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叫做《千金的回答》是柯怜玉柯素的小说,男女主角是柯怜玉柯素赢渊。小说内容精选:代替姐姐嫁进王府的第一夜,王爷醉酒将我晾了一晚。第二日那个眉眼和我姐姐有五分相似的妾室前来敬茶,言语充满挑衅。我看着自称怀着嫡长子的妾室,只是笑着接过茶。因为我知道,王爷一直为他的白月光,也就是我姐姐守身如玉。你腹中孩子的父亲只是个暗卫,王爷怎么会让一个暗卫的孩子做他的嫡长子呢?还傻乐呢,妹妹。真可怜。我是柯相失散多年的嫡女,据说是因为多年前柯夫人在山野之中生产时身侧恰好有个寡居的穷苦农妇。农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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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怜玉来的时候我早已经醒了,来相府认祖归宗不能明目张胆地带刀,所以早晨我只能赤手空拳地练一会武。
她把被子和空了的食盒带走之后没一会儿就跟在柯夫人身后来了。
柯夫人皱眉看着我,道:「怜玉怕你吃苦,央求了我许久,不然依照家法你至少三日不得出!」
她大概是想要我记着柯怜玉的好处,却忽略了自己的态度会让人多寒心。
若非我知道柯怜玉是个好姑娘,且并不真的是个乡野村姑,此刻定然咬牙切齿恨这个「贱蹄子」抢走我身份不说连我母亲都被抢走了。
而柯怜玉冰雪聪明何尝想不到这一茬?
她忙替柯夫人转圜:「母亲素来最重视规矩从未有过例外,若非母亲慈爱实在担忧妹妹,我又能说动什么?」
或许正是有这样一个会说话不得罪人的女儿,柯夫人才养成了这张不管他人死活的嘴。
我笑了笑:「谢谢姐姐,母亲。」
「自古长幼尊卑有别,谁叫你这样罔顾辈分谢人的?」
她声音压低,似乎想要凭着自己的气势将我压下去,笑话,我若是能被气势压住,早在十年前就被师傅丢下悬崖了!
眼见我丝毫不怵甚至自得其乐地抠着指甲缝里的泥,柯夫人勃然大怒:「长辈同你说话你居然敢不应!」
她与我有生养之恩,虽然对我没有慈爱之心,然而有柯怜玉这个世俗意义的完美女儿珠玉在前,她看不惯我也是正常的。
老实说我被那样的师傅养大,骨子里也是有些离经叛道了,柯夫人看我厌恶大概是气场不合。
这样想着,我低下头:「女儿知错了。」
依旧是柯怜玉转圜,她轻声细语地劝母亲不要生气,若非这些年抱错妹妹也不至于这样,她并不知道这些琐碎规矩,不过是因为和姐姐亲近这才先说姐姐。
末了又道:「且素素如今这样,原本便与怜玉有关,若母亲执意责罚,那怜玉作为根源,愿与素素同罪。」
她说着便莲步轻移走到我身侧。
柯夫人原本怒不可遏,见到柯怜玉这样更是觉得自己被顶撞了,她沉声:「你是说母亲做错了?」
不言长辈之过是现在主流观念,柯怜玉又能说什么。
她微微摇头:「母亲自然无过,只是盼女心切而已。」
「素素没读过书不明白其中道理,怜玉却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才深觉对不住素素。」
毕竟是膝下养了十六年的乖女儿,又给了自己台阶下。
柯夫人这才道:「罢了,你素来是懂事的。」
又瞪着我:「还不多谢你姐姐!你若能学到你姐姐半分,母亲便烧高香了!」
等柯夫人匆匆离去之后,我瞧着柯怜玉小声说:「你刚刚就不应该说和我一起罚。」
柯怜玉偏头瞧我:「怎么?」
「你想,要是我俩都被关起来了,到时候吃啥呀。」
闻言她扑哧一笑,温柔娴静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母亲不会的,明天是长公主的赏花宴,我们都被关起来了她总不能变出一个女儿赴宴。」
好家伙。
原本以为柯怜玉是个温柔闺秀,却没想到她还有些小小算计。
我有些目瞪口呆。
而后抱着她的手就晃:「哇!」
不待我夸她,柯怜玉先伸出手抵在唇边:「嘘——」
而后她便和我说起赏花宴的各种注意事项,并且兴致勃勃地为我挑选装束了。
我瞧她姿态放低忙前忙后,猜到是她心中还是对我有着不安愧疚,如果她帮我忙能够让她心里舒坦一些,那我也不必刻意拒绝好意。
只不过——
