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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别圃移来贵比金,一丝浅淡一丛深。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数云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 这曲词的上半阙,分明是当日羲赫所作。我还记得曾问他下半阙似什么,他只笑而不语,原来是这样。无尽回忆涌上心头,干涩了许久的双眼再次浮上点点泪花,那么温暖的曾经,我以为已经忘记了。 “数云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

免费试读

两个多月后,我的千秋节到了,每年沈子墨都会命内务府大肆操办连贺三天,达官显贵会送进珍奇贺寿。我素来是生辰当日在御花园设宴款待妃嫔命妇,之后的游园、传戏、小宴等活动都只露一露面,便交由贤妃应对。 

今年的寿宴设在蘅芷清芬,几个月前定下此处后,沈子墨便绘了图纸交建造省改建,在我生辰这天才许进入。 

上午妃嫔命妇先到畅音阁听曲,贤妃早早来到坤宁宫帮我梳妆。 

我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只着一件白色中衣,身后衣架上满挂着华衣美服在烛光下发出幻彩流离的光,面前妆台上各色珍宝首饰巧夺天工,世间罕见。可我在着锦衣珠玉前,只觉得无衣可穿,无饰可戴,孤独如巨浪将我席卷,遍体生寒,对这些世俗眼中的珍宝半点兴趣也无,甚至生出厌倦。 

外面传来贤妃的声音:“怎么娘娘还没开始梳妆?” 

蕙菊的声音略带了焦急:“娘娘一早将自己关在里面,奴婢们都进不去。” 

“咄咄”的叩门声伴了贤妃关切的声音:“娘娘,臣妾进来为您梳妆可好?大家都聚在畅音阁,就等娘娘带咱们去蘅芷清芬呢。” 

我用袖子擦去面上泪痕,深吸一口气才道:“妹妹进来吧。” 

门打开,带进一阵风,烛火摇摆一层层锦缎和珠宝的光晕从我脸上划过。贤妃一怔,眼底浮上担忧,但面上笑着,一面环顾四周一面道:“这么多漂亮的宫装,娘娘想穿哪一件?” 

蕙菊也打趣道:“可真不好挑呢。娘娘觉得这件真红牡丹可好?” 

“臣妾觉得这件大红凤袍合适。” 

“这件正红金纱如意吉祥裙也很好啊。” 

“真是难选呢。” 

她俩望向我:“还是娘娘选吧。” 

我笑一笑,指指桌上一件用锦帕盖住的衣服道:“这件吧。” 

贤妃上前掀开,顿时一愣,下一刻望向我,眼神复杂。 

蕙菊“呀”了一声:“可这件是??”她说着与怡妃对视一眼,显出些不安来。 

我走上前,将这件袍子轻轻抖开,刺绣龙凤呈祥窄身裙袍上各类宝石数不胜数,尤其龙眼、凤目用了罕见的西洋而来的黑色金刚钻,外面覆一层薄如蝉翼的银纱,遍镶指尖大小的水钻,看去华彩缤纷,奢华至极。 

令她们震惊的不是这件袍子的华美,而是它的颜色,是只可上用的明黄色。 

贤妃的手微微颤抖地摸上这件裙子,她仔细盯着那祥龙,半晌略带了激动与不可置信道:“这件裙子,不会是皇上原先那件朝服改的吧。” 

她手指划过龙身一处细鳞:“上次这里勾出一点丝线,内务府用替代的金线补了,臣妾建议他们缀些金珠掩饰,之后皇上穿过一次便再未见了。”她想了想道:“还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我脸上闪过一点落寂:“皇上的朝服本宫只记得几年前的了。这是今晨皇上派人送来的,说是礼物,希望本宫今日穿上。” 

贤妃显出一点羡慕来,她将裙袍展开对我道:“娘娘现在就换上吧。众妃怕是已在蘅芷清芬外等候了。” 

我看着那璀璨的碎钻在烛光下如星辰闪耀,心里却没半点激动,只觉意兴阑珊。 

转头以询问眼神看蕙菊,她微一点头,眼神妥定,我便放下心来。 

在贤妃与蕙菊的服侍下穿戴好,便乘鸾轿去蘅芷清芬。 

还未到,只见处处悬挂五彩花灯,耳畔细乐声喧,呼吸间香风袅袅,眼前妃嫔皆着深青宫装跪在两侧。 

下轿,平身,便携众人走进了建造一新的蘅芷清芬。 

蘅芷清芬依飞龙池而建,地势平坦宽阔,一边堆堆了玲珑山石,或牵藤引蔓,或垂山穿石,或垂檐绕拄,或萦砌盘阶。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下如翠带飘摇,清雅至极。一边飞楼插空,青松拂檐,雕甍绣槛,珠帘绣幕,玉兰绕砌。 

