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礼没行下去,半道被霍衣锦长腿勾了个圆凳子卡住了。「夫君?」男人抱臂、声线轻佻,「真是人在战场搏,祸从后院起啊!」噗!我有点受内伤。霍衣锦说我是个祸害。我寻思,就算是祸害,也是个美貌遗千年的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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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庶妹嫁给死在战场上的霍小将军守寡,继承了他的华屋、美婢。
霍家的长辈觉得我受了天大的委屈,金银珠宝成箱地往我屋里送。
日子过得太爽时,我那个死在战场上的丈夫却诈尸还朝了……
天啦噜!好日子眼看就要到头啦,怎么办?
霍家的小将军战死在了战场上,连尸骨都没找到。
霍老夫人日日惦念,帮他过继了个孩子继承香火,又想挑个良家女儿嫁进府教养这个孩子。
这不是配阴婚吗?谁家姑娘都不愿意嫁给个死人,守一辈子的活寡!
消息传出,京中适龄人家避之不及,偏巧我那继母攀附权贵,硬往上凑。
霍老夫人于是就点了姜家的女儿嫁过去。
庶妹姜微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爹爹不舍,就让我替嫁。
我一个娘死爹不爱,继母欺辱、继妹迫害的小女子,当时心里一乐,面子上却一脸屈辱。
要我嫁也可以。
一、将我娘和我从姜家的族谱上划出去。我娘临死时说她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嫁给背信弃义的姜崇山,我得替死去的她讨个公道。
二、既然是给庶妹替嫁,那我就要她的全部嫁妆,一件红盖头都不能少!
便宜爹和继母迫不得已,同意了我的条件。
我屁颠颠地嫁去了霍家,跟霍小将军生前最爱的一根长枪拜了堂,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
我还认了一个四岁大的软萌饭团当儿子。
我抱着饭团子,努力挤出两滴眼泪:「以后,就只有咱娘俩相依为命了!」
丈夫没了落个儿!日子不要太爽哦!
不过,霍家老太太好像曲解了我的意思,抹着眼泪说绝对不叫我委屈,并赠了我五百亩水田,八个临街旺铺。
霍夫人只得了霍小将军这么一个儿子,坚决不让我端茶倒水伺候周身,还说将来她的遗产都给我。
霍家的姑婶叔舅均赠我厚礼。
我还继承了霍小将军的华屋、美婢。
正当我快活似神仙的时候,我那个早晚八炷香,死在战场上的夫君竟然回来了!
边疆的仗打了七十年,拉锯不下,一招就举降了。
急报回京,众人才知道,原来是我那个死在战场上将近一年,烈士纪念碑都落了灰的相公,用半年多的时间打通了一条天险之路,直袭了敌方大本营,掏空了对方国库,还生擒了对方首领。
这仗自然没法再打了,敌国举降,承诺三十年永不动兵。
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我那个死了的丈夫霍衣锦已经距京城不过五日的路程了。
我内心慌的一批,直觉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三日后,一个身材均匀修长,一身骑行装扮,风尘仆仆也丝毫挡不住满脸杀气的英俊男子,站在了我面前。
彼时府里见风使舵,说霍少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天仙都配不上他,他回来第一件事肯定会先休了我。
我眨眨眼,看着院子里冒出来的陌生人,火气噌的一下更大了。
「你是哪个房里的,未经通传,一个两个都敢往我屋里跑,如今我还是少夫人呢!」
我话音一落,周围道道惊呼声响起,美婢们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口中嚷着:「给少爷请安!」
我呆如木鹅!
「谁?」
有婢女拽了我的袖子,泣不成声道:「少夫人,是少爷回来了呢!」
我机械的目光一寸一寸地移向面前英气逼人的少年郎。
可不是,我早晚八炷香的霍小将军回来了呢!
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我努力憋出两滴泪,就要跪下行礼。
「夫君!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死……」
礼没行下去,半道被霍衣锦长腿勾了个圆凳子卡住了。
「夫君?」男人抱臂、声线轻佻,「真是人在战场搏,祸从后院起啊!」
噗!我有点受内伤。
霍衣锦说我是个祸害。
我寻思,就算是祸害,也是个美貌遗千年的祸害!
