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傅亦川猛地一震,一脚踩住了刹车。捐赠?难道她已经替自己处理后事了吗?想到这,他心猛地揪紧,不敢相信地把新闻再听了一遍。手机里仍是机械冰冷的重复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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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
傅亦川的话一句一句在耳畔回响,温珊珊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
昏沉间,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绞痛,强忍着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想要拿药。
动作间,一口血直接涌了出来!
“你的胃癌已经到了中晚期了,如果接受化疗,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之前做检查时医生的结论翻涌在脑海,温珊珊眼里闪过抹黯淡,但很快就被痛苦掩盖。
她颤着手倒出药,干咽下去。
苦涩蔓延喉间,却怎么也压不住翻涌上来的血腥气……
死了,也许就不会这么疼了吧。
温珊珊苦笑一声,就这么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任凭痛楚将自己埋没。
第二天早上,她很晚才醒来。
起身到楼下接水时,却发现一向早早出门的傅亦川此时竟还留在客厅。
恰逢傅亦川循声看来。
四目相对,他拿起茶几上的礼服盒子:“今晚傅家有晚宴,你需要陪我一起出席。”
“可以不去吗?我……”有点不舒服。
胃仍在隐隐作痛着,温珊珊刚想拒绝,就被傅亦川打断。
他语气不容拒绝:“你身为傅家儿媳,必须出席。”
听到这话,温珊珊神色黯了几分:“好,我知道了。”
她拿着礼服,回房间里换上,又补了点妆掩盖住苍白的脸色,才下楼,和傅亦川一起去往宴会。
会场内觥筹交错,名流聚集。
被傅亦川带着向在场人象征性地介绍了一圈,温珊珊不得不喝下几杯香槟,胃里翻温倒海。
她找了个借口离开,刚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不一会儿,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喧闹。
傅家举办的宴会,怎么会有人不长眼破坏?
温珊珊想着,强撑着走上前,自己身为傅家孙媳,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视而不见。
下一秒,却发现站在人群中的竟然是傅亦川!
而被他护在身后的,是温云。
她左脸红了一片,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站在两人对面的是温云的丈夫陈巳,他一脸凶相:“傅少,温云她是我的老婆,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傅亦川冷瞥了他一眼,直接朝得到消息赶来的保安吩咐:“把他拖出去!”
随着话落,陈巳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架了出去。
“傅亦川,温云,你们给我等着!”
无视了他不甘心的吼叫,傅亦川转身看向温云:“这就是你离开我,执意要嫁的人吗?”
温云不说话,只是捂着脸在哭。
两人间异样的氛围惹得在场的人纷纷瞩目。
而温珊珊站在人群外,将傅亦川眼中对温云的感情也看得一清二楚。
随着时间流逝,周围的人也看到了她,目光里有同情,也有嘲笑。
温珊珊紧了紧手,声音沙哑:“亦川……”
然而她声音刚出来,就被温云的话掩盖。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亦川,也许这就是我放弃你的惩罚吧,只怪我们有缘无分,如今你也结了婚,我们……终究是不可能了!”
闻言,傅亦川下意识看了眼温珊珊。
四目相对间,温珊珊喉咙像被堵住,说不出话。
她在等,等傅亦川的选择。
下一秒,男人的话随之响起,震耳欲聋,也痛彻心扉。
傅亦川声音温柔却坚定:“温云,只要你愿意回来,我立马跟温珊珊离婚。”
傅亦川猛地一震,一脚踩住了刹车。
捐赠?
难道她已经替自己处理后事了吗?
想到这,他心猛地揪紧,不敢相信地把新闻再听了一遍。
手机里仍是机械冰冷的重复女音。
他脸色一变,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接着,他将车掉头,开往了温家。
来到温宅,他下了车,刚一进去,就发现里面的大门敞开着,一群人正来来回回地搬运着东西。
他走了过去,拦下一人:“请问这宅子的主人去哪了?”
“你不知道吗?”那人扫视了他一眼,回答,“温小姐早一个月前就把这房子卖了,听说已经是病得不行,准备后事了。”
傅亦川怔住,一时缓不过神来。
他走进温珊珊的卧室,看见了房间里正摆着一束盛开的绣球花。
早安花的颜色和瓶子跟他放在房子里的一模一样,竟是几个月前他遗落的那盏花瓶。
她是什么时候拿回来的,原来她在他离开之后,也回来过吗?
傅亦川看着房间里还摆着许多玩物,皆是各种小动物的毛毡玩偶,其中老鼠做得最为精美。
还有一些失败品,但全都没有丢,全都摆在了写字台上。
最后,他拿起一叠素描纸,发现上面画着很多关于他的素描。
最后一张的日期写着,六月三十号。
正是葬礼的日子。
他颓然坐在床上,一时间痛苦不堪。
第二天,傅亦川来到了华叶海的公司,一进办公室的门便问向他:“珊珊在哪?”
