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深吸一口气,抹去泪水,“想不到回京之后,还是这般身不由己啊。” 闵相斥责,“不许胡说。” 才说了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太医虽是镇国王派过来的,但他有官职在身,不能让他听到闵家的一句抱怨,因为一句抱怨都能生出许多风浪来。 战老将军带着太医离开闵府,没多久,太医便被传召到了御前。 皇上问起了老夫人的病情,太医只能如实说的。 皇帝听了之后,悲怜地道:“老夫人吃了太多的苦,若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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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抹去泪水,“想不到回京之后,还是这般身不由己啊。” 闵相斥责,“不许胡说。” 才说了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太医虽是镇国王派过来的,但他有官职在身,不能让他听到闵家的一句抱怨,因为一句抱怨都能生出许多风浪来。 战老将军带着太医离开闵府,没多久,太医便被传召到了御前。 皇上问起了老夫人的病情,太医只能如实说的。 皇帝听了之后,悲怜地道:“老夫人吃了太多的苦,若她想见太子妃一面,朕是理当成全的。” 他斟酌了一下,吩咐旁边的庆公公,“你去闵家传一道旨意,着闵家明日入宫与太子妃见面,也好缓解太子妃思亲之苦,还有,皇太后说了,着礼部拟旨,封闵家老夫人为二品诰命,好弥补她这些年吃的苦,令她明日一并入宫给皇太后谢恩。” 太医闻言微微怔了一下,想说老夫人如今不宜动弹了,但这话到了唇边,他没敢说,方才已经说过,皇上也知晓的。 太医告退而出,庆公公才轻声道:“皇上,方才太医说,闵家老夫人不宜动身,若是在进宫的路上,出了差错,这可就……” 皇帝半阖眸子,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闵家吃了这些年的苦,朕很是内疚,老夫人心志坚定,想必能撑到入宫去的,但若不能,也是上苍的意思,太子妃和闵家应该能明白这里头的警示。” 眸子里透出锐光,狠绝稍纵即逝,他要他们明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若往后想要闵家安稳,做任何事情就要三思。 明日的事,或足以引起他们的警惕。 庆公公道:“老奴明白了,这便去传旨。” 皇帝嗯了一声,“去吧,也顺便去一趟东宫告知太子妃,好让太子妃高兴一下。” 庆公公没说话了,默默地退了出去,太子妃会高兴吗?只怕会着急,着急之下会做什么?谁都不能预估。 庆公公亲自前往闵府传旨,皇上恩准明日一早闵家众人可前往东宫拜见太子妃,与太子妃共聚天伦之乐。 同时,颁布了皇太后懿旨,封老夫人为二品诰命夫人,明日一并谢恩。 册封二品诰命夫人,这自然是恩典也是喜事。 但是,闵相听得心头一急,忙拉着公公到了一边去,小声说:“公公,我家老妇如今卧病已久,若到皇太后跟前谢恩,只怕病气会惹给太后,还请公公代为说明情况,能否缓些日子再入宫谢恩呢?” 庆公公道:“闵相,正因为老夫人身体抱病,皇上才降下恩典,让老夫人到穆慈宫去沐些皇恩,太后洪福齐天,想必老夫人的病情也会有所好转。” 闵相听到这话,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唇角抿下,“是,那老臣就叩谢皇恩了。” 庆公公瞧着他,犹豫了一下道:“明日一早抓紧些去,咱家会去先禀报太子妃,让太子妃明日到穆慈宫请安,在那边候着老夫人,如此就不必老夫人多跑一趟,而且,太子妃懂得医术,就算给太后请安之后要到东宫去,也可以先以针封住穴位,坚持多一阵子。”
“是,”文竹也有些急,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水,“榜文说皇孙得了怪病,宫中御医都治不好,如今病情紧急,若有名医能治愈,赏银十万两。” 苏雪心头微慌,“什么怪病?榜文说了吗?” “没说。” 苏雪这几日就觉得心绪不宁,寝食难安,仿佛认定要出什么事似的。 她回了屋中,开启墨玄系统,输入小龟蛋的时辰八字,果然看到黑气萦绕。 怎么会这样的?东方问天你没有好好护着他吗? “你快去府衙打听打听,或许府衙知道。”苏雪催促道。 “好,婢子这就去,公子莫急。”文兰转身就跑出去了。 苏雪没有办法不急,她一直觉得亏欠小龟蛋良多,没有好好地陪在他的身边。 现在他得了病,也没有阿娘在身旁护着守着。 怎么会得怪病?是什么怪病?连御医都没有法子,这病很严重吧? 焦灼等了一个多时辰,文兰从外头跑回来,气喘吁吁地道:“公子,问过了,知府大人说不知道是什么病,只说摔伤过一次,便流血不止,差点没了命,如今情况也是特别严重的。” “流血不止?”是血液病?那御医绝对治不了。 “帮我收拾东西,我要回京!”苏雪没有丝毫的犹豫,不管回去会面对什么结果,她必须回去救小龟蛋。 “好,婢子也跟着您回。”