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顾晚夏连忙摇头,“没、没有。谢谢。”说罢,她连忙拿过吹风机,走到客厅插座处开始吹起了头发。她吹的声音很小声,拨弄头发的动作也小心翼翼,像是生怕会打扰到他。傅之珩看出她的不自在,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上了书房,给她留下一个完全静谧的私人空间。洛言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傅之珩正拿着条毯子,眉目温柔的给睡在沙发上的女人盖上,女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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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平时这个点,傅行州谈完合作,一定会来公司。
约摸着时间快到了,她站在天台上,拨打了傅行州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傅行州冰冷入骨且带着怒意的音调传来,“你没回会所?看样子,你是真的想让傅之珩死在牢中!”
“傅行州,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是五年来的第一次,顾晚夏叫着他的名字,语气里没有卑微与哀求,只有平静,正如多年前,她跟在他身后,一声声清脆入耳的,叫他行州,像是要叫进人心里。
傅行州语气更怒,“我问你,为什么不回会所!”
“从前,有一个女孩,对一个男孩一见钟情……”顾晚夏就像听不到一样,自顾自的开始讲了起来。
“那时候,她想,这辈子,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嫁给这个人,后来,有一个晚上,男孩喝醉了酒,强行要了那个女孩,女孩是开心的,也是愿意的,但男孩家规如此之严,她不想男孩因为这种事情被强行逼迫负责,便在天亮的时候,偷偷离开了男孩。”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男孩把女孩送进了监狱,女孩一进监狱,就吃了很多苦,但最大的苦确是,她万万没想到,她和男孩的那一晚,会让她怀孕。”
“监狱,那是什么地方啊,每天吃不饱睡不暖,甚至,因为男孩一句好好改过,她还每天要被人打,被人骂,在里面过得连狗都不如,所以那个孩子,最后还是掉了。”
“孩子死的那个晚上,女孩还在被人打,模模糊糊中,她好像看到那个孩子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滩血水中,他伸出手,哭着对她说:‘妈妈,对不起啊,陪不了你长大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活下去,替我,看看这个我还没能到来的这个世界’。”
“顾晚夏……”仿佛意识到她究竟在说什么,傅行州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傅行州……”她顿了一下,“那个孩子,是你的。”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哪怕被你侮辱成这个样子,哪怕我一无所有了,我也想,好好活下去了吗?”
“因为,我们有个可怜的孩子,还从没看过这个世界呢,我这个不称职的妈妈,得替它好好看看啊。”
“顾晚夏,不要编这种子虚乌有的故事来骗我,我不会信,你就那么爱傅之珩,爱到甚至不惜编这种……”
顾晚夏轻笑一声。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于我而言,都不重要了,我本想瞒你一辈子,但是,我真的太累了,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有一个了结,那就从我这里结束吧。”
“傅行州,我不会回会所了,我可以去任何人身边,就是不会去你身边。”
“我也可以爱任何人,就是,不会再爱你。”
傅行州突然一慌,像是在万丈高楼处踏空,那种悬空感让他开始不知所措起来,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顾晚夏,你在哪里?”
“我吗?”她声音很轻,“我要走了。”
傅行州怒吼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没有我的允顾,谁准你走!”
顾晚夏笑声越来越轻,“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自信,总会有你办不到的事情的,”
“在我走之前,我只求你一件事,放过傅之珩,他是无辜的,放过他。”
“其实,我也是无辜的,我从没害过苏颜。”
“不过,太久了,我已经不想辩解了。”
“你放心,只要我走了,一切都结束了。”
傅行州只觉心口窒息感越来越重,正在他要司机调转车头去会所时,手机里突然又传来一句疲累不堪的声音,“我看到你的车了。”
“傅行州,爱一个人好难受啊,下辈子,我再也不要爱人了。”
就在他想要再冲手机询问一句时——
“砰——!”
什么东西从高楼落下,砸在他的车窗。
远处的人发出尖叫,这一瞬间,傅行州脑海一片空白,他缓缓抬眸——
眼睁睁看着顾晚夏就这样死在了他面前,鲜血从她身下蜿蜒流出,染红了车窗……
顾晚夏连忙摇头,“没、没有。谢谢。”
说罢,她连忙拿过吹风机,走到客厅插座处开始吹起了头发。
她吹的声音很小声,拨弄头发的动作也小心翼翼,像是生怕会打扰到他。
傅之珩看出她的不自在,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上了书房,给她留下一个完全静谧的私人空间。
洛言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傅之珩正拿着条毯子,眉目温柔的给睡在沙发上的女人盖上,女人看样子睡得不是很好,他便微微俯下身,抚平她眉心得簇起,而后似安抚一般,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我靠,傅之珩,你让我来究竟是来看病还是来看你谈恋爱的!”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傅之珩回过头,这才发现身后站着的正是带着医药箱的洛言,神色闪过一丝不自在,却还是轻声提醒道:“小点声,她睡着了。”
还是第一次看到从小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兄弟对一个女人如此在意,洛言如同看到什么稀罕玩意似的走上前,看到睡在沙发上的顾晚夏,还是忍不住轻叹:“你还真把人给带回来了啊。”
看了好几眼,他又半是惋惜半是唏嘘的道:“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没认出来,这哪还能认出这是当初被你暗恋了十来年的顾家大小姐顾晚夏啊。”
“怎么沦落成这样?”
