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宋明嫣醒过来时,只觉身体像被碾压过般,又酸又痛,白皙的肌肤上还到处留着暧昧的痕迹,直让她脸红如霞。勉强收拾好房间里的狼藉,宋明嫣穿好衣裳回去正院,梳洗一番,坐在桌边,为受伤的左手涂上伤药。刚缠好纱布,房门就被敲响,有婢女推门进来,将手中黑乎乎的药碗递到她面前:“夫人,这是助孕的药,请您尽快喝了它。”这药的味道稍微有点奇怪,闻着不像是助孕药。不过中药博大精深,或许有她不知道的方子?“这真的是助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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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嫣醒过来时,只觉身体像被碾压过般,又酸又痛,白皙的肌肤上还到处留着暧昧的痕迹,直让她脸红如霞。
勉强收拾好房间里的狼藉,宋明嫣穿好衣裳回去正院,梳洗一番,坐在桌边,为受伤的左手涂上伤药。
刚缠好纱布,房门就被敲响,有婢女推门进来,将手中黑乎乎的药碗递到她面前:“夫人,这是助孕的药,请您尽快喝了它。”
这药的味道稍微有点奇怪,闻着不像是助孕药。不过中药博大精深,或许有她不知道的方子?
“这真的是助孕药?”
“是侯爷亲自到药房吩咐要每日给您熬一碗助孕药。”婢女说道。
李宗恪亲口吩咐?他想要他跟她的孩子?幸福感漫上心头,宋明嫣蓦地有些手足无措,手背上的伤仿佛都不疼了,笑容从她的嘴角一直爬到眼底。
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她又掏出个瓷瓶,倒出个香气宜人的药丸,放入嘴中。
身体还很疲倦,但没什么睡意,宋明嫣摸摸尚且平坦的小腹,想到李宗恪的生辰愈发近了,便取出还剩下一半的蜀锦,重新裁剪起来。
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容。
她天真地以为,在这天之后,自己跟李宗恪的关系会慢慢改善,可事实是接下来几天,别说见到李宗恪的面,她甚至连他在哪儿、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倒是每天一碗助孕的药,从未落下。
这天下起了雨,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翠绿的芭蕉叶上,凝成水珠,再坠落地面,汇聚成一条浅河。
李宗恪终于回府,却吓坏了所有人。
他在处理公务的途中遇刺,左胸临近心脉处的地方中了一箭,鲜血流遍全身。
宋明嫣得到消息,都顾不上撑伞,冒雨来到前院,正好看到郎中将带着勾的箭头拔出,扯出一片碎肉的血腥场景,眼泪顿时决堤。
这一刻,她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哭什么?我还死不了。”见她一脸不加掩饰的心疼,李宗恪自受伤起就愤怒暴躁的心情,竟奇异的有些缓解,但面上依旧冷酷:“怕就滚回正院去,不要留在这儿碍眼!”
“我不怕,我来替你上药吧,”从他恶劣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丝关怀的意味,宋明嫣投桃报李,从郎中手上取过止血的膏药,小心嗅了嗅,又悄悄抹了点儿在手背上,确认过药性之后,她坐到床沿,柔声哄道:“侯爷,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不弄疼你。”
虽然李宗恪连眉头都没皱,但看着那几乎贯穿他身体的伤口,她便知道他其实很疼。
“你自己手还伤着,能掌控好力道?”李宗恪皱着眉头嗤笑,见她不羞不恼,只睁着秋水般的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他莫名口干舌燥,终是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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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妾有事要禀!”
宋明嫣低头,正要给他上药,孙若嫣急匆匆地闯进来,脸色很难看。
“什么事?”李宗恪收回手,若无其事地问道。
孙若嫣不加掩饰,愤恨地瞪宋明嫣一眼,然后高举起双手,让手中的邪物展露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个样式简单的小人儿,穿着红色的外衣,身前绣着两个字黑色的大字:李宗恪。最恶毒的是,李宗恪两个字上面,竟扎满了银针。
是巫蛊娃娃。
李宗恪脸色渐沉,将娃娃翻过身,果见后面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便冷哼一声,问道:“你是在哪发现的它?”
孙若嫣再次看向宋明嫣,李宗恪也凝着视线,落在她身上。
那毫无温度的神情,与充满怀疑的眼神,都让宋明嫣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半刻钟前,秀秀闯入了正院,妾身怕它再次受伤,便请求院里的婢女让妾身进去寻找……然后,我们所有人都看见,秀秀从衣橱里面叼出了这个巫蛊娃娃!”
原来,宋明嫣购买布料,是要给他做衣裳?可他不仅抢了鲛云锦给一只猫,还说什么不配……现在想来,他岂不是在骂自己不如畜生?
不过,他的确畜生不如。
悔意如潮,几乎将李宗恪淹没,他抖着手提起衣裳,却听得“哐当、哐当”几声。垂眸看去,碎银散落一地,而一块碧绿的玉佩滚啊滚,滚到他的脚边。
看着这块无比熟悉的麒麟玉佩,他整个人如遭雷劈。
这是他的玉!
