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男人的爱,有时候就是这么浅薄,更不要说帝王之爱了。 他试图把自己看做一个寻常男人,去触碰人间的情爱,但是,他最终都会回归到皇帝的位子上,那是高处不胜寒,却不容任何的亵渎。 皇后去看了惠贵妃,苏雪陪同前去。 惠贵妃没等到皇上来,却等来了皇后,她指着苏雪就痛骂,说是苏雪的诅咒,害得她的儿子变成这样的,她恨不得起来撕碎了苏雪。 苏雪看到她眼中的恨意,也能预想她这么激动的后果。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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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休得太放肆了!”清公主伸手便把齐白杏拉了起来,“行了,你也别跪了,这杯茶她是不会喝你的,但她不喝你的茶,是她气度狭隘,不是你没尽礼数,便传了出去也不是你的错。” 齐白杏抽泣着说:“是嫔妾惹太子妃不高兴了,是嫔妾的错,太子妃息怒,公主息怒。” 清公主盯着苏雪,“你就这么不把皇太后放在眼里吗?我当真便要去禀报她老人家,你等着便是。” 苏雪放下茶杯,扬唇讥讽,“公主心里清楚得很,如果皇太后想管东宫的事,派你来做什么?你去禀报皇太后,岂不是说你办事不得力?竟连齐小姐的茶都没叫我喝上,这么不中用的人,皇太后怕是也不会再用,公主既是要去告状,那就去吧,别只空口嚷嚷。” 清公主冷笑一声,“你既知道我是皇太后派来的,就该听我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这斩月居我今日能来,每日都能来,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行了?你今日的行径,本公主便替你出去宣传宣传如何?” 苏雪见她不装了,也懒得装,“怎么?又想说让我为阿翼的太子之位着想?难不成你又想与晋王勾结,逼太子退位吗?这斩月居里的话今日能传出去多少,不是凭你清公主,是看我愿意传出去几句。” 这话,吓着了齐白杏,也把清公主逼得脸色大变,“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几时说过太子的事?我只说你不敬皇太后。” “我没跟你扯皇太后的事,与晋王勾结不是你早就进行的事吗?你与晋王勾结目的何在啊?”苏雪也咄咄逼人起来,干脆站起身,走到了清公主的面前,俯身撑住椅子的扶手,眼锋冷厉地道:“你的那些把戏在我面前就不要耍了,你来东宫的目的是什么?打我的胎儿?见我的男人?把我赶出东宫?杀了我?我告诉你,一样你都不能如意,你也别怪我事先不警告你,这东宫进来容易,出去只怕难了,你现在想全身而退,我还能容你走,惹恼了我,你要离开东宫就得被抬着出去。” 清公主骇怒,“你这是威胁我?” “很明显!”苏雪直起身,临下看她,“到了今日,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能跟我斗上一斗吧?你多大的本事啊?自己公主府里的那点事都不清不楚,还想来管东宫的事?且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清公主一拍桌子,霍然起身,“苏雪,你休得欺人太甚。” “就欺你,怎么了?”苏雪缓缓转身,过去坐了下来,腰脊挺直,面容寒冷,“你当自己是什么玩意?还敢管东宫的事?你若管得好便罢,但凡出点纰漏,落了把柄在我手中,你且看看我会怎么对付你。” “好!好!好!”清公主怒极,连说了三声好,气得嘴唇都发抖了,一手拖过齐白杏,高声说:“我们走,本公主便不信了,皇太后叫本公主来的,本公主还管不得东宫的事了?” 苏雪扬了一下裙摆,端起了茶杯,冷笑凝在唇边,“文竹,送公主和齐小姐。” 文竹面无表情地上前,道:“公主,齐小姐,请慢走。”
苏雪想,能和自己所爱的人过一辈子,是很幸福的事吧。 她其实不敢想以后的,只能踏实地走眼下的每一步,如果最终是要分开的,那也没有辜负曾在一起的日子。 片刻的失神,忍不住轻叹,却惊动了老王妃,她马上便坐直了身子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苏雪连忙说:“没事,王爷没事,是我觉得有点累,肚子大。” 老王妃便招手,“你过来躺一会儿,横竖他这会儿还挂着那个东西,我瞧着里头还有药水。” 苏雪微微点头,“好……” 猛地,她惊愕地看着老王妃,“您……您瞧见?” 障眼法还没消失,虽然有些重影了,但也只是淡淡的影子,按说老王妃的眼神是瞧不见的。 老王妃扶着贵妃榻的扶手,眸光定定地落在老王爷的脸上,“本是没肯定的,但你这么一问,我便肯定了,方才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总觉得是瞧见了两层影子叠在一起。” 苏雪苦笑,能看到两层影子叠在一起,那基本是全部看穿了,一般障眼法到这个时候,也只能闪一闪。 