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简白住院,同事们不少人看望。简书墨也来了,只是神气不太对,说话也没什么好脸色。云窈也来了,她带着她丈夫和云佳。她轻轻摸了摸简白的额头:“可怜的孩子,你这次受苦了。今后要处处当心。”“知道了姑姑。”云窈的手,在她额头按了片刻,一直没收回来,简白不好说什么。但云窈他们走后,简白感觉自己的脑子清醒了点,之前时不时发作的眩晕、恶心感,减轻了大半。简白浅浅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她的小妹妹打电话给她。“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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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佳是个没什么原则的小妖怪。
她做猫的时候,撒泼、打架、爱吃点好的,就能哄得她妈妈开心,以至于云窈偏爱她。
被溺爱的孩子,浑身各种毛病,不上进是其一。
唯有席俨那样,处处不让亲妈满意,才需要拼命表现,把自己混成精英。
此刻身份败露,云佳没想过弥补、交流,而是干脆装死。
简耀川饱受亲妈折磨,很小就吃抗抑郁的药,以至于他对任何事都不太执着,不想深究。
他总能快速接受很多事,同时也快速遗忘,不过心。
云佳小姐是一只猫;他曾经被猫妖迷惑,与她度过了浪漫的时光。
都没关系。
反正已经发生了,是既定事实。
他抱起了云佳,依旧将她藏在腹部,用小毯子裹了回到座位上。
简耀川想了想,将她放在座位上,用小毯子盖好,去头等舱把自己和云佳的行李都搬过来。
他这次单独出差,就一个双肩包;云佳有个小手提包,还有个挺大的旅行袋。
简耀川之所以记得,因为她这个旅行袋是某奢侈品的新款,超级丑,网友们议论说:“谁脑子有坑花几万去买这种包?淘宝19.9的都比它好看。”
云佳就买了。
她属于钱多没地方花,爱赶各种时髦,是奢侈品公司绿油油的韭菜。
接下来还有一个多小时的飞行,简耀川把云佳放在了自己的双肩包里,留出一点空隙给她。
她一开始装死,故意逃避他;后来疲乏,干脆睡着了。
下飞机的时候,简耀川拎了她的东西,直接走了。
空乘们早已注意到云佳,只因她非要换到经济舱的举止很奇怪,也因为她身边的男伴实在太帅气,引人注目。
“那个小姐下飞机了吗?”空乘问。
只是人太多,飞机又颠簸了一次,大家心绪不宁的,都没多想。
空乘们谈论的,也是那次颠簸。它真的挺严重,很吓人。
简耀川快要到尚景湾的时候,打电话给云窈。
云窈接了。
“我把云佳小姐的行李给您送过去,她让我来的。”简耀川说。
云窈人不在燕城,就道:“直接放你那里,等她回来了自己去取。我现在不在家。”
“您先生呢?”
“他懒。”云窈说。
让席墨渊去给简耀川开门,他会不高兴的。七小姐娇惯慵懒,就喜欢坐着看看书、看看新闻。
简耀川:“……行吧。”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双肩包里的猫,似乎还在睡。
简耀川不知云佳住哪里,就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宋玺居然还在他家。
简耀川微讶:“你没回去?”
“我别墅闹蛇。”宋玺说。
简耀川:“……”
宋玺盯了他手里的行李袋:“这包丑哭,你好好的买它干嘛?”
简耀川:“不是我的。”
宋玺:“??”
简耀川:“太热了,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再说。”
他快速进了主卧。
放下包,去了趟洗手间。
还没出来,他听到外面有点响动。急忙走出洗手间,主卧的窗户被推开了。
一直在他背包里装死的猫,从窗口跑了出去。
简耀川吓一跳,他这是31楼。
然而上下看了一圈,没有瞧见猫的踪迹;再想到她乃精怪之流,自然不会怕楼层高。
他静坐片刻。
这一切,都像个华丽又诡异的梦。若不是云佳的行李还在,简耀川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一个人坐了很久。
初冬薄霜,落在青石小径上,日光照耀分外晶莹。
又到了周末。
对云窈而言,这是最后一个悠闲的时光,明年她要准备提前毕业、进入医院实习;后年……
她大概没有后年。
那半妖最迟后年初就要行动了,席墨渊也想要个结果。
成功与否,未来都叫人迷茫。
她在席墨渊怀里缩了缩,手臂搭在他胸膛上,往上抚摸他下巴、嘴唇、面颊。
他们应该好好享受当下时光。
席墨渊捉住了她的手,低声告诉她:“怪痒的。”
“我亲亲你,亲一下就不痒了。”云窈爬了起来。
席墨渊:“……”
他极度重欲,不能招惹,既然太太点火了,这个早晨就别想起床了。
云窈和他消磨了半个上午时间,彼此餍足。
她累得很,然而精神不错,洗澡时候还问他:“你中午想吃点什么?”
