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早已习惯这几个字让苏雪心里有些堵,“嗯,我尽力而为!” 她打开医药系统,拿出准备好的麻药,必须给他做全麻,否则他一紧张提了内力,就不好办了。 麻药以点滴的方式输入体内,他感觉到微痛,问道:“本王觉得还是睁开眼睛,痛不要紧,本王能忍。” 苏雪覆盖住他的眼睛,道:“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你好好听,等你治好了之后,要讲给我听的。” 他指尖触碰她的手指,笑了笑,“好,你说。” 苏雪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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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蹲守在巷子口的下人跑回来喊着,“回来,回来了。” 下人的声音激动,狂喜,这情绪迅速传染给了府中的所有人。 闵翰墨早就在门口等着,众人也抬着三舅出去,除了闵相和老夫人,所有人站在门口,看着那辆马车徐徐地停在门口。 马车的蓬顶和帘子都显得风尘仆仆,沾染了泥尘,车辙歪了,可见这一路回京,赶路有多急。 青龙卫负责赶车,前头策马的也是青龙卫,他们抵达之后,就先退到一边去,没有去掀帘子。 众人也没有,只是用含泪的眸光看向马车,只等她自己掀开帘子,然后便有人过去搀扶。 闵翰墨忍住跑过去的冲动,泪水使劲滑落,他又使劲擦去,抽泣的声音死死地压着,喉头因隐忍而剧烈颤动。 马车里,三夫人已经掩面无声落泪。 这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丈夫孩儿,但是近乡情怯,她不敢掀开,不敢面对。 陪着她回来的义母显得有些慌乱不安,她一辈子都在那个山沟沟,夫婿儿子早死,就留下她一人过了十几年的孤寡生活。 直到捡了一个女儿回去,身边才有人陪伴。 但是后来听说她在京城有亲人,要回来一趟,不放心她自己留在山沟里头,要带她一同去。 义母本是不愿意,觉得外头的世界很可怕,只是义女不放心她,如果她不愿意去,那她也不回去见自己的亲人。 不得已,这才跟了她上京的。 她开始还晕了马车,好在农妇底子好,习惯了就没事了。 就是她始终很害怕,投栈住宿的时候,她不敢吃,也不敢跟人家说话,好些话她也听不懂,总觉得自己跟人家格格不入。 如今抵达了这里,女儿一直不敢掀开帘子,不敢下车,她也不敢。 因为入城的时候她掀开侧帘看了,这里商铺林立,繁华无比,是她从没见过的世界。 她很害怕。 她从来不知道女儿的亲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但是想来住在京城里头,还能坐马车回京的,一定是有钱人吧。 应该和城里的员外郎一样的。 就这么好一会儿,苏雪和东方问天也来到了,看到马车停在门前,而门口也站满了家人,哭的哭,抹泪的抹泪。 可都没有动,没有人上前去掀开帘子。 苏雪看了一眼三舅,他被大舅摁在椅子上的,他激动得浑身颤抖,但是无法站起来,就那么巴巴地看着马车落泪。 苏雪知道三舅妈不下马车,是在努力做心理建设。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此番回来,只想亲眼看过他们都安好,然后说一句认错人,就洒脱离开。 但到了家门口,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洒脱,也没有办法下了马车之后,对着那么多的家人说一句认错人。 她把义母带来,想必也是为了巩固她自己的谎言,稳住她的心防。 她高估自己了。 苏雪觉得她不会下马车。 果然,一会儿之后,马车里传出她的声音来,“还请车夫送我们母女去客栈投宿,我母亲有些不适。” 声音是极力稳住的,但尾音微颤。 大家听得这话,都哭了。 闵翰墨忍不住,哭着喊了一声,“母亲别走!” 马车里,传出了一声痛哭,但旋即忍住,继续喊道:“车夫,烦请送回我们去投栈,我母亲不适。” 鼻音哭腔已经很重,若不快些离开,她会崩溃痛哭的。 青龙卫看向东方问天,征询他的意见。 东方问天看向苏雪,苏雪问道:“我们出游住的庄子,在哪里?” “不远,便是城郊。” “那就先把她们送到城郊去。”苏雪说。
皇太后眼底诧异,又盯了她好一会儿,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以为她心里对这事多少会有些挣扎难受,但她竟然如此坦然。 苏雪啊苏雪,你心里藏着多少秘密?哀家都要一点一点地给你挖出来。 “婉蓉,给她挑一身衣裳,让她在这里换装,卸去一脸的黄斑以太子妃的身份送回东宫去。” 苏雪错愕,“在这里?” “没错,”皇太后缓了一下之后,继续道:“再对外宣告,说冷随安冒犯了哀家,被哀家赐了毒酒。” 她忽然眯起了眼睛,恶意藏在笑意里,“叫阿福去告诉太子,说冷随安冒犯了哀家,被哀家处死了。” 苏雪垂眸,这不是逼着东方问天也冒犯她一下吗?这是要趁机拿他的把柄,逼他承诺些什么吧? 这老太太可真是半点不能吃亏啊。 “是!”婉蓉嬷嬷福身出去,在外头对福公公说了几句之后,便进来张罗衣裳给苏雪穿着。 