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上的这块地从许久前就是巩家的物业,巩眠付成年以后一直住在南边的南楼,据说,是离主楼最远的别墅。
巩江两家的联姻,江沅并不清楚,只是在某一天清晨,母亲吕静敲开她的房门告诉了她,她才幡然觉悟自己成了一枚棋子。哪怕,在这之前她早就有欢喜之人。
她不了解巩眠付,更不了解巩家。
可是,现在在她面前上演的一幕,又算什么?
偌大的客厅,到处尽是奢华的装饰,墙上到处悬挂着红彤彤的喜字,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身份上的转变。
白晴端坐在深色沙发上,见到他们回来便站起身,抬步走了过来,主动牵起了她的手。
江沅自是认得这是巩家的大夫人,也就是巩眠付的大嫂,她难免有些不自在,却又不好挣脱,只能无助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这人倒好,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便径自上了楼。
“今天晚上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
白晴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脸上的笑带着几分怪异。
“我这会儿过来,是给你送补汤,你喝了以后就上楼去休息吧!”
她招招手,候在一旁的佣人立即把托盘端上,江沅看着那托盘上的瓷碗,袅袅的正冒着热气,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嗅着隐隐有人参的味道。
这大半夜的,给人送补汤?
不管怎么想,都是奇怪得紧。
她正欲拒绝,白晴却倏然紧握住她的手,她隐隐有些吃痛,再抬头时,面前之人的脸上透出了几分不容拒绝。
“趁热赶紧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
江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到底还是端起了那瓷碗,一个仰头把汤都喝了个精光。
见状,白晴这才松开了手。
送走了白晴,她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上了二楼,普一推开门,就看见巩眠付从浴室出来,显然是刚洗过澡,她越过他到衣帽间取了换洗的衣物,反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再出来时,已经是半个钟头后。
那个男人不知道哪去了,这会儿根本就不在房间里,这样也好,哪怕已经成了夫妻,充其量还是不算熟悉的陌生人,要她跟一个陌生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她是怎么都做不到。
随手将床上的一张白绸缎丢弃在地上,她掀开被子就躺了上去,然而,翻来覆去是怎么都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刚洗过澡的原因还是天气的原因,她竟觉得浑身燥热得很。
她干脆拂开被子,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巩眠付瞅了眼,什么话也没有绕到另一边躺了进来,哪怕床铺再大,也会不经意触碰到,仅仅一个触碰,就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江沅被自己的感觉吓了一跳,在酒店前不经意的接触,让她知晓他身上的温度,可为何,方才的触碰却是凉凉的教人舒服得紧?
明知道不应该,仍是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她迟疑了下,还是伸出了手去试着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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