杨墨礼似乎真的在履行他的话。
他会立在我身边,挽着我的手走青石阶上。会在初秋乍寒,赶在第一缕冷风之前,将身上的披风套在我的身上,可以说是处处周到,无微不至。
只是,他的瞳仁似浓墨难以化开,望着我的时候,像是透过我寻找另一个相似的身影。
我并没有戳破这个虚幻的泡沫,保持我同他之间微妙的平衡。
很快,景王和景王妃这对鹣鲽情深便传遍了整个帝都之中,成为了不知真相的人们口中得以羡慕的一对伉俪。
阿姊对于我同杨墨礼这样的状态十分满意,因怀着孕的缘故,阿姊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眼中都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
阿姊总是担忧我因相换的事,姊妹之间存下芥蒂,时不常地询问着我是不是还怪她,一双手拉着我的,在她也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微微用力。黑白分明的杏眼瞪得大大的,半是期待半是忐忑。
我对上她恳切的眼眸,心绪翻涌。她毕竟是我阿姊,我怨过她,妒过她,但是我们之间才是有骨血之情的亲人。
我始终无法对阿姊硬下心来,最终还是选择了原谅阿姊。
之后我碰见了杨墨祁。
时至入秋,枯黄随着叶子的轮廓蔓延至整个脉络,肉眼可见生机的流逝。杨墨礼立在树下,这个气候天气凉爽,他却已经裹上厚实的披风,尤其显得格格不入。
初见到他,我下意识地想要逃。
他忽然咳嗽起来,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身子由微微的颤动慢慢剧烈起来,气缓下来,苍白的面色也带得一片涨红。看到这一幕我抬起来的脚,不知道怎么就迈不动了。
他似乎有感应一般,转头望向我,一时间四目相对。
秋风拂过,叶浪沙沙作响,黄绿相接的梧桐叶随着这阵风享受最后的自由,洋洋洒洒地从我同他之间落下。
好看的眉眼带上一抹异彩,他勾了嘴角,扯出一道柔软的笑:「许久未见了。」
其实他这话说得很奇怪,这些日子我同杨墨礼没少进宫,更没少见他,上一次见还是昨天。所以他这句许久未见,并不是表面意思的许久未见。
我低了低身子向他行了个礼。
再抬头时,他已经向我走来,间隔几步堪堪停下:「婉儿,你最近过得可好?」
我微微垂下眼,摆出一副恭敬得不能再恭敬的态度,告诉他:「我过得很好,多谢皇上挂念。」
杨墨祁低头看着我,眼睛似是一汪活水,潺潺而过,映着日光,波光粼粼地映出我的身形。我站在他跟前,掌心热得发汗,之前没有觉得什么,但此刻同他单独处在一起,心中慌乱得竟然想要逃离。
好在一阵风迎面吹过,吹散了这股莫名的燥热。
忽然眼前手影一晃,不知怎的,我竟然以为他要摸上我的脸颊,又或许是太过紧张,以至于慌忙之中向后退了一大步,脱口而出道了一句:「不可以。」
一双宛如白瓷的手,纤细且分明,此刻僵在虚无的半空中,他嘴角的笑容也僵硬住了,流光溢彩的眼也沉寂下来。堪堪收回手,顺势扯了扯身上的披风,话语里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我只是想把落在你头上的叶子拿下来。」
我哑然,觉得自己的反应似乎过于激动了,此刻的氛围变得很尴尬,我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自己来便好。」
慌乱地摸上自己的鬓发,珠钗相撞伶仃作响,方才扯下那片「罪魁祸首」。
这样糟糕的场面,让我更想逃了。我想着要不要就此找个理由赶紧离开这里,抬起头见杨墨祁仍然那样定定地瞧着我。
忽然,他没有由来地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声音轻软:「我曾经拥有过一件珍宝,于我而言珍贵极了,想着好好捧在手里呵护的。结果有一天它被人拿走了,拥有它的人却并不懂它的可贵。」他眸中微动,面色上却是难得认真,「婉儿,你说这件宝贝我要不要拿回来呢?」
我听见一阵如鼓般的心跳从自己胸口处传来,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周遭的声响一片低茫,徒留他的声音在脑中盘旋不止。
我迎上他的视线,强作镇定道:「既是他人的东西,被拿走了不如就顺其自然,何必强求……」他的脸色白得厉害,吓得我不敢再往下说。
他的声音轻得像是一碰就会碎:「你想让我放弃?」
这副模样看得十分心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窝里搅和了一把,我怕被他看出什么,低下头含含糊糊道:「这东西原本也不是你的,不是么……」
「呵……」他兀自笑出了声,倒是听出点苦涩的味道来。
良久,他嗓音疏离起来:「天色不早了,景王妃没事便回去吧,景王还在府里等着你。」
我应了一声好,离开时,我仍感觉身后有一抹视线在注视着我,我不敢回头,只能加速了离开的步子。
躲到看不见的拐角处,我整个人贴在墙上,伸手覆在胸口处,喘息了几个来回,这才舒缓下来心口那里酸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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