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吃完晚饭,苏雪就过来了。 她没带任何人,想单独跟三舅妈说说话。 三夫人也猜到她会过来,所以吃了膳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等着拜见她。 苏雪一来,她就跪下来拜见了,“民妇拜见太子妃。” 义母也在,慌忙地跪下,“民妇……民妇拜见太子妃。” 义母紧张得很,几乎屏住了呼吸。 苏雪先上前扶起义母,温和地道:“老人家,不必行这样的大礼,快起来。” 义母见太子妃亲自过来扶她,更加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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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容加深,望着他的脸,“你说,如果苏雪还喜欢你,那该多好啊,你为什么不优秀一些?” “你疯了!”林紫陌愤怒地扫开她的手,退后一步,厌恶地道:“你不要碰我。” 清公主的手被打落,不怒反笑,“好,我不碰驸马,驸马厌弃我,只喜欢太子妃,对不对?” “你真的疯了。”林紫陌抽了一口气,这话若传了出去,他死都是轻的。 这个女人何止疯?她已经对太子痴癫入骨了,因为得不到,她越发痴爱,已经无法自拔了。 林紫陌觉得自己的前程性命迟早是要葬送在她自以为的爱情里。 他想逃,皇权之下,能逃到哪里去? 清公主往后挪了一步,抚了发髻,面容陡冷吩咐下去,“今晚驸马必须要在兰姨娘的屋中睡,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把驸马送过去,否则,本宫便把你们的脑袋全部砍下,送到兰姨娘的屋中去。” 众仆心头俱是一寒,知道公主绝对不是说着玩,当下跪下了一众,求驸马去兰姨娘的屋中睡。 林紫陌看着下跪的一颗颗人头,气得发狂,这些人都是伺候了他许久的,总不能让他们去送死。 这个疯女人言出必行的。 他还是试图与她对峙一下,愤怒的眼底几乎喷出了火焰,但清公主下了命令之后,只是笑着,笑得极为妩媚。 林紫陌终究还是去了新房。 这仿佛真是一场婚礼,门窗都张贴了大红喜字,何其隆重啊,让人觉得他真娶了个妻子。 屋中,有卢芷兰的陪嫁侍女,见他进来都紧张起来。 卢芷兰坐在房中,因是纳妾,自然没有红盖头,穿的是一袭桃红喜服,脸绞得很白,脂粉浓铺,也掩不住那苍白之色,像鬼一样。 她坐在床边,双脚一双嵌珍珠绣花鞋藏于重金线描绣的百花裙中,只露出鞋头的两颗珍珠。 她双手交叠放于膝盖,没抬头,神色木然,没有楚楚可怜,也没有意气反抗,就那么认命地坐着。 她甚至也没有看林紫陌一眼。 他瞧见这个女人,心头就烦躁得很,在房中踱步了两圈,回头便见两名神色冰冷的青鸾卫站在了门口,一副门神的模样。 他见过这两名青鸾卫杀人,就跟剁菜一般,脸上一点对生命的敬畏与怜惜都没有,像杀人机器一般。 心头不禁生了寒意,调整了呼吸之后扬手对那些陪嫁侍女说:“你们都出去吧。” 侍女们看了卢芷兰一眼,福一福身,退了出去。 她们并非往日伺候卢芷兰的人,对卢芷兰自然少了知心关爱,反正人都纳进门来了,这不是迟早的事么? 侍女出去之后,青鸾卫把门关上,烛光映照着门上的糊纸,看到两道高大的影子。 林紫陌气得几乎一口鲜血吐出来,合着是要盯着他与卢芷兰圆房? 他忍下怒火,一步一步朝床边走过去,卢芷兰虽没动,但是身子开始颤抖,她是怕的,很怕。 不止怕这个男人,她更怕以后在这里的人生。 看到她颤抖,林紫陌竟觉得可怜她。
吃完晚饭,苏雪就过来了。 她没带任何人,想单独跟三舅妈说说话。 三夫人也猜到她会过来,所以吃了膳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等着拜见她。 苏雪一来,她就跪下来拜见了,“民妇拜见太子妃。” 义母也在,慌忙地跪下,“民妇……民妇拜见太子妃。” 义母紧张得很,几乎屏住了呼吸。 苏雪先上前扶起义母,温和地道:“老人家,不必行这样的大礼,快起来。” 义母见太子妃亲自过来扶她,更加紧张得话都不会说了,眼底激动的泪水忍着没掉下来,嘴唇哆嗦了几下,“是……是。” 苏雪再扶起三夫人,望着她,轻叹一句,“舅妈是想连我都不认了么?” 三夫人转头拭泪,“太子妃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山野村妇,怎能当太子妃的舅妈呢?” 苏雪扶着她坐下,道:“你不承认便不承认,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 义母知道她们有话要说,就福了个身,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在里头,她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屋中就只有苏雪和三夫人,苏雪对于单独谈话的气氛总是无法掌控,尤其,此番谈话还承载了闵府人的期盼。 她也更怕言语不妥,会让三舅妈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事。 