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叶迟林屿太子的小说叫《叶迟林屿太子》,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叶迟知道事情也不能全怪她,她这话也是建立在之前脑补的情况下。而红苕的脑补,也是叶迟纵容没有及时制止才造成的,于是叶迟低声道:“你也莫太过慌乱,只是你得知道,有些话什么时候能说,什么时候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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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迟虽然演过很多隐忍的角色,但她本人奉行的却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以德报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在她身上从来不适用。
而且,她的心肠还很硬。
如果不是她来了,就原主那个缺心眼,只怕不仅会被这三个丫鬟欺辱,还会被坑的身败名裂。
叶迟十分护短的,将原主在百花宴上给太子下药爬床作死的事,抛在了一边。
所以当蓝羽、绿鸢、黄莺这三个丫鬟,听到唤牙婆子,哭的梨花带雨,将额头磕破的时候,叶迟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牙婆很快就走了进来,还带来了四个看着就身强力壮的妇人。
屋里响着三个丫鬟的哭声和磕头声,牙婆显然已经习惯这样混乱的局面,领着人佝偻着背,恭敬的给叶迟行了个礼:“叶小姐。”
叶迟应了一声,从妆奁里取出早就准备的卖身契,递给了牙婆,然后随意的朝绿鸢一指:“带走吧。”
绿鸢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全白了,她跪走到叶迟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腿,哭喊道:“小姐、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看在奴婢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小姐!”
她哭的声嘶力竭,死死抱着叶迟的小腿不撒手,可叶迟却只是皱了皱眉,对牙婆道:“愣着干什么?”
牙婆这种场面也是见得多了,但也得防着叶迟改变主意,如今听了这话,立即一挥手,身后四个婆子就上了前。
对付这样的情况,她们显然极有经验,没费什么力气,就将死死抱住叶迟的绿鸢,从叶迟身上扒拉了下来,然后反手绑了,一团早就准备好的布就塞到了绿鸢的口中。
绿鸢脸上眼泪纵横,她口中塞着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无论她怎么挣扎,那几个婆子把她禁锢的死死,根本动弹不得。
一股绝望,当头笼罩了下来。
她后悔了!
叶迟虽然脾气暴躁,会冲着她们发火,但即便是动手,也最多只是摔摔杯子什么的,这年头,哪个世家小姐,没有个脾气呢?
可除此之外,叶迟待她们算是好的,不仅月例给的比别人多,而且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赏她们东西,不但有吃食、布匹,甚至连珠钗都是有的,从不曾苛刻。
她到底为什么鬼迷了心窍,在得知叶迟可能不是侯府小姐之后,竟生了欺主的心思,还一心要给自己攀高枝!
她悔!悔不当初!
哪怕是跟着叶迟被赶出府,依着老夫人对叶迟的喜爱,也不会亏待了,她怎么招也不会有衣食之忧。
可如今一旦被发卖出去,她能做个农妇都算是好的了!
最怕的是,将她卖到窑子里去,没日没夜的去做那皮肉生意……
想到这里,绿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死死压住她的两个婆子,一个箭步冲到叶迟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不停的朝她磕头。
嘭嘭嘭,磕的又急又狠,似乎要将脑袋磕出脑花来!
叶迟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牙婆和几个婆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时也没上前去拉回绿鸢。
绿鸢这回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心来求叶迟的,如果叶迟仍然要卖了她,那她宁愿磕死在这儿!
跪着一旁的蓝羽和黄莺,已经吓的脸上血色褪尽,她们是家生子,没有卖身契,但有没有也只是主子的一句话,之前她们只想着叶迟是假小姐,迟早要被赶出府去,这才急急忙忙的另谋出路。
可谁也没想到,从前那个一根筋,生气了也只会大吼大叫的叶迟,竟然突然这么狠,直接把牙婆叫来发卖人。
她们心里清楚,兴安侯出征未归,这个侯府里真正做主的是老夫人,而老夫人又最疼叶迟,不论叶迟是真小姐还是假小姐,她要发卖几个丫鬟,也只是撒个娇就能办妥的事情。
就算她们俩是家生子,那也只是奴婢,叶迟如果铁了心要发卖,她们同样身为奴才的父母,根本帮不上忙。
想到这里,两人连跪着的力气都没了,直接瘫坐到了地上。
叶迟看着丝毫没有停下来意思的绿鸢,叹了口气:“你放心,即便是将你发卖了,也不会让你去那腌臜之地。”
绿鸢听了这话,却依旧没有停,她心里清楚,如果就算叶迟说的是真的,只是将她卖给了别人,可难保下一个主子不会将她卖到腌臜之地去。
她年岁大了,再过几年就该配给人家,能买的起丫鬟的,都不会要她这样的。
现在求得叶迟原谅,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对叶迟来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可这绿鸢明显是存了死志。
她有些后悔。
倒不是后悔发卖绿鸢,而是后悔,这些事情不该由她亲自出面来做。
她终究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还是心软了。
“别磕了。”
叶迟出了声,来到椅子上坐下,她冷眼看着绿鸢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我凭什么留下一个背主不忠的奴才。”
绿鸢因为磕头磕的猛了,不仅脑袋上一片血迹,就是整个脑袋都是晕的。
听了叶迟的话,她极力的清醒着脑袋,刚想说话,却发觉自己嘴里还被塞着东西。
红苕上前一步,取了她嘴里的那团布,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好好说,这是小姐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绿鸢闻言连连点头,然后抬头朝叶迟看了过去。
一触到叶迟略冷的目光,她吓的连忙将眼泪给收了回去,哽咽着道:“奴婢……奴婢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也……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求得小姐原谅。”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奴婢只想说,若小姐能留下奴婢,从今往后,奴婢愿意成为小姐手里的刀。”
叶迟略略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她不相信绿鸢的忠诚,如果绿鸢说什么做牛做马忠心不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话,她绝对不会动心。
但她说要成为她手里的刀……
叶迟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了叶旸恼怒的声音:“别说了,我还以为她改过了,结果一大早就又给我出幺蛾子!”
