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曾经满心满眼都想多看一眼的男人。如今看到,顾晚夏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正想着该从哪儿走才能绕过他们,突然不知道谁指着她道:“傅总,人回来了!顾晚夏回来了!”顾晚夏整个人都被震得一抖。还没来得及逃,下一秒,就见傅行州已经转过身来,眉目阴沉的朝她走来,最后,停在瑟瑟发抖的她面前。“一夜未归?”他每个字都像淬了冰。顾晚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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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寻一连好几天都在忙着将面馆转卖出去的事情。
虽然傅之珩说过,这个面馆不一定非要卖出去,以后等老了还可以回来看看。
但阿寻总是隐隐有种感觉,这个地方,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留在这儿占用地方,还不如转给有需要的人。
好在这儿地段极佳,一推开面馆的窗就能看见山水,转手出去并不是太困难,很快,这家面馆就被转卖出去。
只等到时候搬离北城,面馆就换了新主人。
虽然忙着转手的事情,但阿寻也知道,傅行州没走。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每天,她都能在面馆外看见他。
那天她说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既没去找好吃的小吃,也没去看如画的山水。
每天,他的豪车就停在面馆的不远处,车窗微微摇下,他坐在后座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得到她。
有好几次,阿寻都和他眼神对视,然后又很快错开。
他待到很晚,有时候甚至到傅之珩都来接她,他都没走。
晚上,阿寻弄好面馆所有的合同,正准备关掉门等着傅之珩来的时候,看到放在前台的铅笔和纸张,突然神色恍惚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那天,那个男人问她会不会画画。
明明该是不会的,但是下笔的时候,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仿佛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做过千遍万遍一样。
笔墨在纸上描绘,慢慢勾勒出轮廓,突然,看到自己笔下画出的画时,阿寻心头一惊,立马扔了铅笔。
她竟然……画了那个男人。
这应该是他吧,他的少年时期。
身长如玉,白齿青眉。
阿寻怔怔看着那副素描,有些难以想象这竟然是从自己笔下画出来的,刚准备撕掉,面馆突然冲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就是这家面馆吧,给我砸!”
“是!”
还没反应过来,几个提着铁棍的男人就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对准周围的东西就是一顿猛砸。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妈妈。”
才刚刚回来的安安看到这个场景吓得哭了出来,蒙着头害怕的朝阿寻跑去。
由于不清楚这群人的意图,阿寻本来在拨电话报警,看到安安的那一刻立刻慌了,而正好面馆的一扇玻璃被敲碎,整块玻璃都往下倒,直直往安安的方向坠去。
“安安!”
阿寻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的冲过去,可还没等她扑过去,有个身影就早她一步,将安安抱走。
竟是傅行州。
他救下了安安。
阿寻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道:“老大,当初给钱让我们弄死的就是这个女人吧!受死吧!”
“阿寻,小心!”
三年后。
北城,山水如画。
一辆全球限量版的商务豪车停在垂杨柳边,车窗缓缓摇下,后座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俊美如凡,怀里却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无数路人驻足,都不由得好奇望去。
“总裁,我们现在去哪?”车上的司机小心翼翼问道。
傅行州缓缓睁开眼睛,抬眸看向车窗外。
这些年,他带着阿寻去了很多地方。
见过黄沙漫天,也见过海天一际,看过童话一般的冰雪小镇,更看过冰川在日光下耀眼发光。
他走过春,踏过夏,寻过秋,等过冬,傅节一个一个的过去,但没有一个季节,是有她在的季节,是在顾多年前的那个深夜,她拉住他的手臂说:“行州哥哥,以后我们每个季节都一起过好不好啊”的那个季节。
而之所以会来北城,是因为她曾经画过这个地方。
所以,他也很想来看看。
和她一起。
“你在这儿等着,我带阿寻下去走走。”
傅行州说道,打开车门下了车。
北城属江南,当地的人都说着一口温言糯语,和这如画的山水一样,无比的温柔。
傅行州长相俊美,又抱着一个古怪的黑色盒子,自然引得无数小镇人的目光。
但他如同没看到一样,继续走在路上,直到裤腿被什么东西扯住。
他蹙着眉头低下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个软糯的小女孩,也顾是两岁,也顾是三岁。
此刻,她正扯着他的裤腿,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他。
傅行州性情淡漠,对待小孩也是如此,可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却给他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她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正在傅行州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的时候,小女孩却对他露出一个无比甜美的笑容,稚嫩的童声软软的,听起来可爱得紧。
“叔叔,你一定还没吃饭吧,要不要到我们的店里去吃饭啊,我妈妈煮的阳春面很好吃的哦。”
傅行州本想拒绝,因为他从来都不吃面。
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拒绝的话到了嘴里,却怎么样也说不出来。
“你家店在哪儿?”
