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还没来到告白墙前,就看到那儿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 “天哪!好会写,而且好直接,我也好想被人这么大声地表白啊!” “别人贴告白墙,都不敢写真名的,好家伙,他直接署名!” “他真的好喜欢他媳妇啊,不过,不会还有人以为他说的媳妇是卢雪吧?” 卢雪心头一跳,立刻拨开人群,冲到最前面。 然后,就看到了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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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跪下来解释自己是被骗了,谁会信他?
审批流宁是从他这儿过的,红戳戳是他盖的,就算是被骗的,那也是工作上严重失职。
“钱胜利,你可把我给害死了!”
钱胜利脑袋嗡嗡响。
他猜到甄宝凤会去工商局投诉,所以早就打点好崔科长这边,让她连崔科长的人都见不着。
见不着人是投诉无门,她翻不了天。
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甄宝凤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绕过崔科长,找到他的顶头上司周处长。
他甚至不知道甄宝凤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堂堂工商局处长,连他都见不着,是她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他老婆脸色都白了。
“老钱,这事儿捅到周处长那儿,崔科长乌纱帽都不保了,肯定保不了咱们,这下咋办?”
还能咋办?
钱胜利眼神发狠。
事情到这份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老崔,咱们现在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怨不了谁,你要是不想丢乌纱帽,唯一的办法就是咱们谁也不承认,咬死了证件没问题。”
现在甄宝凤有证,他也有证,打平了。
接下来就看谁关系硬,能证明自个儿是正版了。
钱胜利算计得很好。
崔科长胆子小,对头上那顶乌纱帽看得比啥都重。
不想丢乌纱帽,就只能跟他合作,帮他把佳人时装这牌子给拿下,这样不就证明谁都是清白的了?
钱胜利一向是这种强盗逻辑。
看上的东西直接抢过来,然后盖上自己的章,就理所应当认为东西归他。
殊不知,法律不认他这套强盗逻辑。
所以崔科长那个恨啊。
恨钱胜利自以为是,没有半点法律常识,也恨自己脑子进水,跟钱胜利搅和在一起。
后半辈子的仕途,被钱胜利毁了不说,钱胜利还想骗他继续搞假证。
这可是犯法的!
“佳人时装这品牌,甄宝凤注册在先,国家商标法就保护她的权益,你有个营业执照有啥用?她找到周处长,是我要倒霉,她还请了律师,接下来要告上法庭,要倒霉的就是你了!”
钱胜利老婆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老钱,咱们是不是要完了?”
她不懂什么法律,就知道上法庭肯定是大事。
钱胜利干的事可不少,除了侵犯商标权,还买凶杀人,这可是重罪。
孙志强还被公安给逮了,谁知道他有没有把他们给抖出来?
等公安顺藤摸瓜查到他们,再查到之前他们开17家服装店干过的事,数罪并罚下来,坐牢都是轻的。
“不行,我不要坐牢!老钱,咱们走吧,现在就走!”
甭管去哪儿,总之先离开辉市,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什么衣服鞋子都顾不上收拾,就把存折和珠宝首饰给带上,然后拽着钱胜利正要出门。
门一打开,外头齐刷刷一排人。
全都穿着公安制服。
钱胜利眼皮一跳,下意识就想跑。
可惜几个公安动作比他快,直接把人摁倒在地上。
“我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
宁野不想她担心,低声说:“别担心,我有分寸。”
也就是说,还是有危险的。
甄宝凤不自觉抓紧电话听筒,“我能做什么吗?”
她就算想帮,也鞭长莫及,何况宁野怎么可能让她涉险?
“有赵先生安排的帮手,我不是孤军奋战,别怕,我不会有事。”
甄宝凤沉默良久。
心里只有无力。
宁野不希望她多想,便道:“媳妇,你要是真想帮我,那就每天多想我几遍吧。”
“油嘴滑舌。”甄宝凤失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11:46。
太晚了。
她把要去丽城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还有行业峰会在齐城,如果峰会结束你还在齐城,我去找你?”
“媳妇,我等你。”
“嗯。”
“你明天要赶火车,早点睡吧。”
说到坐火车,甄宝凤就头疼。
如果可以,她更乐意坐飞机,但芒城去丽城,并没有直达航班。
所以一大早,她还是背了行李,带上她爸蒸好的馒头,直奔火车站。
李兴已经到了,背着个大包,里头全是运动鞋。
是唐河的要求。
陈经理啧了一声,“该不会要在火车上才恶补运动鞋知识吧?厂长,你相信这种人真能研究出什么新款?可别到了鞋厂,啥都没研究出来,反倒在鞋厂瞎搞,耽误正常的生产。”
梁有志长长叹了一口气,没回他这话,只说:“你少说两句。”
陈经理冷哼。
不说就代表问题不存在了吗?
