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名叫《楚燕楠沈子墨》,是楚燕楠沈子墨为主角的一部言情类型小说,讲述的情节刺激诱人,剧情引人入胜。简介:“皇上,无论怎样她本无错。”羲赫的声音带了些须激动:“一个女人,认为父亲被自己的丈夫害死,又被人设计小产,还没一天就被送出宫,若不是受人怜惜,恐怕已被鸩酒夺去性命,连尸骨都收不齐了。”羲赫的声音逐渐平和:“她那样的女人,本该过着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日子,应该被捧在夫君的手心里宠爱,不经受一点风雨。可在这皇宫中,她都经受了什么?” 羲赫毫无惧怕,甚至带了豁出去的勇气:“她并不适合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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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是陈常在。”我朝她盈盈笑道:“本宫都听得失神了呢,难怪皇上喜欢。”说着取下腕上一串雕开口石榴红宝石手串递给她:“本宫也没什么好赏你的,这手串旁的不说,胜在雕工寓意。本宫愿你如这石榴般笑口常开,早得皇嗣。” 陈常在喜不自胜,叩拜着接过,珍而重之地戴在腕上,又再叩首,这才回到座上。 沈子墨看了一眼那石榴手串,对张德海道:“朕记得柔然进贡了一匹石榴锦,就赏给陈常在吧。”他说着,朝陈常在投去温柔的一眼又道:“既然皇后希望你早得皇嗣,那今夜就由你侍寝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发出低呼。沈子墨归来后第一位侍寝之人,不是我,不是惠妃怡妃,竟是小小一个常在。 陈常在忙跪地谢恩,满面春风掩都掩不住,之后的宴席上不断引来他人侧目。 酒过三巡,蟹也吃的差不多了,沈子墨回去养心殿处理政务,席便散了。众妃一个个施礼告退,惠妃当先离去,怡妃却去而复返。 彼时我已换过一身家常湖水蓝绉纱袍子在西侧殿花梨大案后弄墨,怡妃披一身灿烂秋光走进来,娇笑道:“娘娘倒舍得,臣妾可记得那手串是皇上命人雕了好几个后选出来送给娘娘赏玩的。” 我搁下笔,心绪一时还未收回,只看她走近施了礼,又捧起桌上一张宣纸念道:“长歌惜柳,故园心,千里忆,重阳时候。映月琵琶犹唱,玉寰维绶。断桥水,秋草露,雁声依旧。思君、恰似短篱花瘦。崇楼朝薮,倚高灯,难了意,关山星宿。吐蕊雏菊堪赏,粉拈脂扣。绝尘土,披风卸,与谁执手?问情、不胜几杯黄酒。”念完怡妃赞道:“娘娘的诗真是好,想来是之前思念皇上所作吧。” 我携她坐在窗下罗汉榻上,亲自为她斟一盏茶,岔开话题笑道:“本宫的东西你倒记得清楚,本宫还真忘了,这下当着皇上的面给出去,可要不回来了。”之后朝蕙菊道:“下次可要提醒本宫,别这样大手把好东西都散出去了。” 蕙菊吃吃笑道:“娘娘一向最大方了,散出去的好东西可不少呢。” 怡妃知道我在玩笑,便取过一块菊花糕吃了:“臣妾也是凑巧见到皇上嫌第一串材质不好,第二串雕工太差,命内务府重做,后来见娘娘戴,这才知道是送给娘娘了。”她说着不无羡慕道:“皇上对娘娘,真是令人艳羡。” 我不以为然地一笑:“如今满宫艳羡的,可不是本宫。” 怡妃叹了口气:“今日她风头大盛,又得此殊荣,今后还不知会如何呢。” 我倒不在意:“凭她如何,有本宫在,你怕什么。”我随手拿起搁在桌上的纨扇,摩挲着红木扇骨道:“皇上此举,无疑将她置于炭火。这样的滋味,本宫可是清楚。” 怡妃点头:“怕是月贵人头一个便不满呢。”她顿了顿道:“只是臣妾觉得蹊跷,月贵人毕竟是您的家生丫头,在相府多年,难道还不懂如何吃蟹?” 我望向窗外灿如金阳的亭亭菊花,想起昔年在楚府与皓月亲密相伴的无忧时光,再想到她无故三番五次害我,只觉遍体生凉。我冷冷道:“当年她对此还颇有研究,也许入宫多年,忘记了吧。” 怡妃“咦”一声:“那她今日露拙,实在令人费解。” 我笑一笑:“怕是本要另辟蹊径引皇上关注,不想落了陈常在的羞辱。这会儿估计正懊恼呢。” 怡妃淡淡笑道:“月贵人素来谨慎,估计也是有泪独自流了。” 我不愿继续谈论她二人,便将话题转到玲珑身上,引来怡妃好一阵说笑。 