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是吗?”苏雪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拽到了身前来,脸几乎贴住清公主的耳畔,“你最清楚她是被冤枉的,她被你冤枉,被你害死,你听到她的声音吗?听到她的惨叫吗?仔细听听。” 苏雪扬手,眼底生异光,障眼法在清公主面前施开,随即把她推开,看着她踉跄上前几步,面容忽地变得骇然起来。 是那个废院,破旧的大门已经被冲刷得发白,滂沱大雨额,雷声大作,十月怀胎的苏雪已经痛得快死了。 她用绝望的眼神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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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看着他,认真地道:“明天开始,要治疗了。” “再过几天吧。”他回避这个问题。 “不行!”苏雪坚持。 “三天!” 苏雪看着他,“你不信我?怕我治疗的时候会杀了你?” 他摇头,面容隐晦,有些微愠,“不是!” “那就明天开始,我迫不及待等你站起来了。”她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你一定会站起来,如我之前所说,站在小龟蛋的身前为他遮风挡雨。” 他手指缠绕着她后背的长发,眸子沉暗,“或许,还能做点别的。” 苏雪脸色竟是微红,“呸!” 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眸子越发沉暗,“想哪里去了?本王说的是还能陪你策马出去走走。” 苏雪嗯了一声,这般看着眉目有些欢喜的他,心里有些酸楚。 治好了他,她该离开了。 她已经想过,能避免梦里发生的那一幕,唯有她离开,两人永远不见,不会再有任何的利益牵扯。 入宫骂清公主一番,是断了清公主对翼王府的觊觎。 他以后可以娶别的女子,但是不能是清公主,因为她容不下小龟蛋。 至于贪恋与他的片刻,是她也想真正地放肆自己的感情,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天,哪怕她或许并不是那么喜欢他。 但他是小龟蛋的爹,他们还算是名正言顺的。 说了一会儿话,卫大人过来伺候汤药,苏雪回去换衣裳,东方问天便传了阿佩过来问今日宫里的情况。 阿佩虽然没进殿,但是殿中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如实禀报了。 卫大人闻言,目瞪口呆,“王妃真这么说啊?皇后娘娘在场啊,她就丝毫不惧吗?” 东方问天却没有丝毫的惊诧,虽说派了阿佩陪同进宫,但是他其实笃定她吃不了亏,受不了委屈。 清公主是自取其辱。 晚些,宫里送来了许多礼物,都是送给小龟蛋的,这一次,不再是一堆长命锁项圈的玩意,而是有很多别出心裁的礼物和一些精致的小衣裳,小鞋子。 长长的礼单,各宫娘娘都有送,连惠贵妃宫里也给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苏雪把礼物全部收下,放进了斩月居的小库房里头。 太后的永寿宫里。 镂空香炉里喷出袅袅轻烟,檀香的味道萦绕了整个殿宇,禧德太后慵懒地靠在榻上,旁边有小宫女在捶着小腿。 听了内侍臣的禀报,太后眸子半睁,“她真这样怒斥了惠贵妃和公主?” “回太后的话,确实就是这样说的,奴才在殿外伺候,字字听得清晰。”内侍臣福公公道。 “阿翼的王妃,本就该这么强悍才行。”太后扬了扬手,让小宫女退出去,慢慢地坐了起来,“那孩儿你瞧见了么?” 福公公摇头,“奴才没瞧见,只是皇后娘娘抱过来之后,说像极了王爷,诸位娘娘也凑过去瞧了一眼,也是这样说的。”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公主昔日禀报有误,这孩儿是阿翼的,那就好。” “太后,王妃还打了清公主一巴掌,她实在是胆大啊,贵妃娘娘都快气疯了。” 太后横了他一眼,“怎么?堂堂亲王妃,就打不得一个拖油瓶了?她如果是真对阿翼下毒,打她算轻的。” 福公公听得这话,微微诧异,“太后,您……似乎对翼王妃大为赞赏。” 太后若有所思,却没再说什么了。 同样的话,禀报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听罢,却只是淡冷地抬起了眼睛,“苏家的女儿,果然不简单。” 内侍臣庆公公道:“皇上,听飞霞宫的人说,那孩儿酷似王爷。” 皇帝冷道:“朕早命人去看过,若非像极了阿翼,朕会容她活命?不管如何,她总算给阿翼留了血脉。” 他皱起眉头,阿翼,他属意的太子,如今残疾了双腿,御医说,莫说双腿不能好,只怕连命都过不了一年,能熬过一年,大抵也熬不过两年。 阿翼若有个好歹,苏雪必定是要陪葬的,那孩儿,得接入宫中好生养着,也算是为阿翼留了一点后。 皇帝喃喃地道:“如今也该为这孩子物色好一位母亲了。”
