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江岁一觉睡到自然醒,她茫然的看着窗外紫色的晚霞,半晌没有想起自己在哪。“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江岁的愣神。她看着宋子席站在门口,袖口挽起,像是刚做完家务。江岁怔怔的看着宋子席走进,蹲在她面前。问:“刚醒?”江岁点了点头。她看着宋子席,就像在看一个陌生的人。她一直以为宋子席15年来都是恨她的,可是那次在警察局却颠覆了她的认知。可是宋子席的所作所为让她很矛盾,她不知道已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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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席挂了电话,把手机一扔。
黑色的越野粗蛮的闯进车流,急速向南方驶去。
陈氏集团。
许客看着闯进来的宋子席,脸上的厌恶毫不遮掩。
宋子席将有许客签字的病危通知单拍在他面前。
“15年前江岁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流产?”
“无可奉告。”许客冷漠的越过他,准备出门。
许客没有资格说,这是江岁埋藏在心里最痛的伤,也是她人生最黑暗的过往。
同样,他也不想让宋子席知道。
宋子席拦住他,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那是我和江岁的孩子,我有权知道真相。”
许客心火顿起,“你和她的孩子?那么当时她流产的时候你在哪里?”
“嘭。”的一声,许客重重的关上门,冷声道。
“好,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
15年前,平安夜。
许客还只是个22岁的少年,他虽然已经从孤儿院出来了,但他依旧把孤儿院当成自己的家。
可是因为他只有九年义务的学历,只能在工厂打工,时不时捡一些工厂的零碎物品抵卖换钱,贴补孤儿院生计。
今天他照旧来这个无人的仓库,捡了一些看上去还能用的钢筋,打算修补一下孤儿院的楼顶。
最近天冷,冷风吹得能让人冻麻了。
他在仓库转了一圈,突然,看到了一个浑身赤裸,满是伤痕的女人躺在血泊里,没有动静。
许客当即被吓得坐在地上,怀里的钢筋掉了一地。
他小心翼翼的爬到她的身边。
发现女人眼睛定定的看着天空,没有光彩,就像一个破旧的人偶。
许客随手拿起一根木棍,戳了戳她的身体,没有反应,只有瞳孔微微晃动了一下。
还活着!
许客惊讶的扔掉了木棍,连滚带爬的想跑,到了仓库门口,他停了下来。
咬咬牙,终究心软回头,脱下衣服将江岁包好,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他才知道女人伤的那么重,需要做手术,竟然还需要监护人签字。
许客看着表,手不停的裤腿边局促的摩擦着。
他没有钱,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他也不敢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
可是,一瞬间,那个女人充满悲伤的眼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股哀伤太过浓烈,许客心微微一动,闭上眼,签了字。
女人终于在午后醒来,许客坐在一旁,打量着她。
虽然她醒了,但却仍然像没有情绪的娃娃,只是睁着眼睛木然的看着天花板,交握的手指偶尔摩挲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许客心想:原来她还结过婚啊,那她的丈夫呢?
许客陪着她,坐着无事,偶尔给她念念报纸。
那时许客还不知道江岁的真实身份,拿起报纸,看着头条感慨着。
“这有钱人就是风光,宋子席和蒋嘉然订婚而已排场好阔气。”
再仔细一看,冲护士道:“姐姐,这是12月24日的报纸了,你忘记换啦。”
突然,床上的人剧烈的挣扎起来。
她的眼泪汹涌,瞬间将枕头打湿,监护仪撕心裂肺的呜鸣就像代替她在呐喊。
她颤抖着想要把戒指取下,力道仿佛像是要把手指折断。
不一会儿,她就被送进了急救室。
病危通知单也随即送到了许客手上,可是许客这次真的无能为力了。
上一次的医药费还没有付,这一次医院说什么都不肯拖欠,直明交了钱才开始手术。
许客站在门口,红着眼,一筹莫展。
所幸,陈鹏飞找到他们,解了燃眉之急。
医生说,病人遭受了多人残忍的侮辱,导致流产,以后都不能再生育。病人的心理也遭受了严重的创击,毫无求生意志。
陈鹏飞听完,当即踹飞了走廊里的座椅。
许客只觉得震惊,那个漂亮眼睛的姐姐,竟然经历了这么残忍的事情。
所以江岁从急救室出来后,又立即被送去了康复中心,进行康复治疗。
因为有陈鹏飞在,许客便也没有常去探望。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和宋子席在一起过的江岁,伤害她的人就是蒋嘉然派的。
自此,他对宋子席和蒋嘉然的厌恶顿生。
几个月后,许客和陈鹏飞一起接江岁出院。
看着身体康健,神色如常的江岁,
许客心中一阵悲凉。
他知道,在这样一幅完整的躯壳里,其实早已破碎不堪。
许客看着她,眼神忽然晃了晃,她的十指干干净净,戒指已经不在了。
江岁微微扬起下巴,感受阳光洒在脸上的温暖。
她对许客轻声说:“跟我一起回去吧。”
江岁一觉睡到自然醒,她茫然的看着窗外紫色的晚霞,半晌没有想起自己在哪。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江岁的愣神。
她看着宋子席站在门口,袖口挽起,像是刚做完家务。
江岁怔怔的看着宋子席走进,蹲在她面前。
问:“刚醒?”
