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名叫《当他降落时》,是周降姜莱为主角的一部言情类型小说,讲述的情节刺激诱人,剧情引人入胜。简介:周降的手指敲了敲车窗,「衣服。」今天晚上第一次听见女生的声音,与外貌匹配得好听,眼睛又红了,「周降,你这么绝?」周降垂目没说话,最后收回手,示意司机离开。周降常开的车是一辆黑色越野,与他现在的气质其实已经有些不太匹配。扶着室友上后座,我在后座陪着她,将她抱到我腿上躺着。周降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有点笑不出来,就没回应。车启动起来,城市霓虹渐次往后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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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周降三年的女朋友,没有半句争吵矛盾,是外人眼里的模范情侣。
但都抵不过他前任回国时发的半条消息。
周降是我哥的朋友,漂亮又优秀的少爷。
第一次见到他是个夏天,他偎在我哥房间的沙发上打电话,阳台大开,四五点的橙色日光洒在他身上,照得他的头发泛着金色。
我推开我哥的房门,他听见动静,偏头来看。
一瞬对视,他对我露出个浅笑,空出一只手指了指卫生间,我哥的位置。
然后就回过头去继续打电话,坐起身来,头低了低,露出后脖颈清晰的脊骨线条,光斑洒在上面,我似乎看见细小的绒毛。
卫生间的门打开,我哥甩着手出来,我才回神。
意气风发的少年,一举一动都是无声地迷人。
但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那时是在和自己的女友电话,耐心陪人闲聊。
当时我哥念大学,可劲儿作,回家的时间少,所以再次见到周降,已入隆冬。
我哥带着我跟他们去山上玩。
周降也在,穿短款黑色运动棉袄,坐在副驾看手机。
整个人气质与初见很有些变化,脸色被黑色衣服衬托得甚至有些苍白,精神气像是也被外面厚重的雪掩住了。
我凑过去,他抬眼看我,眉梢挑出个疑惑的弧度。
是已经忘记我是谁。
但仍有礼貌,听见我的自我介绍,点头勾出个淡淡的笑。
我不是个羞涩的人,那时可喜欢他,待在他旁边问东问西,他偶尔应一句。
我问他,「你是不是不开心?」
他摇头。
「那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说没有。
「那你怎么没精神?」
他手指在手机侧边敲了两下,终于抬头,笑了下,「去找你哥玩吧昂。」
周降对我其实挺好的。
但他似乎没心。
与他恋爱是我告白加上我哥他们的起哄撮合。
当时在苗寨,围着篝火一圈,火光映出周降的脸,衬托得他的眼睛极亮。
他笑着点头,拉过我坐到他旁边,「好啊,」然后踢了我哥一脚,「别想我叫你哥。」
我们就成了情侣。
与他恋爱这三年,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争执抑或是矛盾。
他工作,我念书。
周末来我的学校接我见一面,偶尔微信聊两句,最亲密的接触是走路时他拉一下我的手将我拉到里侧。
纪念日生日各种节日他没忘过,都有礼物和精致晚餐。
我哥像个傻子,觉得周降爱我得很,话里话间都是受不了我俩。
我们是周边所有人眼里的模范情侣。
周降脾气很好,见面从不对我冷脸,但话不多,我噼里啪啦对他输出一通,他点头笑笑。
以前我是被他这种笑迷住的,但现在我太讨厌他这个表情。
这段感情里,我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他是慢慢悠悠但从没间断的浇过来的水。
我总是感到心累,但抓不到症结。
我本以为我永远不能看见周降的情绪。
但室友失恋酒吧买醉,送她回去经过的酒吧后巷道,角落是一对拥在一起的情侣。
男生将女生扯开来,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怒气,「别犯病,你把我当什么?」