任何女子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只怕都会变得脆弱敏感。 如果过得了这一道心理关口,她会变得强大,但是,这都需要时间。 三夫人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仿若石雕一般。 苏雪觉得还是单刀直入好一点,“伤害你的人,已经死了,死得很惨。” 三夫人眼底一下子充满了恨意,双手执着衣裙,绞得几乎碎开。 “我知道杀了他,您也未必觉得解恨,但您若为了这件事情,就把亲人全部推在门外,这才是真叫他害了您一辈子,还害了三舅和翰墨。” 三夫人只落泪,没说话,只是看得出她很抵触这样的话题。 她希望任何人都不要提起。 但是,即便没有人提起,她心里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情,任何时刻都不能停止,最可怕的是晚上深夜,她在床上睡不着,那些噩梦就会席卷而来,把她淹没。 她何尝舍得夫婿孩儿?但是她没有办法,自己这模样这状态回去,只会把大家都拖到深渊里。 “舅妈,我知道凭我三言两语,不能消除你的心魔,但是我们可以试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好吗?” 三夫人点头,“嗯!” 她的眼泪已经逼退回去了,方才的一时失控,她迅速控制住,她还是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说起这件事情。 那是她不能承受的。 苏雪听到这一句嗯,就知道她不想谈,也就不勉强她了,从她淤黑的眼圈可以看出,她一直都没睡好。 失眠,是很折磨的。 她白日里喝了三碗安神茶,才睡了那么一会儿,且还是经过了连日的舟车劳顿,身体疲乏至极才能睡着。 而白日睡过一会儿,今晚怕也是彻夜不眠的。 苏雪知道一个人状态恶劣,更会一直被心魔困扰,所以便道:“舅妈,我这有些药丸,你每晚临睡前吃一颗,能助你安眠,只有睡着了,才不会胡思乱想。” 三舅妈这才抬起头来,“真能助眠?” 苏雪来时便已经准备,取出了两粒安眠药,走过去放在她的手心,“每晚吃一颗,如果吃完一颗,一盏茶功夫还没睡着,那就吃第二颗。”
苏雪挑了一些叫人给皇后送过去,算是尽了一份孝心,她是希望和皇后和解的,只看她愿不愿意要这个台阶。 皇后顺着台阶便下了,还另行给苏雪赏赐了,可见苏雪和东方问天发的一通脾气吓着了她。 只是,再怎么说,婆媳两人都回不到从前,苏雪觉得也无所谓,她只要不来闹事,有些距离还更好呢。 皇太后那边也送来了一扇檀木屏风,算是肯定了她救治王爷的事。 皇太后那边的赏赐,苏雪就要亲自去谢恩了。 皇太后依旧对她态度一般,但是却叫婉蓉姑姑饭菜和备下了药膳,说是她医治王爷的时候瘦了一圈,需要好好补补。 阿佩听得说是药膳,便觉得要警惕一点,皇后那碗药膳是把她给吓怕了。 但是吃完饭之后,苏雪还把药膳喝了,一滴不剩,阿佩吓得够呛,皇太后却有些意外。 “不怕哀家对你下毒啊?” 苏雪拭了一下嘴角,笑着说:“皇太后要害我,必定不会是现在,我肚子都这么大了,胎儿成形,皇太后不忍心的。” “哀家不忍心?”皇太后冷笑起来,“那你是没见过哀家心狠手辣的样子。” “没见过,但知道。”苏雪顽皮一笑,径自起身走到贵妃椅上躺下来,俏丽的脸庞充满了放松的舒适,“但是,我就是觉得您不会现在对我下手。” 皇太后脸色一沉,“苏雪,别以为你能看透哀家,这药膳哀家确实叫人放了药,用来约制你的。” 苏雪掰着手指数着,“确实是放了药的,红枣,麦冬,阿胶,党参,黄芪……” “闭嘴吧你!”皇太后脸色发青,没好气地打断她。 真是叫人恨得牙痒痒,就不该赏赐东西过去,让她逮到机会过来嘚瑟。 “起来,这是哀家躺的。”皇太后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她的脚肚子。 苏雪看了一眼旁边的罗汉床,又抚着自己的胃部,“撑得难受,肚子也太大了,顶着不舒服呢,我躺一下。” “要躺,回你东宫去躺,那么大的东宫也没几个人,还不够你躺的?” “这贵妃榻舒服,东宫没有这么舒服的。” 皇太后气结,“你还赖皮了?你这条赖皮狗!” 苏雪笑着说:“那我肚子里头怀着的可都是狗崽啊。” 皇太后牙痒痒的,走到罗汉床上半躺下来,骂骂咧咧,“没错,你怀着的都是狗崽。” 苏雪挑了挑眉毛,“可不知道狗崽的太祖母是什么呢?” 皇太后随手拿了个软枕扔过去,“叫你贫!” 阿佩在旁边瞧着,很是疑惑,怎么回事?皇太后和太子妃不是剑拔弩张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相处得还蛮好的? 之前皇太后的刁难,可是实实在在的,那恶意叫人心寒啊。 怎么现在又融洽了? 皇太后在罗汉床上半阖眸子,不知道想什么,一会儿睁开眼睛,道:“你过来。” 苏雪睁开一只眼睛,“干嘛?” “过来!”皇太后瞪着她,“把软枕拿过来,哀家垫脖子,颈子痛。” “戴这么多珠翠,肯定痛。”苏雪把软枕递给阿佩,“给皇太后送过去。” 阿佩取了软枕,送到皇太后的面前,婉蓉姑姑接过,帮皇太后垫好,福身道:“奴婢还有些事情要忙。” 皇太后懒洋洋地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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