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我凝视着他,「我只是一个卑微的民女,却成为了大鄞王朝的皇后,我觉得自己让你丢脸了。」他笑了,摸了摸我的头发说:「傻丫头,你怎么会卑微呢?你知道你爹是谁吗?」我摇摇头,他说:「岳父大人是父皇亲封的逍遥王,早在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们就是结拜兄弟了。」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我怎么从来没听我爹提过?」「岳父大人淡泊名利,不愿在朝野为官。在他眼里,逍遥王的身份跟普通的贩夫走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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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走到了尽头。尽头只有一堵墙,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我试着转了几下,一扇门打开了。我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很多雾,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我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忽然间,脚下一空,我掉进了一个热水池里。「扑通」一声,激起好大的水花。
我啊一声叫起来,扑棱了几下,发现水位才到腰际。我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忽然间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捂住我的嘴巴。我大惊失色,拼命用手肘撞那人的胸膛。那人闷哼一声,用另外一只手紧紧箍住我的双臂。
他没有穿衣服,滚烫的肌肤贴着我的身体,我的脸迅速涨红。
「皇上,您没事吧?」声音从池子的另一头传来。
「朕没事,你们都先出去,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
一队宫女鱼贯而出,呼延拓松开手,我转过身瞪着他。他赤身裸体,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脸上挂着许多水珠。
我忽然想起来,这里是玉泉池,皇上和妃子沐浴的地方。
呼延拓揉了揉腹部说:「下手可真重。」隔了一会儿又说,「你还真是不安分,叫你诵经,你却把佛堂翻了个遍。不过够聪明,能发现密道。」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我疑心自己看错了,前几日他还恨不得拆了我,今日怎么忽然一笑泯恩仇了?
我好奇地问:「佛堂怎么会有条通往玉泉池的密道?你……难道是你命人挖的,好偷看进宫礼佛的小尼姑?」
呼延拓哭笑不得,低声说:「阮芯柔,我是这种人吗?」
我蹙眉思考,怪不得呼延拓不充实后宫,原来他的口味这么重。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是,你是,你绝对是。」
「阮芯柔!」他作势要打我,我连忙护住头,可是等了一会儿,他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
我奇怪地抬起头,却见他脖子到耳朵根都是红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怎么了?」
「没事。」他别开头看向别处。
我觉得他莫名其妙,不经意间低下头,猛然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布料紧紧贴在身上,胸部若隐若现。
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脸红了,我的脸也变得通通红。
「咳咳,」他咳嗽了几声说,「那边有一套衣服,你换上就快回去,不要叫人发现了。」
我默默地挪到池边,爬上去,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呼延拓一直非常君子地背对着我。
我走到暗门边上,想想不解气,又走回去在池边蹲下,义正言辞地说:「淑妃小产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你罚我诵经一点都不公平。」
「我知道。」他笑了笑说。
我怔了怔,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这时候,他忽然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亲了我一下。
「以后你会明白的,」他的嘴唇滑到我耳边,轻轻说,「现在你只要记住,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唯一的皇后,永远不会改变。」
我跟呼延拓都起晚了。代荷姑姑认为他没有天一亮就走,非常难得,所以没有来叫我们。
呼延拓上朝晚了,这是他继位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这事被宫里八卦无聊的人渲染成我狐媚惑君,影响朝政。