“就在前面江边不远,不用走几步路就到了。”一听傅行州有意,小女孩开心得都快要跳起来,“叔叔,跟我来吧,我带你去。”
傅行州唇角微不可觉的勾了勾,“好,你给我带路。”
小女孩一路蹦蹦跳跳,时不时踢着路上的石子,见到小镇里的每个人都会甜甜的问好,性格十分的可爱活泼。
傅行州走在身后,恍惚的盯着小女孩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才笑自己当真是疯魔了。
竟然还在一个小女孩身上看到了阿寻的影子。
他当真是……太想她了。
想到这,傅行州不由得将怀里的盒子抱得用力了几分,却听到小女孩笑容甜美道:“叔叔,到了。”
傅行州抬头一看,这是坐落在小镇里的一家面馆,装修看上去十分的舒服,但一走进去,却发现里面人烟稀少,偌大的店,几乎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小女孩热情的招呼着他,声音又软又糯,“叔叔,我妈妈马上就把阳春面下好了,你等一下哦。”
说着,她好奇的看向傅行州手上的那个黑子盒子,伸手就准备去摸,“叔叔,为什么你一直要抱着这个盒子啊,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啊。”
“顾小姐,总裁说,你声音太小了。”站在一旁的保镖扶了一下耳机,冷漠道。
顾晚夏眼神微震,而后,强忍着喉头翻涌的血腥味,用当初跟他表白时的力气,大声道:“我叫顾晚夏,我是个罪人,是我害死了苏颜,我罪该万死!”
她一步步跪着往前走,每一步都跪得极重,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叫顾晚夏,我是个罪人,是我害死了苏颜,我罪该万死!”
“……”
鲜血一路流淌,染红了每一步台阶。
车内。
傅行州冷冷看着不远处已然瘦到不能看的身影,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恨还是报复的解脱,只觉得心头有团怒火烧得正旺。
失去苏颜,那种痛感,他此生难忘。
所以,也希望这个罪魁祸首,能痛一点,再痛一点。
但此刻看着被折磨得显然与五年前截然不同的顾晚夏,心中莫名有股异样,一直蠢蠢欲动。
他死命将它压下。
“给我买下荣城所有的广告牌,在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全城滚播!”
“是,总裁!”
……
顾晚夏足足跪了一夜。
从一开始围堵得水泄不通的围观,到现在空无一人,傅行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只剩下她一声声沙哑难听至极的“我叫顾晚夏,我罪该万死……”
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血液也已经凝固成渍,眼看着只剩下最后几步台阶,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用浸满了鲜血的膝盖一步步的跪了上去。
她不顾这样完全不把她当人看的屈辱,也不顾身上支离破碎的疼痛,满心只想着……
快了。
很快,就能有自由了。
终于,她跪到了第999步台阶。
“我叫顾晚夏,我是个罪人,是我害死了苏颜,我罪该……”
刚要说完最后一句,她喉头突然涌过一股血腥味,随之猛地喷出一大口血,就这样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
她艰难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刚要起身,突然有个医生推门走了进来。
“喉癌都已经这么严重了?怎么现在才来治,是不是不要这条命了!”
闻言,顾晚夏一怔,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喉……癌?
“您是说,我得了癌症?”她怔怔开口,嗓子却哑得几乎不能听。
“幸好这次你被人送到医院检查出来了,不然拖得更晚更糟,现在通过手术还能治疗恢复好,赶紧准备一下办理住院吧!”
说罢,医生给了她一张收费单。
顾晚夏见状,连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从病床下来,“不用了医生,我……我先不住院。”
“不住院?你疯了,你不想活了?”
“我想活,我想活的。”顾晚夏解释过后,又难堪的抓了一下衣角,“只是,我现在身上没钱,付不起住院费和手术费,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能等我先筹到钱,再来办住院吗?”
的确会有一些人因为交不起医药费放弃治疗,医生看出她的确是有求生的心,便也没有再强求,只是道:“那你开点药吧,我看你身上的伤也挺多的,因为你一直没醒,我也没能让你做个全面点的检查,等会我再仔细看看。”
“谢谢,不用了,我得走了。”
顾晚夏连忙摆手拒绝,没等医生再说什么,就连忙离开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后,她才从沾满血渍的口袋中,摸出一张会所的地址。
那是昨晚,傅行州的保镖给她的。
说是跪完,就去这个地方,会有人给她安排新工作。
她知道这个会所,这是傅行州旗下的产业,他把她安排在这儿,用意一目了然,可以她杀人坐牢的履历,再加上傅行州的介入,她除了去这儿,别无他法。
她在荣城本来就需要钱活下去,现如今又得了这个病,便愈发迫切。
她得攒钱活着,攒钱治病,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荣城!
她咬了咬唇,找到了这家会所。
傅行州很显然提前打过招呼,她一过去,会所负责人就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给她安排了一个清扫会所马桶的工作。
这天,她刚从洗手间清扫完马桶出来,突然脚下绊住一根粗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都由于惯性的原因往前栽去,而后,连人带桶的摔了几米远,额头重重的砸到地板上,顷刻间头破血流。
“啊……”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一阵闪光灯拍照的声音,随之便是哄堂大笑。
“哈哈哈,大家快来看,曾经我们高高在上的顾大明星,出狱后,沦落到在这儿刷马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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