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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落花替身李宗恪》是由周媚鱼所写,讲述了李宗恪周媚鱼之间的故事。下面给大家带来精彩内容:我死之前,皇上的白月光回来了。他纵容她扯坏我的衣裳,毒杀我的小猫。我心疼得睡不着觉,整晚流泪。我曾是皇上最爱的贵妃。 他许我凤冠霞帔、母仪天下。后来他挑起别人的盖头,要我跪在殿外,听他们一夜欢好。他问我:「你不嫉妒么?」我没告诉他,我已经病入膏肓,快死了。…

免费试读

隆冬时节,西平藩王入京朝贡。

宋明嫣随李宗恪出席宫宴,与我狭路相逢。

她披着崭新的披风,围领处的狐尾,比我的更大更蓬松。

她挑衅地笑笑,转眼盯着我无名指上的戒子,脸色立刻沉下来。

「李宗恪,她的戒子和你的是一对,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戴对戒。」

她声音微颤,像是受尽委屈。

「我不管,狐尾她不给就算了,但是今天就算把她的指头折断,那枚戒子她也得给我!」

这枚戒子是我和李宗恪的定情物。

我亲手做好两枚,一枚我戴着,另一枚我趁李宗恪睡觉的时候,偷偷套在他手上。

那时候他一下子就抓住我了,笑着闹我:「就知道你偷偷摸摸,准不干好事。」

我不服气地冲他龇牙。

「怎么不是好事,我们边塞的习俗,戴戒子是要生同榻、死同穴的,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抬手盯着戒子看了好久,然后翻身背对着我,嘟嘟囔囔:

「娘里娘气的,也不知道做个阳刚的款式,让朕如何面对文武百官……」

他抱怨着,但戒子倒是一直戴着没摘。

我笑笑,余光瞥见李宗恪的手指上,如今已是空的了。

也罢。

我摘下戒子,向后一抛,懒懒地看着宋明嫣。

「想要的话,自己去捡。」

「乞丐一样,整日眼馋别人的东西,也不嫌吃相难看。」

我提脚要走,李宗恪猛地拽住我。

「谁准你扔掉的!」

「给朕捡回来。」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手指上,那里有一圈戒子留下的勒痕。

虽然我是个替身,但我也是我啊。

我陪李宗恪三年有余,谁也不敢说,我在他心里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宋明嫣慌了,忙握住他的手,委屈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别为我生气,小心伤身。」

李宗恪微微一愣,他回头瞧瞧我,冷笑着拂袖而去。

宋明嫣没有大碍,只是天凉,染上风寒。

李宗恪要我把披风送给她赔罪。

「明嫣说她不怪你。」

「她要的不多,她只是喜欢这条狐尾。」

「周媚鱼,你不该欺负明嫣,毕竟若没有她,也不会有你。」

他说没有宋明嫣,就不会有我……

我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上心头。

「宋明嫣喜欢的东西,我就非要让给她么?」

「在你眼里,我是她的替身,她不在,你才舍得对我好,她回来了,你就要把所有的好都给她。」

「可你别忘了,狐尾是我的,是我父亲给我的!不是你的东西,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我丢掉所有的仪态,哭着踢打李宗恪,将他往屋外推。

「你走!你走!你再也不要来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李宗恪强硬地搂住我,将我圈禁在他的怀里。

他恼着脸问我:「你的手不疼吗?胡闹什么!不过是一条狐尾……」

那不是一条狐尾!

李宗恪!它不只是一条狐尾!

它是我仅剩的爱和尊严,它是你再也不会给我的爱和尊严。

可现在,连它也被宋明嫣扯坏了。

周围的一切忽然很不真切,虚虚实实,我分不清了。

李宗恪抱紧我瘫软的身体,我听见他惊慌失措地呼唤着:「周媚鱼!媚鱼,你醒一醒……」

就好像,他还爱我一样。

我从小就是嚣张跋扈的性子,就连公主见了我,也要退让三分。

我爹爹是镇国侯,哥哥是骠骑将军。

大齐的江山,有一半是靠着我家祖宗打下来的。

我是家里最没出息的孩子,因为我只是个贵妃,没当上皇后。

李宗恪来时,我正在绣荷包,手指头上扎得全是针眼。

我跟他撒娇抱怨,献宝似的把荷包捧给他。

李宗恪看都没看,顺手就把它丢在一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几个太监把连枝押倒在他脚边。

他踩着她的手,用力一碾,疼得连枝倒吸凉气。

「一个贱婢,也敢碰明嫣。」

李宗恪不是想我了来看我的,他是来为宋明嫣出气的。

他罚的是连枝,打的却是我的脸。

我的心凉了半截,冷下脸道:「把你的脚,从连枝的手上挪开。」

李宗恪摸摸我皱起的眉头,明明是柔情似水的动作,可他的神情全是淡漠疏离。

「贵妃,明嫣没有家世也没有地位,可她有朕为她撑腰,你不能欺负她。」

「朕年少时与她错过,如今失而复得,绝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朕要把所有的好,都给明嫣。」

「你若不服气,想挑战朕的底线,那就尽管试试。」

他根本不管,是不是宋明嫣先来惹我。

他只是见不得她掉一滴眼泪。

李宗恪离开前,看了眼丢在桌上的荷包,又看了看我满是伤痕的指头。

他笑话我:「笨手笨脚的,别绣了。」

从前是他说,别的男人穿的戴的都是自家媳妇亲手做的,他也要。

我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弯弓射大雕还有两下子,做绣活就真是要了我的命。

可李宗恪哼唧了好久,硬是磨到我咬牙答应。

如今荷包才绣了半截,他却说他不要了。

我看见他的腰间挂着一只新荷包,跟宋明嫣的一模一样。

我明白,他还是想要自己的女人,亲手为他绣穿戴。

他只是不想要我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心里抽离,随着李宗恪的背影越走越远。

他的衣角卷着风,消失在门前。

我揉揉眼睛,把眼泪化在手背上。

捡起桌上的荷包,泄愤似的把针头扎进鸳鸯的屁股上。

连枝劝我:「罢了,娘娘,别做了,熬夜伤身,到时候又该头疼了。」

我忍下哽咽,面无表情地吩咐她:「去给手上药,多余的话少说。」

我周媚鱼从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我绣的荷包,李宗恪不要,有的是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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