他好像,曾经把它送给了一个姑娘?伴随着这个念头,遗忘许久的记忆,汹涌而来。
那时他刚刚束发,尚且年少气盛,经不住别人刺激,在一个极冷极冷的冬天上山狩猎,结果中了埋伏,不仅跟仆从失散,还迷路到了山林深处。
没有坐骑,他就只能靠双腿行走,氅衣染了雪水,又重又湿,鞋履也被碎石割裂,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血印。
他又冷又饿又痛又累,意识渐渐模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往前走了多远,只知道眼前一片雪白,白得他眼睛刺痛,眼皮里像是含着砂砾,不由自主地留下泪来。
求生欲让他撑了很久,可最终还是陷入昏迷。
冰冷的雪扑在脸上的时候,他颓然地想着,原来不择手段地挣扎这么久,最终还是逃不过早夭的命运。
他不甘心,可再没有力气爬起来。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可浑身上下暖洋洋,身前更是一片异样的柔软……他确实还在人间,只是眼前一片漆黑,已看不见任何东西。
迟疑会儿,他伸手往前触摸,只觉滑如凝脂,香温玉软……他竟然赤身果体的跟一个同样没有穿衣服的姑娘躺在被褥中!
这个姑娘还恬不知耻地伸出手,紧紧抱着他的腰!
他吓了一跳,用力捉住她横在腰间的手,想把她丢开,却惊醒了她。
姑娘愣了会儿,体温骤高,像是害羞了,然后猛地往后退,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羞得,声音一直在抖:“你醒了?我,你,你别误会……你冻僵了,我是为了救你。”
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搭上自己的清白?李宗恪不信,再加上看不见她的神情,无从揣测她的心思,于是满脸冷漠地沉着脸,并不錒说烎话。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姑娘应是穿好了衣裳,然后再次靠近过来:“你伤得很重,手上脚上都是血泡,我采了些草药来,帮你敷上吧!”
李宗恪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你别怕,我用它们救过山里的小动物,止血很有效,”见他仍是一脸抗拒,姑娘似乎是笑了笑:“我若想害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李宗恪有些难堪,像被强行戳破了一层伪装,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他慢慢地伸出手。
药汁很凉,气味微苦,但她身上的香气很甜。
她说他的眼睛没事,只是暂时性地失明,这几天不能用眼,于是在他眼前蒙了层干净的纱布。
他很不习惯,但没有再拒绝。
好在她真的没有骗他,草药确实有效,他身上的伤势逐步好转,可他太心急,出门走了一圈,回来就发起高烧。身体很热,可他觉得冷,冷得牙关打颤。
她再次脱了自己的衣裳。
宋明嫣无言。
六年前,她被孙若嫣胁迫,无奈跳崖逃生。她身上有伤,入水时力气尽失,昏迷过去,然后被意外路过的魏延救上岸。
她费了好些力气,才治好自己,魏延见她医术精湛,苦苦哀求她跟他去位于南方的魏府,救治他病重的父亲。
为报答救命之恩,她答应下来,可魏老庄主福薄,在他们抵达魏府前,先一步仙逝而去。
魏延在伤心欲绝中病倒了,偏偏魏家的其他人想要抢夺当家的位置,暗暗在魏延的汤药中下毒,被宋明嫣察觉后,又明着派人过来刺杀。
宋明嫣躲避不及,差点儿被冷剑刺伤,是魏延挡在她身前,再次救了她。
然而那剑上淬了剧毒,魏延昏迷不醒,宋明嫣又劳心劳力地到处找药材救他……这番折腾,他们变得熟稔,堪比挚友。
魏延在病情稍微好转以后,以雷霆手段强压其他兄弟,接过老庄主的位置,掌管魏家。
宋明嫣觉得他有些像年轻时的李宗恪,无畏而专注,索性以丫鬟的身份,跟在他身边,既做绣娘,又负责治病,直到今日。
长叹口气,她无奈颔首:“我试试吧!”
魏延顿时笑了起来,激动地牵住她的手:“好明嫣,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遭难!”
“我只在京城呆三天,三天一过,你若不走,我就自己回了。”宋明嫣急急收回手,垂下眼睛,装作认真研究衣裳,故没看见魏延眼底有黯然之色一掠而过。
“好好好,只要你能让安定侯满意,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
她已经在京城呆了一天半,只剩下一天半时间,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得找个帮手才行……宋明嫣环顾一番,把茗兰拽到身边:“茗兰,你来负责缝补这件衣裳,我要重新做一件。”
茗兰的手出了汗,神情惊恐:“我……我怕是不行。”
见她害怕得直打哆嗦,宋明嫣只能温声安慰她:“放心,不用你担责任,若是安定侯责怪下来,我跟公子会负全责。”
茗兰犹豫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宋明嫣笑笑,转身去仓库找布料做新衣裳。
仓库里有很多好料子,宋明嫣转悠一圈,目光落在正中央的一匹鲛云锦上。当初,她就是想用这种布料给李宗恪做生辰贺礼,但不仅布料没买成,她也没能等到他生辰就已被扫地出门。
她抬手把鲛云锦取下来。
这是一匹藏青色的素面锦缎,质地纤滑,正适合现在的季节。若是六年前,一天半的时间,她可能最多把布料裁剪完,但在魏家的这六年,她时常做着裁缝之事,早已熟能生巧,故顺利地缝制出成衣。
只是,已没有时间绣暗纹,宋明嫣咬咬牙,把这件素色衣裳跟茗兰勉强缝补好的旧衣一起交了出去。
等掌柜把衣裳取走,亲自送去安定侯府后,所有人都提起一口气,生怕等来断头刀……可意外的是,没多会儿,掌柜竟捧着赏银回来了。
掌柜看样子吓得不轻,带着一脸虚汗,把赏银交给魏延:“侯爷看着衣裳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让人给了赏银,就让我回来了。”
宋明嫣就笑了一下。
大概是李宗恪也知道,时光既已流逝,就再也回不了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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