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东方问天没有去潜凤殿,而是命人把卢太傅请到了书房。 卢太傅一直守在潜凤殿里,看着良媛的脸色从最初的惨白到如今有了淡淡的人气,一颗心才放下来。 太子没来,叫了卫大人过来请他,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走出门口的时候对卫大人说,“殿下该来看看她。” “太傅,请!”卫大人不置可否,只拱手相请。 东方问天和太傅在书房里说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话。 苏雪听阿佩回来说,太傅走的时候,差点在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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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盛怒之下,也不与她们废话太多,亲自动手扯起了她,在她的袖中翻找了一下,掏出了一块玉佩,正是东方问天往日系在腰间的那一块。 皇后怔了一下,看着齐白杏,“你……” 齐白杏咬着嘴唇,满眼的不甘与羞辱,两行泪水滚滚落下,颤声道:“太子妃何必这样呢?您手里本就拿着玉佩来搜我,您是要我的命啊,既然如此,您说便是,妾身把这命给您,没必要这样诬陷妾身,妾身虽不是大家世族出身的千金,却也身家清白,不曾做过这样鼠窃狗盗的事。” “大费周章诬陷你?你还不配让我这样花心思。”苏雪收了玉佩,也不纠缠了,大步便往外走去。 皇后一时不知道该信谁,顾不得愤怒,严厉地看着齐白杏,“是你拿了殿下的玉佩吗?” 齐白杏哭着说:“娘娘,我为何要这样做啊?一块玉佩,便价值万金对我来说又有何用?我要的只是殿下的宠幸,您知道的。” 她站了起来,悲痛欲绝,“娘娘若不信我,我活着也没意思,还不如死了。” 说完,便是要往殿中的圆柱撞去,吓得兰姑姑和齐姑姑连忙拉住了她,但也把皇后吓得脸色煞白。 在飞霞宫里若出了人命,她这皇后必定遭受非议,此身难明了。 齐白杏嚎啕大哭,跪在了地上悲声道:“娘娘,经过今晚,殿下和太子妃都会恨死我的,我该怎么活啊?娘娘,您教教我啊,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您要为我做主啊。” 皇后方才见她寻短见,心里头着实有气了,又听得她哭哭啼啼嚷着叫她做主,不禁更觉得心烦意燥,“本宫如何做主?你没见苏雪连本宫都敢顶撞吗?” 齐白杏拉着她的袖子,声泪俱下,“您是皇后啊,您是她的婆婆,是殿下的生母,您若做不了主,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不要哭了,哭得本宫头痛得很。”皇后甩开她的手,对苏雪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但偏生被苏雪这么一顿疯喷,心头也生了几分怯意,想起她对亲爹都能下手,连皇太后的懿旨也敢违抗,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齐白杏心生绝望,这些日子的曲意讨好,换来这么一个下场,她实在很不甘心。 皇后怎么能这么软弱啊?她是皇后啊,对付太子妃,不就是一道懿旨的事吗? 就算不下懿旨,也能为她与太子妃抗争一下,但是她什么都不愿意做,就连用药都要选太子妃不在宫中的时候,何等的鬼祟? 而且,出了事之后,她竟然没打算善后,所有的罪责最终都要落在她的头上来。 她所做的事,完全不匹配她皇后的身份。 想到这里,她对皇后也觉得心灰意冷了,再委屈自己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回报。 她哭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皇后见她离去也不告退,不禁心里生出了怀疑,道:“站住,你告诉本宫,是不是你拿了殿下的玉佩?” 齐白杏银牙暗咬,到这个时候,还不依不挠这事,她转过头去,泪水再度滑落,“娘娘,我没有拿过,那玉佩于我无用啊,我要来做什么?娘娘赏赐给我的,比玉佩贵重多了。”
东方问天没有去潜凤殿,而是命人把卢太傅请到了书房。 卢太傅一直守在潜凤殿里,看着良媛的脸色从最初的惨白到如今有了淡淡的人气,一颗心才放下来。 太子没来,叫了卫大人过来请他,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走出门口的时候对卫大人说,“殿下该来看看她。” “太傅,请!”卫大人不置可否,只拱手相请。 东方问天和太傅在书房里说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话。 苏雪听阿佩回来说,太傅走的时候,差点在石阶上扑下去,是卫大人扶住了他,扶着他的时候,他全身都在颤抖。 东方问天也回来告诉苏雪,他和太傅把话挑开了一些,告诉太傅,知道他和晋王曾私下会面几次。 “就说这些,便把他吓得差点摔倒?”苏雪笑着问道。 东方问天伸手搂她,“这或许是我最后跟他说了一句话才把他吓着的,我说,要动摇我太子之位不是不可以,但就是等同把卢家百余条命搁在刀尖上。” “你真这样说啊?”苏雪有些意外。 “适当的敲打,很有必要。” “富贵险中求,他不应该会怕啊。” “那是他以为我会一直包容他,他也以为我不知道他的事情,人有时候总是自欺欺人的。” 