她走过去蹲在她的身前,诚恳地道:“您放心,我这是治他,不会害他老人家的。” 老王妃瞧着她,眉目温柔,“我知道,否则我不会不阻止你,站起来吧,这么大的肚子,蹲着不难受吗?” 她拍着旁边的贵妃榻,“在这里躺一下,与我说说话吧,我许久没像如今这样放心了。” 屋中放置两张贵妃榻,往日他们夫妇便喜欢这样坐着聊天。 老王妃缓缓地躺下来,神情是真的很放松,“我相信你能治好他,这些年有无数的大夫进府,所用的药大致是相似的,我都能背下来了,可你的法子不一样,我看不明白,甚至都看不清楚。” 苏雪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腰,有些好笑,“就因为您看不明白,所以您觉得我能治好他?” 老王妃缓缓摇头,“主要是因为我瞧见了你的本事,你的障眼法骗过了在场所有的人,连皇上和太后都没能看出来,你这本事不是一般大。” “您知道这是障眼法啊?”苏雪不禁吃惊。 “他病的这些年,有不少江湖大夫来给他医治,其中有一人便是用了障眼法为他治疗,用的却是砒霜,但他的障眼法实在是太差了,我一眼便能看出来。” “我的障眼法,您也看出来了。” “不一样,你第一次治疗的时候,也是用了障眼法,但我没看出来,而如今我能看出来,是因为你在同一天第二次用障眼法,再加上……我瞧他的时候总归是不一样的,我是一眼都舍不得离开他。” 连第二次用障眼法出纰漏她都知道,姜真的是老的辣。 既然她能看穿障眼法,那苏雪便没必要再瞒着她,当着她的面撤下,让她能清楚看到老王爷如今在打着吊瓶。 “等他情况好转到稳定,我会为他处理身上的痈疽,减缓他的疼痛,虽不能说一定痊愈,但起码会比以前活得有质量。” 老王妃眉目里盈满了泪水,“这些年,他过得很辛苦,痛也不敢说,甚至哼一声都怕我担心,自己咬着牙关忍着,但凡能叫他过上一天舒适的日子,便叫我怎么样都愿意的。”
舜王妃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她后怕得很,差点便害了太子妃啊。 西堂内,老王爷正在交代身后的事。 “丧事不必铺张,低调进行,不收任何的丧仪,若有心的,来给本王上一炷清香即可……” 他说话十分艰难了,但是条理清楚,吐字有些含糊,太后和皇帝也都能听得明白。 便见他神色忽然一紧,抓住了皇太后的手腕,头微微地激起,“唯独一事要拜托太后,本王与王妃恩爱数十载,身后无儿无女,本王走后她便无人陪伴,她早早便说过本王去,她也陪着本王去,可本王希望她能活着,过几年好日子……” “本王自十年前开始,便病痛缠身,她没有一个晚上睡过好觉,没吃过一口安乐的饭,本王走后,她不需要再这么忧心,能过几天安心日子,所以,不管如何你们都得劝着她,万万不可叫她随我而去……” “如果她心存死志,便告诉她,我先去寻我们那女儿,寻着了便再黄泉路上等着她,让她一定要在人间上香禀告,求上苍怜悯我能顺利寻着女儿,这样她才能活得下去……” 皇太后听得心头悲痛,泪水也终于是止不住地下了,夫妻这么多年,枕边人总是最了解对方的,老王妃一辈子在乎的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夭折的女儿,让她以女儿为念才有活下去的勇气啊。 “叔祖父,您放心,朕会努力办到……” 老王爷努力地瞪着眼睛,“不是努力,是一定,你是皇帝,一言九鼎,万万不可失信本王。” “是,朕知道了。”皇帝忍不住地鼻头发酸。 老王爷听得这保证,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地平复,便又看着门口,枯槁的面容有了温情,“叫她来,我总盼着能多瞧她几眼,舍不得她离开我一步的。” 皇太后拭去眼泪,瞧着分明疼痛得要紧的老王爷努力地装作无恙的样子,心里不禁便难受万分。 皇帝去把门打开,老王妃一直守在外头,见门一开便马上回到了老王爷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四目相对,年少往事都一一浮现在彼此的眼光中。 到了晚间,老王爷的病情便越发严重了,昏昏沉沉了一会儿,便说想见见旧部们,老王妃便安排人进来,一次进来三五个,也不许他们多说话,只唤他一声便好。 或许是见了老战友们,他想起往日年轻与沙场驰骋的日子,意志力又回来了一些,没再那么昏昏沉沉。 皇帝已经命人去请东方问天,让他先放下差事回来一趟。 诸位亲王也都到齐了,要他们以曾孙的身份送老王爷。 这也是皇帝下的旨意,老王爷无子,也没有过继任何皇室子弟,走的时候身边不能冷冷清清,必须要有儿孙围绕的。 到了深夜,皇族中大部分人都来了,东方一族,虽有族长,却以老王爷为尊。 大家纷纷上前磕头,但是老王爷昏昏沉沉之间,抓住了老王妃的手,开始是唤着老王妃的闺名,最后却唤了一句翼儿。 唤这句的时候,他眼睛睁开瞧了一眼西堂里头的人,也不知他是否能瞧得清楚,但他眼底有些失望,又唤了一声,“翼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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