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说他叫唐河,还说你非要求着他来当什么顾问。” “……” 说曹操,曹操就到。 可不就是那位准国家预备运动员吗? 问题是,这位大哥未免太拽了。 甄宝凤嘴角抽了抽,有点怀疑邀请这位大哥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了。 本以为是个酷帅狂霸拽的大哥,没想到等了好几分钟,进来一个白皙瘦弱的小鲜肉。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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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是时装设计协会的会长,对时装设计很有看法,但时装设计和装修设计完全是两码事,可身边的朋友却不这么认为。
就像后世的人都认为计算机专业出身的人,怎么能连修电脑都不懂?
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尴尬的误会。
能找谁说理去?
陆会长很是头疼,正好碰上会装修设计的甄宝凤,可不就巧了吗?
“我有个朋友分到一套新房子,正愁怎么装修,不知道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甄宝凤顺势问:“请问你朋友的房子是在……”
“在京都。”
甄宝凤皱眉,没有马上答应。
陆会长猜到她可能嫌太远,不想去,于是说:“我这个朋友是搞教育的,在京都挺有人缘,接下他这个装修任务,就当跟他交个朋友,你以后要去京都发展,他能帮到你,就算不需要帮忙,他出手很大方,在装修费用上绝对少不了你的。”
甄宝凤当然不是考虑费用问题。
她想的是,能让陆会长说有人缘的人,身份怕是不简单。
而宁野在京都进修,他将来要走的路子,很可能会跟陆会长的这位朋友打交道。
如此一来,她接下这个装修的任务,可以帮宁野先刷一波好感,对宁野将来的事业应该会有所帮助。
这么一想,思路就通了。
甄宝凤点头道:“我还有工作要安排,麻烦陆会长跟那位朋友打个招呼,等我安排好厂里的工作就北上去找他。”
正好可以去看看宁野。
而且装修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的,一去至少要一个月。
这么长的时间,厂里的工作肯定要安排好。
好在服装厂和专卖店的日常运营都走上正轨了,暂时不需要她操心太多。
就是秦律那一关不好过。
果然,秦律一听到甄宝凤要北上去给别人家搞装修,嘴巴撅得老高,“为什么要帮别人家装修,我家都没让你装修呢!再说你是服装厂的副厂长,给人搞装修多不务正业啊?”
甄宝凤囧。
从这位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嘴里听到务正业什么的,感觉还挺好笑的。
说起来秦律倒是越来越有厂长该该有的样子了,跟第一次见到他时比起来,简直脱胎换骨。
那时他顶着一头黄毛,身上穿得花里胡哨的,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精神小伙,还是刚从嗨吧蹦迪出来的那种。
可是现在剃了板寸头,身上西装革履,笔挺又干练,处理起厂子的日常事务来也不像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各种一问三不知,已经变得有条有理,整个人好像沉淀下来了。
“还不是因为甄副厂长调教得好?”石桥桥开过这么个玩笑。
甄宝凤听了嘴角狂抽。
什么叫她调教得好?
她啥时候调教过秦律了?
乱用词什么的,要不得啊!
倒是秦律听了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的,耳尖还有一点可疑的红。
惹来石桥桥一个劲儿猛瞅,只是甄宝凤又低头忙工作,没注意到而已。
她哪能注意到秦律对她那点心思啊?
就像她现在不明白,秦律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一样。
“我去京都不只是搞他家装修,还可以顺便考察和学习京都服装店的特色,等到咱们开第二个专卖店时可以参考。”
秦律根本不听,“找这么多理由,说白了,你就是想去看你男人吧?”
甄宝凤:“……”
无法反驳。
秦律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见她没反驳,顿时脸更黑,“厂子没了你咋办?别说一个月,就是一个星期也不行!说不行就不行!”
说不让去就不让去。
不仅不让去,还让大家多找甄宝凤,试图用忙碌的工作挤满甄宝凤的时间,让她没时间北上。
甄宝凤对此毫无办法,只能暂时把心思投入到工作中。
不知不觉,到下班时间。
甄宝凤走出服装厂,去车站等车。
冷不丁被迎面走过来的一个人撞到。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的?”对方先声夺人,语气有点尖锐。
“你们厂的保安太古板了,我都说了我儿子是你对象,他还唧唧歪歪,不肯放我们进去,搞什么啊?”
她嗓门又大,语调又尖,听得石桥桥瑟缩了一下,“厂里有规定,不能随便进去,而且我只是个普通职工,没有权利使唤保安大叔。”
刘妈一听,表情很不屑,“既然知道自己是个普通职工,没什么出息,那还赖在这做什么?赶紧把这破工作给辞了,省得一天到晚加班,连跟我儿子处对象的时间都没有,说好的婚事也一拖再拖,烦死了!”
石桥桥抿唇,没说话。
她家是农村的,村里的姑娘多数早早辍学,嫁人生娃,她是头一个念完大学,并且在工作还没结婚的。
今年23岁,对村里人来说已经是大龄剩女,她没少因此被嘲笑。
跟刘仁显是相亲认识的,很快就被催婚。
催得最狠的就是刘仁显他妈。
“你看看隔壁家媳妇小花,比你小一岁,孩子都生了,还是对双胞胎男孩,肚皮太争气了,多给家里人长脸?再看看你,推三阻四,再不嫁就没人要了!”