柯怜玉吃力抱起我放在绫罗绸缎里的刀,那把刀太重了还有大半在地上,茫然问我这是什么。
我看了看柯怜玉,又看了看那把刀,迟疑说:「杀猪的?」
古朴黝黑的涿鹿刀大而弯,有种上古时代活人祭祀时割血的疯狂美感。
柯怜玉显然有些狐疑:「杀猪,需用这么重的刀?」
我上前一只手轻松拎起涿鹿刀,同柯怜玉笑:「姐姐你忘啦?我可是干了很多年活的,力气很大的。」
「而且是姐姐太瘦了。」
说到这里我真情实意劝:「听说姐姐不爱吃肉,这怎么能行呢?不吃肉没力气的!」
柯怜玉的注意力被转移,笑着说:「我肠胃弱,沾不得荤腥。」
「那是你吃素吃久了!这才沾不了,」这点我很有发言权,我把刀不动声色换了一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和柯怜玉叮嘱,「听我的,你一开始先吃点清淡的然后再慢慢加肉加油,等身体适应了,就知道大肘子有多好吃了!」
斩钉截铁:「喷香!」
见我说的笃定,柯怜玉包容地笑笑:「好。」
在她侍女不赞同的眼神里吩咐下去:「就按大小姐说的做。」
侍女小时不情不愿:「是,小姐。」
等侍女走了之后柯怜玉又忘了刚才的小插曲,拿出一条红不红紫不紫的衣裙在
代替姐姐嫁进王府的第一夜,王爷醉酒将我晾了一晚。
第二日那个眉眼和我姐姐有五分相似的妾室前来敬茶,言语充满挑衅。
我看着自称怀着嫡长子的妾室,只是笑着接过茶。
因为我知道,王爷一直为他的白月光,也就是我姐姐守身如玉。
你腹中孩子的父亲只是个暗卫,王爷怎么会让一个暗卫的孩子做他的嫡长子呢?
还傻乐呢,妹妹。
真可怜。
我是柯相失散多年的嫡女,据说是因为多年前柯夫人在山野之中生产时身侧恰好有个寡居的穷苦农妇。
农妇见柯夫人满身珠光宝气于是起了坏心思用自己的女儿换下了千金小姐——也就是我。
一直等到十六年后柯夫人的贴身婆子在街上看见我,发现我长得和她家小姐未出阁时几乎如出一辙,这桩丑事才被揭露出来。
而那个农妇早在多年前便死了,只留下我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讨生活。
柯相不能容忍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柯夫人也舍不得自己的假千金,于是夫妻俩便做主让我和我那个「姐姐」一并生活在相府。
只不过我是嫡长女柯素。
她是义女柯怜玉。
和柯怜玉姐妹相认的第一天,我看着她弱柳扶风的身姿以及不盈一握的腰肢沉默了,眼见着柯怜玉泪眼涟涟说对不起自己,我咽了咽口水干笑着:「姐姐,我并不觉得苦。」
偷换相府千金哪有那么容易。
柯怜玉和我生产的时间相差不过几个时辰,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农妇哪里能够交换孩子?
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什么农妇,只不过是柯夫人生下我那日恰好路过的师傅见我骨骼惊奇又出生不凡,特用一个青楼里父不详准备溺毙的女婴将我和她换了下来。
这十六年,柯怜玉在玩拨浪鼓时,我在练刀;柯怜玉在学绣花时,我在练刀;柯怜玉和肖王暗生情愫时,我终于出师能够下山。
只是不巧刚走上大街就被发现原本身份提溜回了相府。
柯怜玉觉得愧对我,于是即便对肖王爱慕难舍,却还是听从父母的意见将这门好婚事让给了我。
只不过——
「素素,你能告诉我,我娘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柯怜玉被教导得很好,虽然有些病弱,却是个很懂感恩的好姑娘,倘若不是我答应让她留下加上她的「农妇娘亲」死了,她是万万不愿意留在相府的。
然而我哪里知道那个师傅捏造出来的农妇是什么样子?
只能绞尽脑汁,告诉她农妇虽然穷但是对我很好——
「只是终究还是娘亲心生贪婪为了我害了素素,」柯怜玉说着,目光落在我的脚上,「你如今脚这样大,在京中会被那些闺秀……疏远的。」
也是因为我这双大脚,柯怜玉义无反顾地把婚约让给了我。
有了肖王这个夫婿,纵然我不缠足也没人敢笑话我。
毕竟谁不知道当今天子病弱,肖王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天子呢?
