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记大酒店这是怎么了?王军在03房,孔伟在05房,侯波在07房,金秋替燕凡进了08房,她不知道沈申鑫正在闭着门的09房。这时,吴庆生代总经理走进大厅。同时进门的还有电影演员尤申,他嫌吴庆生走在正中且步伐太慢,无事找事似的抗了一膀子。
吴庆生没犯防备,竟被撞了一个趔趄。他看了一眼尤申,不满地说:“走路注意点,这么宽敞的大厅,怎么硬往人身上撞,眼呢?”
“在这里!”尤申指指自己的双目,挑衅似地:“好狗不挡路,你挡路不让人走,我依法清障。”
“这么宽阔的大厅,怎么存在挡路之说?你不要把在其他地方受的气洒在燕记,这里是在合法经营。不愿在此消费,你可以离开!”吴庆生生气了,但还是强忍着,怎么说顾客也是上帝。
尤申得到这种待遇还是第一次,立时火冒三丈,一把抓住吴庆生的领带:“无理之徒,敢这样待我,活腻了!”
吴庆生并不憷阵,一伸手抓住了尤申衣领:“理穷耍赖,你想咋?”
门外的保安跑进来,显然他向着吴庆生。大堂经理虽然是位女性,也走向前来相助。其实吴庆生刚走进来时她就准备迎接,不过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没来得及。
尤申处于劣势,但见沈申鑫走过来,他才放了心:“谁理穷耍赖!”
沈申鑫是为了迎一下尤申,见尤申遭遇了,忙回房间招呼同伴。
真他娘的胆小鬼,怎么跑了!尤申心里骂着,却见三个人一齐奔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一齐骂着。噢,错怪你了。
四比三,而且吴总这边还是二男一女,尤申这边却是结实实的四个青年,还没动手,胜败已经分明。
外面乱糟糟的,隔门口最近的金秋走出来。一是迎一下燕部长和吴代总经理;二是看一下大厅为何吵嘁。一见吴代总经理处境不妙,忙招呼房内人出来助阵。
08号房间出来了不少人,沈申鑫看见了,也发现了吴春等人。但并没在意:难不成又是她的人?
“这位,就是我们要等的吴总。”金秋先是对着吴春,又转面吴庆生:“吴总,让您受惊了。”
“吴总,您好。”吴春转面沈申鑫:“马上放开吴总。”
尤申见同伴投来哀求的目光,知道吴春不是等闲之辈,又见对方的人占了绝对优势,只好乖乖松手。
“又挪了战场?”燕凡一步闯进来。虽见尤申撒手,却见吴庆生还抓着他的领子。
“燕兄,救我。”尤申哀求。
“这怎么说?一个小时内你仨又惹事?真跟我们过不去?咱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啊。”燕凡转面代总经理:“吴总也惹火烧身了?”却又面向尤申:“你知道这是谁吗?孔总和导演都是他的部下。你小小虾米要屯水淹龙王庙?”
吴庆生这才松手:“你俩认识?”
燕凡点点头:“他是新开机的连续剧《假官真做》的主要演员。”
吴庆生笑道:“这怎能叫小虾米屯水淹庙呢?这纯粹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我们是八号吗?”待金秋点头,燕凡转面尤申:“如不嫌弃,八号坐坐吧。”
“不了,不了,燕兄,改日我再专门找您与吴总陪罪。今晚有局了,我同沈弟等一桌。您去吧,我等失陪了。”说罢,他朝众人点点头,与沈申鑫们走向09房。
“我们也回八号吧,明明是高兴,却让大家尴尬扫兴。”燕凡领众人回到八号。
大堂经理陪着酒店负责人走进来。负责人点头哈腰地问候:“吴总、燕部长您好。”
“坐下吧,今天还是我请客。上次跟你坐了一席了,还不知你贵姓,方便的话,透露一下你贵姓大名。”燕凡笑着。
酒店负责人也笑着回答:“我与咱这位大堂女经理都姓窦,我是窦志。燕部长还有吴总有事请直接吩咐。”
“各位慢用,大堂经理应该站台,我工作去了。”说罢,大堂窦经理准备闪身离开。
“你今天专职八号房的大堂经理吧,我另去找一个临时站台经理。吴总与燕部长已多日没来,你让各位喝舒服,我安排好马上回来。”窦志转身出去。
“这位漂亮的女士,外表文质彬彬的,那几个混混怎么见了你就没有底气了?”窦经理倒茶一巡,至吴春时问。
“窦经理知道吴春的职业吗?她现在是安津的女子拳击四十九公斤冠军,正准备冲击全国冠军。她是教练从安津散打队选拔出来的。”金秋说完还伸出大拇指:“这里面谁顶事,叫个板!”