“是吗?”苏雪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拽到了身前来,脸几乎贴住清公主的耳畔,“你最清楚她是被冤枉的,她被你冤枉,被你害死,你听到她的声音吗?听到她的惨叫吗?仔细听听。” 苏雪扬手,眼底生异光,障眼法在清公主面前施开,随即把她推开,看着她踉跄上前几步,面容忽地变得骇然起来。 是那个废院,破旧的大门已经被冲刷得发白,滂沱大雨额,雷声大作,十月怀胎的苏雪已经痛得快死了。 她用绝望的眼神看过来,声声哀求,“求公主相信我没有私通侍卫,我没有,我是冤枉的……” 她用尽全力生下了孩子,那孩子送到她的手中只瞧了一眼,便被摁住口鼻。 苏雪不动了,婆子们要灌下毒酒,但那本来没有声息的人忽然站了起来,面露恶鬼的模样,冲她扑过来噬咬着。 她面容很可怖,扭曲,凶狠,身子像皮影一样,鼓得巨大,一口一口,撕咬着她身上的皮肉。 清公主尖声大喊,恐惧与惊骇交织,被那影子笼罩仿佛窒息了一般。 苏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清公主忽然的疯癫,她力竭声嘶地求救,往殿前扑爬过去,跌在地上慢慢地挪后,眼底充满了恐惧。 障眼法制造出的幻象,便是原主苏雪当初死的时候,稍稍动了点手脚,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也勉强算是原主自己复仇。 苏雪丢下匕首,转身叩门,阿佩听得她的声音,把门打开,却见院子里疯癫若狂的清公主已经捡起了一把匕首,不断地往空气插过去,嘴里咒骂着各种难听的话。 阿佩惊愕,“她怎么了?疯了?” 苏雪淡淡地说:“许是冤魂索命,派人把卢太傅请过来吧,就说清公主忽然癫狂了。” “是。” 苏雪没回头看清公主,大步离开。 阿佩怔了一下,太子妃不是说要亲自了结她吗? 不过,太子妃吩咐的话,她照做便是,马上传青龙卫去请卢太傅。 卢太傅奉命调查清公主谋害太子一事,本是要找清公主问话的,但这两日先问过了东宫里的下人,等逐一盘查才去问清公主的。 听得青龙卫来请,说是清公主忽然发了疯,便急忙带着两位东宫的官员便赶了过去。 还没到彩绫殿,便听得清公主的咒骂声,声声不堪入耳,“贱人,就是我诬陷你偷人的,你凭什么嫁给阿翼?你何德何能啊?你还怀上他的孩子,你这个贱人,我就是要杀了你,杀了那贱种,你们死不去,算你们命大……” “父皇?你真是我父亲吗?你不是,你不过是利用我们母女为你营造贤名,你假仁假义,你道貌岸然,我早就恨透了你,我实在不愿跪在你面前喊你一声父皇,你不配……” 卢太傅和两位官员听得勃然大怒又心惊胆战,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啊?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皇太后你这个死老婆子,你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这么多年一直看不惯我和母妃,恨不得除之后快,可就偏不让你如愿,他就是喜欢我母妃,就是入了迷,离不得她了……”
苏雪眸色不动,事到如今,其实辩驳没有意义,这皇太后是人精。 皇太后冷道:“不否认?还是不知道怎么否认?你乔装打扮回来,能瞒得过天下人,却瞒不过哀家。” 苏雪扯了一下唇,“我不知道皇太后在说什么。” “哀家知道就行,”皇太后冰冷的眸光如刮骨一般,“苏雪每年忌日,太子都会伤心伤神,所以哀家也派人暗中盯着他,护着他,那天晚上你装神弄鬼的,骗得过醉醺醺的太子,却骗不过哀家的耳目,本来你是苏雪,是一件好事,可你装神弄鬼的把戏,让哀家很是厌恶。” 苏雪心底一片灰冷,到底是自己太鲁莽了,那晚一时被他的伤心所动,直接用了墨玄系统,却不查看是否有人在附近。 皇太后继续道:“天师曾为太子起命盘,说他会死于冷姓女子手中,此女出身丞相府,说的就是你,苏雪!” 苏雪身子微晃,这也是墨玄系统给的预兆。 却没想到天师早就算出来了。 “我没有害他之心,否则我不会走。”苏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网住了,声音艰涩不已。 “你选择走,证明你是知道自己要杀他的,对吗?”皇太后沉下脸,“当日你杀苏镇桓,替朝廷除了大患,也治好了太子的双腿,让他承继国本,这于朝廷于国家都是有大功的,但天师预言从没出错过,哀家不能拿太子的性命国家的未来冒险,治好斯年之后,你必须离开京城,有多远,走多远,如若被情耽搁,滞留京城,休怪哀家对你无情。” 苏雪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斯年痊愈,我立刻走。” “希望你说到做到,哀家实在不愿意对你下这个狠手。”皇太后扬扬手,瘦削的面容尽是戾气,“退下!” 苏雪牵着冷天恩转身走。 不怪天家无情,无情才好,她也该无情一些。 宫嬷等她走了之后,回了殿中去。 热茶汤伺候上去,轻声道:“太后,她走了。” “嗯!”皇太后没接她手中的热茶,缓缓地闭上眼睛,收敛了锋芒,“婉蓉,是不是觉得哀家太狠心了?” “太后这么做,肯定有您的道理。”宫嬷说。 “哀家知道她是个好孩子,哀家很喜欢她。”太后睁开眼睛,眼底湿润,“可天师再三警告,哀家不能不听啊,而且,她的那些邪门歪道让哀家很是害怕,她自己其实也知道,但凡懂得这些术法的,都能预见未来,她躲起来,就是怕自己会伤害太子,若不是因为斯年的病,只怕她也不会回来。” “太后别多想了,她既然承诺离开,想必能做到。” “她能,假死这么狠绝的手段她都使得出来。”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多好的孩子,却没缘分呢。” “天数并非不可逆,太后不必太忧心。” 皇太后不语,怕的就是苏雪纵然不想伤害太子,可世事总能违背人的意愿。 苏雪牵着冷天恩回去东宫,心里一片凌乱,倒不是怕会继续被人识穿,皇太后应该不会说的。 她怕天师的预言,因为天师的预言和她梦里所见一模一样。 她真的会杀了东方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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