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齐白杏虽也觉得不公平,但眼下不是争夺公平的时候,连太子的面都没见到,说什么公平? 而且她是清公主引荐的,进宫之前,清公主就跟她大致说过东宫里的人事,许录士是皇太后派过来的,许录士这侍寝册子必定呈上给皇太后看过,皇太后是没有异议的。 那她就不能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 这么想着,她含笑对着许录士福了福身,道:“一切听录士大人的安排便是。” 洪凌凌听她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杏眼圆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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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说了很多重话,皇后心里肯定别扭,憋屈,但她没打算去哄皇后这个巨婴,就让她别扭着吧。
东方问天回到皇宫之后,先去看看孩子们,顺便检查一下字练得怎么样。
皇后这两日一直头痛,叫人传齐白杏,齐白杏以感染风寒不想传染皇后为理由,拒绝过去飞霞宫。
皇后派人调查过,齐白杏根本没请过太医,也没有得什么风寒,她便对兰姑姑和齐姑姑说:“她应该是怕了太子妃,不敢来了,本宫真是看错苏雪,她太霸道了。”
兰姑姑实在也忍不住,道:“娘娘,太子妃这些日子一直在王府,齐良娣就算来飞霞宫伺候您,太子妃也不知晓,更不会说她什么,若要阻止,往日就阻止了。”
“苏雪的霸道,谁不怕啊?小杏是个胆小的。”
兰姑姑继续斗胆道:“娘娘,齐良娣是觉得来您这讨不到好处了,所以不愿意来侍奉,加上那日太子妃来闹,您也没帮她,她觉得您没有利用价值了。”
“胡说!”皇后脸色沉下,不悦地说:“就算她有功利心,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那日本宫怎么没帮着她了?本宫与太子妃争辩了一番,也全是为了她,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娘娘!”兰姑姑叹气,“她要的,是您和太子妃真正对抗,甚至反目都要让殿下宠幸她,但您做不到,她就不乐意,而且她伺候您的这期间,虽然说得多通情达理,却一直起哄挑火,让您对太子妃不满,您要明察啊。”
齐姑姑见皇后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便伸手扯了一下兰姑姑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
齐姑姑心里很明白,皇后娘娘其实已经看穿了齐良娣的居心,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
所以,说得再多也没用,反而会惹她不高兴。
其实那晚齐良娣走的时候,娘娘质问了她一句,是否拿了太子的玉佩,那个时候齐良娣的神色便看出厌恶来了,只是娘娘竟是没察觉。
东方问天傍晚来到飞霞宫的时候,皇后的头痛更加剧烈,脑袋上覆着艾包,后脖子上抹了药油,兰姑姑刚给她揉过,但她就是觉得没有齐白杏按摩得好。
看到儿子来,想起那晚遭受了苏雪的气,不禁悲从中来,“你还来做什么?你还管母后的死活吗?顾着你媳妇就行了。”
东方问天坐了下来,也没行礼,只是转头去问兰姑姑,“母后又头痛了吗?”
“回殿下的话,娘娘都痛两日了。”
“没传太医?”
“娘娘说,太医原先治过也不管用,都是扎针,她不想扎针,故而没传太医过来诊治。”
东方问天淡淡说:“你去传太医,该用药便用药,该扎针便扎针。”
“不必去!”皇后沉下脸,他进殿就没正眼看她,虽是问她的病情,却也没半句关心的话,当即气道:“你不必管本宫,你这么不孝……”
兰姑姑吓得连忙打断她,“娘娘慎言啊,怎能这样说殿下呢?”
不孝是大罪,皇后娘娘亲口说太子殿下不孝,若传出去了,对太子名声影响多大啊。
再生气也不能说这样的话。
无极瞧着他们隔着茶几相牵的手,又想起自己昨晚起的卦象,卦象显示,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始终像是隔着什么似的。
如今这一幕,倒是与卦象吻合了。
但卦象只着重于一点,那就是隔开,可如今所见,便是隔开,太子也非得要抓住太子妃的手。
无极心想,起卦是变卦的,或许,变卦的关键就在于人心,在于太子不会放手,在于太子妃也不舍放手。
许多事,人定胜天,他也不是没见过,百姓尚且可以,太子也必定可以。
见了这一幕之后,无极先生的心反而是定下了。
他给苏雪赔罪,苏雪自然没放在心上,说了几句话,无极先生更觉得太子妃心胸宽广,且不若往日那么充满冷锐之气,他暗暗希望,之前所预测的都是错的。
果然,过年之前,便传出晋王要迎明无道的弟子为侧妃的消息。
皇帝甚至在早朝上提了此事,看得出龙心大悦。
早朝之后,皇帝还把晋王交到御书房去,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
年二六,办了迎侧妃大礼,东方问天是太子,也是晋王弟弟,所以,他与苏雪一同到贺。
满堂宾客,晋王一身红袍,春风得意,见东方问天与苏雪来到,他上前以臣子之礼拜见了太子和太子妃。
他对太子,一直都比较客气,而且谨守礼仪,绝对不会在面上被挑剔出任何的错处。
道贺的诸位官员也一同拜见,把太子夫妇迎上了主座。
晋王妃带着府中另外一位侧妃上前拜见。
苏雪是第一次见到晋王妃,她端庄大气,妆容极好,脂粉恰好可以掩饰掉眼底的一抹憔悴。
今天,是她的夫君迎娶新妾,她要笑着招待宾客,彰显主母的气度,不让任何人瞧出旧人有一丁点的伤感。
苏雪看着她眼底的憔悴,温和地道:“不必拘礼!”
