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东方问天脱掉了外裳,拿起搭在衣帽架子上的锦衣穿起,“那味道确实很浓,我还以为是风云殿里点着炉香。” “阿佩,把这衣裳拿出去丢掉。”东方问天冲外头喊道。 苏雪看着他,想起当初小龟蛋吐在卢良媛的身上,卢良媛也是把衣裳丢掉。 她厌恶小龟蛋,就像东方问天厌恶清公主那样。 她捡起衣裳,道:“这衣裳不便宜,就这么丢掉岂不可惜?拿去洗洗就行。” 阿佩刚好进来,她便顺手把衣裳给她,“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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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打开墨玄系统的,但是她不会这么做,因为她当初离开就是看到了墨玄系统里的所谓结局,她执意要改变这结局,人的力量可以改变很多既定的事。 人生的意义,就在于不断探索未知的未来,过程太重要了。 东方问天知道她来自异世,很多观点和自己不一样,但听起来都很有道理,而且特别喜欢看她说这些话时候的神情,充满了睿智的光芒。 越来越稀罕她了。 无极去找了明无道,半月前起的卦象,总让他忧心不已,无道先生精通此道,或许能为他解惑。 明无道命人给他奉了茶,看着他忧心忡忡的脸,道:“无极先生不必想太多,既然一切都有定数,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问题就是,卦象显示变数太多,怎能不担忧?不知道先生是怎么看的呢?想必先生早就看出来了,对吗?” “我已经选择不看了,从太子妃身上,我学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还没发生的事情,都不能说定数,正如无极先生所言,变数太多,这人生里到处都充满了变数。” 无极有些意外,“从太子妃身上学到的?太子妃也知道?” 明无道点了香,柔柔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镂空香炉外的铜片,发出悦耳的声音,“她是否知道,这点我不关心,也不重要,无极先生,尽人事就好,别的先不看。” “想不重视,太难啊,太子妃怀着的,可是我大魏自开国以来的圣明贤君,将会为我大魏开创新的盛世,偏偏这里头充满了各种的变数,叫人担心啊,而且原先曾起卦显示,太子妃或会对殿下不利……” 明无道抬眸,打断了他,“这样的话不要再说,当初我便是太鲁莽,跟皇太后说了这样的话,导致皇太后对太子妃一直有偏见,给东宫添了许多麻烦。” 无极摇头说:“先生也是依卦直说,确有这样的预兆,先生说出来也是希望规避。” 在无极先生的心里,殿下的安危始终是最重要的,但是,即将为大魏开创盛世的千古一帝更重要,所以如今他其实已经忽略了太子妃会伤害殿下这卦象。 “对了,无道先生,您既看出太子妃这一胎非比寻常,可有跟皇太后提过?或许您提了之后,皇太后会对太子妃改观呢?” 无道先生苦笑,“我帮过太子妃说话,你觉得皇太后现在还会信我说的话吗?而且,我也已经在皇太后面前说过不能再起卦。” “为何不起卦了?”无极大为诧异,“这是窥探天机,趋吉避凶的本事,能防范于未然,对殿下,对朝廷都是大有裨益的。” 明无道摇头,正色地道:“我年少气盛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但经过皇太后针对太子妃一事,我发现这所谓的天机说出来,会不会就恰好是帮了这所谓既定的命数呢?皇太后一直挑着他们夫妻的关系,久而久之,夫妻间生了嫌隙,生了怨恨,慢慢地发展到我们最初卦象所看到的那样。”
卫大人继续说:“其实属下把那止痛贴拿了起来,想给王爷再贴上去,但是王爷说既然以你为赌注,就不能再用你的药,这起码是他能做到的一点公平。” 苏雪把门关上。 听到卫大人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脚步声往外渐渐远去。 作为医生,她知道痛楚有多难以忍受。 有些晚期病人宁可自杀,也不愿意再忍受无法遏制的疼痛。 吃了饭,坐在舜王的床前,她不知道是问舜王还是在问自己,“我错了吗?我可以帮他的,在丞相府的时候,我也说过要帮他治好双腿,但是,他却用我跟冷丞相对抗,那一刻,我很失望。” 舜王还不懂得回答她。 中午,丞相府命人送回了她母亲的嫁妆,卫大人特意前来说了一声,苏雪让朱嬷嬷点算,然后安放在玉笙居的库房。 有了银子,心里踏实了一些。 舜王的情况渐渐有了起色,生存指数上升到了三十。 傍晚的时候,他醒来了。 神智不是特别的清醒,只是睁眼看了一下苏雪,他仿佛知道苏雪救他似的,没有任何的敌意和警惕。 “信……”他嘴里念着一个字,神情有些着急。 苏雪才想起那封信,便忙从袖袋里取出,到底这封信写了什么,舜王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偷? 信被血污沾满了,血液混合了墨迹,几乎模糊不清了,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字来,说失手了,翼王没死。 落款只能看到一个楼字,其余的,全部看不到。 苏雪猜测应该是冷丞相买凶去杀东方问天,但是对方没有完成任务,只重伤了东方问天没杀了他。 这封信应该要销毁的,但是为什么冷丞相要保留呢?莫非是用来挟制这个凶手? 这凶手是有其他什么身份吗? 什么楼,是人还是组织的名字? 这封信,她放回舜王的身上,这是他用命换回来的,虽然只有一个字有用,但他们应该比较清楚这年代里的杀手组织。 她觉得,等舜王的生存指数上升到百分之六十的时候,应该就能告诉东方问天了。 冷静地想了想,其实东方问天的做法也能理解了,毕竟,冷丞相与他有伤腿甚至是杀身之仇,且还会继续对他下手,他以自己来要挟冷丞相,也是想救回舜王。 她真没必要像现代那样草木皆兵。 至少在这个王府,要她死的,只有清公主,东方问天如果要杀她,在班师回朝的时候就能下手。 所以,傍晚卫大人来送饭的时候,苏雪主动提出,“带我去见一下东方问天吧,我给他用点止痛药。” 卫大人轻轻摇头,“不必了,王爷说过,既利用了王妃,就不能再用王妃的药,这样才……” “公平?”苏雪觉得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倔驴?宁可痛死也不用她的药,来讲究什么所谓的公平。 “算了,不用就不用吧。”苏雪说完便回了屋中去。 卫大人回到斩月居,禀报东方问天,“王爷,王妃说可以给您止痛。” “不用。”东方问天脸色苍白,还在忍受着痛楚,方才已经服用过御医开的止痛药,效果已经几乎没有了。
苏雪出去之后,皇帝道:“朕这位儿媳妇,是有些本事的,医术尤其精湛,与太子也鹣鲽情深,若能识大体一些,便完美了。” 老王爷看着他,道:“天下间哪里有完美的人?皇上是完美的人吗?” 皇帝一怔,“朕……自然不是完美的。” “皇上都不是完美的,为什么要求她完美啊?” 皇帝苦笑,“朕不是这个意思,她这般也很好的,只是还能再好一些。” “人心不足,有一分好,想要两分,有了两分好,便想要十分,永远都没有绝对好的人。” “但她……不一样啊,现在太子独宠她,太后为他娶的侧妃,看都不看一眼。” 老王爷看着他,笑了起来,“皇帝啊,可还记得当初贵妃刚到你身边的时候,你守着她多久?足足有两年不曾碰过别的女人吧?太子妃现在回来才多久?一年不够,你便觉得这份独宠久了?” 提起那个女人,皇帝眸子沉了沉,升起了厌恶,也升起了复杂,如今对她,总是恨与厌恶交加。 他是帝王,他付出了真心,她没有,她一直都是虚情假意的,哄得他堂堂帝王像个傻子一样。 但就算他再不愿意承认,也不能欺骗自己,他确实爱过她,深爱过。 老王爷继续道:“太子能力强,本事大,有仁心也有手段,是我们大魏未来的贤君,你关注他能否办好政事就行,至于他和太子妃的夫妻生活,少些干预便好。” 皇帝听了这话,既欣慰,却也有一丝说不出的膈应。 贤君?他如今只是太子,不是皇帝。 而他这个皇帝还年轻,身体壮健,加上冷党已经瓦解,朝中渐渐趋于平稳,他这位皇帝依旧深受百官与百姓的爱戴。 老王爷一双眸子何等的锐利?他这稍稍腾起的复杂心思,一眼就被老王爷看穿。 自古以来的帝王,最忌惮的是权臣与太子。 皇帝喜爱太子,欣赏太子,也是真心疼这个儿子的,只不过,太子乖巧听话也就罢了,如果想要展现自己的政治抱负,那当皇帝的老子就肯定要防着了。 北大营的事,晋王能闹起来,皇帝未必是不知道的,只怕是借此分权制衡,让他们兄弟先斗上一斗。 当权者就不能看到底下的人一团和气,从太子这两年办事所遇到的牵绊就知道,皇帝还是不愿意真正给他权力,明里暗里给他制造点麻烦。 卢太傅如今是东宫的人,皇上却多干预,之前把卢太傅捧到一个什么委屈都不能受的高度,让太子与他产生争端,其实就是怕东宫朝廷里太团结了,会一味鼓吹太子夺权。 老王爷觉得自己还真不能死,还要再撑几年,让太子羽翼丰盛,真正地为大魏办几件实事,不要被这些权力斗争磨灭了雄心壮志。 夺权夺嫡什么的,会使人失纯粹的心,变得蝇营狗苟,心狠手辣,猜猜忌多疑,不念苍生,一双眼睛只丧心病狂地盯着那张龙椅。 其实皇帝以前也忌惮过他,因为他得军心,民心,也好在皇帝始终念着登基之初,他鼎力扶持,不遗余力,甚至为此身负重伤,差点丢了命,这份扶持之恩,加上没有子嗣,所以皇帝才没有继续防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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