也是从未有过的脏话。
声音太过熟悉,导致怀里的室友都惊醒了一下。
我本来还在纠结是否合适叫一声我的男友,但室友眨着红肿迷蒙的双眼,耸了耸鼻子,环境太过清幽,街道阳台滴下来的一滴水砸在地面的声音都清清楚楚。
「端端,你男朋友啊?」酒吧一夜,嘶吼的声音还没降下去,声音很明显。
但这人会惹事,闹了一句又受不了要去吐,我先没管对面两人,扶着她去街边垃圾桶。
递给她矿泉水,吐完就软了靠在我身上。
我把她撑起来,叫的车司机刚好给我电话,一转头就看见周降站在我身后,面容平静,说出口的话语是缓而稳,他似乎伸手想扶我室友,但觉得不合适又收回手。
「我送你们回去。」
我向他示意我的手机,「已经叫了车,在前面那个路口等。」
他身后站着个漂亮的女生,披着的浅卡其西装外套很宽大,挽臂站在周降的侧后方向。
我视线不经意转过去,就立马与她对视上,她似是在仔细观察我。
她眼角微红,但仍不妨碍那是极漂亮的一张脸,在昏暗路灯光下的美丽依旧夺目。
我收回视线,看向周降,他似是要护送我和室友上车,但没有要向我们互相介绍的打算。
四个人沉默走到路口,中途只有室友偶尔不舒服的哼哼。
周降几次伸手要帮我又收回,他明明知道男女之防,但现如今快要凌晨,他的衣服却披在一个他不准备向我介绍的陌生女生身上。
到网约车前,周降终于对我说了今天晚上的第二句话,轻轻拉住我另一边的胳膊,「这辆车送她吧,我送你们回学校。」
她。
但我也没拒绝,带着室友移到另一边让出后车门位置,女生看着周降,半晌才坐上后座,脸扭向另一边,有些气闷的样子。
周降的手指敲了敲车窗,「衣服。」
今天晚上第一次听见女生的声音,与外貌匹配得好听,眼睛又红了,「周降,你这么绝?」
周降垂目没说话,最后收回手,示意司机离开。
周降常开的车是一辆黑色越野,与他现在的气质其实已经有些不太匹配。
扶着室友上后座,我在后座陪着她,将她抱到我腿上躺着。
周降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有点笑不出来,就没回应。
车启动起来,城市霓虹渐次往后移动。
我侧脸望着窗外,周降的声音从前头传过来。
「晚上有喝酒吗?」一如既往的清透又带着淡淡的温柔。
「没有喝。主要是陪她。」
「饿没?」他又问,前视镜晃到他的脸,灯光爬上他的鼻梁,他的脸一半隐在暗处,一半被灯光照得清晰。
「不饿。」我望着窗外排列整齐的行道树摇了摇头。
周降是我的初恋,所以我不知道别的恋爱三年的情侣会不会和我们一样交往间甚至带着客套。最初两年的热情再旺,也逐渐被动地扑灭。
和他这三年,我们从没红过脸。不论是吵架的红脸,还是情到深处的害羞。
这是我想要的恋爱吗,他甚至在消磨我对爱情的向往。
但每一次,见到周降,我又仍旧无可救药地钦慕与心动。
甚至到此刻,我觉得周降怎么也不能将夜半与他相拥披着他外套的漂亮女生搁到一边,若无其事地来与我问候。
我以前是一个非常主动的人,主动追他,主动找他,主动靠近他,甚至主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白。
恋爱后,主动拉他的手,主动想拥抱他,但被不明显地避开后,我就没有勇气再去主动亲吻他。
乃至如今,我也没有主动问询的勇气了。
我用胳膊肘抵着车窗边沿,下巴搭在上面。
「周降,你觉得,与我的恋爱是你想要的吗?」
他似是愣了一下,声音淡了淡,「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我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他的背影在我心里也是有吸引力的,但我现在害怕看到。
「就是,感觉,突然不想再继续下去。」
他沉默了,良久,才再度开口,「我可以问一下理由吗?」
「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只是我觉得,有点累,与你恋爱,消耗的是我自己,但我得不到价值相匹的任何回应。周降,若不是知道你有过女友,我甚至觉得你像个 gay。」这话说到这里,就不太礼貌了。
但这是三年来唯一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我心里憋着许许多多冒不出的刺。
