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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日头渐大,我有些头晕,只能强忍着盼望沈子墨早点到。正不耐之际,只见旌旗十万自滚滚烟尘中行来,龙衔宝盖承朝日,佳气红尘暗天起。当先一人,白马金鞍,紫章金绶,意态满满,志卷长虹。明黄披风猎猎生风,金色腾龙栩栩如生,他带着漫天耀目的金光疾驰而来,如天神般俊逸的风姿令日月失色,我不由眯起眼睛,不让那夺目的身影刺痛眼睛。 忽觉眼前金星缭绕,腿上失力欲斜斜歪向一边,羲赫发现我的异样,忙伸手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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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逝的门“嘎吱”一声再次合上,甚至带走了一片阳光。我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跌坐在地上,我看着面前一堆工具,再看一看那些痴傻无用的女人们,叹一口气,看来这捕蛇的活儿,还是只能我自己完成了。 我将目光停在了那有蛇的房子上,思索着如何来捉蛇。 这一看我却愣了半晌,那条银环和绿色小蛇所在的屋子,正是我之前居住的那间。 我心中骤然涌起强烈的恐惧,连连抚胸,这才拼命忍下心头的悸动。还好我几乎不在那屋中住,白日只是睡在廊下,夜晚也是睁着眼坐在窗前,离那张破旧的床有一段距离。若是我夜晚睡在里面,恐怕被咬死都无人知道了。 我好半晌才将恐惧驱散了大半,此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原来不经意间竟出了一身冷汗,黏黏腻在身上,此时风一吹,却如慢慢侵入骨髓的冷水,令人浑身都打起颤来。 而先前那些侍卫的对话也一遍遍在耳边回旋。不知道哪里来的鸡血和死老鼠。死老鼠我可以理解,也许那屋子曾经是那蛇的窝,死老鼠是蛇咬死后叼到床下的。可是鸡血呢?繁逝这样的地方,莫说一只鸡,就是半块鸡肉都见不到的地方,何来鸡血?并且听起来,若是能引来蛇的鸡血,一定是新鲜的。 我的心底除了好奇更有恐惧,我看着明晃晃的天,突然觉得天空变得阴霾,连光照在地上,都是白煞煞的冷光,无法使人感到温暖。 难道,在这样的地方,还被人“惦记”着么? 我就坐在地上坐了很久,终于缓缓打起精神和勇气,翻检了下面前的那一堆捕蛇工具,也终于决定,先烟熏,再尝试将那蛇捕住。 从前的十几年中我并未捕过蛇,甚至见到蛇的次数都寥寥可数。此时面对一条大蛇和一条剧毒小蛇,心中实在犯怵。虽然之前赵大哥教了我方法,可是听着容易做起来难,我寻思了很久,都不得那烟熏法的要领。 其实不是烟熏法很难。而是首先,那房子虽不宽敞,可是对于蛇来讲却算是大的,加上年久失修,屋顶有几处窟窿,墙角的裂缝更是数不胜数,烟熏法是将蛇熏出,趁机打死,可是我怎么知道那蛇会从何处钻出呢? 若是赵大哥的意思是将蛇熏跑,我再赶紧将地面清洗干净,但是,万一那屋子是蛇的老窝,它定然还是会回来的啊。 这样一想,那烟熏法便失了用处。 其他的办法……用网兜?蛇夹?蛇药? 可是我面对的是两条,这些都不能一次将两条捕住。而若不一次捕住,那么我很难有下一次机会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将面前的工具一一整理好放在一边,不知不觉间,日头已不再毒辣,到了傍晚时刻。繁逝的门突然被打开,我抬头看,以为是晚间的饭食送来了,还正想着今日的饭食来得早了。可是却不是,那刘三一脸淫笑站在门口,而当他看到坐在地上的我时,那笑容更甚,也令我背后的寒意浓重起来。 我的手慢慢地,尽量不引人注意地从那堆工具中抓起一包蛇药放进衣袖,又拣出一根棍子紧紧抱在胸前。我看着刘三一步步走近,我迅速地站起身,赶在他靠近我时,匆忙地向后跑去。 “跑什么啊?这可是冷宫,我看你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刘三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容,看着我,就像猫看着一只老鼠一般,势在必得却又想慢慢玩弄。 