紧接着,就是尹婉柔那娇娇弱弱的声音:“大哥,那些奴婢本就是迟儿妹妹的人,莫说是发卖,就是打杀了,也是应该,户部侍郎的夫人不就……”
“户部侍郎那个夫人,乃是个乡野村妇!”
她不说还好,一说叶旸闻言脸上怒气更甚:“前两日已被休了!”
尹婉柔闻言一愣,然后像受到了什么委屈一般,急急辩解道:“我、我并不知晓……”
叶迟听了两人的话,心头冷笑,还真是一株娇柔不做作的好白莲!
原本已被吓的瘫坐在地的黄莺和蓝羽,听得叶旸和尹婉柔的声音,好似活过来了一般,立刻端端正正的跪好,低声啜泣起来。
叶迟瞄了一眼,转眸对牙婆道:“今儿个可能要让诸位白跑一趟了,但诸位也莫着急,不管最后这买卖成不成,脚钱是不会少的。”
本来以为要白忙活一场的牙婆和几个婆子,听了这话,顿时喜笑颜开。
牙婆躬身道:“叶小姐客气了,这本就是婆子们的分内之事。”
叶迟不在与她多言,只侧了身找好了位置,眨了眨眼,吧嗒一下,两滴清泪就落了下来。
旁边一直看着她的红苕和绿鸢,瞬间目瞪口呆:……
论哭,叶迟是专业的。
她知道,什么角度什么姿势哭起来最好看,也最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叶旸一脸怒容的踏进屋子,本以为会瞧见叶迟嚣张跋扈的脸,和一屋子寻死觅活的丫鬟。
可却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叶迟坠落下的两滴清泪。
她半侧着脸,沾了水珠的长睫,在散落进屋的阳光照射下,折射出点点晨光。
她的泪,一颗颗的坠落,与跪在地上那两个满脸泪痕的丫鬟相比,根本不够看。
可偏偏,就是那一滴滴的泪,仿佛是小锤一般,一下一下的砸在了叶旸的心上,让他的心,跟着那坠落泪滴的节奏,一顿顿的痛。
叶迟扇动着长睫,雾气蒙蒙的朝叶旸看了过去,哑声道:“大哥也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叶旸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的目光在屋里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到了绿鸢那磕的有些血肉模糊的脸上,然后顿时就恼了。
他忍不住朝叶迟吼道:“你又在搞什么?!”
叶迟取了袖中的帕子,点了点脸上的泪珠,这才低低回答道:“大哥看不出来么?我在卖丫鬟。”
叶旸没想到,她这么直白的就招了,愣了半晌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喝道:“我当然知道你在卖丫鬟!我问你为什么要卖丫鬟?!”
“为什么?”叶迟满目凄楚,泪珠又滚滚而下,一滴一滴落湿了衣襟:“我想卖便卖了。”
明明是如以往一般骄纵的言语,可叶旸突然就说不出责骂的话来。
他见过叶迟骄纵跋扈,也见过她傲慢无礼、胡搅蛮缠,却没见过,如此刻一般,好似受了无尽委屈,却无人可诉。
他的心紧了紧。
一旁尹婉柔,看着他面上松动神色,眼神一暗,柔声开口道:“大哥,迟儿妹妹要打卖丫鬟,定然有她的道理,万不可因此伤了你们兄妹情谊。”
尹婉柔的话,让叶旸回了神,看到绿鸢那血肉模糊的额头,再一瞧地上跪着的黄莺、蓝羽,额头青筋又跳动了起来。
他怒声道:“这些都是伺候了你多年的丫鬟,你一声不吭,说卖便卖?!”