「我哥谈过好几任对象,我都一一看过,不管他们感情如何,但肯定不是我们这样。周降,我现在觉得我都和以往那个姜莱不是一个人了,以往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扑过去,但现在我看见你、听到你的电话、看见你的微信,最快的第一反应是躲避。你从没给过我任何回应,导致我现在已经害怕向你索取,成为应激反应。我的潜意识里知道我不能从你那里得到任何,所以自动开启抵抗机制。这都快病态了,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你像是一个挑不出任何错误的机器人,但正因为是机器人,所以没有一丁点情绪,你当初为何要与我在一起的
车内一时静极,甚至连室友均匀的呼吸声都察觉不到。
望着车窗外,没有停歇地说出这一大段话,感觉自己心里破了个大洞,豁口吹着阵阵凉风。
周降也一时没说话,把车泊在一个临时停车场,周边邻近一个草场。
「下去走走吗?」他回头问我,声音没有如往常般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非常淡。
我把室友移到旁边的座椅垫,推开车门先走去了草场。
3 年前,在苗寨的那一晚,我坐在长着浅浅嫩草的地上,坐在周降身边,望着他眼角的细小弧度,心怦怦跳了一个晚上。
3 年后的今夜,草地微潮,我低头看路,周降走在我身边。
「是我的问题。」他先开口,月光剔透,他的声音和着月色,终于凉下去。
「不是,我们只是不合适。」你只是对我没感情。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向前路,「老实说,我很满意我们目前的交往状态。但我没想到你心里的这些想法,还有吗,都可以告诉我,我想知道。」
很多矫情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我在他面前从不曾放松过,绷着、紧张着,才是常态。
我摇摇头,「不想说了。」
他沉吟半晌,才低低开口,「今晚那个是我的前女友,我们当时分开的不太体面,之后她出国我们一直没联系,她今天晚上突然来找我……」
我打断他,「我不会因为这点原因和你闹矛盾而说分手,但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挺累的。」
我停下脚步,我们已经走到草场的中央,月亮似乎就挂在脑袋上方。
「周降,我一直没在你面前表现的,我其实是个有些犟的人。做了决定,不管对错都不会轻易改变,你别解释,我对你特别不忍心,但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他微垂头,脸庞笼在阴影处,看不清表情神态,但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放在我脸上。
「对不起,让你不开心。」
他的外套不在身上,只单穿着件稍正式的商务衬衫。肩很宽,腰很窄,我高至他肩头处,如果一伸手从他腰侧穿过搂住他劲瘦的腰背,肯定是个很舒适又有安全感的姿势,但被不着痕迹地拒绝过几次之后,我就再没勇气。
乃至如今,我很想拥抱月光下的他,但我的手都不会动一下。
……
那晚之后都是沉默,说完话回到车上,心里空荡得厉害又静的厉害,我甚至靠在后座睡了一觉。
被叫醒扶着室友回了宿舍,他一如往常般看着我上楼宿舍灯亮才会离开,但我今夜没有再去阳台观望。
洗漱完收拾好都已经凌晨两点,但反而没有了困意。
躺在床上看手机,两年多前陷入单方面甜蜜的我,将手机上周降所有的联系方式备注都定的腻人的「男朋友」。
这会怎么看怎么觉得讽人,我逐个逐个缓慢缓慢地把他换回他的姓名,所有的聊天记录通话记录都删除,取消置顶,他的账号轻易沉入最底下。
第二天醒得晚,一侧头就发现室友脸搭在我床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我昨晚上没醉死。」她说。
大早上就被她提醒我已经恢复单身,并不是那么愉快的一件事情。
我摸了摸她的头。
「今晚上我陪你去喝酒,我一滴不沾。」
