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夜谚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女医生还要继续往上揭,可那上面的伤口已经和衣服粘合在一起,如果硬拉,只会让伤口更加的严重。
女医生便拿出剪刀,一点点的将衣服揭开,霎那间,就是连女医生也愣住了。
只见雪白的背上,一条无比狰狞丑陋的大伤口就那么几近霸占了整个后背,而且虽然被缝合了,可那伤口深的隐隐还能看见里面的肉的。
这样的伤口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再好的医生,再厉害的手术,这疤痕都是无法消除的。
夜谚一下子捏紧了拳头,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似的,在漫长的沉默过后,才有了开口的力气:“不管用什么药,一定要把然然治好”。
女医生正要开口,房间的门被推开,夜帝缓缓的走进来,脸上似笑非笑:“大哥,你对我的然儿可真好啊”。
夜谚盯着夜帝,黑色的眸子里是愤怒,强制压抑着的愤怒,那愤怒燃烧着,足可以将一个人硬生生的烧死,撕毁。
女医生让开路,恭恭敬敬的向夜帝鞠躬:“帝少”然后退到一边。
拳头捏得越发得紧,夜谚开口,声音平稳得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帝,然然晕过去了,这伤口要是不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夜帝看向床上的西然,幽蓝的眸子是冷的:“不堪设想?不就是个玩具,大不了就是一死,大哥你真是爱开玩笑”。
“帝”夜谚死死的握着拳头。
夜帝挑眉,申请戏虐:“大哥,难道你忘了我说的话,还是说,大哥想看然儿更惨的样子?”耸了耸肩:“反正我是不介意的”。
“夜帝”夜谚怒吼道。
夜帝笑,温度渐渐的冷下来。
半响,夜谚转过身,背对着,根本不知道表情,半饷开口:“把你的玩具带走”。
夜帝瞥了一眼一身血的西然,嫌弃道:“还真脏啊”,说着走到床边,脱下自己的西装,随意的盖在西然的身上,然后将她抱起来,离开了。
女医生震惊的看着,一时之间无法反映过来,刚刚,那个高高在上,有高度洁癖的二少爷就那么亲自抱着一个女佣,居然是亲自抱的。
女医生觉得她心里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完全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忽然,沉寂的房间里,夜谚开口,声音低沉,嘶哑:“出去”。
女医生再一次愣住了,看着夜谚的背影,心里蓦然一疼,这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大少爷吗,她怎么看,怎么有种深深的忧伤痛苦的感觉啊。
这到底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虽然心里又有一千万匹的草泥马践踏而过,但女医生还是非常识相的离开,顺带帮夜谚将门关上。
只是那门被关上的瞬间,也阻断了房间里的光明,只剩下一片灰败,而处在其中的夜谚仿佛是要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三楼。
夜帝看着怀里几乎没有什么生气的西然,蓝色的眸子没有什么情绪,然后整个将西然扔进了满是冷水的浴白里。
瞬时,清澈的水一下子晕上了一片血红。
西然就像已经死去的鱼儿一般,就那么安静的浮现在水面上。浴白里的水微微的溢出来,流淌在大理石的瓷砖上。
夜帝就那么站立着,居高临下,没有情感的看着西然。
骤然的寒冷刺进西然的身体,逼迫着西然醒过来,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夜帝冷冷的看着她,西然费力的露出一抹笑,她想,在死前还能梦见二少爷,真好。
“清醒了?”夜帝冷冷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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