在牢里盼着你呢!」

他起身要走,我终是不忍,为着宝珠,为着温家,说了这样一番话。

他点点头,忽地笑了,似骄阳般刺眼。

「你就不怕温家和我都是坏人么?」

「我只知道温家待我好就够了。」若不是温家,我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模样。

他点了点头,闪身出去了。

鸡鸣寺平日并不是平常寺院,每月只初一十五两日开放,明日并不逢初一也不逢十五,只进门就是件天大的难事,更遑论要见主持。

第二日一早我就将宝珠托付给了何娘子上了鸡笼山。

鸡笼山虽叫山,却并不险峻,我干惯了力气活,走几步路的事儿,自然并不难。

到了寺门口,大门紧闭,里面传了一阵诵经和敲木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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