“迟儿妹妹,你这番确实有些过了。”
尹婉柔在一旁悠悠开口道:“即便她们有错处,你打了罚了都成,可你却要将她们卖出去。你不会不知道,她们这个年岁,一旦被卖出府,会有什么下场吧?”
叶旸经由她这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这些丫鬟都是妙龄,一旦被卖,多半是要去那腌臜之地。
当即气得手抖,先前因为叶迟落泪,而产生的心疼,瞬间消失无踪,一甩衣袖恼声道:“你真是好狠的心!”
狠心么?
叶迟不觉得。
如果绿鸢不是存了死志,又恰巧说在了她感兴趣的点上,今天这人她是卖定了。
就是黄莺和蓝羽,她也是要卖的。
至于名声……
这种东西,不过是舆论而已,买点水军传传话,引导下风向,这波操作她很熟悉。
叶迟的眸光在尹婉柔面上略过,落在了叶旸身上。
此刻他正两眼带红的瞪着她,与其说是恼怒,不如说是很铁不成钢。
叶迟轻笑了一声:“大哥可知,我将这几个丫鬟卖了,最多落个心肠歹毒的名声,可若我不将她们卖了,我就要一死以证清白!”
听了这话,叶旸心里咯噔一声:“到底怎么回事?!”
跪着的蓝羽和黄莺,缩了缩身子。
叶旸一瞧,顿时指着蓝羽道:“你说!”
蓝羽抬眸朝尹婉柔看了一眼,这才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儿个小姐起的晚了些,奴婢们伺候小姐洗漱之后,小姐突然就唤来了牙婆,要将奴婢们卖出去。”
“胡说!”红苕气的上前一步,指着她鼻子道:“明明是你们,昨儿个晚上早早熄了灯,小姐回来冷锅冷灶,连个热水洗漱都没有……”
“就算是这样,那也只是缺乏管教而已。”
尹婉柔打断了红苕的话,一脸不赞同道:“若是仅因为这个,便要将她们发卖,是不是太过了些。”
红苕是个嘴笨的,被尹婉柔这么一说,顿时就不知该如何辩驳。
一旁蓝羽和黄莺似找到了主心骨,急忙哭诉道:“奴婢昨晚确实有过,奴婢愿意受罚,只恳请小姐不要发卖了奴婢!”
说完,这两人又砰砰朝叶迟磕头,仿佛被吓破胆了一般。
叶旸皱了皱眉,一脸不可置信:“便是为了这等小事?”
叶迟差点被他气笑了,连做戏都不想了,看向他道:“大哥怕不是读书把脑子也给读傻了?我这院子里,丫鬟婆子上下加起来有十余人不止,可我昨日归来,却连一处灯火也无,你觉得这是小事?”
不,这不是小事。
这已经代表,整个院子上下奴仆,连成一处,奴大欺主!
叶旸的脸,瞬间就黑了,连叶迟讽他脑子不好,也没在意。
叶迟看着他,又悠悠的抛出一句话来:“若是为了立威,我也不会起了卖丫鬟的心思,但她们却商量着,要四处宣扬,说她们昨晚等到深夜也不见我归来,这才歇下。”
叶旸一愣,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而跪在地上的黄莺和蓝羽,却刷的一下白了脸。
尤其是蓝羽,她连忙道:“世子明察,奴婢们绝没有说过这话,而且牙婆来的这般早,显然是一早就去唤了的,那时小姐还未起身,可见牙婆之事是昨日就定下的。”
事到如今,已是撕破了脸。
蓝羽看向叶迟,痛声道:“奴婢们本就是奴才,小姐不喜随意发卖了也是应该,可小姐明明昨日便已打定主意,要发卖了奴婢,又何必再说出这般话来!”
黄莺也反应了过来,跟着控诉道:“奴婢六岁便伺候小姐,如今已近十载,是奴婢愚钝,不讨小姐欢喜,可奴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姐怎的这般心狠……”
“你胡说!”红苕气的发抖:“明明是你们,伙同院里的丫鬟婆子欺辱小姐,小姐这才忍无可忍!”
“红苕妹妹怎么说这般话。”蓝羽看向红苕:“你我都是小姐身边的丫鬟,你为了争夺小姐宠爱,便这般诬陷我们么?!”
红苕急了:“我没有!”
“怎的没有!”黄莺接话道:“平日里你挤兑我们也就罢了,怎么给小姐出了这般恶毒的主意,你这是要生生的逼死我们!”
红苕嘴笨,不知如何辩驳,翻来覆去只有三个字:“我没有!”
“够了!”
