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临走的时候,皇帝还特意嘱咐了一下东方问天,说斯年即将要治疗,让他把手头上要紧的事先完成,不要交代下去差人主持。 皇帝这话是有隐喻的,大权不能轻易旁落。 东方问天道:“父皇放心,忙过这几天,儿臣就能松懈一点。” “好,眼下一切虽以斯年的健康为重,但政事也不能草率。” “儿臣知道了!”东方问天躬身告退。 夜幕低垂,风很大,东方问天把小龟蛋抱起来,用披风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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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问天迅速地反握她的手,沉暗中卷着火光,“不知,但我会尽力试试。”
提起酒壶,直接仰头喝尽,唇齿之间酒香弥漫,化作霸道肆意,侵袭了她的唇。
唇间特别的温软,让他顷刻理智全无,沉溺其中,大手往她盈盈不足以握的腰间圈上,贴向自己的身体,似要把她揉进去一般。
苏雪本来觉得自己还能以理智的太多面对,但是,当他唇间的温度燃点了一切之后,她理智全无,只有本能驱使。
双手抱住他的颈脖,感受着他的狂肆,火焰如雷霆之势席卷两人。
东方问天抱起了她往床边走去,放下她便覆上去,衣衫褪下露出依旧淡粉的肌肤。
苏雪梦里那新婚之夜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这熟悉的男性气息,如梦里一模一样,感觉严丝密缝,丝毫不差。
她闭上眼睛,却忽然又睁开,“慢着!”
东方问天抬起头,眼底迷离,“嗯?”
“我忘记了一件事情。”苏雪有些懊恼,“我现在不是受孕期。”
“啊?”东方问天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苏雪解释道:“是这样的,女子一个月会有十天左右适合受孕,其他日子怀上的几率很低。”
东方问天犹豫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
都箭在弦上了,说什么受孕不受孕呢?就不能忘记这一次是为了怀孕而做的吗?
但他总得尊重她的意愿,他不愿意勉强她,哪怕有一丝的不情愿,都会成为一个不美好的记忆。
苏雪眉眼里有些懊恼,“要不,再等几天?”
为什么她要说呢?分明都到关头上了,调动他这个慢热男人的情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哦了一声,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失望的样子,免得被她误以为自己特别热衷这事。
眸光触及她胸口的雪白,有些不甘心“你说到的什么受孕期,我从没听过,真有么?”
“是真的!”苏雪慢慢地坐起来,伸手拉了一下衣裳,但寝衣的带子被解开,口子宽松,又往下滑去,露出酥肩,“不过,我们已经开了头,你觉得需要继续吗?”
这么商量的语气,已经没了方才的情不自禁。
苏雪都觉得自己很扫兴。
这种事本来就该一鼓作气。
本来就不是十分熟悉,半道中止气氛没了,情绪没了,再继续就显得有些尴尬。
东方问天的大掌依旧托着她的腰间,眸子渐渐垂下,“那,还是等你觉得可以的时候吧。”
她都先拒绝了,自己强求岂不是显得很不要脸?而且,他们有过共识,是为了生孩子才一起的,现在不适合怀上,那么继续的理由是什么?
两人缓缓躺下,心里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
手臂相碰,被窝下依旧是暧昧的,但是,就没办法再踏出这一步。
东方问天尽力调整呼吸,平静心脉,免得因一时冲动惹她不高兴。
过了一会儿,苏雪说:“我觉得,主要是我们太陌生,没有好好相处过,所以做这个事情就显得尴尬局促,你看要不要抽出几天时间,我们带小龟蛋和天恩去度假,先熟悉一下?”
