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监,来,干!”
又有人朝她敬酒了。
温韵已经记不清到底是第几杯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喝酒,却是她第一次醉的这么一塌糊涂。
阔别四年再次回到A市,想要快速适应这里的工作,和同事拉好关系,酒桌无疑是不二地选。
酒意上来,胃里阵阵翻滚,犹如猛浪般铺天卷地朝她席卷而来。
难受,很难受,只想找个地方吐了才好。
“抱歉,我先出去一下!”
温韵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煎熬,“唰”地一下从沙发上站来,拿起手提包,胡乱的朝屋子里的人招呼了一句,急匆匆推门而出,一路狂奔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温韵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的她一定双颊潮红,就跟个某种动物的屁股一样——毫无美感!嘴角轻咧,比哭还难看。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道理,嘴角清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拧开水龙头,温韵又用清水拍了拍脸颊,才朝镜面看去。
只一眼,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身后站了两个男人!
这里不是女厕所吗?
“啊!”
身后传来一声犹如杀猪般的男子叫声,可谓呕心泣血。
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砰!”
随即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以及门板碰撞的声音。
看着这一系列变故,温韵嘴角抽搐,无语凝噎,明明这里是女厕所好吗?而且该尖叫的也应该是她才对吧?
这人要不要这么反应过激?
这尖叫声要是被别人听见!
尼玛,铁定以为她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
温韵抬手抹了一把脸上还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努力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再次朝镜子看去,里面依旧倒映出一个人影,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神紧紧的投射在她的身上,像是要一眼把她看透。
温韵脊骨一阵发凉,努力的看回去,只是和镜面前明亮的灯光相比,门口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男人整个人都融在橘色柔和的灯光里,犹如一层无形的薄膜立在他的周围,无论怎样,她都看不清轮廓。
只觉得带着丝丝熟悉感,熟悉到让她的心开始下意识的颤了一下,犹如被针尖猛刺的痛感喷涌而来。
是谁?到底是谁?
齐子宴。
“轰”的一声,这三个字犹如重磅炸弹般投掷她的脑海,炸的温韵五雷轰顶。
随即压抑五年,埋藏在内心深处,那些强迫自己努力压下去的委屈和恨意,在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
温韵拿起被她胡乱扔在洗手台上的手提包,一步两步,踉跄着步伐走到他的跟前,终于看清了眼前这张冷漠异常,那张独属于齐子宴的冰块脸,不留余力的砸下去。嘴里毫不客气的大骂着:
“齐子宴!你这个混蛋!混蛋……”
从出现在门口开始,齐子宴就没有动过,现在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动作——目光,一直追随着温韵。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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