她让出来的,是未来的凤位。
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啊,我这样感慨着,于是拉过她的手:「无妨,我姐姐是京城的第一才女,我有姐姐就可以了,那些因为放足就看不起的姐妹我不认的。」
听见我说出这样的话,柯怜玉还是眉头微锁。
等到她离开之后柯怜玉的贴身丫鬟还嚷嚷着为自家小姐鸣不平,甚至说出:「即便那位小姐是夫人亲生又如何?乡野来的,前日竟然把漱口茶喝了,一点也不晓得礼仪,我瞧着根本比不上——」
「小时!」
柯怜玉素来温柔宽和,她突然而来的疾言厉色让丫鬟小时不自觉噤声。
随即听见自家小姐说:「倘若不是我娘贪心,如今将漱口茶喝下肚的人就是我了——不,我甚至没有进相府喝茶的机会。」
「我和我娘都愧对素素,耽误了她的前程,这辈子都还不清。」
说罢,她惨白着脸让这个跟随了自己多年自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去院子里跪着。
而我离得很远,风却将这主仆二人的对话送到自己的耳朵当中。
虽然我知道真假千金这场戏里柯怜玉没有半点对不起我,而且因为她成了相府怜爱不已的珠玉,我才能畅游山野之间;却也没想到一朝从天跌落在地上的娇小姐这样坚韧且清醒。
甚至第二天柯怜玉又送了些自己熬夜绣的手帕子给我赔罪,她眼下都有淡淡的青色,只是涂了脂粉不太显眼。
她可不知道我听到了那个丫鬟的话,这一切不过出自于自己的愧疚而已。
于是我更加喜欢柯怜玉了。
由于我生长山野,又是才被找回,所以相府的诸多规矩对我而言都形如虚设。
当我听到柯怜玉终日拘束在相府很想要出去瞧瞧民生时,立刻找了方幂篱给她带上,之后我换了一身男装假做护卫,高高兴兴地领着柯怜玉准备出门。
只不过柯怜玉缠了足,不能走很久,于是我想了想牵出一匹马让她
是夜,我听见柴房外面传来了窸窸索索的声音,还当是相府进贼了,正幸灾乐祸时候忽然发现腿边的月光里有一个脑袋的影子。
定睛一开,原来是柯怜玉。
她力弱,避着人抱来了一床被子踮着脚费力把它从窗户口往里面塞,额头上汗珠细细密密。
月色皎洁之下,像是珍珠。
看见我还很鲜活,柯怜玉眼睛一亮:「素素——」
她压低声音:「快来接被子!」
我看她塞完被子又拿着一个食盒用线吊着缓缓往下放,闻到了大肘子的味道。
大概是怕我误会她用肘子来羞辱我的草莽背景,柯怜玉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补充:「糕点不抵饿。」
我有些乐。
也不知道外人眼里靠喝露水过活的仙子柯怜玉是怎么开口点了一根油汪汪的大肘子,又好好藏起来,隔了几个时辰还能热乎乎地送到我这里。
认真地看着鬓发散乱的柯怜玉,我开口:「谢谢姐姐。」
柯怜玉这个姐姐,我认了。
柯怜玉没有察觉到我的郑重,只是左右瞧瞧怕被人看见,而后小声同我说:「母亲说要关你一夜,我明早天亮了就来拿被子,你别冻着。」
她的脑袋从窗户上没了下去。
我隔着墙听见了一声闷哼,好像是她踩空了。
却又没有叫出声,颤颤巍巍往远处走。
我在雪域高山之上练了十余年刀,相府的柴房在柯怜玉看来是能够让人得风寒的可怕地方,于我而言其实并不算糟糕。
有了柯怜玉抱过来的被褥和大肘子,更算得上享受了。
毕竟,能够做出强抱相府嫡女去练武的师傅,压根不会是什么良善角色。
她亦正亦邪,不在乎许多事,却绝不允许天才被世俗所蹉跎,让明珠沦落成泥丸。
她曾一边将我几乎胸骨破碎的身体踩在雪里,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雪山上的风霜能够让你的魂魄坚韧,俗世风霜却只能让你面目狰狞。」
原本我并不是很懂她的意思,哭着用皲裂出血的手捡起自己的刀。
如今下山看见山下女子的可怜束缚,或多或少明白了。
倘若我没被带走,倘若我是相府娇养缠足学女红的「怜玉」,我会疯。
又或者被「孝顺」「贞静」吃了,只留下一个因为久不见光的欺霜赛雪皮囊,空无精神。
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柯怜玉很好很好,她近乎完美地和这个世道相互磨合,不觉得一点痛苦,我比不上她。
可我怕她有天也被这个世道吃了。
对着大肘子起誓,此后无论刀山火海还是风刀霜剑,她不弃我,我不弃她。
然后将承载着试验的大肘子连骨头吞吃下肚,油水香甜,骨头嘎嘣脆,美美地窝在带有清香的被子里睡下去。
有个姐姐真好啊。
而在我不知道的皇宫当中那位九五至尊打开一纸书信,忽然兴趣盎然地挑了挑眉。
「师妹,下山了?」
而后他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咳嗽,咳出的鲜血溅在信纸上,将「柯素」二字染得殷红。
又像是在纸上点醒一瓣花。
皇帝带着孩童遇见新玩具的微妙喜悦,将这张带着自己血液的纸放在烛火之上,火舌顺着字迹蜿蜒向上,舔舐着青年帝王冰冷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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