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张口就问宁野。 “我听他舍友说他买回芒城的火车票,为什么要回去,研究生不是有很多课题要研究吗,他这么闲? 就算不做课题研究,京城那么多好玩的地方不去,为什么非要回芒城?一个小破县城,有什么好回去的?” 宁野为什么回来,她怎么会不知道。 语气里这股阴阳怪气,卢奶奶也听出不对味儿了。 “你不是最讨厌你爸结婚了,还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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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最能激起卢伟博的男人保护欲的脸,在这一刻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令人作呕。
“范晴,原来你这么让人恶心。”
卢伟博撂下这句话,转头去追方淑怡,头也没回。
范晴满眶的眼泪,唰地一下留下来。
没有人同情她。
街坊邻居探出头来看好戏,一脸幸灾乐祸。
“当初小三上位,挤走人家原配,现在好了,自个儿也被三了,真是天道好轮回,老天开了眼啊!”
“也不知道卢伟博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看上这么个货色,好在现在不瞎了,谢天谢地,不然这个恶毒女人还不知道要风光到啥时候!”
“她抢别人老公,她女儿也抢雪儿的男人,还害雪儿坐牢可太恶毒了,老天咋没说过她,让她下地狱?”
“坏女人,要下地狱!坏女人!”
有小孩抓起小石子,往范晴脸上砸。
石子很尖利,砸在她额头上,立刻渗出一道血痕,淌过被卢伟博打过耳光的红肿左脸上。
狼狈得很凄惨。
没有人同情她,那孩子的奶奶还竖起大拇指,夸奖孩子做得好。
墙倒众人推。
范晴身体摇摇欲坠,更无法忍受的是此刻的羞辱和难堪。
她逃也似地奔回屋里。
下一秒,看到桌上放的东西,晴天霹雳。
离婚书。
并且是卢伟博已经签过字的离婚书。
他不是说说而已!
“卢伟博,你休想!”
伪装了那么多年的优雅纯良,彻底破功。
她冲上去,把离婚书撕成碎片,然后,看到什么砸什么。
“呯!”
“嘭!”
整个屋子,变成发泄的垃圾场,一片狼藉。
最后,砸到没力气了,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哭得撕心裂肺。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甄永山都没敢跟我提离婚,是我不要他的!卢伟博,你凭什么抛弃我?凭什么这么对我?”
“你这个人渣,你休想!”
她边哭边骂,不愿意承认今天的一切,是当初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所受的屈辱,比不上她当初看不起甄永山,抛下他跟女儿一走了之时,甄永山所受的屈辱。
她觉得自己没有错。
可跟了卢伟博,日子也没好到哪儿去。
卢伟博给她钱花,给她买漂亮衣服,珠宝首饰,却不肯给她家产,也不许她要孩子,在外头花天酒地跟情人鬼混,还不许她有意见。
现在跟前妻旧情复燃,说抛弃她就抛弃她,就像当初为了她抛弃前妻一样,没有半点犹豫。
这个冷血的男人!
范晴愤怒,绝望,却没有办法。
嫁给卢伟博这么多年,她除了会花钱,什么都不会。
卢伟博铁了心离婚,肯定不会给她分家产,过惯了富太太日子的她要怎么办?
如果是甄永山,绝对不敢这么对她。
范晴看着满地的离婚书碎片,突然一股悲哀涌上心头。
想到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的前夫,还有做服装品牌老板,有了大出息的女儿,范晴彻底品尝到什么是后悔的滋味。
如果当初没有离开,那么甄永山会把她当宝贝一样供着,女儿现在的风光,她也能沾光。
这么想着,范晴攥紧拳头,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就在昨晚,她竟然偷偷听到陈妈跟陈少荣说,今天来城隍庙要求子,而不是给孙女求平安符,而陈少荣竟然没有反驳,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本来就不舒服肚子,更隐隐作痛。
甄宝凤看在眼里,挺替她女儿悲哀的。
她不喜欢刘梅,也就没凑上去自讨没趣,可她肚子里的女娃是无辜的,确实令人唏嘘。
宁野不自觉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跟陈少荣不一样,你啥时候想要孩子,咱们就啥时候要,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要是她怀孕了,他非得24小时贴身照顾,走哪儿都搀扶着,绝不可能让她受半点累。
刘梅的遭遇,绝不会在她身上重演!
“甄宝凤?”陈少荣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看着甄宝凤,眼神带着几分惊喜。
陈妈也看过来,眼神在甄宝凤身上一通扫,然后停留在她胸脯和屁股上,张口就说:“少荣,她就是你说的甄宝凤?长得是挺标致的,胸大屁股大的,一看就好生养,我听仙婆说,长她这样的有福气,准能生男娃,而且铁定奶水多,孩子多喝母乳才聪明。”
周围不少人,纷纷看过来,古怪的眼神,一个劲往甄宝凤身上扫。
尴尬得甄宝凤头皮发麻。
“你瞎说什么!对一个陌生人评头品足,太冒犯了!”
