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不置可否一笑,她若能直接救了平德帝的命,莫说是一个嫔位,只怕那后位都巴不得拱手送上。
不过这倒也间接证明了,如今的平德帝已将他的性命看的比一切都重要。
平德帝登基也不过才区区八年罢了,早些年国泰民安,各国之间表面看起来更是极为平静。平德帝很是过了几年舒心的日子,正是想要一展抱负的时候却身子陡然颓败下去,各国也渐渐开始蠢蠢欲动,边疆不再安稳,屡有别国小股军队前来试探,摩擦日盛。
这种情形自然不是平德帝想要的,可他却别无他法,最终只能不甘心的让季垣监国,可又想将大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不容季垣一家独大,便又培养起了季豫的野心,自己则一心一意开始寻医问道,以期能够痊愈重掌江山。
倒果真是帝王家的手段。
只可惜,平德帝想要活下去的念头已经想的疯魔,什么都不顾了,否则,也不至于叫她能够抓到这个空子。
“你去同贵妃处递个话,便说我一夜未眠不宜去向贵妃娘娘请安,请贵妃娘娘勿怪。”沈决浅浅打了个哈欠懒散道。
静纯虽也心疼自家主子,但听闻此话还是有些不安:“这……会不会不大好?”
按规矩来说,后宫进了新人侍寝,第二日便须得去向皇后问安,聆听皇后的训诫。虽说如今中宫无主,但却有一位淑贵妃代掌后宫事宜,宫妃们晨昏定省也是去这位淑贵妃处。若无陛下口谕,宫妃不得以任何理由推拒,自家主子若是不去,岂不是叫人拿捏话柄?
“你自去递话便是,贵妃娘娘宽宏大度,岂会为难我?”沈决轻笑道。
静纯咬咬唇,只觉自家主子是个主意大的,心中自有成算,既然这般说想必有缘由,这般想着便也打消了旁的念头,伺候沈决躺下后便去淑贵妃处递话。
钟鑫宫。
淑贵妃同一众妃嫔早便等候多时,大多都是好奇那位新进宫的女子。自其被陛下破格召入宫中,第二日便侍寝一夜,第三天便被赐封襄嫔,这种受宠程度,古往今来不过一手之数。
并且陛下已久未再召宫妃侍寝,平素里更是连见上一面都困难,也就贵妃尚且可以多看两眼陛下。这女子究竟何德何能,竟如此叫陛下看重?
本该早早便散了的众人等到现在就是为了见上一见,只是坐等又等,却始终不见人来。
其中一位宫妃性子急,有些耐不住出声问道:“娘娘,这都已经这个时辰了,襄嫔怎的还未来?”
淑贵妃容貌雍雅,周身气度平和端庄,听了那宫妃的话浅笑道:“襄嫔应当累极,多耽搁一阵也不妨事,且再等等。”
话音刚落,便有一宫女进来轻声道:“娘娘,襄嫔娘娘身边的宫婢前来递话,道襄嫔娘娘侍寝一夜未眠,身子不适不宜前来给娘娘请安,省的届时冲撞了各位娘娘,因此向娘娘告罪,改日再来向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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