之后陈常在又连着侍寝了两日,第三日日清晨,小太监传话来,陈常在晋正七品宝林,赐居曼音阁。六宫晨请时,众人都在议论此事,当陈宝林进来时,一袭葡萄紫洒金如意妆花锦缎新衣,满头金玉叮当,通身的富贵把一边丁香紫银丝昙花棉袍的怡妃都比了下去。 她言谈举止间掩不住得意与傲慢,身边一位美人跟她说话都没得她的正眼,只一味附和惠妃,摆明了立场。 之后,沈子墨连续两晚翻了惠妃的牌子,然后是怡妃,接着是刘淑仪、李昭华、邓婕妤,还有新进的几个答应。如此,自他亲征归来,半个月都未召幸过我。 天气渐凉, 是夜,我坐在轩儿床边轻轻为他盖好棉被,蕙菊轻声道:“娘娘,皇上今夜翻了月贵人的牌子,这都快一个月了,娘娘可得想想办法。” 我拍着轩儿的动作顿了顿,忍下心中不安与酸楚,淡淡道:“后宫雨露均沾是好事,本宫能干涉什么。”说罢幽幽叹口气:“只怕是本宫哪里无意得罪了皇上,一时化解不开啊。” 蕙菊疑道:“娘娘一直谨慎,也未与皇上发生不快。难道是当日娘娘婉拒去迎接皇上?” 她的话似一道闪电瞬间照亮我的思绪,可我婉拒于情于礼,沈子墨不会那般小气,何况那日我最终还是去了,他不该介意才对啊。帝王心,果然不可猜。 我摇摇头:“谁知道呢。罢了,想来过阵子便好了。后天是十五,按祖制,皇上总会来的,到时再想办法转圜吧。” 蕙菊“诺”了声下去了,我轻吻了轩儿睡着的小脸,给自己冰冷的心带去一点暖意。 一早北风似吹了哨般刮个不停。我坐在后殿西窗下一边做一件披风,一边看嬷嬷们带轩儿玩投斛,风越发大起来,沙石打在窗上发出“噼啪”声,“啪”地一声,一扇窗被风吹开,只见外面小花园里的树木被风吹得枝丫乱颤,掉落一地残花败叶,又被风卷起四散飘零,仿佛无依迟暮的女子,经不起一点摧残。 心中那份不安再度涌上,只觉得天色阴沉令人喘不过气来,轩儿突然哭起来,伴着哭号一般的风声,更令心一下下抽紧。 “娘娘,小厨房刚做出来的,您尝尝。”蕙菊端来一碟蜜糖瓜子薄脆,虽笑着,但眼神却向我透露有事要禀告。 我拈过一片尝了一口,对芷兰道:“味道不错,给轩儿也吃一点,剩下赏你们了。”说着起身道:“让轩儿睡一会儿,玩了一早上,怕是累了。”然后抱起轩儿,亲了亲他嫩嫩的脸颊,这才回到前殿。 “怎么了?”我问道。 蕙菊低声答道:“方才福生悄悄来传话,今早皇上收到一封密报,似乎是关于娘娘的,皇上看了后十分生气。” 我一愣,关于我的密报?沈子墨十分生气?心里不由打鼓,我背着沈子墨做的会令他不悦的事,仿佛很多了。
这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才十一月天气,就已经是寒风萧索,百叶飘零了。 风总是“呼呼”得打着唿哨吹进来。每每此时,我除了拉紧身上破败的衣服蜷在墙角外,再不知如何去抵御那冷彻肌骨的寒意。 冷宫潮气重,尤其是雪后,虽然有几件棉衣御寒,但因多日不出太阳,这屋子又漏雨,此时一件件都湿哒哒搁在一边。我只能穿起初入冷宫时那身夏衣,随便将一样潮湿的稻草拢在身上。 我总在想,如果那是个春寒料峭的日子,也许今天我身上穿的,就不是这么一件单薄的夏衣,丝毫抵抗不起冬风的肆虐。 很多次,我以为自己会在冰凉的夜里死去,因为是那么冷,冷得我在闭上眼时,总觉得有更一个深深的黑色的漩涡将我吞噬。 其实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掉进去再也出不来,这样,我或许就可以看到父亲慈爱的笑脸;或许,我就会身在温暖如春的地方,过着恬静无忧的生活,不受寒冷的侵袭;或者,我还在那个宁谧的黄家村,等一下羲赫就会从学堂里回来,我会端上晚饭,然后与他在灯下琴棋书画…… 不过,我想,我应是会掉进那阿鼻地狱之中的,因为我早就犯下了这世间最难被容忍的罪孽。 羲赫呢?沈子墨送他去守皇陵,这样的天气里,他是否会觉得寒冷孤单?我清楚地记得,那日他不过穿了一身短打,这样的日子里,恐是会更加难熬吧。 皇陵,在面对皇家的列祖列宗时,羲赫是否会后悔自己的举动呢? 其实,这样的日子里,冷是其次,那种一开始如同无数细小钢针扎进肌肤的疼痛感在一日日的重复中变成了习惯,渐渐地便能令人忘却。 我只是无法忍受这里的寂静。那么静,好像天地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偶尔我会看到天空中的几只乌鸦,带着夕阳的暗影“呀呀”飞过。 