刘妈叉着腰,说得唾沫横飞。
“女人就该早点嫁人,相夫教子,成天往外跑不着家像什么话?工作再好有什么用,嫁人给婆家生儿子比什么都好!你这破工作太忙了,耽误跟阿显结婚生娃!”
这一套说辞,石桥桥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
刘妈还在喋喋不休,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拿主意,“看下个月初五日子不错,你跟阿显的婚期就定那天了,所以赶紧把工作辞了,好好准备嫁进我们刘家!”
石桥桥一惊。
她跟刘仁显处对象还没一个月,怎么就要结婚?
根本没人跟她提过!
她看向刘仁显,突然涌上一股愤怒,“我不是说过这段时间我会很忙,等工作稳定下来之后再说吗?还有,我什么时候答应过结婚,为什么没人问过我?”
刘仁显本来有点心虚,一听她没答应结婚,顿时就不高兴了,“你啥意思,跟我处对象又不想结婚?”
石桥桥也毛了,“我没说不想结婚,只是太快了,而且没人跟我商量过!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妈的意思?”
她不止一次向刘仁显问过类似的问题,刘仁显更不高兴了。
“我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妈是为我们好,她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饭还多,说的肯定是对的,你别老顶撞她。”
“你妈肯定是对的?是不是我跟你妈有分歧,你会无条件站在她那边,觉得她不管干什么都是对的?”
“她是我妈,我不站她这边站谁那边?”刘仁显皱眉,好像石桥桥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你要是多听我妈的话,怎么会有分歧?”
甄宝凤本来在旁边听,没打算插嘴,这下肯定可听不下去了。
敢情这男的就是个妈宝男,天大地大他妈最大呢。
才认识一个月就逼婚,为了让石桥桥结婚生娃,安心伺候他妈,没跟石桥桥商量就把婚期定了,还让她辞掉工作?
这种男人能要?
“你妈这么好,你跟你妈过吧,别祸害人家姑娘了。”甄宝凤翻白眼。
刘妈表情变得凶狠,“关你什么事?”
汪梅冷哼。
这女人能有什么才艺?
南方落魄山村的泥腿子,念个书还初中辍学,跟在座的华大学生一块儿吃饭,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
这种粗俗女人,空有一张皮囊,没什么内涵,凭啥跟她偶像卢雪争男人?
汪梅打定主意,要给甄宝凤点颜色瞧瞧。
于是,她又说:“我们学校的校花卢雪同学,写的一手好文章,还能歌善舞,今天也登台上去跳舞了呢。”
甄宝凤微微一笑,“就是跳到一半崴脚差点跳不下去,跳完了还不肯下来的那位?”
“你!”汪梅被噎得面红耳赤。
这女人看着挺好说话的,没想到长了一张尖牙利嘴,说话这么毒!
“卢雪同学带病上场,有一点失误完全可以理解,而且她坚持跳完了,这份精神很值得敬佩!反倒是有些人,自己没什么才艺,只会诋毁别人的优秀!”
其他人也很好奇。
“卢雪同学确实能歌善舞,上台跳的那支舞很美,我们都自愧不如呢。”
“甄小姐口气这么大,是不是也有什么才艺,让大家见识一下呗。”
汪梅冷笑,看甄宝凤的眼神充满嘲讽,“八成也就那张嘴厉害吧,要是随便哼哼几句山歌什么的,就别拿出来献丑了,上不了台面。”
宁野面色一沉,拉起甄宝凤,“宝凤,我们走,跟这种嘴脏的人一起吃饭,倒胃口。”
“宁野,你啥意思!”汪梅当场跳起来,“她要是真有什么本事,为什么不肯拿出来,摆明了就是心虚,除了一张脸,啥内涵都没有,跟卢雪同学比起来差远了,真不知道你眼睛怎么张的,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宁野怒火中烧。
他就听不得别人说媳妇的坏话。
正要发作,被甄宝凤拉住。
她看着挑衅的汪梅,突然笑了。
“你是不是认为,全世界就卢雪有才艺?”
“卢雪同学当然是最好的,别人谁也比不上!有本事你跳个更好看的舞给大家看看?”
甄宝凤前世确实学过一点舞蹈,然而在饭店里跳舞不是搞笑吗?
这汪梅让她在这儿跳舞,是故意刁难吧?
甄宝凤没有跳舞,而是问服务员多拿来一套搪瓷碗,依次摆开,然后往搪瓷碗里倒进不同分量的水,手里还拿着一只筷子,在一边听一边敲,好像在试着什么。
看得大家一头雾水。
“她是要表演才艺吗?可把碗摆起来算什么啊?”
这动静确实有点奇怪,没有人知道,连旁边几桌的人都看过来,很好奇她在干什么。
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做。
在80年代,当然没有人这么做过。
这年代很多流行乐器还没普及开呢,什么吉他、架子鼓、古琴,都是后来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娱乐方式丰富之后才普及开来。
而甄宝凤正在亲手制作的乐器,即便在后世也是小众中的小众,更别说在80年代了。
简直闻所未闻。
大家越来越好奇,甚至有人围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甄宝凤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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