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长家喝酒、聊天,直到凌晨曹云昂才回家睡觉,然后第二天大早起床做早饭,吃完带上工具准备进山采药,刚出村口就碰见黄素素从车里下来,手里拿着一条烟:“云昂医生,你去哪儿?”r
r曹云昂说:“进山采药,中午回来给小婧施针,你呢?”r
r“拿烟。”黄素素晃了晃手里的烟,“你吃早餐没有?”r
r“吃过了……”r
r“等等我,先别走……”r
r没等曹云昂反应过来,黄素素已经拿着烟往村子里面走了,走的贼快。r
r觉得莫名其妙啊,但曹云昂只好等,结果等了十几分钟,黄素素从村子里出来,衣服换过了,穿着布鞋,戴着一顶大大的太阳帽,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小镰刀。r
r曹云昂冷汗啊,忐忑着问:“素姨,你这要干嘛去?”r
r黄素素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镰刀,微笑道:“和你一起去采药。”r
r曹云昂很郁闷,采药需要攀高爬低的,黄素素一个娇生惯养的少妇能行吗?他可不想分心照顾她,于是说:“这个……不是很好,我自己去就行了,你陪你姐说说话吧……”r
r黄素素坚持的口吻:“你是给冰冰采药,冰冰是我女儿,我帮忙天经地义的,快带路吧,我不给你添麻烦的,我又不是没有去过山里,我能行……”r
r曹云昂无语,这不是主动给自己找麻烦吗?这个少妇到底要干嘛?好好的家不呆,要去山里,这去山里的还不愿意去呢!当然,话说到这份上,曹云昂已经不好拒绝她。r
r当下,曹云昂与黄素素一前一后往山里进发,速度很慢,到山顶已经花去一小时,明显不符合曹云昂的计划。曹云昂还想着花一天时间把需要的药采完,结果黄素素跟来拖慢了速度,明天他还得再来一趟……r
r翻过两座山来到一片平坦的山地,黄素素说:“云昂医生,能歇一歇吗?”r
r曹云昂四周看了一眼说:“你休息,我去采药,这儿刚好有需要的药。”r
r黄素素同意了,她实在累的不行,来之前以为曹云昂不会走那么远才一起来的,结果要翻两座山,她都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包袱了,心情特别郁闷……r
r曹云昂指着一棵大树说:“你到树下歇息,我很快回来。”r
r黄素素点头了,曹云昂随即出发往左边的密林走去……r
r在密林里,曹云昂很快找到三种需要的药,正在挖第四种,忽然听见外面的黄素素一声尖叫,曹云昂立刻拿着工具往外跑,虽然尽量跑的很快,还是足足跑了五分钟才跑了出去,结果没有在树下见到黄素素。r
r曹云昂那个急啊,放下工具四周找,边找边喊,持续喊了五六声,黄素素才回应道:“云昂医生,我在这儿……”r
r曹云昂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找过去,总算在一个斜坡下面找到黄素素。看斜坡四周的花草的形状,被压过的痕迹尤其明显,每个细节都预示着黄素素是滚下去的,此刻她抱着一棵小树,一脸痛苦的模样。r
r不幸中的万幸啊,黄素素没有直接滚下斜坡的底部,那是一个天然的大水塘,如果滚了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r
r曹云昂有点抓狂:“不是让你在树下歇息吗?怎么掉到下面去了?”r
r黄素素很是尴尬:“我看见有个水塘,就想洗洗脸、洗洗手,没想走到一半滑倒了……”r
r“你伤到那里没有?”r
r黄素素稍微活动了一下道:“左脚有点痛,其它还好……”r
r“你别乱动,我回去拿点东西再回来。”r
r黄素素答应了,曹云昂立刻往回跑,回到大树下拿了锄头再往回跑。锄头这个工具是需要的,斜坡实在太斜,曹云昂自己爬还可以,要扶黄素素爬上来就得先挖些能下脚的小坑,不然再一滑,两个人都得往下滚。r
r曹云昂一边往下爬,一边挖小坑,两锄头下去而已,并不麻烦,反正等他下到黄素素身边再往上看,已经有一条简单的楼梯出现在眼前。r
r把锄头放好,曹云昂立刻检查黄素素的左脚,发现脚裹稍微有点肿,摸了摸,发烫的,这是扭伤了啊,完了,真不该带她来……r
r“云昂医生,你轻点,好痛。”r
r“你扭伤了,我去弄点水帮你洗洗,然后找些草药敷一敷。”r
r“对不起!”黄素素露出一个尤其委屈的表情,露的比少女要妩媚许多,曹云昂不敢和她对视,而她还在继续说,“我又给你添麻烦了……”r