我不顾他说的话,只是向着这繁逝的尽头跑去。 破旧的宫殿、荒芜的花圃、干涸的水池在我眼前一一掠过,脚下碎裂的青石板道几次令我差点摔倒,可是我只能一直跑着,甚至是绕着那些屋子打转,但是,只要能远离刘三便好了。 “你跑啊,跑啊!”刘三不紧不慢地追在我后面,他的话中带了笑,那笑声令我恐惧,只觉得连天都昏暗起来。 突然,一只手扯住了我的裙摆,我惊恐地回头,刘三满是欲望的眼睛就近在咫尺。他手上一用力,我发觉自己无法再向前,我的心底升腾起绝望来,却又不甘。我的手触到衣袖,突然想起先前放进去的蛇药。 此时我能做的唯一的反抗,便是将手中的蛇药一兜脑洒向刘三。 刘三没想到我有这样的东西,突然间那药粉覆盖在他脸上,我只听见他“哎哟”喊了一声,双手立即去捂眼睛,我趁机又向外跑去。 “你这女人!”他大喊着,口气里有极度的愤怒,我匆忙中回头,之间他用衣服将脸抹了几抹,虽然还眯着眼睛,但是脚下已经追上来了。 我绕了个弯才发现,又回到先前的位置。我气喘连连,脚下发软,几乎已经再没有力气跑下去。 繁逝的门紧闭着,我拼命地敲,期盼守卫能够帮我一把,可是,我的敲门如细砂入海,没有惊起半点涟漪。只好转身,拼了最后的力气,我也不能让他碰到我半点。 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我重重摔倒在地,手肘和脚上顿时传来痛感。我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是右脚似乎扭到了,根本用不上力,甚至一动,就传来令我眩晕的疼痛。 我绝望地看着刘三离我越来越近,只能向后挪动着。我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他碰到我哪怕一点点,我就咬舌自尽。 “你竟然拿那药洒我!”刘三骂骂咧咧地上前,看了我脚一眼,露出幸灾乐祸地的笑容:“看你现在怎么跑!” 我朝自己脚上匆匆看了一眼,之间脚踝处已经肿起,仿佛发起的馒头一般。同时传来的疼痛令我“咝咝”吸气。 刘三已经走到我的脚边,他不怀

日头渐大,我有些头晕,只能强忍着盼望沈子墨早点到。正不耐之际,只见旌旗十万自滚滚烟尘中行来,龙衔宝盖承朝日,佳气红尘暗天起。当先一人,白马金鞍,紫章金绶,意态满满,志卷长虹。明黄披风猎猎生风,金色腾龙栩栩如生,他带着漫天耀目的金光疾驰而来,如天神般俊逸的风姿令日月失色,我不由眯起眼睛,不让那夺目的身影刺痛眼睛。 忽觉眼前金星缭绕,腿上失力欲斜斜歪向一边,羲赫发现我的异样,忙伸手扶了一把,我调整好姿势站稳住。只这顷刻间,沈子墨已近在眼前。 我上前一步率众人叩拜在地,山呼万岁。宽阔的青石板路被太阳晒得花白,我只有闭上眼,才不让一滴泪流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沈子墨的声音高高传来,多了些沧桑,又添了傲气,令人生出难以亲近之感。 我站起身,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报以灿烂一笑道:“臣妾恭祝皇上评定四海,凯旋归来!” 沈子墨爽朗笑道:“治国平天下乃朕份内之事。皇后治理后宫、裕王监国,诸臣子为朕分忧,也都辛苦了!” 众人忙再拜不敢受,沈子墨马鞭一挥:“回宫!” 我步上马车紧跟其后,心底却有隐隐不安,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沈子墨目光中流露出的一点疏离。 宫门前,惠妃率众妃迎接圣驾,我从马车中看去,她妆扮雍容,举止大方,神态自然,一切井井有条,颇有几分国母之风。 沈子墨并未多停留便带文武百官进入前廷,我与众妃回去后宫准备晚上的庆功宴会。 当晚,沈子墨在前廷封赏此次有功之士,大宴群臣,我在后宫招待重臣家眷,许以夸赞。火树银花不夜天,歌声唱彻月儿圆,一派繁华胜景。待宴席散了,已是月上中天,张德海传话来,皇上醉了,在养心殿歇下了。我这才脱去华贵的礼服,看着一轮明月,孤枕难眠。 这个夜晚,于情于礼他都应该留宿坤宁宫,以显帝后恩爱和谐。可是,他没有。 之后三日,沈子墨皆未踏足后宫,令众妃有些惶惶,无论谁打着什么旗号去养心殿皆被张德海拦了回来。