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枭就看着面前的小可爱,眸底原本的凉意,一点一点融化。
果果见他不说话,努了努樱桃一般的小嘴,开启教学模式,“小哥哥,你应该问我送什么呀?”
席墨枭余光看了眼从机场乌央乌央走出来的人,薄唇勾了勾,“什么?”
果果眉眼弯弯地笑了出来,“你把手伸出来。”
破天荒的,席墨枭很听话,伸出了自己的大掌,还很贴心地往下。
果果开心极了,立刻将自己白白肉肉的小手放到了席墨枭的掌心上,“我你要吗?”
席墨枭:“……”
被一个小鬼撩了,怎么办?
话说,这个鬼机灵到底是谁家的?
家长这么不负责任?
席墨枭不又蹙了蹙眉,沉沉的视线锁定人群,搜寻着什么。
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却忽的响起。
一边的邢凡立刻将手机递给席墨枭。
席墨枭接过手机接通,还在一直搜寻着小鬼的家长。
可是下一刻,他的眉心便紧紧蹙了起来。
“什么?我马上回去。”话落,他便转身上车。
可是忽的想到了什么,他又立刻看出去,却发现小鬼已经被一个女人抱起,往旁边走了。
那个女人边走还边教训小鬼,“果果,下次你再敢乱跑,妈咪就……就不理你了!”
小鬼立刻回嘴,“妈咪你不懂啦,遇到命定的缘分,就要抓紧机会的,像你这样,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叶清歌:“……”
席墨枭:“……”
不过看到小鬼找到自己妈咪了,他也就放心了。
只是……
那个女人的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来不及多想,席墨枭便立刻吩咐司机,快点开车,赶回老宅。
……
第二天,叶清歌早早就起来了。
闺蜜甄美美今天早班,天还没亮就去医院了,早餐都是在路上吃的。
叶清歌看了眼睡得正香的闺女,笑了笑,出了卧室,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去厨房准备早餐。
等早餐好了,叶清歌才叫醒果果,然后母女俩吃完早餐,叶清歌说道,“等一下吃完早餐,妈咪送你去幼儿园。”
入园手续,是提前让甄美美办好的,直接去就可以了。
然后,叶清歌拿出了一袋中药插上吸管,递到果果面前,“把药喝了。”
果果点点头,接过中药,咬住吸管一口气将里面苦涩难闻的液体一口气喝下。
喝完之后,果果的眼圈都是红的,却是笑嘻嘻地看着叶清歌,“再来一袋!”
叶清歌的心揪着痛,咬住了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果果的小脑袋,“乖,妈咪送你去上学。”
离开甄美美的家,叶清歌直接将果果送到了新的幼儿园,看到果果懂事地跟自己摆手,叶清歌深吸了一口气,一直到果果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转身离开。
眸底,溢出了一抹坚定的光芒。
然后,她来到地铁站,坐了五站之后出来,这才抬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一座位于半山的别墅前面。
看着面前豪华的别墅,叶清歌心底的恨意,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眼前,浮现出了五年前的那一幕。
“大伯,求求你了,你就把钱给我吧,我妈妈的病,真的很需要钱。”当年的自己,差点就跪在了叶博康,也就是自己的大伯面前。
可是,叶博康却一直冷着脸,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没有一点亲情。
一边的大伯母,李艳玲,眉心微蹙,看上去很心疼叶清歌,说话的声音却阴阳怪气的,“清歌啊,不是我们不给你钱,公司是你爸爸留给你的,我们只是先替你看管而已,但二弟也说了呀,要等你结婚了,才能将公司给你,我们要按照二弟的遗言办事啊,不然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
叶清歌当时心底的恨意和无助交织着,她很想问他们还是不是人了,可是,她不能。
“大伯母,你就先给我二十万,好不好?求求你了。”
李艳玲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怎么行?二弟的遗嘱上,可没有这一条,清歌啊,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叶清歌紧紧攥起了双眼,无助的泪水,在这一刻停下。
她深知,就算自己跪下来,他们也不会给自己一分钱的。
叶清歌站直了身子,恨恨地瞪着面前的两个人,寒声说道,“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这钱,你们是拿,还是不拿?”
李艳玲闻言,冷冷一笑,“清歌啊,你也别吓唬我们,我们是按照遗嘱办事的,除非你结婚,有了孩子,钱和公司的股份才能给你,你要是非要钱的话……实在不行,就让你爸爸改遗嘱喽。”
叶清歌:“……”
恨意在心底滋长。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越发冷得彻骨,“好,那二十万,我不要了。”
李艳玲闻言,满意地笑了出来,然后又假惺惺地说道,“其实弟妹的病,我们也很担心……”
“我要的……”叶清歌沉声打断李艳玲的话。
她盯着李艳玲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要的,是我爸爸的公司,你们记着,早晚有一天,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早晚有一天……
这一天,终于来了。
其实,她早就应该回来的。
可是,果果的身子之前不适合坐飞机。
如今,她回来了,就要让那一家人,将她的东西,还回来!
叶清歌眸色越发的坚定了,迈步走了进去。
她直接打开门,走进了别墅内,一眼,便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暴电话粥的中年女人……李艳玲。
李艳玲已经年逾四十了,保养得很是得体,通身珠光宝气,正宗的贵妇派头。
叶清歌唇边缀上了一丝冷意。
李艳玲,你们一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她迈着不卑不亢的步伐,走了过去。
然后,正跟电话那边有说有笑的李艳玲,看到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叶清歌,如遭雷劈,手一松,手机就掉了下去,就连唇边的笑容也消失了。
她震惊地看着叶清歌,“清……清歌?你……你怎么回来了?”
叶清歌听到这话,就笑了出来,笑得很冷,又像是一朵罂粟花,美得极致,却又带着一抹毒。
“大伯母,我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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