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赵大哥一愣,旋即不解地看着我:“我听说浣衣局十分辛苦,你在那里,不如在这里,虽然吃穿不好,可是总不会那么辛苦。” 我摇摇头:“只有浣衣局,我是顶了另一个人的身份进去的。那人算来已有二十三了。如果两年内,我不能回到我本来的位置上,也可以放出去寻我的亲人。” 赵大哥这才明白过来:“也是,只有浣衣局里的宫人,到了二十五岁无论外面是否有亲人,都是会被放出去的。” 我深深看着他,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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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问你可知去汉阳的官道怎么走?”沈子墨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却似乎什么也听不到。 流水的“哗哗”声、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鸟儿“啾啾”的叫声……所有的一切我仿佛都听不见,只有那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姑娘,这位姑娘?”沈子墨的声音里有疑惑,他轻轻唤我,我却不知如何是好。 “喂,我家主人问你话呢。徐征远粗声粗气地喝道。 “征远,不要这样无礼。”沈子墨轻轻斥道。 “是,主人。”徐征远的声音弱下去。 我拼命地想着应对的办法,我该如何回答?可是无论我说什么,我的声音沈子墨一定会认出来的。还有,我看着之前解下放在一旁的头巾,暗暗想着我不能回头,甚至不能站起身子。因为,我相信以沈子墨对我的了解,以及按照黄总管所说他对我的深情,那么,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我有任何相像的女子的。 我小心地缩起来一些,尽量弓住全身,紧紧攥住衣服,不说话。 “这位姑娘,请问你可知,去安阳的官道怎么走?”沈子墨的声音温和,听起来如春风化雨一般:“我们在前面走错了路,打了好几个转,因有急事,若姑娘知道,还请行个方便为我们指一下。”他顿了顿又道:“我会给姑娘酬谢。” 我摇摇头,却不敢发出声音。 “姑娘莫怕。我们并不是坏人。”他的声音中带了笑意。 “主人,这人很奇怪。”徐征远的声音充斥了戒备:“我去问问。” 一串脚步声传来,落足很重,我稍稍安了点心,应该是徐征远。 “这位姑娘。”徐征远道:“你可知去官道怎么走?”说着,一锭银子骨碌碌滚到我身边。 我深深吸一口气,哑了嗓子低声道:“直走,前面岔路向右,再向左,就是了。” “多谢姑娘。”徐征远见我回答,道了谢,又丢过一锭银子来,这才转身。 我听见他们马蹄“得得”而去,一直紧绷的身子顿时瘫软下来,仿佛被抽干全身气力。我看一眼脚边两锭银子,快速将衣服收进衣篓中,打算立刻回家去。 我站起走了几步,身后却又有马蹄声传来。我一惊,忙藏到一棵细柳之后。心几乎要跳出胸膛。 “应该在这边,我们仔细找找。”沈子墨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主人,是您的荷包?”徐征远问道。 “嗯。金线绣盘龙。”沈子墨的声音淡淡的:“快找。” “主人荷包那么多,何必在乎这样一个?我们今日得赶回去啊。”徐征远大着胆子劝一句。 “怎么这么多话?”沈子墨的语气中有薄怒:“赶紧找来便是。”他停了停柔声道:“所有的荷包,都比不上那一个。” “是皇……”徐征远没有再说:“请主人息怒。” 我站在树后,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全进入耳朵。想当初,我也曾绣过一个盘龙的金线荷包给沈子墨,只是还没有绣完,就出宫来了。此时他挂念的这个,该是他新的宠妃所制吧。 我心中小小悲伤了一下,却又被眼前的情势所迫。我不能无事地走开,因为我的背影是沈子墨熟知的。可站在这里,又一定会被他们觉得奇怪。 我正想着,徐征远发现了我。 “姑娘,对不起,我们无意冒犯。”他许是想着作为女子,我不能轻易见男子吧。 “无妨的。”我低着头背对着他们。 “姑娘可否帮我们找一找?”沈子墨的声音传来:“那个荷包对我很重要。若是姑娘找到,我可以给你很多银子。” 他话还未完,那边徐征远“咦”了一声,走到沈子墨身边。 “这不是……方才的银子么?”沈子墨疑惑道,我感到一道目光穿过树木落在我身上:“姑娘,你忘了你的银子。” 沈子墨说着要上前,徐征远快一步,“主人,这人很古怪。”他的声音里都狠意:“我去看看。” 我一慌,手上的衣篓掉在地上,我弯身去捡,恰看到脚边有一个明黄的荷包。那上面有一只金龙盘在祥云上,龙眼是黑曜石,龙身却未绣完……我不由捂住自己的嘴巴,吃惊地低呼一声。那荷包,正是我当初绣给沈子墨的那个。 我快速地捡起,背着手递给走近的徐征远:“你们找的是这个吧。” 