“冒犯啥?我这是在夸你。”陈妈自顾自地,还在说:“之前少荣娶媳妇,我就说让她娶你这样的,也不知道他咋想的,非要取一个生不出儿子的,这下我们陈家不得断子绝孙?”
“妈,你啥意思啊!”刘梅气得眼睛通红,看甄宝凤的眼神,充满恶毒的仇恨。
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不就是告诉所有人,她不满意她这个儿媳妇,说她比不上甄宝凤吗?
“甄宝凤,你搬出家属院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这么阴魂不散!”刘梅胸口起伏,声音激动又尖利,“我跟少荣闹成这样就是你害的!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是不是闹到我跟少荣分开,把我的孩子给气没了,你就得意了?”
甄宝凤莫名其妙躺枪,气笑了,“我来这儿烧个香,不小心撞见你们而已,就被你指着鼻子骂,你有病吧?”
“什么不小心撞见,全是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还惦记我男人呢!不然为啥早不撞见晚不撞见,偏偏在这儿撞见?”
简直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如果说,半年前的刘梅趾高气扬,不拿正眼看人,那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扭曲疯癫。
哪里还有半分老师该有的端庄修养?
“刘梅,你自己过得不幸,请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是我造成的,赖在我身上,只会让人更觉得你无理取闹。”
甄茯本来念在她是孕妇的份上,不想把话说太重,可有些人并不认为你对她客气是你有修养,反而认为你心虚,觉得你好欺负。
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城隍庙是公共场所,不是只有你能来,而且请搞清楚,是我先来的,非要说故意撞见,那也不是我!”
这一耳光并没有打在她脸上,而是打在蒋欣荷脸上。
“李兴,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蒋欣荷捂着脸,不可置信,“要不是我拜托秦老,你以为你有本事进服装厂当经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是我给的,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一无所有!”
一番话,把李兴踩在泥地里。
李兴深吸一口气,沉声说:“蒋欣荷,你有完没完?我受够了!”
李兴也不知道,他跟蒋欣荷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当初是蒋欣荷对他死缠烂打,说不嫌弃他是穷小子,要跟他好一辈子,结婚没多久就开始疑神疑鬼,成天幻想他在外头偷人。
人也变得尖酸刻薄,说他能娶她是高攀了,脾气上来的时候,还羞辱他是倒插门的穷鬼。
说起来,她跟秦律是远方表亲,当初秦律开服装厂,看中他的才华,邀请他来厂里做经理,可这事在蒋欣荷嘴里,就变成了他沾她的光,要他感恩戴德。
话里话外,把他的才华贬低得一文不值,还逢人就炫耀她给他安排了好工作。
对此,李兴无比难堪。
现在,她还闹到厂里来,又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谣言,竟然说他跟甄宝凤有一腿。
真是疯了!
李兴真的受够了,“你随便跟秦老告状,大不了让他开除我,从今以后,我跟你就没关系了,你再也不能用这个威胁我!”
蒋欣荷双眼赤红,气得疯疯癫癫,冲过来对李兴一通拳打脚踢,“你凭啥跟我断关系?好你个李兴,你早就谋划好要离婚,然后跟着狐狸精搞在一起,对不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是这狐狸精勾引你对不对?”
甄宝凤躺着也中枪!
先是刘梅,现在又来个蒋欣荷,有完没完了?
明明是她们疑神疑鬼,经营不好自己的婚姻,非要赖在别人头上说别人插足,一个两个还都赖在她头上,当她好欺负是吧?
厂子里的员工们听到动静,纷纷围在门口偷听,窃窃私语的。
场面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甄宝凤不想跟蒋欣荷纠缠,沉声道:“李经理,虽然这是你的家事,但是闹到这里来,严重妨碍厂子的正常经营,如果贵夫人再闹,我就要报公安赶人了。”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凭什么报公安赶我走?”蒋欣荷突然跳起来,大叫道:“别以为你是副厂长就能赶我走,我这就打电话给大爷爷,大爷爷一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滚蛋!”
说着,她重重推开小桃,用厂里的电话给秦老打电话。
在电话里一通哭诉,说李兴在外头养女人,还跟女人一起欺负她,在李兴想要抢过电话来解释时,直接把电话挂了。
然后,满脸挑衅地说:“大爷爷那么疼我,等他来了,我看你们还怎么狡辩!”
甄宝凤算是看明白了,蒋欣荷根本不想讲道理,把秦老叫来就是要开除她,让她滚蛋。
她可以辞掉副厂长的职位,可是,她跟李兴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不甘心就这么别人冤枉!
李兴比她更愤怒,“蒋欣荷,你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我说过多少遍,回家迟是因为厂里工作忙,不是跟谁在厂里暧昧,你怎么就是不听?”
“你要是跟她没关系,她哪来的钱装修买电器,还去看房子要买房子!”蒋欣荷声音尖锐,整个人像泼妇一样,“要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要买房子在外头养女人!说什么工作忙加班,我看是加在女人身上吧?”
“蒋欣荷,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们干的事情那么脏,还怪我说话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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