正前一座二层锦阁,帘卷虾须,毯铺鱼獭,鼎飘麝脑之香,屏列雉尾之扇。锦阁对面便是一碧如倾的飞龙池,临岸停了一艘大船,悬挂了各色水晶琉璃花灯,为今夜游湖所用。想来夜晚点起花灯,与倒影上下争辉,定系玻璃世界,珠宝乾坤。 

只是这样好的景致,都不如身上这袭龙袍改成的华服引人瞩目。妃嫔命妇的眼睛几乎一刻都没离开过这裙子,稍微离得远的便三两交头接耳。 

我只做不见,带众人转了一圈之后便吩咐开宴。 

皇子公主们也都来了,与命妇带来的王子皇孙在山石锦阁间追逐嬉闹,笑声时不时传来,气氛和乐融洽。 

酒过三巡,我已略带醉意,这时上了一道樱桃杨枝水晶蜜露,是我素日里最喜爱的一道甜品。上面浮着薄薄碎冰,盛在桃花玉碗里,甚是冰凉甘爽,令人胃口大开。 

看着席下,众人欣赏歌舞,掩袖低语,皇四女偎在贤妃身边,她眉眼间都是慈爱温柔。和妃起身醒酒更衣去了。 

我饮下一盏,直觉五脏舒畅,暑气一扫而空,吩咐再上一盏。 

小太监诺诺对蕙菊道:“方才采的冰用完了,娘娘怕是要等一等。” 

蕙菊点点头:“快点就好了。” 

不久上来一盏新的,蕙菊朝我递了个眼色,我拿起芙蓉玉匙舀了一点品了品又吃了一勺,看着那晶莹真想一仰头便全喝进去。正要再吃,蕙菊在耳边劝道:“这冰是新采的,娘娘仔细凉了胃,不如放一放。” 

轩儿跑上来,看着玉碗道:“儿臣也喜欢这个,母后赏给儿臣可好?” 

我点点他的鼻子笑道:“拿去吧,只一样,这个凉,等一等冰化了再吃。” 

