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触电一般,苏恋娅只觉得心中一阵恍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闪过,双颊更红。
这暧昧的一幕,落在许多人眼中,更掀起了一番议论。虽然大家不明白,骆廷为何会对一个离异的女人忽然产生兴趣,但看此情此景,苏恋娅果然与骆廷关系匪浅,真是草鸡变凤凰,飞上枝头了。
苏恋娅被骆廷揽在怀中,目光如炬扫过那些人的面孔。有人惊惧,有人讶然,有人嫉妒,也有人满脸谄媚。她看着看着,忽然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原来,人心险恶,居然这样变幻无常。他们的态度会随着你身份的改变而改变,居然切换自如,毫不尴尬。”
“就是这样。还不习惯吗?”骆廷若有所思地看了苏恋娅一眼,淡淡地开口。
“习惯不习惯,有什么关系?”苏恋娅轻叹一声,“今晚是你维护我,以后呢,还不是重复先前的闹剧。再次感受从云层落入深渊的感觉。只要我还是现在的我,这些都不会改变。”
“你想改变吗?”骆廷忽然问道。
苏恋娅闻言,眸光一亮,抬眼盯着骆廷问道:“可以改变吗?”
“当然可以。”骆廷说道,“我可以继续护着你,当然,你得知道,这都是需要代价的。”
“我答应你。”苏恋娅想都不想,果决地回答道。
骆廷深深地看了苏恋娅一眼,问道:“你不问是什么代价,就答应了吗?”
“不论什么代价,我都能答应。”苏恋娅神色坚定,目光中透露着决绝与恨意。“现在对我来说,无论付出什么,我都能接受,只要能改变现在的局面,只要不在为人鱼肉,只要能帮我夺回一切。我什么都可以做。”
骆廷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拍一拍苏恋娅的肩膀。
“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想让我继续护着你,很简单,只要你愿意,跟我签一个协议,做我的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苏恋娅一愣,有些不明白,骆廷这样的身份,难道还缺一个助理吗?“就这么简单?”
“你可以理解为非常简单。”骆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她心中惴惴不安,想了想,还是问道:“那……私人到什么程度?”
骆廷几乎被苏恋娅呆呆的提问逗笑,他望着苏恋娅茫然的眼睛,故意说道:“私人到任何程度。”
骆廷的语气有些暧昧,苏恋娅心中一跳,本能地垂下眼睑,避开他的目光,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切以大局为重。
骆廷帮助她多次,大恩难报。自己想要查到萧天其暗害苏氏集团的证据,报仇雪恨,也需要骆廷的帮助。这种时候,就不要再去矫情了。
“什么时候签协议?”苏恋娅说道,“我没有意见。”
“既然你同意,从现在开始,在我需要的时候,你必须寸步不离的在我身边,不分昼夜。”骆廷说道,“医院那边你不用担心,会有人精心看护你的女儿。叶荟荟的事,我也会帮你解决。今晚跟我回骆家。”
“回骆家?这合适吗?”苏恋娅惊讶地问道,虽然是骆廷的私人助理,但是,跟他回到洛家老宅,万一引起,骆家人的误会又该怎样解释。
苏恋娅知道,像骆廷这样的家庭,一定十分复杂。自己这样突然跟着他回了家,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风波。想到这里,苏恋娅有些迟疑。她虽然同意做骆廷的私人助理,却不想置身他的家庭。
“我说了,不分昼夜,寸步不离。”骆廷看出苏恋娅的顾虑,却也懒得解释,只淡淡地说道,“你只需要做好我让你做的事,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算了,怎么处理是骆廷的事,我要干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苏恋娅下定决心,心中反而轻松了不少。
这一晚上,苏恋娅不知受了多少虚伪的奉承,她心中鄙夷不屑,面上却也不曾露出分毫,只是站在骆廷身侧,淡然笑着。
“真累。”
晚宴结束后,苏恋娅坐在骆廷豪车的副驾驶上,身子慵懒地靠着椅背,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一晚上笑的我脸都酸了。”
原本以为终于应付完了那些善变的嘴脸,可以休息一下了。却没想到跟随骆廷回到骆家老宅,又是另一场风波。
“少爷回来了。”骆宅几位佣人正在客厅内忙碌着,见骆廷回来,连忙笑脸相迎,赶紧准备泡茶。又有一位年轻些的女佣走上前来,伸手准备接过骆廷脱下的外套。
骆廷像是没有看到女佣一样,回身顺手将衣服递到身后苏恋娅的手中。
女佣伸手接了个空,这才发现骆廷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女人,她尴尬地放下了手,探寻而狐疑的目光在苏恋娅脸上扫过,不由问道:“这位小姐是少爷的客人吗?我立刻去收拾客房。”
“不用了。”骆廷简洁地说道,“她睡我的房间。”
“什么?!”
苏恋娅跟那女佣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二人眼中皆是惊异。苏恋娅有些慌乱的望着骆廷,不知所措。而那位女佣的神色却变得十分复杂,望向苏恋娅的目光,竟然带了几分敌意。
苏恋娅有些不自在,连忙低下了头。
虽然骆家的女佣身份低微,没有资格对骆廷的私生活指手画脚,但是人多口杂,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骆家人都已经睡下。但骆廷从来不曾带女人回家,今晚却忽然带了苏恋娅,还光明正大地说要睡在一起,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想必很快就会在骆家上下传得沸沸扬扬。
何况这个女人,衣饰普通,容貌也不见得多么出挑,脸色甚至有些暗黄,看起来,并不年轻了。怎么少爷挑来挑去,竟然选了这样一个女人。几个佣人,面面相觑,看向苏恋娅的目光,疑惑中分明有几分嫉妒跟仇视。
苏恋娅被盯得如芒在背,连忙说道:“我还是睡客房吧。”
骆廷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并不将苏恋娅的话放在心上。他一边往楼上走着,一边说道:“我要睡觉了,进来服侍我。”
服侍?
这个词汇太过暧昧,很难不令人想入非非。苏恋娅面上一红,心跳的更加厉害,忐忑不安。
骆廷这话是什么意思?服侍他做什么?要我服侍他睡觉,难道是那个意思?
就在苏恋娅胡思乱想心乱如麻的时候,骆廷已经上了二楼。她呆立在客厅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姐,少爷让你上去呢。”一个佣人有些没好气地说着,将手中捧着地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搁,发出清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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