我就笑了,「想什么呢,我和你们的情况不太一样。其实若是可能,我也想谈一场你那样的会生气、会惊喜、会哭、会笑的恋爱。」
我叹口气坐起来,「但你看,我和周降……模范了三年,不觉得太虚假吗。」
她依旧眨巴眼,「但我觉得你们感情挺好的啊……」
「因为没有感情,才会显得感情好吧……」
我并不迟钝愚笨,当时与他表白,从周围人的只言片语和周降的情绪态度我也猜到他心里有个碰不得的前女友。但那时年轻一股冲劲,没想过退缩,以为自己努力就可轻松占据他的心思。
不撞南墙不回头,但撞过,也就不后悔了。
周末我哥打给我电话让我出去吃饭,和嫂子。
是家常去的浙菜,我哥看到我第一反应就是往我身后看。
「我降哥停车去了?」
我推了一把他的脑袋,「分手了。」
「哦,分手了。」他反应了半分钟,突然转过头来,「什么?分手?他把你甩了?」
「……」我定定看他两秒,觉得他实在是大惊小怪,转身想走,被他拉住。
「姜远,我烦得很,你别惹我。」
「怎么就分手了?你俩感情那么好,给哥说说,他惹你生气了?」他还是嬉皮笑脸。
我摇摇头,「不是,反正就是分开了。和平分开,不合适,你别到处喳喳,也别去找他。」
他扁了扁嘴,「那到底为什么啊,处了三年才说不合适。」
远处的他的女友在餐厅门口朝我们招手,我推他过去,「别问了,反正以后别再乱起哄,也别去问,我尴尬人家也尴尬。姜远,听到没。你和他该怎么怎么,我和他就是单纯的不合适,没谁对不起谁。」
我哥看着跳脱又爱瞎闹,经常坑我,但其实很护我,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他和周降之间有隔阂,那更尴尬。
但运气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我跟着他们刚进餐厅,在前台点单。
正低头在看菜单,嫂子就捏了捏我的手。
一侧头便看见周降从里面的一间包间推门走出来,身边是西装革履的工作伙伴。
我哥在旁边揽着嫂子,瞥了我一眼,招手和周降那边打了个招呼。
也没法装没看见,周降偏头和身边的人说了两句就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黑色正装,显得他腰腹瘦窄双腿修长,他皮肤白,这样的深色衣服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加贵气。
「周哥,」我叫回未曾和他恋爱时我哥教我叫的。
他似是短暂地停了停动作,然后很快恢复,笑了下,「你们来吃饭?」
显而易见的事,这种客套的白话实在是没有营养,周降什么时候也开始说这种对白。
初见时他明明是个肆意洒脱的少年,从没有他主动去找别人的时候,他就算蹲在角落的轿车里刷手机,会有我东找西找跑过去烦他,也会有几拨人跑去给他送水杯送零食。
我的手指触在塑封的光滑的菜单页面,心里突然反应过来。
这三年,何止是我变了一个人,周降也不再是我初见时阳光下随意瘫着打电话的大男生。这几年,我是局中人,看不分明,但周降早不是当时刚毕业的那个表面带笑但实际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年轻大学生。
我无意识地摸索着菜单,缓缓点了点头。
但我前段时间又看见了当初的他,很奇怪的是,当时环境昏暗,一眼扫过去,我甚至没想太多,之后每每回想,细节却逐一浮现。
我这些年见到的周降永远光鲜,没有丝毫差错。而那晚的周降额发凌乱,在凌晨的居民楼下声音也丝毫没有收敛,满是怒意的脏话,在草地月光照射下他的袖口有褐色泥点痕迹,衬衫太白,所以他前胸蹭上的细小的口红印如此的突兀。
周降转向和我哥说话的声音隐隐传过来,我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清醒。
吃饭时,我哥在对面给嫂子夹菜,嘴没停。
「我不信你们是和平分手,人刚刚和你说话,你都不理人家。」
嫂子递给我一碗汤,我接过才抬眼看向我哥,「刚刚?没有吧。」
「没有才怪,那么明显地给人家摆脸色,还让我不要到处喳喳,哼哼。」
我觉得疑惑,「我什么时候给他摆脸色了。」
「刚刚啊,低个头在那里,又不说话又没有反应,面无表情的谁敢惹你。你老哥刚刚多年没感觉到过的脸皮都回来了。」嫂子忍不住一笑,揪了揪他的脸。