穆慈宫里有一些年轻姑娘穿的衣裳,是皇太后平日里命人做好,用来赏赐的。 婉蓉嬷嬷挑了一身杏子黄的绸子宫裙,让苏雪换上。 苏雪瞧了一眼,“怕未必适合。” “适合,太子妃相信老奴的眼光,长度合适了。”婉蓉嬷嬷笑着道。 皇太后急性子,道:“先把脸上那些东西给弄掉,先给哀家瞧瞧着真容,动作快些,太子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殿门关上,苏雪开始卸下装扮,一通猛地操作,看得皇太后和婉蓉嬷嬷目瞪口呆,就这么简单? 还以为起码要撕下一张假的脸皮呢。 洁净无暇的面容,气质清冷,唇不丰不薄,弧度特别的好看,眼睛像杏子,但光芒颇凉。 皇太后心底悄然地唉了一声,那假货怎么比得上她呢?所谓的一模一样,其实不过是一眼看上去是十分相似的,但是若分开来一寸寸对比,有很大的分别,苏雪的五官要比她精致许多。 便连皮肤,都要比她白皙柔亮。 进屏风后换上杏子黄绸子宫裙,活脱脱的一个绝世美人,怪不得当年东方清澜拿她当最大的敌人,这姿色确实能把她给压下去。 在皇太后和婉蓉嬷嬷的打量下,苏雪也依旧十分坦然,但有些无奈地道:“那我如今是不是要躲起来啊?” “稍等,”皇太后看着她,“你有一个本事啊,那就是如何能把一张椅子变成一个人,哀家这里很多椅子,你随便挑一张,把椅子变成冷随安的尸体。” 苏雪吸一口气,玩这么大? “别跟哀家说你不会障眼法。”皇太后哼了一声,“休想瞒得过哀家,法师早就说了,丞相府书房里抬出来的那具尸体,是障眼法所变的。” 苏雪真想认识那位法师,看看他到底是谁,这么厉害。 竟然连她用了障眼法都知道。 苏雪只得随便挑了一张椅子,施了障眼法,椅子顿时化作一具尸体,正是冷随安的尸体。 婉蓉姑姑目瞪口呆,竟然真的可以? 皇太后心里也是很震惊的,但是努力表现出一点都不觉得稀奇的样子,盯着那障眼法换变出来的尸体许久,看看到底有什么分别。 但她看不出和方才的冷随安有什么分别,就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没了呼吸。
“有……有的,是太子妃最近胃口不好,要吃些清淡的,所以奴婢才……”文竹急忙辩解,看向太子妃,“奴婢只是想迁就一下太子妃的口味。” “你可以多做几道,不是非得全部都寡淡,不吃了!”东方问天发了一通脾气,看着苏雪,“你自己吃。” 苏雪委屈地道:“你发什么脾气嘛?往日你也没说不爱吃这些啊?难不成如今我怀着你的孩子,你迁就我一下都不行吗?” 东方问天看了她一眼,眼底微愠没褪,但到底耐下了气性,缓缓坐下,“不是说不能迁就你,只是我如今总往军营里跑,白日里吃不好,晚上赶回陪你用膳,却也吃不上一口好的。” 苏雪看了文竹一眼,“你别跪了,去膳房看看,可有做了什么菜肴,给太子端过来吧。” 文竹连忙站起来,“是,奴婢这便去。” 膳房那边每日都会做定量的饭菜,以往会送到斩月居,后来得知太子妃开了小厨房之后,且阿佩也下令不许再往斩月居送,所以,最近虽也有做了菜,但都没有加料,全部送给了洪良媛和齐良娣那边吃。 宝嬷嬷每日都愁得很,太子妃不吃这些饭菜,如何能完成皇太后吩咐下来的任务呢? 如今清公主进了东宫,更是严令她要打入斩月居,可斩月居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不要说她一个大活人了。 便进了去,里头那么多侍女婆子盯着,要下点料何其艰难? “宝嬷嬷,发什么呆呢?” 正愁着,便听得有人唤她,她急忙转头去看,只见斩月居的文竹走了进来。 “哟,原来是文竹姑娘啊,怎到膳房来了?”宝嬷嬷知道她是太子妃身边得力的人,忙陪了笑脸问道。 文竹走过去瞧一眼,只见肉和蔬菜都是有的,却没有做现成的,便道:“我是来看看膳房里可有现成的荤菜?殿下要吃。” “殿下要吃?斩月居里头不是有小厨房吗?”宝嬷嬷奇怪地问道,最近殿下也都是吃小厨房的膳食啊。 文竹扬手,没好气地道:“别提了,太子妃要吃清淡的,殿下吃不惯,吃了几日脾气都上来了,方才都砸了筷子,和太子妃吵了两句,说不爱吃寡淡的饭菜,叫我来看看有无现成的,眼下看着是没有,你快叫厨子回来,赶紧地给殿下做几道送过去啊。” 宝嬷嬷眸色一喜,“还用叫什么厨子?婆子我亲自下厨,给殿下弄几道好吃的菜送过去,文竹姑娘,便劳你给我打打下手。” 宝嬷嬷的厨艺很好,加上她是皇后身边的人,知道太子殿下的口味,这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殿下喜欢吃她做的菜,就有可能撤掉小厨房,往后斩月居都由膳房来供应膳食。 这是她表现的机会。 “行,我来给你打下手,但一定要快,这一次回来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殿下发火呢。” 文竹走过去,挽起了袖子,看到宝嬷嬷掀开了白布下的冰桶,里头放着一些食材,看起来还挺新鲜。 “婆子我做几道简单的,免得太久,殿下饿了肚子,好在灶里还烧着火。”宝嬷嬷取出新鲜的肉,迅速在案板上切了起来,动作无比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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