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陈伯彦挡住太阳,刚睁开眼时,身边就已经没有了男护工的影子。顶替他的是一个身材较小的女护工。女护工解释了一下男护工不能来的原因,陈伯彦也没有再纠结。两人在花园逛了一会儿,女护工因电话离开了片刻。等待的时候,陈伯彦遇见几个药剂科的同事,一路上与和几个同事边走边聊,再回过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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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陈伯彦脸上飘来一片红云,飞速说了一句:“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你自己安排。”
然后赶忙钻进了厨房里。
随后就听见客厅里江警官 愉悦的笑声。
晚上吃完饭后,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因为她的临床测试得到了不错的成果,江警官 正在医院商量,如何将新药和国外的技术进一步推广,造福其他的阿尔茨海默病患者。
江警官 正在开远程会议。
陈伯彦就坐在身边看电视。
虽然她的目光一直在电视上,但她没有在意电视里播放的声音。
所有的注意都被江警官 说话的声音吸引过去,他嗓音清冷低沉,还带些一丝丝沙哑,汇报工作时认真谨肃,是与她说话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就好像以前第一次在辩论会上认识他的说话,也是被这磁性动人的声音吸引住。
只要江警官 在身边,她的注意力就没有办法不集中在他的身上。
想到他们今晚要回来住,陈伯彦内心深处有股难以按捺的紧张,拿起遥控器,频道换了又换。
正想着如此平复自己情绪是,她忽然想起了侧卧里的没有整理。
乘着江警官 在客厅里还在工作,陈伯彦推开门门走进侧卧。
打量了一下房间里。
江警官 搬进侧卧后,陈伯彦从不敢走进这里。
她知道江警官 注重个人隐私,不喜欢别人擅自动他东西,踏进专属于他的领域。
但现在她不收拾一下,也不好让江警官 搬回来。
陈伯彦拿着扫帚走到江警官 的书桌边上,正整理着江警官 没有丢弃的文件,徒然从文件夹缝中翻到了一张照片。
她的眸色一怔。
看着照片里女生带着学士帽正搂着一个白衫男人,一个笑容灿烂一个满脸无奈。
这两个人正是她刚刚毕业的时候拉着的江警官 拍的照片。
也是那一次江警官 妥协和她拍照的一次,为了庆祝她毕业。
还以为照片已经被她弄丢了,没想到是被江警官 自己藏了起来。
几年前的照片已经泛黄,但照片里的江警官 依旧是那么好看。
陈伯彦摩挲着已经粗糙的照片,正看得入迷,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你进来打扫卫生,还是想寻找我的秘密?”
回神时,江警官 的话已经临近耳边。
陈伯彦倏尔转过身去,正好与江警官 探究的目光相撞。
他噙着笑意,将落到了照片上,有些感叹道:“这是我们唯一张合照,怪我偷偷藏起来了没告诉你。”
陈伯彦抬头,不满道:“干嘛偷偷藏起来?”这是她们以前唯一留下来的证明,照片消失的时候她还伤心了好久。
江警官 看着照片里笑容满面的陈伯彦,耐心解释道:“我以为只有面对六年前的陈伯彦,才能吐露出我的真心,所以我每天就看着照片质问,陈伯彦,你和我到底还有没有感情?”
“那你不如来问我。”陈伯彦小声控诉了一句,又想起来,自己不是也没胆量告诉江警官 自己的病?
他们算是扯平了。
但江警官 怕陈伯彦再生气,只能放下身段哄道:“好,是我的不对。”
他从身后将陈伯彦困在怀里,在陈伯彦的耳边厮磨:“以后我们还可以拍很多照片。”
“现在,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江警官 呼吸一滞,一个箭步走到担架前。
担架上是个小女孩,头部受伤,血流了半张脸。
“她头部需要做创伤清理,再检查有无淤血……”陈伯彦气喘吁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江警官 一顿,紧揪的心暗暗放松下来。
他转头,看向陈伯彦。
蓬头垢面,从手指到手臂全是各种刮伤蹭伤的痕迹。
“……江警官 ?”陈伯彦看向江警官 ,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即刻变得清明,
江警官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收回了视线。
“我是脑科医生,她的伤我来处理。”
他说着,指挥志愿者将担架抬到救援帐篷内。
陈伯彦看着江警官 忙碌的身影,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他不是在北海下乡义诊吗?怎么会来灾区?