r“没事,刚刚我语气不好,该我和你说对不起。”曹云昂站了起来,“我上去拿东西和找草药,你等着。”r
r黄素素点头。r
r曹云昂又上去了,先去找了适用的草药,然后从包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才返回斜坡下找黄素素。r
r把矿泉水放下,曹云昂拿着草药继续往下,在水塘边把草药洗干净放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另一块石头轻轻把草药砸碎,用野生芋叶包着返回,先用矿泉水把黄素素的脚裹冲洗一遍,然后才把药敷上去,包扎了起来。r
r包扎的那半分钟,气氛十分暧昧,少曹云昂一直在摸黄素素的脚,对其它病人曹云昂倒能淡然,对黄素素总是无法平静,尤其黄素素身上还那么香,那种香水的气味混合了汗味后,令人不自觉的陶醉在其中……r
r等曹云昂包扎好,黄素素说:“这什么药?很舒服。”r
r“去淤散热的……”r
r“哦,现在怎么办?敷完就能好吗?”r
r哎,真白痴,哪有敷完就能好的药?仙丹吗?当然,这种话曹云昂只能在心里想,嘴里说的是:“没那么快好,怎么都需要一两天。”r
r黄素素露出惊恐的表情:“那我怎么下山?”r
r“只能我扶你,你先休息,我上去再采些草药,然后回来接你。”r
r“我和你一起上去不好吗?”r
r曹云昂摇头:“你最好别乱动,等脚稍微凉一些再说。”r
r黄素素越来越后悔,很痛苦自己添了麻烦,她原来真是想着帮帮曹云昂的,曹云昂总是什么都不希望别人帮,她从心里很过意不去,只是没想到越帮越忙!r
r黄素素暂时还不能过份活动,所以曹云昂又回到密林里继续挖草药,挖完才往回走,把东西收拾好,锄头和铲子挂在树上,只能明天再来拿,要扶黄素素走啊,拿不了那么多东西……r
r看见曹云昂回来,黄素素松了一口气:“云昂医生,你去那么久,我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r
r曹云昂说:“怎么可能,你真会乱想。”r
r说着,曹云昂爬了下去,黄素素问:“现在怎么办?”r
r“你站起来试试。”曹云昂扶着她一条臂膀,轻轻用力把她拉起来,但才起来她就喊痛,脚递着不肯放下地,曹云昂很郁闷,“看来只能我背你上去了……”这是最坏的结果,其实曹云昂知道的,只盼着别那么坏,现在真这么坏也没办法。r
r黄素素有点无法反应过来,事情闹这么大,要曹云昂背她走,虽然曹云昂对于她而言等于是一个孩子,她大他七年,关键是女儿都有了,但始终男女有别……r
r曹云昂看出了黄素素的疑虑,所以说:“没办法,不然你坚持走,伤的更严重。”r
r黄素素只能答应,曹云昂弯着背让她上去的时候,她脸红着,心跳怦怦怦,很快、很乱,犹豫了好几秒才行动。等上了去,曹云昂双手各托住她一条大腿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她不知道,其实曹云昂一样,背部被她一对挤着,如果是个年轻女生还能歪歪一番,可这是小婧的堂姨,是长辈,歪歪个屁?r
r反正,曹云昂觉得很别扭,但没办法,只能背着黄素素一步步往上爬。r
r上到了上面,草药黄素素负责拿,曹云昂背着她继续走,才走出几米,她说:“云昂医生,你的锄头和铲子呢?”r
r曹云昂说:“放树上了,明天再来拿……”r
r“这么麻烦?都怪我,想着帮你忙,结果越帮越忙,回村里还那么远,要走一个小时,你肯定要累坏,你能原谅我吗?”r
r“没那么严重,你也不想的是吧?”想了想,曹云昂继续说,“其实有个办法,打电话回去找你姐,让她找人弄个担架床来,这样会好点,不过我没带手机,你带了没有?”r
r黄素素语调古怪:“我也没有,不过幸好没有,不然丢死人……”r
r曹云昂无语,这叫什么丢人,他不觉得丢人,反而看着前面的山路有点想死人,这么远背回去要虚脱啊,懒得说话了,省着力气走……r
r走了十多分钟,看曹云昂越走越慢,喘息越来越粗重,背部出的汗把自己前胸都弄湿了,黄素素说:“云昂医生,歇一歇再走吧,我看你很累……”r
r曹云昂巴不得呢,幸好他体能好,又有功夫底子,不然背两分钟就已经想吐血……r
r选择了一块大石头把黄素素放下来,曹云昂自己靠着旁边的一棵大树,大口大口喘粗气,特想喝水,可惜唯一一瓶水已经用来给了黄素素洗脚裹,真悲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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