不挑破,他便以为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经过这次卢良媛的事,估计他也看分明了,希望他不要再糊涂下去。”东方问天说。 苏雪弯唇,饶有兴味地道:“我实在很想知道,清公主这一番期待落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公主府。 自从阿令过来说卢良媛要服药之后,清公主所有的恨意,都燃烧了起来。 只要卢良媛一死,她就能找到人作证,说是苏雪毒死卢良媛的。 她一直在等消息。 一直等到晚上,还没传来卢良媛咽气的消息,倒是打听到太子已经快速赶回了东宫。 她的心,放一半,吊一半。 但也安慰自己,卢良媛只要吞下药,就一定会死。 就算苏雪的医术世上无双,但她会救卢良媛吗?断然不会。 苏雪一定恨透了卢良媛,因为卢良媛身后还有一个卢家,有一个卢太傅,而她如今已经是孤女了。 卢良媛死了,就威胁不了她太子妃的位子。 且任由她苏雪再聪明,也不会想到这是她的计策。 她大概会以为卢良媛不愿意离开东宫,所以以死相挟。 她照着铜镜,铜镜里映出的脸颊,依旧带着淡淡抹不去的青淤,这一巴掌,打得她心都碎了。 到底,她不是亲生的,她说得再多,抵不过太子一句话。 既是不可依靠父皇,那就只有靠自己。 和离一事不可再闹,她派人把驸马叫了回来。 她真是厌恶了林紫陌,可她不得不跟这个人过下去。 为了彰显她的宽宏大量,也为了不用应付林紫陌,她给林紫陌找了一个妾室。 妾室美若天仙,林紫陌自然欢喜,就不跟她计较之前的事。 她焦灼不安地派人出去打听消息,但是,到了深夜,东宫那边还是没传出卢良媛的死讯。 而卢家除了太傅,也没有往东宫里去,甚至傍晚的时候,太傅还从东宫离开了。 她觉得很不对劲。 卢良媛难道没吃药? 她倾向于这个可能,卢良媛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成了不大事。
斩月居。 东方问天让侍卫惊天送他回屋之后,让所有人退出,门窗关闭。 帘子后,缓缓走出一个身穿灰色袍子的中年人,一身罩衫,仙风道骨,面容清癯,眼底透着睿智。 “无极,看清楚了吗?”东方问天问他。 被称作无极的人点了点头,“看清楚了,正如我之前所言,苏雪虽是苏雪,却也不是苏雪。” “怎么说?”东方问天波澜不惊。 无极摇摇头,“具体我也摸不透,但可以确定的是,此女自带灵气,且有快速自愈的体质。” 东方问天再问:“是敌是友?” “看不透,但她没有伤王爷的心,至少,方才没有,她眼底始终毫无杀气,便是对清公主,她也是手下留情了。” “她的药,对本王确实有止痛的效果,比宫中御医给的止痛丹要好许多许多,就算不擅长医术,也必定是个制药的高手,她到底是来自何方?又或者,是不是苏镇桓把她和苏雪掉包?” “应该不会,小世子确实是她生的,她的身体,确实还是苏雪的身体。” “如此真有意思。”东方问天意味深长地道。 片刻,又道:“此事暂时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先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有何目的,她不会平白无故地来,一定有所图谋。” “王爷言之有理,如今王爷腹背受敌,还需小心谨慎一些。” “本王会!”东方问天眸色冷冽地道。 从她的药能止痛开始,他就对苏雪起了疑心,苏雪原本在丞相府并不受宠,嫁过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她有多少本事,王府也探得一清二楚。 她甚至还不如随嫁过来的两个丫头文兰文竹,当日新婚之夜,是这两名侍女点的依兰香。 所以,冷丞相府的苏雪,是不会有这样的止痛神药。 第二次给药的时候,他就命无极马上回来,恰好那侍女对他下毒,便借此看她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让他想不到的是,她连辩解一句都没有,直接用了最粗暴的方式,来平息这件事情。 她很聪明,知道她的身份解释无用。 她连多说一句都嫌费事。 但同时也证明了她对于身体的伤害毫不在乎,甚至说,自伤是她认为对自己代价最轻的。 “王爷,清公主断了三根手指头,估计惠贵妃会追究。”无极道。 东方问天淡淡地道:“那就追究!” 惠贵妃这些年动作不断,父皇早就不耐烦了。 真践踏了父皇的底线,父皇绝容不下她。 或许其他人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当初要迎娶惠贵妃进宫,但他清楚,因为惠贵妃是阵亡小将之妻,当时父皇急需要立贤名,也亟需获取军中的支持,才会有此一举。 惠贵妃与冷丞相夫人走得很近,时常传她进宫请安,原先只以为惠贵妃没有娘家人扶持,所以想多与权贵夫人们往来,如今却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卫林。”东方问天唤了一声,门外的卫大人应声,“在!” “找大夫去废院给王妃治伤。”东方问天缓缓地吩咐。 “王爷放心,已经命人去请了。”卫大人道。 东方问天嗯了一声,但心里有数,苏雪懂得医术,不会需要大夫为她诊治。 “王爷,那两名侍女如何处置?”卫大人在门外问道。 “让她们走吧!”既然答应过苏雪会放过她们,他不食言。 “是!”卫大人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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