轩儿乐呵呵端了下去

“别圃移来贵比金,一丝浅淡一丛深。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数云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 这曲词的上半阙,分明是当日羲赫所作。我还记得曾问他下半阙似什么,他只笑而不语,原来是这样。无尽回忆涌上心头,干涩了许久的双眼再次浮上点点泪花,那么温暖的曾经,我以为已经忘记了。 “数云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我轻轻开口,露出了这么长时间来,第一个笑容。 蕙菊见我开口,一惊再一喜,激动道:“娘娘开口了,娘娘开口了!娘娘真是大好了啊!”她念了句佛,眼里也闪着泪光。 我朝她笑一笑:“本宫没有失语,只是不想说话而已。”我朝窗外望一望,明媚的天空一碧如洗,鸟儿唧唧咋咋的鸣叫透出活力。目光转向暗沉沉充满药味的寝殿,仿佛一滩死水般令人透不过气来。方才,他便是坐在这样的沉闷中,是否会感到不适呢? 我向上坐了坐,接过蕙菊手中的汤碗一边喝一边道:“这么久了,他们都怎么样了?” 蕙菊神色一凝道:“月贵人还在天牢里,皇上的意思仿佛是让娘娘决断。” “陈采女被打了四十大板丢进繁逝,没熬过冬天,年前便去了。”蕙菊轻声道:“奴婢悄悄去看过,她应该是中毒而死的。” 我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喝着参汤。 “至于惠妃,”蕙菊迟疑了片刻道:“皇上先头一直不理她,禁足在湃雪宫,后来她跪在雪地里求皇上让她见一见皇长子,染了极重的风寒。皇上去看过她一次后对外称惠妃犯上,降为和妃,慢慢解了禁制,年节时她倒也跟着参加宴席了。” 我冷哼一声,她当日所奏完全出于“忠心”,事后又可将一切推给皓月说自己被蒙蔽,还有皇长子做靠山,沈子墨即使再生气也不会完全降罪于她的。 “楚家可被牵连?”这是我最关心的。 蕙菊摇摇头:“皇上带楚家一如既往,并未牵连。不过楚大人为避锋芒,不知吃了什么起了疹子,如今在府里休养。凌公子因生意回去江南了。” 我点点头:“那日你怎么回来了?” 蕙菊淡淡笑道:“奴婢说了要一辈子服侍在娘娘身边的。那日奴婢请楚大人做好准备,不想遇到王爷也在,他听了后就进宫了。奴婢又去了找了凌公子告诉他消息后才匆匆返回,不想没来得及。” “若不是你们,本宫怕已死了。”我不愿再提当日之事,但我不会忘记。 我将参汤一饮而尽,“把窗户打开,本宫闷得慌。” 长窗次第打开,一派春色明媚展现在眼前。不知何时,寝殿外铺上茵茵草地,上面各色鲜花碧树迎风招展,看上去令人心旷神怡。而花草之中,一个男子锦衣玉带站立其中向我望来。 他的面目在春光下俊逸非凡,如星般的眸子里充满殷殷之色,春风吹得他发丝微乱,在阳光中似笼上一层金光。 见窗子打开,他浮上一点惑色与担忧。与我的目光对上,我只轻轻别开眼去,并未像从前那样一脸惊慌躲起来,他面露欣喜却又不敢向前一步,只定定望向我,张了张口又没发出声音来。 我只做不见,随手取了本书来读,不知过了多久天光逐渐黯淡,而那个院中的身影却始终未离去。 心底虽然有恨,但终念及他的身份。我对蕙菊道:“你请皇上回宫吧,晚来风凉,染了风寒耽误了朝政可不好。” 蕙菊领命下去了,我装作在读书,余光却见沈子墨问了蕙菊几句,之后露出喜色才离去的模样,心底不由生厌,觉得自己不该心软。 半月后,这天清晨蕙菊进来时,我正坐在铜镜前仔细在脸上扑上细粉,她见状喜道:“娘娘能起身了?真是谢天谢地,娘娘大好了!” 我笑一笑吩咐她道:“过来为本宫梳头。” 蕙菊一愣:“娘娘这是??”她旋即明白过来,讶道:“娘娘要去参加裕王的迎亲典礼?” 我点点头,说得冠冕堂皇:“王爷大婚,王妃又是他国公主,于情于礼本宫都是要出席的。” 说罢拿起一支眉笔慢慢描绘出远山含翠黛,手划过处,竟是有些颤抖。又将嫣绯色的口脂薄薄涂在唇上,顿时,整个面目如诗如画,开涤起来。 “你看看,本宫这个涵烟妆化得可好?”我朝蕙菊轻轻一笑,她几乎窒了呼吸,满脸惊艳。 大红绫罗丝锻蝉翼镂花荷叶裙,红绡抹胸刺绣了牡丹春笑图。侧起云髻,层层叠叠,斜垂至耳畔,水草般柔韧的发丝,如云雾萦绕。左戴掐金鸣凤流穗海棠簪,右插鸾凤缧红珊瑚流苏金步摇,又戴双鸾衔寿果金簪,后斜九玖碧玉珠。耳畔低低垂着的,是飞燕衔穗流苏耳铛。一双银丝羽缎软鞋上还有颗颗明珠制成团花样式。妆毕,整个人明彩流华,贵盛非凡。 我不知道柔然公主品貌如何,不过却在使臣进宫后,从宫女们的悄声议论中得知,她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弓弯纤小,腰肢轻亚,行时风摆杨柳,静时文雅有余。内心一直以来的自信不知何时淡去,心中慌恐会貌不如人,却又希望这位公主能与那个英武俊美,魄力非常的男子相配。 这样隆重的妆扮,并非是要与她比什么。我一直安慰自己,我是国母须得做出国母的风范,不失皇家体面。早在我入宫为后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会坐在凤座上,带这端庄高贵的微笑,亲手将王妃金印金册赐给他的王妃。只是在那最初,我何曾知道这样的一天,竟是如此残忍。