华叶海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语气淡淡地回答:“她已经出国了。”
“你为什么要把她送出国?”傅亦川愤怒地说着,“你是不是纯心这么做的。”
华叶海看着他,冷声问:“珊珊在国内受的委屈够多了,你想她剩下的日子还要继续活在痛苦中吗?”
傅亦川愣住。
“你要是真的关心,就离她远点,从今往后不要再去找她了。”华叶海冷冷说着,“之后,我也会出国,然后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到底在哪?”傅亦川问了一句。
“她如果想告诉你,你早就知道了。”华叶海最后扔下一句,离开了办公室。
傅亦川从公司出来,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里。
他的伤口似乎溃烂得更加严重,已经有着发炎的迹象。
身体滚来一阵阵烫热,像是发烧了一般令他感到眩晕。
傅亦川躺在床上,一时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胡佳琪正坐在身边,替他擦拭额头。
“你怎么在这?”傅亦川猛地坐起身来,却一阵头晕目眩。
“我听说你生病了,就来看看你。”胡佳琪说着,扶住了他,“没想到一来,你就在从床上不省人事了。”
“我昏迷几天了?”傅亦川问了一句。
“三天。”胡佳琪回答。
傅亦川立马下了床:“我要去找华叶海,他现在肯定已经上飞机了……”
“等等,你先别急。”胡佳琪拦住了他,“你先把伤口养好。”
“不,我……”
“我知道她在哪!”胡佳琪大声喊了一句,令傅亦川一怔。
接着,她拿出手机,翻开了一张照片。
图片上的温珊珊正坐在阳光中,笑容温和地看着前方。
胡佳琪轻声说着:“只要你好好养伤,我就带你去找她。”
“你什么意思?”温珊珊的声音轻颤。
“原本我和你妈妈就有婚约,但婚礼那天,她却一个人私奔去了国外。”温天成说着,“等她回来时,就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而肚子里还怀着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她?”温珊珊沉声问,“她明明就不喜欢你。”
温天成看着温珊珊,冷笑了一声:“当然是为了钱,我肯和她结婚,不过是我家已经破产,攀上你妈妈,温家就能死灰复燃。”
“虽然你妈妈在温氏企业的控股权是百分之百,但我想着,只要等她死了,我就能继续名正言顺地继承温氏。”温天成说着,攥紧了拳,“没想到,你妈妈从来就没信任过我,最后还是把财产全部留给了你。”
“然后你就杀了妈妈对吗?”温珊珊问他,“你偷偷把她的药换掉,然后想办法刺激她的病发作!”
“没错!”温天成阴恻恻地说着,“我让她知道了自己的小情人被杀了,她就崩溃了。”
温珊珊脸色瞬时惨白,她原以为温云已是恶的极致,却没想到温天成更胜一寿。
她闭上眼睛,心中是一片痛楚。
“你也不用再费尽心思抓我了,我明天就会去自首。”温天成躺在床上,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我也不想跑了,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受够了。”
温珊珊抬眼看向了他,只觉得这人可怕,跟温云一样,腐烂已经深入骨髓。
之后,却如温天成所说,他去警局自首了。
连杀两条人命的罪状,法院毫无意外地给他判了死刑。
宣布的那一天,温珊珊来到了妈妈的墓前,给她送上了花。
华叶海站在一旁,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庞,轻声说了一句:“恭喜,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温珊珊点头,看向了他:“我想给妈妈迁墓,她不应该葬在温家。”
而她也不想妈妈会跟温天成葬在一起。
“你想迁到哪?”华叶海问了一句。
“就迁到哥哥旁边吧。”温珊珊回答,“在他们之间,再给我空出一块墓地。”
“你……”华叶海看着她,刚想要说什么,却见她突然倒了下去。
“珊珊!”华叶海急忙抱起她,赶到了医院。
一连几天,温珊珊一直在不停地接受化疗,吃药。
她的头发不停地掉着,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可温珊珊一直很安宁地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似乎已经在静静地等待死亡。
电视里不停插播着傅亦川结婚和温天成被执行死刑的消息,令一旁的华叶海不仅皱眉。
他看着病床上的温珊珊,知道她已经时间不多,也不想再让她听到这些烦心事。
“华总,温小姐今天的治疗……”助理上前向他问道。
“先停下。”华叶海说着,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他走到温珊珊身边,轻声说了一句:“珊珊,我们离开这好不好?”
温珊珊愣了愣:“去哪?”
“去国外,我们曾经念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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