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某日,阳光正好,我窝在房间里,扣墙角缝儿!「不可能啊!我记得就是这儿。」霍衣锦从外院回来,问我找什么呢?我说记得很久之前,柜缝后面掉了颗金豆子,怎么找不到了。霍衣锦幽幽地看着我,说当初抄家的官兵都是掘地三尺的,不可能给我留金豆子。我颓废地坐在地上,看着霍衣锦大爷似的坐在太妃椅上,吃我的糕饼喝我的酸梅汤。「还钱!」「你说什么?大点声儿听不见!」「你欠我的两万三千两白银,还有一千五百两黄金到底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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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说要上山还愿,霍小将军没时间,让我陪着一起去。
城外路上,竟遇到了姜微和继母王氏。
婆母说要下车打招呼,我拦着没让,随后就看见姜微上了汝阳王府的马车。
汝阳王府有个小王爷,名声不好,看来姜家又搭上了别的权贵。
我微微有点气闷,到了山上,竟碰上了崔湘。
听崔湘一口一个「姑母」,一口一个「霍哥哥」的,我那点气闷就化为了下行不畅。
我跟婆母说我要如厕,一个人躲清净躲了小半日。
回去竟发现,崔湘竟带着婆母在一处悬崖边上,与一群小姑娘起了争执。
原本这些人是作诗赏景的,不知是谁竟提出了尽做些花红柳绿的诗没意思,要论就论一论朝堂,这天下的事。
不知是谁起了头,就说起了霍家的小将军功高盖主的事情。
说这天下百姓都以霍将军为尊,谁还知道皇家威严。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婆母也冷了脸面。
崔湘为了讨好婆母,急辩了几句,可到底抵不过众人七嘴八舌,场面开始渐渐失控起来。
我正要带着婆母离开,那知输急眼的崔湘竟拉婆母上前去评理,还将婆母是霍将军母亲、霍府夫人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谁知,这些小姑娘根本不顾及霍府的身份地位,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人群开始推嚷了起来。
这一段,都是峭壁,植被茂盛,土壤还松软。
而且边上还没有栅栏阻挡,这要是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把仅带着的几个丫鬟婆子都喊了来,就这么一回头的工夫,就听见婆母高呼「救命」的声音。
我回身,就见婆母急退了几步,一个没站稳,脚滑带动了松动的土壤,连人带脚下的土壤就往山下滑去。
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大家四散地往安全的地方跑。
这时候,崔湘离婆母最近,她要是搭把手,兴许能拽住婆母。
可她一个大家闺秀,那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呆立在当场,脚都挪不动一步。
等我赶过去,婆母已经彻底滑下去了。
「岩岩救我!」
婆母身上全是泥土,精心养护的手指,用力抠在身前的泥土里,头上的发髻歪了,满脸菜色,泪水模糊。
那一片草皮连带着婆母还在往下滑。
我站在坡顶上,攀着一棵歪脖子树,伸长了身子都没能够到,惊出了一身冷汗。
「抓住旁边的树!」我用力大喊,可婆母的力气太小了,根本够不到那棵树。
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婆母一下子就掉了下去。
被道上的荆棘、碎石一路磕碰,最终卡在了半山腰上,没了动静。
「娘!」我大声吼了几声,不见动静,心已经跌到了谷底。
这时候,身后的崔湘这才反应了过来,在丫鬟的扶持下,远远地站着,哭得梨花带雨。
「崔夫人,崔夫人!」
我回身,一把推开了她。
「滚一边哭去,今日我婆母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看衣锦剥不剥了你的皮!」
「又不是我推她下去的!」
「滚!」
崔湘还要争辩,被我冷冰冰的表情一震,吓得再不敢言语。
霍府的丫鬟婆子都围上来,记得团团转。
「少夫人,怎么办?」
我当即指了两个人去叫人帮忙。
「脱衣服!」又命令几个丫鬟将外衣脱了,用头上的簪子划成布条,临时编了一根绳子。
婆母应该只是吓晕了,可卡在半山腰上,下面就是深渊,一会儿醒了一挣扎,再往下滑就不好了。
今日出门,只带了两个老妈子、四个小丫鬟,如今还被我指使走了两个。
时间不等人!
就在这时,崔湘竟然拉着丫鬟,说要去喊人,也溜了!
好吧,她只是不想担责任罢了。
绳子编好,我将一头紧紧地绑在自己腰上,让上面的四个人拉着我,慢慢将我放下去……
等我下去够到了婆母,将她弄醒。
她抱着我,顿时就是一阵哭喊:
「岩岩,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救我!」
「别哭,你套着绳子,上面有人拽,很好爬的。」
绳子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我诱哄着婆母先往上爬,自己下一个。
可等婆母被拉上去,我依靠的小树竟开始滑坡,失重的感觉袭来,我拼命地后仰身体,双手扒拉着身边的植被。
脸上、身体上都火辣辣地疼。
咚的一声,腿撞在了一棵大树上,来不及疼痛,我赶忙紧紧地抱住那棵大树。
终于止住了滑势。
抬眼望去,头顶早就看不见了众人。
只能听见婆母和丫鬟们的一片呼喊。
我扯着嗓子报了「平安」。告诉她们这里有棵大树,我暂时安全。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大树下就是万丈深渊。
我的脚扭伤了,脸上也划了几道口子。
不能动,还没脸见人。
我嚷嚷着某些人不能忘恩负义,霸占了内室,将霍衣锦挤去了书房。
霍衣锦非常生气,大骂我没做好防护措施就下去救人,是「傻子」行为,在战场上,是要被打板子的。
我瞪他,掉下去的是他母亲,我的婆婆,这一年来,对我掏心掏肺的亲人。
别说没做好防护措施,就是没措施我也得下去救人。
说完,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将霍府的人看做了我的家人。
「总之,以后没有我在身边,你哪儿都不准去!」
霍衣锦留下这句话,扭头就走了。
我却风中凌乱了好久,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
难道是被软禁了吗?