“谢太子,谢太子妃!”晋王妃与侧妃一同平身,笑容挂在脸上,得体又大方。
侧妃已经进门,盖头也掀起,因着太子是储君,未来的帝王,所以,晋王也要带着新侧妃过来拜见。
片刻之后,只见晋王牵着一名身穿桃红嫁衣的女子缓缓进入。
侧妃妆容极盛,千娇百媚,脸颊染绯,眼眸盈雾,新嫁女子的娇羞盈于脸上。
但她这一露脸,却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竟是不顾冒犯,看着晋王侧妃,又看着太子妃,如此来回数次。
太相似了。
起码有七八分的相似,而这七八分的相似因为侧妃脂粉太浓,若是洗去脂粉,只怕相似度还要更高一些。
若论此刻,太子妃英气且威严,而侧妃则娇媚温柔,五官似,气质不似。
苏雪自然也一眼认出她来,那位自己的老乡,敛去了眼底的戾气,装上娇媚来了。
但是,与她视线相对,她还是狂然地笑了,那笑容充满了挑衅,充满了不屑。
她就是苏雪?面容虽然相似,但苏雪比她差太多。
那笑容在苏雪看来,也是张牙舞爪的,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把自己从太子身边拉下来一般。
她的野心,都刻在灵魂里了。
筱侧妃这才满意地点头,“明日午时,我会命人在东宫侧门接应你,你把信交给那人便可。”
“好。”齐白杏想了想,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知道王爷有几分把握可救出公主?”
“还不好说,但王爷必定会尽力而为。”她站了起来,神情颇为倨傲,”你只管办好你的事,别的不必操心太多,我还要去拜会一下良媛,告辞。“
齐白杏见她态度和昨天相差甚远,心里有些不痛快,但也维持着良好的态度,站起来福身,“好,侧妃慢走!”
筱侧妃睨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她去了洪凌凌殿中坐了一会儿,洪凌凌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虚应几句,态度也是轻慢得很。
洪凌凌是世家出身,自己又是太子良媛,自然没必要把王爷侧妃放在眼里的。
筱侧妃本只是走一个过场,但见她态度如此傲慢,心里不禁气恼,走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听闻良媛进东宫到如今,还不曾被太子宠幸过,良媛要努力一下了。”
这正戳到了洪凌凌心底的痛,她当即恼羞成怒,“还轮不到你一个妾室来管东宫的事,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筱侧妃骄矜一笑,“我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亲王侧妃是妾室没错,但一个不曾被宠幸过的良媛,难不成就是正室了?你连一个通房都不如。”
说完,轻蔑地冷笑几声,大步而出。
洪凌凌气得半死,这贱人脑子有病吗?平白无故来这里讽刺她一顿。
她心里头本就憋屈得很,以为进了东宫,凭着自己的家世会得到起码的重视,但得知太子出事她想过去看一眼,都进不了斩月居。
这么窝囊之下,晋王府的人还要过来踩一脚,实在是气死她了。
口口声声说她没被太子宠幸,晋王府都知道,怕是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她焉还有面子?
想到这里,她不禁发了恨,不管用什么法子,叫祖父和父亲施压也好一定要尽早被太子宠幸才行的。
以她的家世,斗不过太子妃吗?她手段再狠,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吧。
洪凌凌这边思量着如何得宠,齐白杏则思量着怎么去给清公主送句话,还要把文房四宝送进去让她写一封信,这是有一定难度的。
她想亲自去,有些话问一下清公主,了解晋王是否会尽力帮助,清公主应该是很清楚晋王为人的,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但如果打算了他自己的事之后,又真正能救出公主,她一定会尽力协助。
反之,则敷衍一些了。
想来想去,她觉得亲自去实在不大可能,只能再找到那个送膳宫女,给了些银子,让她把话和文房四宝送进去。
清公主正是绝望之际,听得晋王愿意救她,虽知道他有别的算计,但也顾不得那么多,先出去才是要紧的。
她原先叫齐白杏去找林紫陌,就是要林紫陌去求那些老将,然后他们一起求见父皇,父皇重视名声,一定会对苏雪施压。
所以,接到送膳宫女地进来的纸笔,她当即就写了一封鸣冤信,说自己是被太子妃陷害的,真正下毒的人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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