我用筷子挑着汤里的虾米,「刚刚在想事情,对不起啊哥,我就是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也不想说。」
我哥垂着眼皮没看我,看似不经意地问,「到底为什么分手啊,真的不能说吗。」
「不是不能说,是真的没什么大事,就是不想继续了。」
这天晚上我回了趟家,和周降恋爱,他实在是个合格的情人,生日纪念日大小节日的礼物都不少。
奢侈品鞋包、口红香水或是饰品,我舍不得放在宿舍,在家里辟了面墙一样大的玻璃柜,整整齐齐一件一件好好地放在里面,一点灰尘都没有。
用空的香水瓶和口红管,我都放在里面留作纪念。
我以前还疑惑,周降工作那样繁忙,怎么总是对当季新品潮流都知晓且都能拿到给我,直到我知道他有一个极其能干的助理。
也不仅仅是我,他的各个合作伙伴的礼物也都能挑到人家的心坎上。
我一边收拾这些东西,一边都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了。
周降每次将包装精致的各大礼物递给我的时候,他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么点东西他不会在意,我也没有必要斤斤计较地还给他。
我送给他的也不少,且每一样都是我根据他的爱好日常仔细挑拣。
领带、手表、香水、钱夹,他只是没用过。
我把所有的东西都装起来,摆在墙面看起来多,但装进纸箱,也不过如此,联系了二手买家,能卖的都卖掉。
几天工夫,箱子里面就没有多少残余。
收到的钱,我直接汇到用以捐款的户头。
室友又在酒吧等我去接,她年纪小,家庭条件好,是个非常单纯的小姑娘。
但是初次恋爱就遇到劈腿海王,别的没学会,学会了喝酒,说是要醉死五顿,彻底忘记。
我收拾完匆匆过去上次那家酒吧,晚上 8 点,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她这次坐在吧台显眼的高脚凳上。
我过去坐在她旁边,有进步,这次没哭。
刷刷刷给她点了一堆酒精含量低的饮料,摆在她面前,阻止她要自己点单的手。
这段时间过得有点浑浑噩噩,留了一堆作业和工作。
我用平板在一旁处理实验数据,没察觉到时间和人来人往,直到有人拍我,我转头,正是嘈杂时刻,满脑袋数字,我费力看着面前的酒保。
我就坐在吧台处,他还特意绕过来,托盘上一杯蓝色液体。
半天才听清楚,「有位先生给您点的。」
我第一反应是无语,但也懒得搭理,示意他随便找个地方放。
偏头看,室友的衣摆和我的书包依旧缠在一起,她趴在旁边呆呆地玩消消乐。
问她要不要回宿舍,她摇头,我便又继续处理我的报告。
无意识时,周边人就渐渐少了,过了最嘈杂的时间段,大厅的音乐也换成了舒缓的钢琴曲,<a>我</a>揉了揉太阳穴,旁边的室友脸红扑扑地睡着了。
我装好东西,先在手机上打了个车。
却不防听见大厅西边也有个醉醺醺的姑娘在说话,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酒吧的工作人员俯身在她面前询问联系谁来接她和付款,女生的声音听起来很悲伤,带着哭腔。「他不接我的电话,他不会接的,我打了他都不接……」
我眼皮一跳,那边朦胧灯光下,女生半遮半掩的脸染上红霞,更添美艳,周降的前女友。
工作人员拿起自己的手机让她输号码,她一下子撑坐起来,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念出来的电话,周降曾说过是他初中就办的,这么多年也没换过。
酒吧早已安静下来,所以那边开着免提的声音如此清晰。
「咔哒」一声,男声清透稍低,「喂?」
女生一听,拿过手机放到自己嘴边,「周降!我喝醉了,周降!」
酒保见缝插针地解释,「您好,请问您是这位女士的朋友吗,她在我们这里喝醉了,我们要打烊了,您看您是否方便过来接一下。」
那边静了会,开口依旧简洁,「地址。」
我扶着室友离开酒吧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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