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第二天,我回到学校,比从前认真一百倍地早读。下课后,我照例找那几个和我关系好的玩耍,可她们不是把我当空气,扭头和其他人说话,就是朝我翻白眼……「你们怎么了?怎么不理我?」之前明明那么好,给赵健递情书也是她们极力支持的。几个人脸上,有的是决绝,有的是不耐,有的是难色……最终没人理我。我肉眼可见地被孤立了。班上同学给我起了两个绰号,一个「周舔狗」,一个「串串儿」。班主任象征性地阻止过,说同学之间要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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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不公,来源于当权者的不作为,也来源于被包庇者的有恃无恐。
姨妈巾的事,食堂目击者太多,怎么看都是我忽然发疯。
我被学校记大过处分。
我爸和我妈赶到学校,班主任抬手指了指脑子,叫我爸妈带我去精神病医院看看。
那天晚上,我妈在家里号。
她反复问苍天,她到底作了什么孽,生下我这么个不争气还精神病的女儿?
我瑟缩在床角,鼻青脸肿。
浑身上下除了那颗冰凉的心,无一不痛。
我问他们:「是不是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
我的声音很是冰凉。
我对学校失望,对这个家,又何尝不失望?
人们说,家是港湾,可我的港湾,从来没有信任……无论发生什么,他们总是更相信别人说的。
我妈停止了号叫,她看着我。
「我若再不反抗,迟早会被他们弄死,到时候,你们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我爸和我妈互看了一眼。
我妈颓然。
我爸忽然扇了自己一耳光,说他没本事,让我受苦……
我意外于他的举动。
我其实不懂他们。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信我,还是不信我……
我是记者,跑社会新闻。
对有些事情,有超乎常人的敏感。
从赵健身边到我的座位,不过一步之遥,在这电光石火间,我脑海里奔腾过七八个念头。
生意怎么样,对方的钱用来周转……
——我想到杀猪盘。
租来的豪车,大概率还是拼夕夕的……
——我想到冒充名流,狩猎富二代。
脖子上那个绝对奇痒无比的疮……
——我想到某种性病,也想到冰毒和 K 粉。
再结合他鼻子不适,时不时揉一揉,说什么鼻敏感……
——最大的可能是吸毒!
若我没记错,应该是 K 粉,脖子下方的毒疮是「茄疮」。
他来找我,不是为了叙旧,更不是为了道歉……
他看上的,是多年后,作为暴发户的我们家的钱!
我重新在他对面坐下——
我是记者,我每个月也有任务。
当杀猪盘、吸毒、狩猎富二代,叠加在一起,我血液中职业的部分在沸腾。
这是妥妥的深度报道题材!
我甚至想到了一个月后,
我们报社的领导在大会上表彰我,词语我都想好了:
巾帼英雄!深入虎穴!是青年表率,全报社学习的榜样!
如果有锦旗,我一定要挂在大办公室墙上,再连发朋友圈十天!
妥妥的职业生涯巅峰。
我差点笑出鹅叫。
「串串儿,你在笑什么?」赵健一脸莫名,有点慌。
我忍住笑,看他一眼,觉得这张脸不但不讨厌了,还有点讨喜。
这是素材,是超额任务!
是钱,更是未来荣誉密码!
「没什么。」
我低头,捋了捋额前头发,极力控制面部表情,脑子里全是小算计。
之前冷了他这么久,忽然热情不合适。
于是,我笑着摇头,装释然、装知性: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有的事,我以为我会记一辈子,没想到,刚刚某个瞬间,忽然就释怀了!」
赵健听懂我这话的意思,狂喜着,身体猛地前倾,一把抓住我双手:
「串串儿,你肯原谅我了?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身体有些不适。
一是我没谈过男朋友,这种亲密动作,在我身上没有发生过;
二是嫌脏,想着这双手碰过毒品,碰过无数女人,忍不住想干呕。
《刑法》那么多条款,我最痛恨的,是涉毒。
无论制毒、贩毒、运毒,还是吸毒,都是我无法忍受的存在。
我的笑容僵了,僵了,僵了,面部表情彻底塌了,两条眉毛纠着,双眼瞪着,看着他的手。
赵健忙着松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冒昧,我太激动了!」
我忍住用酒精湿巾消毒的冲动,淡淡说了句「没事儿」。
第二天,我回到学校,比从前认真一百倍地早读。
下课后,我照例找那几个和我关系好的玩耍,可她们不是把我当空气,扭头和其他人说话,就是朝我翻白眼……
「你们怎么了?怎么不理我?」
之前明明那么好,给赵健递情书也是她们极力支持的。
几个人脸上,有的是决绝,有的是不耐,有的是难色……最终没人理我。
我肉眼可见地被孤立了。
班上同学给我起了两个绰号,一个「周舔狗」,一个「串串儿」。
班主任象征性地阻止过,说同学之间要友爱,要互相帮助,给同学起绰号是不对的,可班主任自己——
有一次叫我,脱口而出的是「周串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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