文竹文兰便立刻进去收拾东西。 “不,你们留在此处,看守医馆,只卖药不开诊就行。”苏雪不能带她们回去,京中的人认识她们,连带她的身份都会被识穿的。 当年她杀父,成为国中人人唾骂的对象,回去也不可能以苏雪的身份回去。 幸好她在这里也改了一个新名字,叫随安,随遇而安! 收拾好简单的随身物品,为谨慎起见,她把眉毛剃掉重新画了一道眉形,以前她的眉形弯弯如新月,如今画出一道剑眉。 男装打扮,头发束冠,发型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半点不假。 三年来,不管日晒雨淋,遇上病患要出诊,她也一样背着药箱就去,所以皮肤也不再是之前那种掐得出水的细嫩,而是变成了麦子色。 现在再画了一道新眉,脸上点一些斑,鬓边的头发挑染了几根白发,站在铜镜前,一身朴素衣裳,想起三年前的模样,她自己都没办法对得上了。 面容瘦削,剑眉上挑,把眼角都似乎往上提了,显得眼睛更大,三年的入世浮沉,也没之前那股冷凝的气息,变得温和随柔了许多。 这样毫无情绪地站在铜镜前,像三十岁饱经世事的乡野大夫。 她转身去问文竹文兰,“你觉得我有几分像从前?” 两人瞧着她,都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 她满意地点头,“那就好!” “但……”文竹有些奇怪,“怎么换了一道眉毛,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视觉差!”苏雪说。 每一个地方作一些细微的改变,再把眉形改掉,就会形成视觉差。 她相信这副模样,王府的人应该认不出来,毕竟,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华裳加身,珠翠压髻,戾气与冷凝不减。 没人会把眼前这个乡野大夫和翼王妃联系起来的。
只有和离,他才能在仕途上走得更远,否则就算她死了,他依旧是驸马的身份,那么官途就不可能走得太远。 她心里既悲且怒,想当年阿翼被父皇责罚,跪在奉先殿一天一夜,谁都不敢给他送吃的,唯独她半夜里偷偷拿了点心和鸡腿送给他。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温润的少年,对她也好,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如此反感厌恶了?是他上战场以后?是他娶亲之后? 但不可否认,是苏雪来到他的身边才会让他改变的。 那送膳食的宫女离开彩绫殿之后,便去找到了卫大人,福身道:“卫大人,清公主送了奴婢一根簪子,叫奴婢去找齐良娣,再让齐良娣去找驸马求皇上救她。” 卫大人捏着下巴,笑着道:“既得了人家的好处,那你便去吧。” 宫女把簪子奉上,“是,奴婢这便去。” 卫大人没收簪子,道:“公主送给你的,你便留下,你心里知道谁是主子就好。” “奴婢忠心太子妃。”宫女连忙说。 “知道就行了,去吧。”卫大人扬手,看着宫女福身离去。 他曾经问过太子妃,把清公主关押在彩绫殿这么久都不动手,还在等什么? 太子妃说等她去求救啊,让她意识到她已经众叛亲离,没有人会过问她的生死,就如同一只被遗弃在孤岛里的猫,只能挥舞一下她的爪子了。 让她也体会一下当初原主在生产时候的绝望。 宫女去找到齐白杏,把清公主的话如实转告。 齐白杏也知道太子殿下出事了,她与洪凌凌去过斩月居,都被挡了回来。 她也去找过清公主,但是得知太子出事的时候,清公主就被太子妃扣押在彩绫殿了,她正急得上热锅上的蚂蚁,宫女来报,她急忙就抓住宫女问。 宫女却说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负责给清公主送膳的。 齐白杏的娘家都不在京城,她能依仗的人只有清公主,清公主出事的话,她就没有后盾没有依靠,更不可能见得着太子。 所以,遣走宫女之后,她就开始寻思要怎么出宫去。 她是良娣,若无太子或者太子妃的准许,是不能离开东宫的,好在身边有清公主原先安排的人,他们出宫虽说也不方便,但他们不需要太子和太子妃准许,只求东宫掌事的卫大人或者阿佩就可以。 只是齐白杏也知道公主和驸马之间的恩恩怨怨,随便遣人出宫去找驸马,驸马未必会来救,还是要她亲自去说服驸马才行。 她用了最笨拙的办法,先叫侍女想个由头去拿出宫令牌,然后自己再乔装侍女出去找驸马。 这办法本来是有些冒险的,毕竟东宫里青龙卫巡逻十分严密,若是被识穿了,她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如果救不出清公主,自己就是太子妃案板上的肉,任由宰割,所以纵然冒险她也还是要去。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拿出宫令牌的时候,卫大人心不在焉的,随手就给了。 侍女出宫是从偏门出的,那边巡逻的青龙卫比较少,加上她乔装打扮过,脚步飞快,也没有人刁难她,她顺利就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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