一个小时后,江警官 从帐篷走了出来。
陈伯彦踌躇了一下,拿起碘伏消毒水和纱布,朝他走了过去。
“你的腿上有伤,我帮你处理一下。”
江警官 看着她蹲下的瘦小身影,眼底有暗潮涌动。
“为什么要来这里?”他问道。
陈伯彦认真给他涂着碘伏,垂着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
“救死扶伤,每个人都有份。”
江警官 眉头拧紧了几分:“医院有明文规定,有地震心里创伤的医护工作者,不允许参与救灾工作。”
陈伯彦手一僵,心脏不可遏制的沉闷了几分。
“这几天的救援,我没出任何差错。”
江警官 拿走她手中的棉签和碘伏,自己上药。
“明天离开,这里不需要你。”他说道。
陈伯彦愣住,脸色有些苍白。
“这次救援是我们护士长陆洋领队,你无权决定我的去留。”
江警官 扫了她一眼:“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们已经离婚,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负责。”
陈伯彦说着,拿出手机准备翻看自己和江警官 的聊天记录,却发现自己在拉黑他前,那张照片没有发送成功。
她正要重新发送照片,又想起现在的情况特殊,不适合处理私事。
“傅医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继续救治伤员了。”
她说完,收起手机转身往外走,背影坚定。
晚上,护士长因为江警官 的到来重新安顿住所安排。
“珊珊,你的药剂帐篷还能安排一个睡袋,江警官 跟你睡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陈伯彦不假思索要拒绝,江警官 却率先开了口:“好。”
陈伯彦呼吸一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药剂帐篷,陈伯彦看着地上的两个并排放着的睡袋,一时间心底五味杂陈。
“别在这时候矫情。”江警官 说着,褪了衣衫躺了进去。
陈伯彦心底挣扎一番,默默躺下。
她们分居多年,竟然在离婚后睡到一起,真是荒唐。
黑夜很静,静到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陈伯彦辗转反侧,紧绷的神经怎么都放松不下来。
突然,她的太阳穴却一阵阵刺痛,仿若有根细针在搅拌着脑髓。
“呲……”陈伯彦双手捂头,一脸痛苦模样。
从早忙到晚,她好像忘了服药。
忍住痛意,她借着帐篷外昏暗的夜灯摩挲着找到自己的背包,然后翻找药瓶。
视线一点点变得混沌,陈伯彦死死咬着下唇想稳住神智的清醒。
好不容易拿到药瓶,她却因手抖的太厉害,刚倒到掌心的几粒白色药片尽数洒落。
其中一粒,滚到了江警官 的睡袋边。
陈伯彦有些慌张地去捡,江警官 却猝不及防攥住了她的手腕,犀利深邃的视线在昏暗的黑夜格外清晰。
“你生病了?”
陈伯彦静默,脑海中的记忆随之而来。
当年在医学院时,江警官 忙完学业任务会去篮球场运动。
那个时候陈伯彦和江警官 相恋的事情,成为了医学院最震撼人心的消息。
纠缠了两年,江警官 居然还是陈伯彦被人拿下了。
但是也有人不相信这件事情,认为谣言是陈伯彦自己散播的,真实度不高。
所以两人一起去篮球场的时候,引起不少的骚动。
江警官 去打篮球,陈伯彦就坐在看台下,进球了,就为江警官 欢呼庆贺。
动静不小,让看台上的人议论纷纷。
直到江警官 终于忍不住陈伯彦的丢脸举动后,无奈下场,将人牵走时。
江警官 与陈伯彦相恋的消息彻底坐实。
陈伯彦很喜欢看江警官 打篮球的英姿飒爽,耀眼。
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场面冷寂了许久。
江警官 却一直没能等到陈伯彦的回答。
他不再坚持,站起身来,向陈伯彦伸出手:“回医院吗?”
陈伯彦点头,将手放到江警官 的掌心。两人漫步在校道。
陈伯彦手指紧揪着衣角,像是犹豫了许久,蓦然抬头看向江警官 :“我能不回医院吗?”
江警官 停住脚步,眼底一抹异样闪过,牵着陈伯彦的手微微收紧,眸光扫过陈伯彦:“为什么?”
“我的家在哪儿?我能回家吗?”
江警官 身体一僵。
“我的病应该已经好了吧,我想回家,我想工作,我不想继续躺在病房里。”这让她感觉自己在虚度光阴。
她希望自己的生活更加充实,而不是浑浑噩噩的不知今夕何夕。
既而,江警官 默许了这个问题。
现在陈伯彦的记忆已经慢慢恢复,其他方面也都与常人无异。
隔天,江警官 就为陈伯彦办好了出院手续。
可以回家治疗,但是还需要继续服药。
下班后,江警官 来到陈伯彦的病房里,就发现陈伯彦已经自己收拾好了衣服。
病房里被她整理回了刚刚住院的时候,一尘不染,整整齐齐。
陈伯彦看见走进门的江警官 ,语气淡淡:“我可以回家江警官 应声,顺势接过陈伯彦手中的东西,率先走在前面。”
陈伯彦有些出神,总感觉这种被人照顾的似曾相识。两人来到车库。
陈伯彦正准备打开后座的车门,就看见江警官 已经率先帮她打开了副座的车门。
每次对上江警官 的清眸,陈伯彦总是有些无所适从。只能垂下眼来坐到副驾驶上的位置。
江警官 将东西放在后座,上车,关门。
陈伯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蓦然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在靠近着自己。
她抬眼时,江警官 和她已经只有一点点距离,她下意识往后躲了躲,脸色慢慢变红。
却看见江警官 撑在她身后的手拉出了安全带。
原来是帮她系安全带……
陈伯彦窘迫,清楚看见江警官 眼底的一丝狡黠。
江警官 手肘撑在方向盘,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陈伯彦,你的记忆在渐渐恢复了吧?”
“快开车!”陈伯彦眼神躲闪,红晕逐渐攀上耳根。
将陈伯彦羞愤的样子看够了,江警官 启动车子,打方向盘,开出车库。
本是沉寂在暧昧的黑色气氛中,在这一瞬间被太阳的光线照亮。
车辆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陈伯彦终于舒出一口气,目光不由看向窗外,触目皆是一幕幕热闹繁华的街景。
她的记忆也在像是从心底逐渐像枝芽一样点点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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