哎,真是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两天他的颓废并不全然是因为悲伤苏雪的死,各种情绪都有,但他真恨苏雪。 他也一直在想许多的如果,如果父皇没有赶她回娘家,如果她没有去杀苏镇桓,甚至如果阿佩没有为他运气,他没有自动用了龟息功,那么如今苏雪就会坐在他的床前。 哪怕是讽刺他,揶揄他,耻笑他,他都觉得极好! 他粗粝的指腹扫过小龟蛋的脸,心底无声地说:你娘不要我们爷俩了! 半个月后,东方问天站了起来。 从大半年打胜仗回来,他第一次站起来。 还是不良于行,但训练数日,他上朝了。 当他出现在早朝的时候,许多官员都哭了。 这位大魏国的战神王爷,他终于可以再度站起来,站在这朝堂上,继续震慑戎人! 只是,苏镇桓的党羽却对他恨之入骨又惧怕莫名。 皇帝看到儿子走着上朝,激动得很,在百官面前竟落了泪。 退朝之后,东方问天去了苏雪的坟前。 仓促下葬,坟墓有些寒酸,一个土坟包,一块墓碑,就是苏雪的新家。 卫大人轻声道:“毕竟,这个节骨眼尚不能厚葬,否则,那些士大夫就有话说了,那些人本就是苏镇桓的党羽,等以后朝局稳定,会给王妃厚葬的。” “现在开始建造陵墓吧!”东方问天说。 她不能睡在这里。 什么风水宝地,也不过是荒野山林。 卫大人道:“好,卑职会暗中进行。” 如今修建陵墓,若是按照妃陵的规格且是暗中进行不可大肆宣扬,那起码也要三四年。 “你先回去吧,本王一个人在这里坐坐!”东方问天说着,慢慢地在坟前坐了下来。 卫大人躬身退下,但没敢回去,而是远远地守着。 东方问天伸手抚摸墓碑,拿起了一壶酒,“我重新站起来了,敬你一杯,苏雪!” 苏雪两个字,让他的心痛了一痛。 他承受过人间许多的痛楚,不及这心痛的万一。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 “总觉得你是那么陌生,总觉得你似乎不曾来过。” “但你为我生的孩子是真实的,我也真实地亲过你。” “你说有下辈子吗?不求别的,只想再看你一眼,跟你说一句话,不贪心,一句就够!” “真希望只是一场噩梦,醒来之后,一切没变,你没死,我没站起来。” 山风料峭,吹得树林洒洒作响。 他靠在墓碑前,静静地陪她听这风吹山林。 日落之后他才缓缓地策马离去。 回到府中,谋臣无极在等着他。 “王爷,您瘦了很多!”无极轻声道。 他坐下来,“你该为本王高兴,本王又站起来了。” “嗯!” 他盯着无极,眼睛冰冷锐利,“你说过,她的伤势会快速痊愈,但她死了。” 无极垂下眸子,“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 东方问天没说话,只觉得那股难受的感觉又涌上心头来。 “今日早朝之后,皇上召集群臣,商议了册立太子的事,许多老臣都举荐了您。” 东方问天没说话。 他受伤的时候,朝中许多人都断定他站不起来了,门庭冷落了足足七八个月。 人情淡薄,这些日子看得清清楚楚,现在登门的那些,有几个真心? 那时候,人人都不信他能好起来,连他自己都不信,唯有苏雪坚信。
她随即吩咐阿佩去闵家那边,带上一些药,叮嘱着怎么服下。 但不必告诉他们,进宫之后她会去背老夫人,只说尽努力却克服问题就是。 苏雪想了想,道:“皇太后提出的条件,我没答应的事你也一并告诉他们吧。” “这怎么行?他们肯定会不理解您的。” “我们不说,太后也会说,这件事情还有一个更深层的目的,便是要分化我与闵家的关系,让他们对我心存芥蒂。”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告诉他们,您会背老夫人进去呢?这样他们就不会骂您了。” “闵家总是有疼我的人。”最重要的是,她身怀六甲,背着外祖母去穆慈宫,若路上腹中胎儿出了闪失,闵家难辞其咎,所以如果他们提前知道,必定劝阻。 阿佩拿了药,记清楚服药的方式之后,便马上出宫去了。 闵家那边,也因此事焦头烂额。 老夫人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是很清楚了,莫说走着进宫,便是一路过去,马车颠簸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更不要说到了宫门还要步行到穆慈宫。 闵家三爷闵瑞风很是愤怒,道:“这哪里是降恩?这是要命,真降恩的话,又何必叫她入宫谢恩?” 闵家大爷闵瑞涵叹息了一句,“或许,皇上并不知道母亲的身体情况。” “不知道?太医都来过了。” “太医来过,但皇上未必会问啊,就算皇上知道母亲身子不好,但可能也没料到这么严重,竟到了不能行走的地步。” 闵瑞风讽刺地道:“大哥,这话你自己说出来,大概是自己都不信吧?” 闵瑞涵摇摇头,“不管如何,皇上已经叫人传达了旨意,就算我们再怎么生气,也是要进宫谢恩的。” 闵瑞风冷冷地道:“不去,就不去,反正已经发配过一次了,再发配一次又如何呢?不去!” “你疯了?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啊?那鬼地方,谁还愿意再去呢?” “不愿意去有能如何?难不成还真叫母亲把命送在皇宫里吗?” 闵瑞涵横眉竖眼,“你嘴巴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说不出好听的,也静下来想想办法。” 闵瑞风拍着桌子,“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想的?这原本就是皇上给我们的下马威,让咱们一家不要卷入皇权斗争里头,我们一家平反回来,本过些安分日子就好,父亲也不必再官复原职,但父亲没有推辞,皇上肯定就以为我们与太子勾结,难不成因着我们与太子妃是亲戚关系,就要再一次深陷危难之中吗?太子妃如果心疼她外祖母,也该极力阻止此事,她在宫里,就不会去求皇上,不会去求太后吗?” 闵相斥了一声,“闭嘴,不要再吵了。” 大家顿时停止了争吵,看着父亲,希望他说出此行的办法。 他面容严肃,镇得住儿孙,但是却镇不住自己的心,他自知这一去,老妻可能就没了。 但是眼下能怎么办啊?就算这一次不去,皇上就不会想别的办法下这个马威震慑闵家吗? 还是会有别的事,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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