当身体猛且狠地触碰到坚硬的床板上时,我忍不住因疼痛发出一声低呼,然后,我带着惊恐的眼神看着沈子墨,看着他一步步逼近我,目光不带丝毫感情,如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又如冰冷的九幽冰海一般。 “谢娘,你就真的如此喜欢这个名字?喜欢它胜过楚燕楠 ?”他的语气古怪,全不似我知道的那个沈子墨。 我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恐惧,而他的眼中,除了愤怒,竟还有一丝痛苦。 我张了张嘴想辩解,可我发现他根本不要我的解释,甚至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看着他几乎要将人焚毁的眼神,向后缩到墙角,下意识觉得离他越远越安全。 但瞬间,我的一点侥幸心理全被击溃。沈子墨一探身一伸手便将我拖到了他面前。我绝望地发现,无论我怎样逃避,都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 沈子墨一把掀下了我的面纱。这面纱自我在进入浣衣局后便再未摘下,因此,不论冬天的寒风还是春天的风沙,夏日的骄阳还是秋日的劲风,都不曾吹拂底下的面容。再加上我受尽坎坷,尝尽苦难,几乎死去,此时,这张脸一定是惨白而憔悴的。我曾悄悄对着镜子仔细看过这张脸,昔日艳冠群芳的面容徒剩下嶙峋的瘦骨与苍白的面色,而那双曾深邃风情的秋水翦瞳,也只留空洞无神在其中,没有半点神采了。 此时,这双眼睛无助得大睁着,里面只有惊惧惶恐。 沈子墨盯着我的面容,皱着眉看了许久,眼底情绪翻涌。 我的心一点点下沉。他喜欢的,是那个绝代风华的楚燕楠 ,而不是在鬼门关走了几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谢娘。 我胆怯地唤一声:“皇上。” 那一声将他从恍惚中召回,他瞪着我,抓着我双肩的手越来越紧。 “谢娘!你心里更愿意做一个乡野村妇,做你的谢娘?”他用力摇晃我,我只觉得自己像一个破烂的娃娃,又像狂风中的残旗,无力抵抗。 他的怒火越来越盛,只需顷刻便能将我烧成灰烬。 “皇上,我……”我无措地看着沈子墨扭曲的面容,听他一字一顿地问道:“还是,你的心中,只有那个谢郎?” 我露出惊骇地表情。谢郎,他指的是羲赫吧? 我摇着头,奋力挣脱他,在他趋近的身影里向后退,直到再无退路,看着他的阴影遮住我面前全部的光亮。 “嘶啦”一声,我身上的裙衫被他一把扯烂。他一只手将我紧紧护在前胸的双手扳过头顶,另一只手三两下脱掉了我的衣服。 此时,我片缕未着的身子就这样袒露在他眼前。我只觉得羞恼到了极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这是,即使在黄家村外的草地上,我也没有感觉到的巨大的屈辱。 沈子墨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欲望,令我害怕。 “皇上,别……”我几近哀求道,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沈子墨没有理会我的绝望,他沉重的身子压下来,我只觉得下身一阵剧痛,接着一阵胜一阵撕裂痛楚袭来,他的手重重地在我身上游走,不带半点温柔。他的吻,几乎带了啃噬,令我的身体一阵阵颤栗,逐渐凉透。 即使是最尊贵的龙床,依旧是坚硬的。 泪水迷蒙中,我仿佛看到当年躺在这里的楚燕楠 ,枕着沈子墨坚实的臂膀安心入睡。她拥有那么多特权与恩泽,可以不顾祖制,不理争宠,不谙世事。那时的她艳丽无匹,优雅端庄,出口成章。扬手就是一曲惊为天人的古曲,转身便是天仙下凡的灵动舞蹈。她有谁都无法忽视的高贵出身,有令君王沉醉无法自拔的摄人心魄的笑容。那时的沈子墨,他温暖的怀抱,缠绵的情话,脉脉的凝视,一派浓情厚意在她眼里不过寻常而已。 此时,在同样的地方,却已物是人非。 疼痛随着沈子墨每一下动作逐渐加深,越来越强,强到无法忍受。我开始打颤,开始觉得身上的痛楚令我想尖叫,我再看不清沈子墨的脸,只觉有无数蠓蝇在眼前飞舞,耳边沈子墨粗重的呼吸声也越来越远。 然后,疼痛不见了,下身的灼烧感不见了,我突觉一阵解脱,坠入黑暗之中。 当初风寒昏迷时那种忽冷忽热的煎熬再度袭来,可这次却再没有那两条迥异的路,没有救命的稻草。我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中,周围只剩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浑身无力,嗓子干得冒烟。 挣扎着起身,周围很安静,沈子墨不知哪里去了,偌大的寝殿里没一个人。我身上盖了一条葡萄紫万蝠万寿金丝边锦被。再看身上,不知被谁穿上了一件月白云丝锦掐丝荷花睡袍,锦袍光滑,柔软如水,触手生凉,穿在身上滑溜溜凉冰冰,我不喜欢。 屋子里又黑又冷,我心中疑惑,沈子墨的寝殿四季舒适如春,采光也是极佳,此时为何失去了温度和光亮? 我将锦被披在身上还是觉得凉。地上被沈子墨几近疯狂扯碎的宫女服已不见,干干净净,这一切令我有种恍惚如梦的感觉。 窗下有一个茶盏,里面微光闪动。我口渴的厉害,双脚落地只觉踩在棉花上,起身时一阵眩晕,接着有强烈的头疼袭来。 我叹了口气,看来又着了风寒。 光着脚,端了那盏凉透的茶走到门前。隔着西番莲事事如意镂刻看去,外面是沈子墨日常批阅奏章的地方。此时没有人,只有一点烛火静静燃在墙边立式青花烛台上。 那明亮温暖了我的心底,推门想去将那支蜡烛取来,手用劲处,听得一阵“哗啦啦”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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