太后娘娘知道了,也不找我问话,直接就让人送来几本《女训》《女诫》之类的书籍,也不说是罚抄,只说让我好好练字,还让代荷姑姑监督。
我的字的确丑,歪歪扭扭的跟泥鳅似的。我一边抄一边思考呼延拓为什么心情不好,代荷姑姑说是因为摄政王。
摄政王是两朝元老,说得好听点他是辅佐呼延拓,说得难听点便是把持朝政,完全不把呼延拓放在眼里。偏偏他还是淑妃的舅舅。呼延拓跟他在朝堂上起了挣扎,大为恼火,又不愿淑妃为难,便躲到我这里发泄。
我抄了好几天才抄完所有的书籍,呼延拓没有来看过我。我很生气,要不是因为他,我才不会被太后娘娘罚。
手腕酸痛无力,代荷姑姑替我轻轻揉着,这时一个宫人走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来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浓重的脂粉气便钻进鼻子里,我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嘀咕道:「呼延拓就好这口,也不怕熏死。」
淑妃很少来我这里,因呼延拓宠爱她,连每日的请安都免去了。这会子她忽然来了,我猜想同前几日呼延拓宿在我这里有关。
「皇后娘娘吉祥。」淑妃略微朝我福了福身子。
「又不是逢年过节,妹妹怎么来了?」为了表示友好,我热情地握住了淑妃的小手。
淑妃不着痕迹地挣脱开,微微一笑道:「姐姐说笑了,平日里我忙着服侍皇上,没有时间来给姐姐请安,还请姐姐不要怪我。」
我也笑了,「妹妹才说笑呢,我可从来没有怪过妹妹。」
淑妃又笑了笑,同我一起在软榻上坐下。我吩咐宫女端来茶点水果,本想着让她吃饱喝足,早早地打发走,不用耸着一张脸皮假笑。谁知她今日兴致好,胃口也好,一边同我拉家常,一边将我最喜欢的山楂果全吃了。
我问:「妹妹好像很喜欢吃山楂果?」
她拿帕子擦了擦嘴说:「这山楂开胃消食,酸甜可口,我很是喜欢。」
她又同我说了好一阵子话,旁敲侧击地打听呼延拓那日宿在我宫里的情况。我很讨厌她这样,没好气地说:「没干别的,就是一起睡觉。」
代荷姑姑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淑妃脸色不大好,勉强笑了笑说:「天色也晚了,妹妹先告退了。」
「不送。」
半夜里,我睡得正香,忽然听闻外面响起喧闹声,接着代荷姑姑急急奔进寝宫道:「娘娘不好了,淑妃娘娘小产了!」
我犹自沉浸在睡梦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惊呼:「什么,小产?」
我大惊失色,一惊淑妃怀孕了我居然不知道,二惊呼延拓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我赶到流华宫的时候,太后娘娘和呼延拓已经在了,淑妃躺在呼延拓怀里哭得肝肠寸断,旁边的宫人也是一脸凄惶。
呼延拓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目光有如刀子一般,冷冷得让我心寒。
我如遇雷劈,不知所措地抓紧了代荷姑姑的手。
太后叹息道:「皇后先回去吧。」
我看着呼延拓,脚底像粘在地面上,怎么也迈不开。
我说:「你恨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害她小产的?」
「你也脱不了干系。」呼延拓冷冷地说。
淑妃哭得更厉害了,呼延拓抱紧了她,温柔地哄道:「不要伤心了,朕跟你保证,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很多孩子。」
我手脚冰凉,代荷姑姑小声说:「娘娘,我们先回去吧。」
回到凤藻宫,我吩咐代荷姑姑去打听淑妃小产的原因。
过了很长时间她回来了,叹了一口气说:「太医说,淑妃娘娘是食用了大量的山楂才导致小产的。」
我一惊,她是在我宫里吃的山楂,可是我并不知道她有了身孕。
代荷姑姑说:「淑妃娘娘自个儿也不知道有了身孕,不是娘娘的过错,娘娘不用自责。」
其实我还真没自责,反正我不觉得淑妃的孩子是我害死的,但是我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呼延拓的充满恨意的目光。他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因为个人喜好而不分青红皂白,迁怒无辜的人?
代荷姑姑说得对,这事与我无关,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呼延拓不这样认为,他下令杖毙了服侍淑妃的一干宫女太监,又罚我到佛堂面壁思过十天,替淑妃死去的孩儿诵经超度。
本来我还挺同情淑妃的,这样一来我觉得都是她活该。
我心烦气躁,根本没办法念经。我琢磨着溜出去透透气,可是佛堂外面守着八个大内高手。呼延拓还真是不放心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居然派八个人看着。
外面出不去,我就在佛堂里面折腾,对着一丈多高的佛像碎碎念,说呼延拓的坏话。第六天的时候,我发现佛像的肚子是空的,里面有一条密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非常兴奋,随便通向哪里都比待在这地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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