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是王妃。”姜妤安瞥了一眼门口被季嬷嬷和素浣挡住的人,“若秦怀瑾还在,你可以仗着他不听我的话。但如今秦怀瑾在牢里,要么你去陪他,要么你听我的。”
“自然你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姜妤安冷冷投过一个眼神,“宁死不屈。”
这三条路哪一条都不是孟婉想走的,但她只能选择最好走的那一条。
“小姐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走了!”素浣惊喜地看着自家小姐,眼中满是崇拜。
季嬷嬷敲了敲她的脑袋,“咱们小姐怎么说也是永宁王妃,还能被她一个家生子给欺负了去?”
“可是,还有一个人怕是不好对付吧?”素浣挠挠头,担忧地看着姜妤安。
还有一个人?
姜妤安细细想了想,愣是没想起来还有谁。
“您连这都不记得了吗?”素浣震惊地看着她,“姜侧妃呀!先前她身子不好,一直歇在芙蓉苑,奴婢听说这两天身子好转了,正吵着要见王爷呢。”
姜侧妃……姜芙!
这名字突然在姜妤安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大片的记忆。
与姜妤安不同,姜芙是秦怀瑾主动要娶的女人,虽然只给了侧妃之位,但却被秦怀瑾捧在手心。
这事好巧不巧,在姜妤安穿过来之前,姜芙房间的窗子被人打开,半夜吹了风,感染风寒,一直断断续续都没好,这才没有来找姜妤安的麻烦。
“区区一个侧妃,不值得咱们殿下放在心上。”心白说得就直白多了,“不用管王爷将谁护在手心,那都是王爷在的时候。如今王爷不在,府上一切事宜皆由咱们殿下打理,谁要是不服气,找王爷说理去。”
“心白说的没错,要么听我的,要么去陪秦怀瑾,要么一头撞死,我替他们收尸。”姜妤安本就被秦怀瑾的事烦得不行,想到那些莺莺燕燕吵吵闹闹的样子便觉得烦躁。
季嬷嬷欣赏地看着心白:“咱们以后可得多向心白姑娘学学,都是王妃的人,可不能丢了王妃的面子。”
“咱们往日也没丢面子呀,不还是被姜侧妃欺负吗?”素浣委屈极了,“那会儿王爷独宠侧妃,她就仗势欺人,倒是和在家里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在家里有大少爷护着咱们,到这儿就只能靠自己了。”
“姐姐纵容下人乱嚼舌根,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大好吧?”
这时,素浣的声音刚落,一道娇气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姜妤安抬眸扫过去,只见一弱柳扶风的美人扶着门框,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位就是姜芙,姜侧妃。
“姜侧妃说错了,她们这是当着你的面说坏话呢。”姜妤安勾起唇角,妩媚一笑,“姜侧妃大度,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坏话,下次记住了,想说去芙蓉院里,当着侧妃的面说。”
说罢,姜妤安摊开手:“如你所愿,还满意吗,姜侧妃?”
“姐姐真是好大的威风,许久没有见到这样嚣张的姐姐了。”姜芙似笑非笑地盯着姜妤安,目光轻柔,眼神有些凶狠。
虽然与姜芙无冤无仇,但姜妤安能感受得到原主不喜欢她,从身体里产生的排斥是她躲避不了的。
对上姜芙的目光,姜妤安同样笑脸相迎:“姐姐长,姐姐短的,这么喜欢当我爹的女儿,你自己是没有爹吗?”
此言一出,就连心白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谁人不知姜芙的父亲最是无用,上不了战场,进不了朝堂,只能做个二溜子,若非唯一的女儿被永宁王爷看上,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赌场里睡大觉呢。
姜妤安不喜欢别人与她姐妹相称,她向来是娇惯的独女,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宝贝疙瘩。
见姜芙脸上的笑隐隐挂不住了,心白又插了一刀:“姜侧妃素来与王爷恩爱,如今王爷被关大牢,侧妃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莫非恩爱都是假的?”
此言一出,姜芙脸上的神情越发精彩,姜妤安憋着笑,甚至分不清哪一刀扎得更深。
“王妃便是这样管教下人的?”姜芙紧紧扶着门,纤长的指甲险些嵌进门框里去。
“侧妃这话说的不对,我曾是太医院女医,近日才跟了王妃。侧妃这般说,是在质疑太医院的规矩吗?”心白高昂着头看向姜芙。
纵然自己做了永宁王妃的侍女,但她是清白之身跟了王妃,便也容不得旁人说三道四。
“你就是那个差点死在午门的女医?”姜芙满脸不屑地打量心白,“太医院能教出你这样的罪人,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心白因何获罪,只有姜妤安和她心知肚明,如今这件事竟被姜芙拿来侮辱心白,便不禁惹恼了姜妤安护犊子的心。
她站起身一步步朝着姜芙走过去:“姜侧妃果然巧舌如簧,殊不知自己只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你可知心白因何获罪,又可知是谁保了心白?”
被接连几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姜芙有些慌了:“我需要知道吗?我只知道她是罪人,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王府,只会丢了王爷的脸面。”
“现在最丢脸的是你关在牢里的王爷!所有人都说你爱慕他,可他下了大牢,你却在这儿与我口舌相争,这又何来的爱?”姜妤安步步相逼,不给她留半点余地。
“这与那罪女有何关系?”姜芙硬挺着脊梁对上姜妤安的视线,故作高深,“莫不是你与这罪女联手….”
“联手个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除了空口白牙诬陷人的本事,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对了,忘记告诉你,保下心白的正是当今皇后娘娘。你若依然觉得她是罪女,明日我便进宫向母后禀报,让她见见你这大义凛然的姜侧妃,如何?”
姜妤安自问极其尊重别人,就连威胁姜芙都在征求她的意见。
不只是姜芙,就连季嬷嬷和素浣都没想到竟然是皇后娘娘保下心白。如此一来,谁还敢说心白是罪臣?
姜芙被姜妤安逼问得哑口无言,遂收起了笑容,捏着帕子抵在唇间轻轻咳嗽,身后丫鬟赶紧扶着她。
她步步生莲,弱柳扶风,福身道:“王妃殿下说的是,妾身知错,日后一定会安分守己,配合王妃殿下,等待王爷归来。”说罢她便请安离开舒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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