我想了想又道,依旧是掩饰过的声音:“那银子,多谢了。只是太多。我拿回去,怕家人不信,还会惹出麻烦。” 我的解释合情合理,徐征远的疑惑打消与否我并不清楚,但想来他不会为难我。 “多谢姑娘。” 我一惊,沈子墨的声音近在咫尺,想来,他与我,恐也就一树之隔。 手上的荷包被人接过,甚至因为不小心,我们的手指尖轻轻碰在了一起,可也就一息之间,那温度还未传上来,便消散在风中了。 我深深埋下头,不再说话,心中只祈求他们快些离开,放我一条生路。 “主人,既然找到了,我们赶紧上路吧。”徐征远略略催促道。 “嗯。”沈子墨应了声,突然玩笑似的说道:“这位姑娘,我们就这么可怕吗?你要一直避而不见?” 我的心却停了一拍,虽然知道他玩笑的意味多一些,可是还是十分惊慌。毕竟,他是皇帝,他想要的,从没有得不到过。 我不敢说话,也不能说话,就那样静静站着,脚都酸麻起来。 “征远,将银子给这位姑娘。”沈子墨丢下一句,转身要走。 我听见他的脚步逐渐远去,长舒一口气。从树后看去,沈子墨的身姿俊逸如谪仙,离
黄总管停了半晌说道:“公子知道。老夫人其实也是不舍的。可是为了那两位主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望公子体谅。” 我看着他有些沧桑的脸说道:“表舅知道,我感激老夫人还来不及,更何言怪她呢。” 因着店中客人不多,因此一时间安静起来,店里的伙计们忙完了手里的活,聚在一起闲聊起来。我起初并不在意,他们说的都是一些市井琐事,无非是哪个客人出手阔绰,哪家的女儿生得娇美。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他们不知怎么就说到了神仙这个话题上。 突然,之前给招呼我们的那个小二说:“昨夜里我守店,夜半听到了极动人的曲子,比那颜家班里的曲子都好听。可咱这镇上哪有人有这本事啊。后来我就顺着那乐曲声的方向走,结果你们猜怎么了?” 众人皆睁大眼睛看着他,我心一惊,却发现黄总管的眼睛在看我,脸上意味不明。 我镇定地夹了一箸菜慢慢送到嘴边,笑着对黄总管说道:“按着昨日的速度,我们几时可到汉阳?” 黄总管立即恢复了平和的神色,面带微笑恭敬地回答道:“按着昨日,今日晌午过后就应该能到了。” 我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那今日就要与您相别了,还望您回去之后代我感谢老夫人,还有……” 我停了下说道:“我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与丫鬟们说,还望你回去之后,能够给她们找个好的依托。另外,暗中照顾好玲珑。她亲娘的心思我们知道,之前那事还没有查清,也是不能耽搁的。” 我的目光沉沉,黄总管的脸色深重起来:“公子放心,毕竟老夫人是很在乎小……”他四下看了看,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站起身,那个小二眼尖,立即就走过来:“一共二十文钱,客官。” 黄总管从袖中取出一贯钱解了给他,突然就好似不经意地问道:“那结果怎么了啊?” “啊?”那小二正看着手中的银钱,被黄总管突然一问还未反应上来。 我转了身看着黄总管,他的眼睛里是狡黠和老练。 那小二一笑说道:“结果我见到了仙人呢。” “哦?”黄总管似是来了兴致,一双眼睛闪着好奇的光:“仙人,那你好福气啊。仙人什么样啊?” 我心一点点的悬起来,昨夜看来不是我的幻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心却慌乱起来。 “是个男子,穿一身白衣服,十分干净,就好像新的一样。料子也特别好,远远就能看到银色的绣花呢。“那小二“啧啧”称赞道:“反正我在这里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那样好的衣服。如果不是仙人,还能是什么?” 黄总管笑了笑:“然后呢?” 那小二见黄总管有兴致,便得意起来继续道:“那仙人站在一棵桂树下,吹一只玉箫。那模样,那气度,那神采……”小二感慨道:“我敢说这人间不会有人有那样的气质。”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可是见过京里一些王孙公子的,也算见得些世面,可昨日里实吃了一惊。更何况又是夜半,哪有常人不睡觉跑出来吹笛子的啊。” 他说得口沫横飞,黄总管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脸色沉寂下来。 我却装作没有看见,轻轻地说了一声:“表舅,该走啦。”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栈。 外面,是一片纯净的天。 马车继续行驶着,我半挑了帘子看着外面。 黄总管坐在车前一直没有说话,可是他的眉头微皱着,带着心事。我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树木人家,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安静了许久,我说道:“黄总管,我还有事要托付你。