江岁点了点头。
她看着宋子席,就像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她一直以为宋子席15年来都是恨她的,可是那次在警察局却颠覆了她的认知。
可是宋子席的所作所为让她很矛盾,她不知道已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她真的能够相信,宋子席其实一直都爱她吗?
宋子席好不知道江岁的想法,只是柔下眼神,说道:“那我们去吃饭吧。”
这一次,宋子席将江岁放到了轮椅上,推着走了。
还未走近食堂,在走廊上就能听见孩子们热闹的说话声。
宋子席将江岁推进餐桌,端来一碗清淡的粥。
坐在一旁的负责照顾孩子的社工,半开玩笑道。
“傅先生为了这碗粥可是捣腾了一个多小时呢,您快尝尝。”
宋子席表情微赫,他知道江岁知道自己不会做饭,
可是孤儿院都是大锅饭,江岁的身体吃不得,所以才给她做的。
江岁眼瞳闪了闪,安静的喝着粥。
没有说难喝,也没有说好喝。
宋子席也没有问,只是看着她用餐,以防万一。
“傅叔叔,你为什么一直看着阿姨,她是你的新娘吗?”
江岁猛地咳了一声,惊讶的看着宋子席。
后者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怎么了?”
女孩嘟起了嘴,眼里有着点点的泪光:“那这样我就不能当你的新娘了。”
“噗。”
江岁闻言,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宋子席也有些尴尬,但看着江岁的笑容,也只好刮了小女孩的鼻头。
“你会遇到比叔叔更好的新郎的。”
宋子席落寞的垂下眼。
“他会握紧你的手,不会放开你。”
江岁淡淡的收起了笑容,眼底又变成波澜不惊的湖面。
饭后,还有饭后活动。
孩子在图书室,可以画画,做手工。
江岁成为了小草莓的“新宠”,她拉着江岁一起玩黏土。
宋子席坐在二人的对面,拿着一只铅笔,飞速的在纸上舞动着。
一个小男孩好奇的凑过脑袋,叫道:“哇,叔叔把小草莓画的好可爱啊。”
小草莓立刻丢下黏土,拿过画一看,惊喜道:“好好看啊。”
说着,把画一翻,给江岁看。
江岁接过画,猛然怔住了,画里的她是之前短发的样子,表情温柔。
小草莓没有注意到她的失神,继续兴高采烈的央着宋子席再给她画一幅。
江岁轻轻摸着画,上面还画了宋子席自己,三人就像一家人一样。
她留恋的看了许久,就像看一场美轮美奂的梦。
孩子们要上床睡觉了,小草莓依依不舍的拉着江岁,叮嘱道。
“一定要记得来哦。”
江岁笑笑,点头。
宋子席推着她,往门口走着。
两人虽然一路无话,可是周身的氛围却异常的融洽。
他多希望能够这么走一辈子。
直到走到门口,许客站在孤儿院门口,宋子席看着他冷漠的表情。
才意识到,梦总是要醒的。
许客将江岁在车上放置好,路过宋子席时,他沉声道。
“不要忘记你说的,放过你们自己。”
傅家,酒窖。
宋子席一回来,又开始喝酒了,跟之前的凶猛不一样。
现在的他更加可怕,没有任何表情,一瓶接一瓶的吞下。
管家看的胆战心惊,也不敢上前劝阻。
欧阳宁静也在一旁看着,站了许久,缓缓的转身。
她吩咐道:“明天记得叫少爷起床上班。”
“我会记得的。”一道沙哑的声音子房间内响起。
欧阳宁静停了一会,继续往前走了。
瑞典,斯德哥尔摩。
江岁冲哭红眼的克丽丝笑笑,示意自己很好,别担心。
她刚刚做完化疗醒过来,她原以为她在几个月前就会死掉。
但是克丽丝一知道她病了,就立刻把她接到了瑞典,接受王室的私人医生团队的治疗。
经过几个月的手术的折磨,她的癌细胞渐渐的被抑制住了。
医生说,只要她好好调养,把身体调整到可以做切除肿瘤手术的状态,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江岁淡然的听着医生的叮嘱,她遭受的苦难太多,她太累了。
顺遂天意。