想起今日看到的一幕,傅之珩眸色沉了片刻,“是我回来得太晚了。”
“这也不能怪你啊,这些年你一直在国外,也是最近听说她出事,才连国外生意都不管了,哪怕被你爸妈打断腿也要为了她回国,为了个暗恋对象做到这种程度,没想到啊之珩,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对女人没兴趣呢,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啊。”
“怎么着,现在把人带回来了,准备怎么弄。”
傅之珩深深地看了睡在沙发上的顾晚夏一眼,“荣城……她应该不会想待下去了,我会带她离开这里,护着她,一辈子。”
……
顾晚夏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正躺在一张洁白且柔软的大床上,膝盖上和手腕上都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这是……昨天傅之珩让医生给她包扎的?
所以,他花了足足一百万,就真的只是让她好好睡了一觉,顺便还给她处理了伤口?
还在愣神之际,顾晚夏余光中看见墙上的挂钟,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完了,要迟到了。
会所领班本就对她不满,一直以各种理由扣她工资,她平时已经谨慎小心,可如果去迟了,便会被抓到把柄,这些天的钱都会被扣光。
她还要攒钱治病,攒钱离开荣城。
她下了床,匆忙洗漱一遍,又将浴室打扫得干干净净,确保自己没有弄脏这儿之后,才匆匆出了门。
她并没有看到傅之珩,所以只留下一张纸条,告诉他,自己走了。
无论他究竟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都要感谢他,给了她无边黑暗中的片刻光明。
但现在,得要回到现实了。
顾晚夏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会所。
正准备去厕所收拾工具清扫,却发现会所走廊乌泱泱跪了一群人,个个战战兢兢,而他们面前,正是西装革履满目寒冰的傅行州……
“你曾经说过最大的梦想就是和最爱的一起环游世界,于是,这三年,他放下所有傅氏集团的事务,带着你的骨灰盒去了全世界各个地方,就好像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顾小姐,他真的很爱你,我曾经听他对着你的尸体说,他从没爱过苏颜,是他认错了人,从头到尾,他爱的人,就只有你一个。”
全世界都知道顾晚夏有多么爱傅行州。
可傅行州爱顾晚夏,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犹如秘密一样,守在自己的心底,整整十年。
特助的话,犹如泄了堤的洪水,彻底摧垮了她这些年认知的所有世界。
她一直以为傅行州从未对她动心,可傅如霜却说从始至终,他爱的人就唯有她。
她一直以为傅行州会为她的死大快人心,可傅如霜却说他成疯成魔,抱着她的骨灰盒生活了整整三年。
“顾小姐,他真的很爱你。这些天,你要离开北城,他一直都在酒店买醉,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一屋子全是酒瓶,我真的很怕他会喝死过去,没了你,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吧,不要再这样折磨他了。”。
他这些天都在喝酒?
他手上的伤有多重她是知道的,前几天还抽了那么多的血,他是不是疯了。
在她心中,傅行州一直都是冷静自持的,顾直很难想象,特助口中那个为爱疯魔的男人竟会是他。
可是又由不得她不信,因为之前一切朦胧的事情在这一切变得彻底清晰起来,傅行州爱她,那他之前做的一切让她不解而又反常的举动,通通都有了解释。
多么可笑。
她终于得到了他的爱,可却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抱歉,我不能去看他。”
“过去的一切我都已经不在乎了,既然三年前,顾晚夏死了,那就让她死在所有人的记忆里,我已经放过自己了,请转告傅行州,也让他放过自己吧。”
长夜漫漫。
阿寻一夜未眠。
翌日。
阿寻抱着安安到达机场。
傅之珩说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阿寻先带着安安在候机室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眼看着登机的时间就要过去,阿寻心想着是不是傅之珩那边出了什么事,把安安托付给保镖,刚要打个电话问问,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充满紧张的男声,她猛地回头,发现竟是傅行州。
不知怎么,他此刻竟发了疯的朝她跑来。
不过很快,阿寻就清楚了,因为在她打电话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汽车正失控的朝她这边驶来。
可是就在很快要撞上顾晚夏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冲过去推开了她,迎上了她这辆车疯狂的撞击。
“砰——”
地上一滩鲜血,如同血泊一般的氤氲开来,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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