我有个贴身的侍女,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妃子了,若是总管方便,还多多照顾她。毕竟她曾是我身边的人,我怕有人心有芥蒂。还有惠菊,我这一走,虽不知太后会如何跟皇上说,但太后肯定不会让他们受牵连吧。那她肯定是逃不掉被送去别宫了。你到时还请帮帮忙。” 黄总管一一应了:“娘娘放心,老奴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我听了他的话放心许多,这黄总管因在太后的身边多年,又是宫中的老人,深得太后的赏识,说起话来自然也很是顶用的。 “娘娘,老奴只送娘娘到汉阳,娘娘之后要小心。不论去哪里,都要小心照顾好自己。老奴在宫里侍奉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哪个后妃像娘娘您这样心慈。太后也很是感动的。不过,只可惜娘娘路上没个人照应着,若是有,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轻轻笑起来:“什么娘娘,我已经不是了呢。黄总管也好生的照顾自己。这后宫的凶险,你是比我更清楚的。” 黄总管看了我许久,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晌午十分,我们到了汉阳,这里是去往京城的必经之地,自然很是繁华。我们在一间饭馆前停了下来,黄总管看了看那风中飘摇的酒旗,又看着我说:“娘娘,就在此,老奴给您饯行吧。” 桌上是简单的几个菜,选了临窗的位置,周围没有旁人。我斜倚着栏杆看外面的人来人往,今后,我就会是这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个了。 黄总管坐在一旁,酒菜已经上齐。他斟酒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我却做不见。 “娘娘,老奴为您践行。”他说着,将一杯酒递到我面前。 我低头看这酒,它闻起来如此香醇,那色泽和香味引诱着人饮下去。我的目光久久落在黄总管身上,他的目光闪了闪,却还是迎上了我。 我微微一笑,闭了眼,仰头就要饮下。 “啪”的一声,酒杯即将到我的唇边却碎成几块。同时,又是“啪”的一声,面前的酒壶也碎成几块,酒全部流了出来。酒顺着我的手臂蜿蜒流下,转瞬没入地上不见。 我惊诧地抬头,遇上黄总管慌乱的目光。我们四下看着,却不见任何人。 黄总管苦笑一声,对我道:“娘娘,您别怪太后。” 我醒悟过来,其实,我也早已预料到了,不是吗? 太后怎么会允许我继续活在这世上呢?这酒,该是黄总管从宫中带出来的鸩酒。甘醇甜美,却瞬间置人于死地。黄总管重新跟店家要了一壶酒,这次,他自己先干了一杯,才倒给我。 他迟疑了片刻道:“娘娘,事已至此,老奴并不为难娘娘,只盼娘娘今后一定要万事小心。天长路远,娘娘保重。” 说着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袱给我:“这里的东西,也许娘娘今后用得上。” 我疑惑地接过要打开,黄总管伸手止住:“请娘娘之后再看。” 我点点头。这包裹很沉,似有重物在其中。 黄总管举起酒杯:“老奴给娘娘在此饯行了!”说罢一饮而尽。 我看了手中白瓷的杯子,一仰头喝了下去。
我想起那日里沈子墨看柳妃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如今想来,那分明是回忆起了往昔。 柳妃入宫几个月后沈子墨就亲政了,可是却处处受了父亲与太后的压制,他的心里自是不平的。那时身边最需要的是一个能缓解他心中忧郁的女子,柳妃应该是那时奠定下了日后的宠爱吧。 可是,只这一点,却不足以让君王宠爱至斯,定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那席间却出了乱子。竟出现了刺客要行刺皇上,是突然出现的,竟没人反应上来,只有柳妃挡在了那匕首之前,受了伤,皇上却是大为的感动。” 惠菊说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柳妃的伤势严重,皇上立即派了御医,还守在其身边一阵才回的宫。柳妃痊愈之后柳家就得了两张皇榜,一张是处罚了严防不周,罚了三年俸禄,算是轻描淡写地放过了。” “而另一张是……” 惠菊没有说完,我接了她的话说道:“是一张册封的皇榜吧。这才是最主要的。” 自己说完低了头下去,如此,心里的疑惑是解了开。 柳妃并不是完全靠着她的美貌和才情得到了皇上的喜爱,虽然她美名才气在外,但真正的到底有多少却是有待查证。可是,只是凭着这简单的护驾有功,再加上之后的同甘共苦,她和沈子墨的情谊自是别人比不了的。 这,也是沈子墨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她的原因吧。 