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莫名的变得更加烦躁。
他一步上前,大手一伸,就按住了她,跟拎兔子似的,将她拎了出来,一碰到她的身体,就是一片滚烫,跟烧着了似的。
她……发高烧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卖……”
她像被送上绞刑架似的,挣扎着厉害,倏地一下,她的指甲从他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划痕,火辣辣的疼。
挣扎不开,她突然张口,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直接见血。
他瞳孔一张,震惊,不敢相信。
以前,他还觉得她乖巧,乖巧得让他看了第一眼就喜欢,着迷。
这小东西,哪里乖巧了,简直像只和自己拼命的母老虎,泼辣至极!
当初,应该是自己眼瞎了。
眼瞎这种事情,于他,生平第一次。
他痛得呲牙,推了一下她,却发现她死死地咬着自己,他不先放了她,她断然不会松口,喉咙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不死不休。
看她现在的样子,也是不清醒,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他凭她咬着,大手揽着她的腰,将人竖着抱起,往车上去。
北城新市中心,一家高消费的私人医院。
卓元津坐在病房外,肩头疼得厉害,脸色都有些苍白,薄唇上也泛了一层淡淡的霜色。
他肩上被咬了一大口,肉差点没被咬了下来,虽然医生已经处理过了,上了药,却更疼了。
“先……先生!”医生匆匆出来,一脸焦急。
他也不由皱起眉头:“怎么了?”
不过是淋了雨,发高烧了,这个医生,在这样消费高昂的医院,也算是有能力的,竟然把她为难成这样。
“病人受惊吓过度,精神绷得太紧,用药之后,烧不仅没退,反而又增了。”
他心头一顿,神经也不由绷紧了。
“先生,现在急需要病人情绪稳定下来,否则,药物根本无郊效,她现在半清半醒的,一直说着糊话……”
病人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才会变成这样,是属于心病,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她的亲人,或者她信赖的人陪伴。
人是这个男人送来的,她只能找他,可看他的样子,与病人的关系疏离,她也不好直接开口。
卓元津何等聪明,明白她在说什么,他起身,往病房去。
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去外面候着。
他在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的人儿,只见她的小脸苍白,她高烧着,汗湿的发缕贴在小脸上,脸色苍白,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像被烧坏了一般。
她不时挣扎着,头不时地摆动,嘴里不时吐出几个字:“不卖,不卖,滚开,别碰我……”
他不由握紧了她的手。
感受到他抓着自己的手,她挣扎着更厉害了,可惜,却挣脱不了半分,吓得有片刻的清醒,张开眼睛,挣扎爬开。
他强势地将她拥在怀里,薄唇贴着她的耳朵:“你不是出来卖的,我留下你,是因为喜欢你!”
她突然安静下来。
他将她放松了些,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红得厉害,水汪汪的,半清半醒。
“我不是……”她的嘴唇蠕动,带着腔哭的声音软绵绵地进入了耳朵,卓元津只觉整颗心都软了。
“嗯,”他认真地点点头:“我喜欢你。”几个字,都是出自本心。
“真……真的?”
“真的。”
确认之后,她嘴角突地扬了下,喜悦,释然,身体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他的这几个字,挽救了她的自尊,解救了她的心灵。
医生进来,给她重新挂上盐水。
他在病房外守着,想了想,给盛林打了电话,让他去查一下,她在公路上,被他放下的那小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天一亮,下过一阵暴雨的城市像洗了过一般,清早阳光就十分明媚。
盛林来医院,将昨夜查到的事告诉他,他这才完全明白,温馨昨夜为何会是那样的反应。
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什么红h灯d区q?”
“以前是有的。”
“报警查一下。”
盛林:“……”这是迁怒。
他一个总裁助理,也只能照办了。
让他意外的是,一向对女人没兴趣的卓总,竟然会为了一个小丫头,如此大费周章。
温馨的烧虽然已经退了,但人几近虚脱,仍然没有醒过来。
卓元津叫理疗师苏雯来医院照顾她,便去忙工作了。
第三天,温馨的烧已经完全退了,人也恢复了很多,但突然大病了一场,身体仍然有些虚弱,但她坚持出院。
苏雯带来两只大箱子,帮她办出院手续,送她回去。
她收拾着箱子:“温小姐,这些是卓总给你买的,你带回去吧。“
她怔了一下,看着满箱子华贵衣裙,还有几个包包,几件首饰,也不算多,但都是大品牌,加起来,怕有三四十万。
她心里涌起一阵酸涩来。
“雯姐,麻烦您先出去,我换下衣服。”
苏雯看着她,小姑娘漂是漂亮,生了一场病,完全没了生气。
“好,我去外面等你。”她出了门,轻轻将门带上,准备先去给她办出院手续。
“砰”的一声,门关严,温馨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她默默地擦了下眼睛,这才开始换衣服。
苏雯回来,病房里空荡荡的,温馨人已经不见了,她检查了下物件,发现只有她当初穿着去北城酒店的那件白裙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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