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二皇子元胤生辰,又不欲在宫中大行操办惹人瞩目,遂在王府自行举办家宴,请来的宾客都是与之走得较近的权臣和几位皇子公主。
谢慕秋作为元胤最亲近的幕僚,自然是在宾客名单上的,元国风俗,凡是宴会,来宾皆会携伴前往。
他素来寡淡,一心扑在钻研治国安邦的策略上,因此并无交好的女子,想来也只有邀请邱桢作伴,一同赴宴。
他本无意在众人面前展示她惊人的容貌,怕多生事端,于是让她带面纱出席。
“我如今面容已恢复,为何还要带面纱?”她随口问道。
“你这容貌若是今日出席宴会,怕是要喧宾夺主了。”他看着她,认真地说着。
她朝他明媚的一笑,“你这话,是在赞美我吗?”
“女人最难能可贵的,在于美而不自知。”他把目光收回,看向别处。
她的笑容太耀眼,暮然间他竟不敢直视。
“那我带上便是了。”她以为他是不悦而将脸转开,并不知他此刻的忐忑。
宴会上,宾客济济。
元胤是除了当朝太子外最得元国皇帝喜爱的皇子,今日生辰,王府自然是门庭若市,府外亦是车水马龙不断。
元淑也在席内,看到不远处谢慕秋二人并排而坐,想起那日丫鬟们口中所述,但见席间谢慕秋不时地往她碗中夹菜,两人有说有笑,更加气愤难抑,于是唤来一旁婢女,小声嘀咕几句,那婢女连连点头,便匆匆离去。
“看不出来元胤这般狠戾的模样人缘却不差。”邱桢一边细品佳肴,一边感慨地说道。
“虽已册立大皇子为太子,但这几年大皇子所做所为越来越让皇上不满。”谢慕秋一边说一边拿起酒壶,自顾自地将杯中斟满。
“前些日子,赵国人在我大元边境闹事,大皇子为挽回在皇上心中的形象,不顾朝中大臣的劝谏,仍一意孤行率军前往攻打,”他举杯一饮而尽,又说道:“赵国什么实力,他自然是落败而归,丢脸丢大了。”
“那元胤能取代大皇子做太子吗?”邱桢小声地问,这时身旁一位婢女端来一碟新的菜肴。
“就看能否将赵国拿下了,这也是我们找你来的目的。”他淡淡地说道。
邱桢顺手夹了一块新端来的菜肴,放入口中,囫囵地说着:“我能做什么?”
“自然是潜入赵国,霍乱朝廷。”他语气坚定地说着,他知道,大皇子并非明君,若不推一把元胤,将来要是皇位落到大皇子身上,元国的未来将会岌岌可危。
要让元胤坐上太子宝座,非得有一些拿得出手封得住悠悠众口的成绩才行,而眼下,元赵两国水火不容,战争一触即发,这势必是皇帝心中一块大石头,只有扳倒赵国,元胤才有机会爬上去。
“我……”话音未落,但见邱桢突然向后栽倒,谢慕秋一把抱住她,掀开面纱,只看她面色煞白,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好似被什么卡住了喉咙,不久便开始口吐白沫,脸色霎那间由白变紫,就这样晕了过去。
宴席上出了这种事,大家都停止了推杯换盏,纷纷向这边看来。
只听写暮秋大喊:“快宣食医来。”闻言,下人们匆匆向外跑去,自知今日宴会上都是二皇子的贵客,耽误不得。
在大家焦急的氛围之外,有一双含苞待放笑意盈盈的眼光,穿过人群,望向这边。
此事好像于她没有丝毫关系,并不受影响地继续吃着佳肴,且她此刻心情格外的好。
只一会儿功夫,王府内的食医赶到,一阵望闻问切的例行检查后,随即命人给她灌下大量羹汤,不一会儿,她醒来睁开眼便开始狂吐不止,直到感到胃里空空荡荡,才停了下来。
食医反复翻看着她吐出的污秽之物。
“姑娘,你可曾对什么食物过敏?”掌管王府内食、饮、膳的食医问道。
邱桢还没从刚刚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缓慢的开口道:“花生,我但凡沾了花生必会发病。”
“怪不得,怪不得姑娘你差点毙命。”食医摇摇头,惊诧的说道。
元胤看医官已了然于胸,便问道:“这是什么情况,食医?”
“回禀殿下,这位姑娘对花生严重过敏,而我发现她吐出之物有大量的花生粉末,应该是误食之,要不是刚刚催吐及时,怕姑娘——“食医遂又看向她,叹气地说道:“怕是已经在此香消玉殒了。”
“花生粉末?我今日看过宴席上的菜谱,并没有菜里会有此料啊。”王府掌事的管家接着说道。
谢慕秋透过人群,看到了那双满是得意的眼睛,缓缓说道:“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
“查,给我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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