我叹了口气,端起一杯茶要喝,却久久不能下咽,一个疑问涌了上来。 越过碗沿看着惠菊,我慢慢地问道:“那刺客可有抓到?” 惠菊想了很久迟迟没有回答,我兀自笑了笑说道:“想必是抓到了,不然怎会轻易地就饶了她柳家,即使皇帝由此喜欢上了柳妃,这保护不周可不是小罪。” 惠菊点了点头,脸色明亮起来,笑着看着我说:“抓到了,当时皇上身边的侍卫们便一举将其拿获。那人见行刺未成,便服毒自尽了。” 蕙菊微微一凛:“是事先便藏在牙齿中,立刻就毒发身亡,于是就没有查处幕后主使。” 蕙菊说完,又好奇地补了一句:“可是奇怪,我大羲并非当初定邦之时,皇上那时也未亲政,若是要害,怎么也不该害皇帝,而是宰相啊。” 她说完才发现失言,忙跪下。 我含笑看着她:“你说得不错,起来吧。” “那人是个异邦之人,后来便说是番邦为搅乱安定,这才派了人来的。” 我端茶的手僵了下,异邦……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专心地绣起了手上的小衣服,改了水红的丝线,手底下就绣起了一尾锦鲤。 惠菊一直盯着我,目光里是一抹痛惜。 我对上她的眼:“怎么了?” 惠菊摇着头:“娘娘,奴婢觉得,娘娘和刚进宫时不一样。” 我放下手中的活计,带了最柔和的笑看着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啊?” 惠菊垂下头去:“奴婢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一样了。尤其是……” 她吞吐了许久才说道:“尤其是娘娘与皇上冰释之后。” 我一颤,手上顿了顿:“是么?本宫可没觉得。” 惠菊深深地低着头:“娘娘,奴婢是觉得,您在遇到皇上之前,就像幽谷中一支百合,清雅高贵,不食人间烟火。可是,您与皇上相遇之后,就成了一朵明艳的牡丹……” 她没有说完,我很自然的接了上去:“就变成这俗世之物了,是么?” 惠菊睁大了眼睛看我:“不是的,娘娘,您一直是那么的高贵,就像天宫中的仙子一般。奴婢只是觉得,您变成了雾中的牡丹,让人看不清了。” 她说完突然就跪在了我的面前:“还望娘娘恕罪,奴婢讲了这大不敬的话。” 我伸出一只手拉她起来,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不,本宫不会怪你的。本宫反倒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惠菊抿了嘴许久才说道:“娘娘,奴婢觉得,娘娘遇到皇上之前,是真正的您,可是遇到皇上之后,娘娘就掩藏了许多。” 她叹了口气:“他们都说,柳妃娘娘就是靠她那真性情打动了皇上,毕竟这后宫……” 惠菊没有说完,可是我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 是啊,这后宫里充满了面具,身为皇帝,不是不知道的。那一张张明艳笑脸的背后,到底是如何的嘴脸。那看似和平宁静的背后,又其实是多么猛烈的疾风骤雨。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各有目的。小的,无非是君王的一个回顾。大的,就是坤宁宫里那张椅子。 皇帝在前朝已经看惯了戴着面具的大臣,清楚那之间的尔虞我诈,腥风血雨,而那此消彼长的权力争斗,也正是他所要利用的。那么回到了这后宫,他自然是不愿再看到同样的场景。可是,这后宫的你争我斗,却是远远超越了那前堂之上。 此时,一个真性情的女子,一个用最原始的自己面对皇帝的女子,自然是皇帝最需要的。只是,皇帝不懂,即使是他所喜欢,却也不是个个的女子都想去做到。 皇帝更不知道,即使是想做到,即使有着他的宠爱和保护,在这个弥漫了血的气息的后宫之中,想要保持一份纯真,也是永远不可能的了。 柳妃,我信她最开始,一定是一个眼神明澈的女子,有着最美好的容颜和最动人的风情。应该也正是这些,让沈子墨的目光久久驻足在她身上。可是,在这日复一日的后宫生活中,即使她有他的保护,却也在流年之中,失去了那份清澈。 而我,在那个傍晚,在坤宁宫前看到那大批的御前侍从的时候,我就已经隐藏起了自己。 惠菊不懂,就算这后宫之中所有的女子都将面具摘下,我都是依然要带着它的。 因为我是皇后,皇后都是千挑万选母仪天下的女子,所以我不能像嫔妃那样毫无顾忌地争宠,那样有失身份。我要永远保持着和煦的笑,大方的姿态,必须做道心平气和,温婉贤淑。 我不能妒,不能怨,不能恨,即使有了,也要隐藏在那端庄的笑容之下。我不能展现最真的一面,因为那样,只会给我带来灾祸。毕竟,我的夫君,是皇帝,是拥有三千佳丽的帝王。 淡然的笑开去,不回答惠菊的话,只浅摇着头,专于手中的刺绣来。 惠菊也不再开口,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再没有说起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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