“我们只有顶的份,谁敢向冠军挑战?只有挨打的份。”邵夏不是有意抬举,乃心里之言。
“这位姑娘?”吴庆生有点眼熟,但记不起来了。
“大名鼎鼎的邵夏,《假官真做》的女一号,也没充起咱吴总的眼眶子。”金秋试探性地开着玩笑。忽觉不妥,偷瞅了燕凡一眼。
窦志走进来:“有一事需要汇报,两位领导都在。今晚不知怎么了,吴总与燕部长在这最吉祥的八号,王总及夫人燕总在二号,孔总与夫人燕总在六号,侯总与夫人燕总在十号,成了全家福了。两位是否单个房间去关心一番下属?”
“三个房间的酒因我知道。王军是陪夫人,是为了一块黄金地角的地。孔伟也是陪夫人,为了天地保险公司的一分三。而侯波与燕紫则是共同举宴,欢迎新聘的两位专职律师。我们在这里,窦经理告诉过他们吗?如果没有,就不去打扰他们了。”吴庆生不愿拜门子。
“我刚才已经通知了六位老总。”窦志还要说什么,门开处进来三对夫妻,端杯执筷,笑容满面。
见不到儿子,燕文正总有些不放心。傍晚石淑秀驾车回了燕墅,燕文正便要石淑秀驾车拉他去燕凡的出租房。
“白天不接电话或许是忘了充电,你再没给冬儿打吗?”石淑秀有点抱怨的口气:“不给我这个顶名继母留路,人家不说是我逼他出来租房吗?马上退租,让他回燕墅!”
“委屈你了,我知道。任何人不能否认你为老燕家立下了不朽的汗马功劳,我承诺过,你留在燕家,我会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要嫁人我陪送车房。屈指算来,你来燕家已二十八年,那时冬儿刚满月,是你坚持不再雇保姆,把他姐弟四人拉扯成人。名义上的继母身份不会改变,但亲娘又能如何!他们姐弟四人又待你如何?你能觉出他们是继子女吗?”燕文正轻轻拍了拍女人肩头。
“再打电话试试,万一他不在出租房,我们又白窜一趟。或许这会他充上电了。”石淑秀减了车速。
燕文正摁上号码,电话马上打通了,传来乱糟糟的声音,忙问道:“一天打不通电话,几遍都是无法接通,你都干什么去了!”
“爸,您一等。”话筒里有脚步声,十几秒后:“爸在哪里?我正在参加一个宴会。我现在马上过去找您。”
“我与你妈正在去你出租房的路上,估计十分钟内便可到达。你离出租房远不远?我与你妈去接接你?”燕文正示意停车。
“离出租房一百米的燕记,你和妈直接来出租房吧,我等您。”
话筒声音调地很大,石淑秀听得一清二楚,车本来没有熄火,径奔出租房而来,燕凡在楼下等着。等车停稳,他迅捷地拉开两边的车门,等在一边。
燕文正与石淑秀钻出车门,燕文正首先问道:“白天电话怎么了?是没电了还是故意不接?会误事的!”
“我还纳闷呢,怎么一天没有电话?下午四点我联系业务时才知道没电了。我换上电池,上有您拨打电话的记录。我本想立即打过去,因为在基层,所以耽搁了。接着又有应酬,我本意打算明天回燕墅,您与妈来了我就省下腿了。”燕凡说地头头是道。
“你回燕墅的计划不用变,出租房马上退掉。新雇的保姆孙妈今天已把你的卧室布置好了,今晚便搬回去住。”燕文正不是商量。
“爸,原计划不是搬回去过年吗?因为什么改变了计划?我这边还没准备好呢。我看这样吧,也不等过年了,等您七十大寿我不仅搬回去住,还一定给您二老领个儿媳回去。爸,妈,怎么样?我保证。”
已进了出租房,燕文正坐在电脑桌边,拿起一本打印的剧本《假官真做》翻着:“假官真做,还挺有意思的,我捎回去看看。”
石淑秀见出租房内放置混乱,便要重新布置。忽想起要搬回去住便停了手:“要回去住,不拾掇了。”
“妈,您还没批准我的请求呀?爸给我说说情吧,工作我照干不误,还一定在您七十大寿时不仅搬回去住,还领儿媳给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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