这里虽然是繁逝,是冷宫,可是我所在的这里却是一个独立于其他的小小的院子。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唯一的那次,站在繁逝的门口,里面那些倚在墙角或疯癫、或痴呆的女子们令我心悸。于是我选择了这里,与那些女子集中住的地方隔了三四进院子的距离。 偶尔,有很小的叫喊声在深夜传入耳中,虽然小,可是那划破夜色的尖锐的悲鸣,在我的耳中听来,却已是这世间最动听的声音了。它让我知道,这里是真实的凡世,还有生命。 我总是想紧紧地抓住那声音,可是它总是一瞬而去。我只好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漆黑的夜。屋顶上有一个不小的洞,如果不下雨,我总是能看到疏淡的星光,我总是想,难道只是因为这里是皇室和嫔妃遗忘的地方,老天就都不眷顾了,连星光都少于别处么。可是我又想,他是天子,那么,上天自然是眷顾他更多的。 我在的院子周围什么都没有,每天的吃食是按时放在院门口的,只是我从没见过送饭的人。我总是呆呆地坐在残破不堪的廊柱旁,看着天空每天不同时刻的光景,看那太阳的阴影轻轻掠过院中的每个角落,在这寂静荒凉的地方,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的沉寂中,默默地度过一天的时光。 这样的环境下,人,就只有靠燃烧过去的回忆打发时间了。 回想起那一日,沈子墨对刘公子说完“今日”之后,便在他夫妻二人诧异的目光中,朝我温和一笑:“薇儿,走吧。” 我几乎不禁打了个哆嗦,朝张氏匆匆投去嘱托的一眼,她只低着头,仿佛没有看到,但是手上却轻轻点了桌子两下,我便知,她是要我放心了。 转向刘公子诧异的眼,他脱口而出:“谢大哥,不是说好今日一同去山中游玩的么?” 沈子墨的笑容如暖阳,他点点头:“昨夜我思量许久,觉得非今日启程不可。”然后看向我:“薇儿想来也思念我弟弟心焦,还是早日让他二人团聚的好。” “可是,听谢娘说,马车约定的是明日啊。”刘公子环顾一眼家里已经打包好的大小包裹,微微疑惑道。 “是啊,这些东西也都值些钱呢。你们带回去,也就少花费了些啊。更何况马车费都是付过的了。”张氏作为正妻自然懂得勤俭持家,此时一听沈子墨意思这些都不要了,连呼可惜。 刘公子稍微沉默了下,我不知他是否完全清楚沈子墨的身份,但是起码他知道,沈子墨一定是皇室贵胄,地位超然。 张氏拉了拉我,指着一包捆扎好的器物道:“谢娘,这几件不都是你和谢兄弟好不容易搜罗来的爱物么?我记得也很贵的呢。不带走,多可惜啊。起码还有在这里美好的回忆啊。” 她想了想又好心道:“你们回去也是重新开始,用钱的地方很多,本身又不富裕,能多带一些是一些了。”她说着跟刘公子道:“今日我们帮他们整理整理吧,我看那些被褥什么的,也要带上啊。现在做一床也不少钱呢。更何况还是谢娘自己绣的被面。” 沈子墨哈哈一笑,看着张氏道:“他二人因一些原因隐瞒了家世,此时倒可不必再瞒。我们家富甲天下,这些东西,”沈子墨几乎带了鄙夷的目光看了看那些东西:“这里的物件,任何一样,都不配过到我家最低等的下人面前,若是带去了,那我的颜面往哪里搁?” 张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忙看我,我只得无奈地朝她使了个眼色:“姐姐,我家大哥说不带就不带了,你别往心里去。” 张氏看我的眼风,旁边刘公子又拉了拉她,朝沈子墨抱拳一笑道:“那谢公子,我
已有一群妍丽的女子在那里守候,我堆上温和的笑接受着请安,目光早已空洞起来。 透过半开的鸾凤殿的大门,我看见外面的天空浓云密布,铅灰色的天空沉重得压抑下来,我有些喘不过气,兀自拿起手上的绢帕轻按住唇边。 低下的那些妃嫔们在说着什么,鸾凤殿里一直回荡着轻盈的声音,可是在此时听来却感到异常的烦闷。 我凝神看着自己护甲上镶嵌的一颗猫眼,微一动就有一道莹绿的光闪过,突然周围安静下来,那么静,以至外面突然刮起的大风的呼啸声那么清晰,我突然就回过神来,底下坐的那些妃子们都看着我,似在等待什么。 我看向一旁的惠菊,她轻俯下身小声地对我说:“小主们在说柳妃娘娘即将临盆的事呢。” 我点点头,惠菊继续小声地说到:“刚才谢昭容 问娘娘到时是否坐镇昭阳宫。” 我笑起来,看着下手一个浅紫衣裙容貌秀丽的女子:“柳妃这是我大羲的第一个皇嗣,说什么我也是会去的。” 