我怕沈子墨在战场上受了伤瞒着,便命蕙菊以出宫探亲的名义去问一问大哥。 这日傍晚蕙菊回来了,大哥的意思是裕王监国期间,有些并不紧急的事不敢擅专,因此都留着等沈子墨定夺,如此便繁忙了些,想来过阵子就好了。但我总觉得并非如此简单,只觉得哪里不对却摸不着头绪,加上万寿节将至,各州府陆续贡上寿礼我需一一点检,另要安排当日宴席,便不再多想。 蕙菊回来时还带了几篓大闸蟹,据说是三哥命人从阳澄湖中捕捞出来,养在湖水中再快马加鞭运来的。我见这些螃蟹体大膘肥,青壳白肚,金爪黄毛,十肢矫健,此时正值金风送爽、菊花盛开之时,正是品蟹的好时节。 这样想着,便要小厨房次日烹制出来,命玉梅邀请宫中得宠的妃嫔次日到坤宁宫尝蟹。正好借此机会探一探沈子墨。 次日便是尝蟹宴,清晨莳花局送来珍品菊花数十盆搁在廊下阶前,又在设宴的小花园中搭起花架子。午膳前受邀的妃嫔便已聚齐,一面赏菊一面谈笑,一派和睦。 我站在西侧殿窗前看着她们,因是小聚无须隆重,故妃嫔们的打扮都十分清简。惠妃一袭秋香色金丝菊花石榴裙,一个身着天青刺绣五彩碎花的年轻女子站在她面前低声说着什么,惠妃只一脸淡而疏离的笑意,却不开口。皓月独自站在花架前,间或瞄一眼惠妃,眉宇间有淡淡担忧之色。 蕙菊在我身后轻声道:“惠妃身边的是陈常在。” 我点点头,只见怡妃一身素淡的水色凌波裙走进花园中,走得近了,才看得到裙上淡雅的青花凹纹,十分清简朴素。 我对蕙菊道:“去看看小厨房那边,挑几只好的你亲自去一趟,送给皇上。” 之后换了一身霞紫色银丝碎梨花绡纱荷叶裙,横挽一支菊花金珠长簪,这才走了出去。 和风舒畅,金菊飘香,因是小宴便免去诸多规矩,与众人坐在桌前,一面饮酒一面先品小菜等待,再谈些典故趣事,气氛倒也和乐。 正与惠妃聊着近来皇子的情况,只听一个爽朗的声音含了笑意道:“皇后有好蟹,朕来讨两只。” 众妃先一惊,之后不约而同露出甜美笑容跪迎沈子墨御驾。 他从月亮门走进来,一身酱紫色金线菊纹常服,头戴赤金盘龙冠,笑容堪比秋阳。他直直向我走来,扶住我欲下拜的身子,携我在首座坐好,这才对下面妃嫔道:“平身吧。” 他的手微凉,连带着眼底一点冷意,好似秋阳下的瑟瑟秋风,那点暖只是浮在面上的,深一点,便是冰冷。 我为他斟酒,笑道:“臣妾命蕙菊送大闸蟹过去,也不知到了没。” 沈子墨端起酒杯,语气温和道:“朕就是看了那蟹才决定过来的。正好裕王和几个大臣也在,就赐给他们了。”他说着又对众妃道:“朕自回銮便忙于政务,今日终于得闲,借皇后的美酒好蟹,谢你们勤俭为国。”之后一饮而尽。 众妃谢恩后纷纷就座,宫女端上蒸好的大闸蟹与菜品,一时间鲜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只是我看着这蟹,不由就想起当日在繁逝里,皓月拿来的那几只肥美的大闸蟹来,以及??我的目光一扫,落在皓月桌上,她身边的宫女正掰开蟹壳放在银盘中,皓月小勺正要吃那蟹黄,只见陈常在一面将手中蟹脚

当日沈子墨没有来坤宁宫,傍晚时分有圣旨传达六宫。 “怡昭容护驾有功,擢升为正三品怡妃,协理后宫事务。”同时,还有孟庶人死在繁逝的消息。 如同平地惊雷,又如油锅里撒盐,整个后宫一下炸开了。不仅后宫,前朝也十分不平静。毕竟“救驾”一词太过令人震撼。 不久后,宫里开始传言,孟庶人因家族获罪对皇上不满,在皇上探望她时意图行刺,指望改天换地之后孟家能逃脱满门抄斩的罪责。不想怡昭容不顾一切挡在皇上身前,受了点轻伤,皇上身边的侍卫英武,一剑斩杀了她。 人人道怡妃晋位理所应当,又道怡昭容运气好陪皇上去繁逝,才遇到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从此君恩常在,又有玲珑公主在身边,从此无忧无愁了。 但这个传言并没有持续多久,慢慢地,一种新的说法更加迅速地流传开来,而且被传的有鼻子有眼,令人不信服都难。 这个传言中,皇上听说孟庶人病重,念及旧情去繁逝看她。不想正巧撞见她与侍卫在屋中形似亲热。怡妃良善,咳嗽以做提醒,他二人惊慌不已,孟庶人又拒绝御医为她诊断。皇上起疑欲近前查看,那侍卫突起行刺,好在怡妃抢先挡在皇上身前替皇上挨了一刀,之后守在门外的侍卫进来斩杀了二人。之后御医在确认二人死亡时发现孟庶人竟有近三个月身孕,而她进入繁逝已有五个月了。 