江岁安静的看着窗外树枝上的嫩叶。
自她能长时间清醒后,许客来的次数也多了。
凛冬很快就过去了,瑞典的春季难得温暖,许客就会带她在克丽丝的庄园里散步。
许客推着江岁在花园逛着,不时的和她说着陈家两兄弟的近况。
江岁静静的听着,许客看着她,心中泛起酸楚。
她以前话就不多,现在更少了。
走到一半,许客发现,忘记给江岁带毛毯了。
虽然到了春季,但还是有些凉的,许客立刻快速的取毛毯去了。
江岁看着如画的风景,绿草如茵,湖水碧翠。
忽然,余光中闪过一簇蓝色。
她偏头望去,怔住了,那是一株紫罗兰。
江岁出神的看着。
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很快被一张毛毯盖住。
“在想什么?”许客问道。
江岁最近有时不时愣神的习惯,医生担忧她会患上阿兹海默,提醒他们尽量让她多动脑,不要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江岁轻轻摇头:“没什么。”
傅氏集团。
温明在办公室汇报完工作,却迟迟没有退出办公室。
“还有什么事吗?”宋子席头也没抬,问道。
温明犹豫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多嘴,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不对,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总裁,陈氏的许特助近一个月莫名去瑞典的次数,很频繁。”
宋子席翻阅文件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有人说,经常在斯德哥尔摩的庄园里他推着一个坐轮椅的病态女人散步。”
“你怎么知道的?”宋子席
“我有朋友在那个庄园工作,无意间跟我提起过,然后我请人调查了一下才知道的。”
宋子席的心被狠狠提起:“有拍到照片吗?”
温明遗憾的说:“因为是王室的庄园,守卫森严,没有照片。”
宋子席猛地合上文件夹:“给我准备飞机。”
他连夜飞往斯德哥尔摩,看着温明发来的地址,眸子一颤。
果然是克丽丝的庄园!
怪不得找不到,王室想要掩去一个人的痕迹最是容易。
因为庄园不能随意进出,宋子席只能由温明的朋友从后门领着进去,站在庄园的树林里远远的望着。
朋友告诉他,那位客人因为病情的原因,并不会天天出来,出来的日子也不固定,所以只能等。
宋子席点点头,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朋友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温明告诉她,男人是来找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的。
他有着格外俊美的脸庞,可是他身上有种淡淡的哀伤,这种哀伤和王妃的客人一样。
男人一连等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
但是依然每天披着晨露而来,戴着月光而归,面上不见失望。
宋子席从一开始的激动,紧张,日渐又生出不安,慌乱来。
有如果那人不是江岁的害怕,有如果真是江岁的话的近乡情怯。
翌日,宋子席依旧在树林里站着。
忽然,他看见许客推着一把轮椅出现在了湖边。
椅上的女人戴着帽子,鼻子上插着供养管,面色苍南,身形消瘦。
宋子席一滴眼里从眼眶里滚落,一种巨大的失而复得席卷着他。
是她,
江岁,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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