叶旸的脸色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他冷眼看着黄莺和蓝羽道:“我不管叶迟是昨晚还是今早要发卖你们,但你们奴大欺主是事实!我今儿个把话放在这,不管叶迟是不是我侯府的血脉,她永远都是侯府的小姐!”
“你们这些个见风使舵的奴才,被发卖了也是应该!”
叶旸转眸看向牙婆,冷声道:“牙婆!将她们拖走!”
叶迟本以为叶旸会受这两个丫鬟言语蛊惑,要责问于她,而且蓝羽很聪明,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
可叶旸却是完完全全站在了她这边,径直要将这两个丫鬟发卖出去。
这着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牙婆闻言,带着几个婆子就要上前,黄莺和蓝羽顿时就慌了,一把扑到尹婉柔的脚下:“柔小姐,你帮我们说句话啊!我们可是听了你的吩咐,这才那般做的!”
尹婉柔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你们怎的这般血口喷人,我……我与你们分明不相熟,怎的会指使你们做出那般的事情来?”
说完这话,她又连忙转眸看向叶旸:“大哥,你切莫听她们胡言,指使她们欺辱迟儿妹妹,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叶旸看着她并不回答,只是眼中冷色却清晰可见。
尹婉柔看着他的模样,一脸凄楚:“大哥,你不信我么?”
叶旸还未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绿鸢却突然开口道:“世子,确实如蓝羽和黄莺所言,奴婢们虽是糊涂,可小姐毕竟是主子,若尹姑娘不曾对奴婢们许诺,奴婢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犯下错事,还望世子明鉴!”
蓝羽和黄莺,在一旁磕头:“世子明鉴,奴婢们实在是一时糊涂,求世子饶奴婢一命!”
“你!你们竟如此血口喷人!”
尹婉柔身边的丫鬟小翠,出声喝骂:“你们怕我家小姐,抢了你们小姐在府中的地位,便联合起来,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栽赃我家小姐么!你们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尹婉柔任由小翠喝骂,只低头垂泪,待小翠喝骂完之后,才用极其受伤的眼神看向叶迟:“迟儿妹妹,你为何要这般待我?”
呵!
这尹婉柔在古代真的是埋没人才,她要是去现代,演艺圈绝对有她的一席之地。
“该是我问姐姐才是。”叶迟泪眼朦胧的看着她,眼泪虽未落,却更显楚楚可怜:“我与姐姐无冤无仇,姐姐为何要这般陷害我,还要毁我清誉。”
叶旸一个头两个大,他本不擅内宅之事,如今更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他突然觉得,与其看叶迟像如今这般哭哭啼啼,还不如以前那般,骄横无礼,最起码不至于骂不得凶不得。
屋子里哭成了一团,嘤嘤嘤的啜泣声不绝于耳,叶旸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够了!都不许哭!”
被他这么一喝,屋内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蓝羽和黄莺正是哭的专注,被他吓的打起嗝来。
叶旸烦不胜烦,朝蓝羽和黄莺道:“你二人奴大欺主着实可恨,各领十大板子,从今日起由一等丫鬟降为三等,逐出朝霞院!”
蓝羽和黄莺闻言,顿时嚎啕大哭:“世子……”
“闭嘴!”叶旸冷喝一声,打断了她二人:“再嚎一声,直接发卖!来人,拖出去!”
里间的动静有些大,加上昨日那些丫鬟婆子心中有鬼,所以此刻都聚在门外,朝里间窥探着。
听了叶旸的话,几个粗使婆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进了屋,将吓坏了的蓝羽和黄莺给拖了出去。
叶旸看向绿鸢,皱了皱眉,转而对叶迟道:“余下的人你看着办,若要发卖,让余管家去办,不得亲自动手。你好歹是侯府养了十多年的小姐,你不顾及名声,侯府还要顾及。”
叶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说最后一句,他浑身难受不成?
叶旸还欲再言,莫衡却匆匆走了进来,看了眼屋中的情形,来到他身旁低声道:“世子爷。”
叶旸正在气头上,闻言恼声道:“有什么话直说!”
莫衡小心翼翼的偏头看了眼叶迟,这才对叶旸道:“昨日百花宴,太子爷为皇后娘娘准备的贺寿礼血玉镯失窃,外间多有传言,乃是三小姐所为。太子爷派了身边全公公来,请三小姐去一趟太子府。”
听了这话,屋内所有人都愣了。
叶旸转眸看向叶迟,一脸的震惊和气恼:“你昨日招惹太子了?”
他用的是招惹二字,在叶旸心目中,叶迟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整天惹是生非的主,但若说她窃取旁人之物,他却是不信的。
在他看来,要么是叶迟招惹了太子,惹太子不快,要么就是有人存心陷害。
叶迟心里慌的一匹,林屿能点出血玉镯,定然是那会儿她帮他纾解之时瞧见的,如今来找她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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