又有细节,说的一板一眼,什么那侍卫临死前挣扎着爬到孟庶人身边哭嚷着自己没用,不能替她报仇,只盼阴间相逢来世再做夫妻;什么那侍卫行刺皇上的匕首是当年孟庶人盛宠之时皇帝钦赐,刻了她闺名“丽婉”的玄铁匕首,独一无二。 怡妃的伤养了一个多月终于好了。这一个月来,沈子墨虽日日来看我,却不提当日之事。隔几日他也会去看望和妃。但夜里除了在养心殿便是召怡妃侍寝,一时间怡妃风头无两。 怡妃的册封典礼待她痊愈后才举行,不过因前方战事不得不从简,只由皇帝与我亲手颁发金册金印,再聆听教诲便好,并不大宴后宫。 所以再见她时,已是一个多月后了。 这一日早间下了场细雨,一扫连日来的炎热,怡妃来时天高气爽,蓝蓝的天如同上好的琉璃瓦般明澈,令人心情舒畅。 蕙菊将龙凤珠翠织金真红大袖衣霞帔与彩凤织金红罗长裙用龙涎香细细熏了,我只穿一件月白寝衣坐在床上,近七个月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我看一眼妆台旁按矩稍后要戴首饰,又抚了抚肚子,不由摇了摇头。那托盘中有绕珠翠金凤冠、赤金飞凤红宝石步摇一对、大小宝石花树十二根、垂珠滴金镶和田白玉花钿二十四支,每一样都会压得我抬不起头来。而那身皇后凤袍上遍镶各色宝玉石,穿起来也十分沉重。我此时的身子是断断承受不住的。 我对一边仔细摆弄首饰的紫樱道:“一定要戴这样多?” 紫樱听出我的担忧来,解释道:“这是娘娘您亲自册封的第一位高位的妃嫔,穿戴隆重一来彰显您皇后的至尊身份,二来也会令怡妃觉得受到重视。毕竟按规矩,三品以上妃嫔的册封大典,命妇需进宫恭贺,还会赐宴。如今这般简单,娘娘再不显出对怡妃的重视,怕她心中有想法啊!” 我叹了口气无奈点了点头,又歇了半刻,唤她们为我梳妆更衣。 紫樱一边为我匀面一边道:“娘娘不要担心,万御医会在一边侯着”她又微微笑道:“好在娘娘一直坐在凤座上,怡妃叩拜之后训诫几句便好,不会很久的。” 我点点头:“到时本宫会小心的。”又叮嘱她道:“小厨房开始准备菜肴了吧,午间皇上和怡妃会在坤宁宫用膳的。” 紫樱的笑容如三月春风:“娘娘放心,玉梅前一日就开始准备了,都是皇上和怡妃娘娘喜欢的。” 我便不再说话,闭上眼任由她们为我妆扮。其实今日我妆扮得如何都无所谓,毕竟,主角不是我,也不能是我。 晌午前沈子墨先过来,彼时我已全部穿戴好,静静倚坐在长窗下,满头珠翠令我微微气喘,随手把玩裙上一块白玉祥云玎珰,见他来了正要起身,他摆摆手坐到我身边,担忧地看一眼不堪重负的我,柔声道:“累不累?” 我勉强笑一笑:“这样坐着还好些,可头太沉,压的臣妾抬不起脖子。” 沈子墨轻轻一笑:“这些还没当日大婚时的一半多。”他伸出手轻轻为我捏着脖子,我吓了一跳要躲开。 “皇上,这怎么使得!”我忙道。 沈子墨按住我道:“薇儿为了朕的孩子这般辛苦,朕为你做一点事又何妨?” 他手上的力道正好,令我十分舒服,我微微闭眼感受这份惬意来。 不久张德海进来通传,怡妃到了。 沈子墨扶我起来,又细心为我理理微散的鬓发,这才一起走出去。 怡妃按规矩穿一身青色百花争艳大袖衣霞帔配浅一色金银丝绣孔雀长裙,那花鸟间点缀各色宝玉石,在通透的殿阁里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发出明媚的光彩来。她一头如云乌发挽成如意高寰髻,饰以鸾鸟翡翠流苏金步摇,青丝遍插青黄粉三色水晶珠珞花簪,如拱月的群星散落在发髻四周。她甚少穿的这样华贵,又精心妆饰过,娇美的瓜子脸上一双翦瞳如秋水潋滟,整个人观之云髻峨峨,修眉联娟,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我侧头看沈子墨,果然,他脸上显出一抹惊艳之色。我按下心中一点酸意,柔声道:“皇上请上座。” 沈子墨回头看我,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笑道:“皇后与朕一同吧。” 于是与他携手坐在凤座上,怡妃三跪九叩后,沈子墨将丛妃级金印金册赐给她,我又简单训诫一番,方礼成。至此,她便真正成为大羲正三品怡妃。 我命她近前,拉过她的手笑道:“如今妹妹便是怡妃了,本宫盼着你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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