席墨渊:“我已经饱了。”
云窈:“……”
“太太没饱的话……我伺候你。”他轻轻咬她耳垂。
云窈:饱了饱了,一顿能管三天,这三天她是不敢再造次了。
她急忙要躲开。
洗澡更衣,云窈给闻路瑶打个电话,邀请她出去玩。
闻路瑶在家里闷闷不乐。
原因无他,她月事又如期而至,这让闻路瑶略感挫败——她总以为,她一结婚就可以顺利怀孕的。
这也没什么难的。
不成想,现实一次次打脸,闻路瑶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云窈得知真相,安慰她说:“我结婚快一年了,我也没怀孕。”
“那不一样。你没怀孕,肯定是席老七不行,大家都只会可怜你,而不是说你的坏话。”闻路瑶道。
云窈:“……”
席七爷给自己营造病弱的形象,吃了太多苦了。
有点可怜。
席墨渊更衣出来。他顺风耳听到了闻姨妈大放厥词,接了云窈的电话,给挂断了。
没过两分钟,闻路瑶又打来,痛骂席墨渊狠心绝情,并且答应了云窈的邀约,和云窈一起喝下午茶。
薛正东也来了。
他早该回京的,冯帅那边一催再催,但他跟程立有了交易。远在广州的程立,推举他做联合商会“代理会长”。
有了这个借口,薛正东对北平的电报视若不见;冯帅派亲信来接,薛正东也振振有词,表示冯帅英明决断,一个人可以撑起局势,不需要他帮忙。
大帽子戴了下来,亲信又不能怀疑冯帅的能力,只得一肚子怨念走了。
“正东,你要是好好混,接手了老帅的军队,将来可主一方大事。”云窈道。
薛正东:“我兴趣不大,云小姐。”
他至今坚持叫她“云小姐”,好像“云小姐”是很厉害的人,不管她是否出嫁,她仍是她自己,独立而强大。
“你对什么有兴趣?”云窈问。
薛正东:“家庭。云小姐,我不是个有出息的男人,没有野心,也没有大志。”
云窈:“人的一生有很多事组成:亲情、爱情、事业、友情等;而家庭占据了大头,能经营好也是本事。
况且,你很有能力,只是对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不深恋。你跟我一样,我们活得比较清醒罢了。”
席墨渊实在听不下去。
闻路瑶也说:“你夸他就夸他,怎么还非要带上夸几句自己?一点亏也不能吃吗?”
“我说的是实话。”云窈道,“我们都是很优秀的,自然要多夸。倒是姨妈你,我实在寻不到夸奖的点。”
闻路瑶:“不行,我今日必须竖一下长辈的威严,让你知道姨母的厉害!”
云窈往席墨渊身后躲。
薛正东拦住了闻路瑶,转移话题:“今日有桩喜事,你们收到请柬了吗?”
“什么喜事?”
今晚热闹。可没人告诉云窈,她也会如此热闹。
重逢程立,于她乃是一桩喜事:他乡遇故知。
喜里偏又添烦:徐寅杰这厮,阴魂不散。
“我要是有七叔那手功夫就好了。”云窈心想。
她有心换个桌子,就怕徐寅杰这货再跟过去,一路闹笑话。
她满心就盼着程立赶紧聊完正事,回来替她镇镇场子。
她一张冷脸。
徐寅杰不看她脸色,亦或者说不在乎,就是下定决心要死缠L.ོ烂打。
“云窈,咱们换个座位,我这里进风,吹得我脖子疼。”钱婶早已看出云窈不耐烦,主动为她解围。
云窈果然同她换。
她一动,徐寅杰也站起身要换。
钱婶却拉住了他:“那边也有风吹进来,徐少麻烦你坐在这里,替我挡挡风,好不好?”
理由正当合理。
徐寅杰再混账,也不敢对钱太太不敬,当即含笑道是。
钱婶又拉着他说话。
就这样,云窈和徐寅杰中间,隔了钱婶和钱大小姐,终于能让云窈喘口气。
中途,云窈起身去洗手间。
徐寅杰瞧见了,起身也要走,钱二小姐拉住了他,询问他关于大学种种,非常热情,就是不准他纠缠云窈。
他忍不住笑了:“窈窈不待见我,你们也不待见我?”
钱婶和大姑娘装傻:“徐少这话何意?”
二姑娘实在些,有话直说:“徐少,我们很待见你,不想姐姐一巴掌拍死你,才替你解围。你怎么还不领情?”
徐寅杰:“多谢二小姐!”
他又故作委屈,“二小姐如此好心,替我在窈窈跟前说些好话嘛。”
“这个自然。”二姑娘道。
云窈从洗手间出来,在狭长走廊上遇到了程立,他在走廊尽头抽烟。
他身边还有一名男士,两人低声闲聊。
那男士抽烟的动作无比优雅,也是个熟人。
云窈打算转身回去,那边男士却瞧见了她,远远喊了声她:“云窈?”
她只得折身回来,往他们那边走去:“大哥、二哥。”
祝禹诚薄唇噙着半截香烟,吞吐间一点薄雾,他含笑看着云窈:“被你这么一叫,我平白成了老大,占二哥便宜了。”
程立比祝禹诚大一岁。
云窈去了姓氏,倒好像他们是兄弟俩似的。
程立也笑。
这两男人,在外人看来是相同的谦谦君子,温柔知礼。
但云窈很清楚,祝禹诚性格阴冷,为人狠辣,他的温柔是表面上的;程立虽然做事颇有手段,但他人品良好,他的温柔多情是刻在骨子里的。
程立爱世人、爱国家。
他努力经商,与外国人做生意,学得好东西,再分享出去,盼望家国有一日强大繁盛。他信奉实业救国,故而到处开厂。
他曾一次次仰望十三行,去汲取星星之火。
心有大爱,程立那俊朗眉眼,仿佛刻上了层柔光。
他有霹雳手段,也有菩萨心肠。
“你们俩也认识吗?”云窈问。
祝禹诚笑道:“那你觉得,我们俩是谁认识的谁?”
这是比谁的人脉广。
云窈知晓祝家是地头蛇,程立对祝禹诚肯定有事相求,当即说:“那定然是二哥来结交大哥的。大哥贵人事忙,估计没空交朋友。”
祝禹诚推了下眼镜。
他笑,眼底却浮动几分冷意。云窈的马屁,拍得高级,但祝禹诚并不买账,因为是他主动结交的程立,并非程立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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