哼!
霸权主义!
朝廷嘉奖霍衣锦的功勋下来了,封了田,赏赐了一大堆东西。
最实在的是黄金千两!
打成条状,归码在箱子里,金光闪闪的。
霍衣锦见我看着眼馋,就问我想不想要?
我忙不迭地点头。
霍衣锦却说:「想都别想,一块都不会给你!」
然后还让下人将金条压在了我床底下,命丫鬟日夜数三遍,少一块马上去报他。
我气得目瞪口呆。
他不是最讨厌土拨鼠吗?怎么也爱往屋里藏钱了!
霍衣锦最近很忙,因为朝中议论他功高盖主的言论越发高涨,连我这个在后院养伤的病人都能听到风言风语。
家里人都在劝霍衣锦跟皇帝表明心态,可他却不以为意,说陛下是深明大义之人。
可是,他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晚,脸上轻松的模样也越来越少。
有一次,我睡到后半夜,发现霍衣锦站在我床前,温柔地注视着我。
见我醒了,就蹲下来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问他什么时辰了?
他告诉我:「还早,再睡一会儿」。
说自己回来拿身换洗的衣服,要出远门走几天。
然后我就睡着了。
清晨,我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满室光明。
忙问丫鬟,少爷是不是昨晚回来过?
守夜的丫鬟说没有!
可收拾箱笼的时候,却发现他惯常穿的几件衣服不翼而飞了。
我无端觉得心慌。
去找婆母,婆母正在跟隔壁婶子打叶子牌,见我去,一股脑儿地将赢来的票子塞进我怀里。
我又去拜见了老夫人。
霍老夫人听我说明来意,淡淡地笑了。
「孩子,当初我执意让你嫁进霍家,果然没有看走眼。」
虾米?
当初您不是看上了姜微,姜微不愿意嫁给死在战场上的霍衣锦,我才替嫁进来的吗?
霍老夫人:「傻孩子!你能哑嫁,我活了大半辈子,还能盲婚不成?这京城中适龄代嫁的闺女,我都一一看过,贵女太骄,侍女又太弱,好不容易看中了你,才将主意打到你那继母王氏的身上。
我当场要是直接求娶你,想必那王氏又要拿乔,所幸只说姜家的女儿。
你那庶妹眼高于顶,肯定不会屈居嫁进来,只有你,也幸亏是你!」
我震惊得好久说不出话来。
霍老夫人拍着我的手背,又说起霍衣锦。
「我看锦儿最近对你也不错,他这个孩子,从小就心口不一得很,喜欢的偏偏装作无所谓,你大度,别跟他计较。」
「奶奶!」霍老夫人竟然说我大度。
我最是小肚鸡肠的一个人,不过不谈钱怎样都行,谈感情好像也……还凑活啦!
总之,我被霍老夫人安抚得心花怒放。
霍老夫人还说,霍衣锦在战场上厮杀了好多年,并非有勇无谋的庸人,京城中的风言风语,他肯定会早做打算,我们内宅之人,就安心些吧!
霍老夫人都不着急,婆母还整天打牌,我就更应该放心了。
回去我就关起门来睡起了大觉。
霍衣锦出门半个多月,终于回来了。
只是周身都怪怪的,看我的眼神也多有闪躲。
他还问我,对于以后的生活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被他问得一愣。
以前我是打算给他守一辈子活寡的,后来他回朝了;我又打算带着我的金银锞子去租一个大院子,再开个店面,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如果能拿到和离书,立个女户就更好了。
后来,后来他对我挺好,我就……
完了!是周遭的生活太惬意,让我不想离开了吗?
霍衣锦低头猛扒饭,说他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第二天,他带我去南城看了一处别院。
仿的是苏州的园林,小桥流水的,比起霍府不值一提,却胜在雅致。
我看得很是喜欢。
霍衣锦直接将钥匙塞进了我手里。
「送你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吗?」他说。
我握着沉甸甸的一串钥匙,觉得事态更加不对劲了。
偶一天,霍衣锦回来得很晚,问我想不想去送我的别院散散心。
我吃多了不想动弹,他却直接吩咐丫鬟开始收拾行囊,还让人叫霍小祁一起陪我去住几天。
我囫囵吞的,像个被打包好丢弃的包裹,被他弄去了别院。
收拾行囊的时候,我才发现,霍衣锦将我的细软连同他放在卧房床下的千两黄金通通搬了过来。
这感觉多少有点卷款潜逃的意味。
直觉告诉我,霍府要出事了,我必须回去一趟。
可霍小祁也许是连夜挪窝,无端发起了高烧来。
「娘亲,娘亲!」
孩子烧得话都说不真切,我一面安排人去请大夫,一面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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