他倒要看看,甄宝凤非要带上的这瘸子,到底有什么能耐。
结果,唐河上火车,放下行李之后,就拿出剪刀一类的工具,对运动鞋下手——
拆鞋。
好好一双鞋被拆得七零八落,摆得火车卧铺中间的小桌子上,全都是碎块。
惹得半截车厢的人都围过来看。
“他这是在干啥?多好的鞋子,咋拆成这样?”
唐河该干啥就干啥,继续拆自个儿的,好像啥都没听见。
陈经理气得脸皮都绷紧了。
他算是看出来的,这家伙不止是瘸子,还是聋子,我行我素,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
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干啥。
可不管咋说,把鞋拆成这样,还拆的都是他们红星的。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病!
他知道说啥唐河都不听,于是就瞪甄宝凤,企图让甄宝凤阻止唐河,别再祸害他们家的鞋。
哪知道甄宝凤拿着个搪瓷杯,接了温水递给唐河。
这是闹哪样,见他拆得辛苦,让他喝点水歇一歇再继续拆?
甄宝凤还问唐河:“需要帮忙吗?”
陈经理:“……”
真是疯了!
两个疯子!
甄宝凤没理他,反倒对唐河在做的事情很感兴趣。
唐河看似在搞破坏,实际上,他表情很专注。
拆了两款鞋,鞋绳、鞋面、鞋垫、鞋底,分门别类放在一起。
拆线处特别观察了很久,然后掏出一个旧的笔记本,和一支铅笔,在记录着什么。
铅笔似乎用了很久,削到只剩下跟食指差不多的长度,写起来很别扭。
甄宝凤突然想起她爸说过,唐家过得很窘迫。
连支铅笔都用不上新的。
甄宝凤坚定地说:“运动鞋是未来的大趋势,会成为新的潮流,我们在做引领潮流的事,你现在做服装,不知道把握潮流方向有多重要?”
“地摊货算什么时尚?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靠卖这鞋还想做大做强,做得比我好?太可笑了!”
秦镇一向穿真皮皮鞋,对什么运动鞋完全不感兴趣,也不信这新东西真能普及开,比姿美服装还受欢迎。
“我等着看你们这些破鞋卖不出去,丢在仓库没人要的笑话!至于辞职的这些人,厂子没了你们,我能招更优秀的人才,真以为服装厂少了你们就不行?”
临走之前,他狠狠瞪了甄宝凤一眼。
都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幺蛾子,服装厂一下子走那么多人。
这笔账,得算到那女人头上!
梁焕明很会看脸色,趁这个时候凑上去说:“厂长放心,不就是招人吗?这年头缺钱的人多得是,只要把工资抬高一点,加上姿美服装厂现在的名气,有的是人争破头,前两天还有人来应聘,说宁可少拿钱,也要进服装厂学习呢。”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真正把服装厂做起来的是甄宝凤和秦律,他跟秦镇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单纯享受甄宝凤和秦律留下的红利罢了。
梁焕明当然不会把功劳上在甄宝凤身上。
现在副厂长是他,那名利理所当然就是他的,亲朋好友见他发达了,纷纷凑上来,想进服装厂工作。
这是把自个儿人塞进服装厂的好机会。
等到厂子里都是他的人,把信奉甄宝凤那一套的人都挤走,那就没人跟他作对了。
“我这几天就在招人才,一定严格把关,厂子别担心,倒是甄宝凤口口声声说卖那破鞋能赢过咱们,厂长,你咽得下这口气啊?”
运动鞋到底是新鲜玩意儿,确实有些人图新鲜会买,可梁焕明还是觉得不好卖。
再说一双鞋卖28块钱,比小皮鞋还贵,谁会花这冤枉钱买没见过的东西?
可甄宝凤太自信了,梁焕明隐隐有些担心她能把生意做起来。
他跟甄宝凤的梁子早就结下了,当然见不得甄宝凤好。
“我听我那侄子说,他们学校最近有人在推销什么红星运动鞋,八成就是他们了,他们倒是鸡贼,摆摊卖不动,就把主意打到学生头上,也不怕学生家长投诉!”
“我还听说,她爸抛妻弃子,自个儿跑到城里享福,把他老婆跟儿子丢在农村老家,吃不饱穿不暖的,他也不管,他老婆儿子找来,还被甄宝凤放狗咬,父女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镇听完这番话,突然灵光一闪,然后压低声音,如此这般了说了些什么。
梁焕明听完猛点头,眼神很不怀好意。
难怪秦律斗不过秦镇,这人确实不好惹,一肚子坏主意能把人整死。
这事要是办成了,甄宝凤别说卖鞋了,没被人骂死就不错了。
这边。
甄宝凤正在分配任务。
有了大家的加入,团队迅速壮大到15个人。
“小桃,你负责清点库存,统计出库入库。”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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