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洗完澡,正擦拭头发时候,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谁这么不懂事,进女孩子房间不知道敲门?
苏沫眉头微微拧起,视线不满朝门口探去,却见得推门进来的男人身形颀长,雪白的衬衣拉长了腰身曲线,配上一张好看得叫人心悸的脸,性感而优雅。
这、这不是她那半路捡来的便宜老公吗?
她所在的地方,还是他家别墅呢。
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进入自己家的卧室,似乎没什么不对。
她眉头蹙得更紧,强逼自己做了个深呼吸,缓和下语气。
“你怎么进来了?”
男人倚着房门瞥她,答非所问:“明天的行程推了。”
行程?
苏沫脑子卡了一下,啼笑不得道:“我还是个学生。”
她又不是那些名人,哪里有什么特意的每天计划?
她说,“我明天没有课,你有什么安排?”
郁司辰目光在她刚洗过澡,白里透红的面颊扫过,眼眸悄然暗了两分。
“领证来得仓促,明天去筹备一些新婚用的东西。”
苏沫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我们只是临时夫妻,不需要那么较真。”
她警惕盯着他,“别告诉我,你还想办婚礼?”
那她肯定要死的!
豪门圈子的那潭浑水,她还没适应就跌进去,爬都不爬不上来。
不是她妄自菲薄看轻自己,而是她太有自知之明了,现在的年代,有钱除了杀人放火几乎可以为所欲为,郁家那些人,哪个是省油的灯?
郁司辰跟他们关系不好,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像捏蚂蚁一样捏死她。
女人戒备忌惮的神情叫他眸色沉了一角,原先准备的话绕口一圈,临时改了主意,饶有兴味看着她:“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这个城市最盛大的婚礼,而你将是婚宴上最为璀璨夺目的新娘。”
得了吧,枪打出头鸟,还璀璨夺目呢,她可不是星星。
星子那么强大都能下坠,换她坠得只会更快。
“我不愿意。”她毫不犹豫拒绝。
“为什么?”郁司辰状似很疑惑,“我所知道的女人,没有谁不渴望一场梦幻的世纪婚礼。这钱,我郁司辰有,你的身份,也足够匹配。”
不,她不配。
也不想配。
“谢邀,已经说好,咱们这算是隐婚。”
误打误撞入了豪门,非她所愿,再熬个半年,她就解脱了,隐婚对她没有什么伤害,但消息泄露出去,再跟郁司辰离婚,她能比手撕程渣男和左新雨的热度还高。
她戳刀子提醒他,“何况你要是举行婚礼,不怕寒了你那原本妻子的心?”
“她未必在意。”郁司辰道。
他这话平缓直叙,她却隐约感觉到平静之下潜藏的情绪,像是一阵旋风,随时刮起海啸汹涌而来。
苏沫悄然打量着他,男人长身玉立,所在角度问题,侧脸半掩在阴影中,莫名添了分萧瑟孤寂之意。
他……应该很难过的吧?
所爱的人不爱他,还不择手段逃离。
“时间是最好的证明师,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或许她有什么苦衷。”
郁司辰低笑:“我是你的丈夫,你倒是想着把我往外推?”
把她说得跟人渣一样,半路捡来的便宜老公,能有多少归属感?
“我是实话实说。”
她得拎清自己的立场,别没的哪一天他心上人杀上门来,他又继续沦陷美人温柔乡,却叫她里外不是人。
他嗤了声:“是对你那男友还抱有期翼吧?”拿他来遮掩。
苏沫撇嘴,“那倒没有。”她可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何况那回头草又苦又涩还发臭。
“我是替你着想,全你一份清白。”
省得到时候他喜欢的人过来,闹出一出出误会。
误会这东西,纠缠太深,伤人伤己,明明喜欢,只是气不过而已,没必要留下隐患。
郁司辰嗤了声,不置可否。
说话间苏沫已经擦好头发,拿起吹风机,想了想,当着他的面还是诸多不自在,于是赶人。
“郁先生,天很晚了,你该回去睡了。”
“你叫我什么?”郁司辰眉头轻挑,似笑非笑看着她。
明明没有说一句重话,那强大而无形的压力却骤然袭来,让她口舌一瞬发干。
苏沫咽了咽口水:“司辰。”
这男人真是异性界的一朵奇葩,一个名字而已,也那么计较。
“嗯。”他依旧看着她,无形的压力丝丝缕缕环绕,“再叫一遍。”
“……司辰。”这男人怕不是真有问题?
是他脑子有坑戏弄她,还是她这夹杂于御姐和萝莉之间的音质太勾人,让他久听不厌?
苏沫腹诽着。
郁司辰像是没注意到她吐槽的神色,伸手扯了扯她发根,“下次再喊错的话,你会得到惩罚。”
什么!
苏沫一脸一言难尽:“郁先……司辰,我们毕竟不熟,你得给我点时间。”
这样王霸之气全开的他,她有点慌。
一慌她就会用敬词不是?
这是人在危急时候自带的本能,她控制不住的。
“已经很熟了。”他凑得更近,在她耳边低声道,“再没有人比如今的你我更为亲密。”
异性贴着耳郭的轻语,伴随着滚滚的荷尔蒙,是最为致命的撩拨。
苏沫仿佛被烫到一样,立刻往后退几步,试图离他更远一些。
只是她却忘了,她手里还拿着吹风机。
吹风机的插头稳稳嵌在墙上的插排,很难拔得出来,于是惯性使然,将她拽得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往地上摔去。
“!!!”苏沫暗骂倒霉,惊惶等着自己狼狈的一面。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是身侧的男人及时伸出援手,揽住了她的腰,也逼停了她摔倒的奔头。
她瞪圆眼睛,收回飘散的焦距,便直直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长得可真是好看啊,轮廓是刀削一般的立体,微扬着剑眉,一双暗沉的眼睛偏有桃花的菱形,直视过来时候,仿佛带了无限的深情,微薄的唇形翕动,果冻一般的颜色,叫人心头旖旎顿起。
饶是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俊美,便宜老公的样貌,依然给她会心一击。
苏沫不觉恍惚了一瞬。
思绪飘飞中,她听得耳边便宜老公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清冽好听,撩拨着心弦。
“夫人故意装作摔倒赖在我怀里,该不是想勾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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