脸上的笑越发温和起来:“等谢昭容 或者你们谁将来有了龙脉,本宫都会坐镇的。所以……” 我眼睛微弯:“各位妹妹还要多为我大羲诞育皇嗣啊。” 下面的女子们忙福身谢恩,一时眼底明光闪耀,金光璀璨。我稍闭眼,浮上笑。众嫔妃又说笑了阵,见我面露疲态,纷纷聪明的告退,待最后一个娟丽的身影消失在坤宁宫门外,我扶着惠菊的手慢慢起身回到了东暖阁。 外面的天色越发的阴沉起来,铅色的浓云密密的压下来,空气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重,走进东暖阁惠菊奉上茶。 我坐到桌边端起品了一口,人僵在那里。“这茶,”我的语气平和,可是内心起伏不定:“这茶是哪里来的?” 惠菊端上时新的瓜果,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如往日般随口说道:“先前去给月美人送贺礼,月美人告诉奴婢的,说是她的房中有娘娘喜欢的上等茶叶,让我好生收着,今日就泡来了。” 我点点头:“是好茶,你要好生收着,轻易不要泡来。 惠菊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没有在意她的目光,拿起茶杯再品了一口,淡淡的说道:“今日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说罢再不看她,只慢慢地饮着杯中清香的茶,可是不知为何进到口中却感到苦涩。 惠菊出去了,我走到镜前看着镜中那个华丽妖娆的女子,她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如幽兰般的女子了,她已经变成了一朵富丽的牡丹,一朵众人皆羡我独悲的牡丹。 我一伸手就掀掉了自己头上那些沉重的首饰,一头光滑的秀发披散下来。 “咣铛”一声,那些精致的首饰掉落在地,一颗珠子在地上滴溜溜的滚动着,我看了它好半天,缓缓地俯身将它捡起,那是一粒小小的珍珠,握在手中的刹那我回过神,没有时间在这里感伤,下朝的时间就要到了。我连忙脱下了之前身上华丽繁复的衣衫裙钗,换上了一件水蓝色绣白莲花的裥裙,一枝累丝孔雀簪,雀首垂下一串碧蓝的宝石。镜中人明丽高贵,可是脸上却依旧有着一份清雅。我看着雕花铜镜中那个不一样的自己兀自笑了,这个是他熟悉的,也是我熟悉的楚燕楠 。 海晏堂建在离御花园不远的地方,是先皇建与全贵妃有孕休养之所,沈子墨即位后便将这里赐给了裕王做宫中居所,即使裕王早已开衙建府。这里宁静安和,周围是浅水柔花,看不到宫中飞檐的一角,也没有那深红的宫墙时时告诫着,这里,充满了血的气息。 我跟在沈子墨的身后,他一直轻轻拉着我的手,他的手温暖宽厚,可是我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却丝毫没有感到温暖,我的心中紧张无比,可是脸上还要装做什么都没有的神情,微笑着听他跟我说话。 走过一段香花满径的路,一转弯就看见了海晏堂,外表看起来这里朴实无华,但是却透着无尽的闲适,即使知道自己身处深宫,我还是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仿佛还是那个在闺阁中自在的楚家小姐,那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的女子。可是也就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刹那。 海晏堂内的装饰摆设也透着朴实,可是却都是精细的玩意,许是裕王住进来的原因,这里也看不到丝毫的女人的留存,到处都是男子平易温和的气息。 有侍女站在四处,当我随沈子墨走进的时候纷纷跪了下来,沈子墨只一挥手,就匆匆地走进了一间内室,我却迈不开步子了,因为我知道,他就在那里。 可是还是走了过去,他半靠在床上,沈子墨早已免了他行礼的规矩,可是在看到我走进的时候,他却挣扎着起身半弯了腰:“小王参见皇后娘娘。” 他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我分明看见他唇角细微的抽动和他额上细密的汗珠。我心痛到了无法言语,可是沈子墨看着我,他不知道之前那些我和裕王的交集,他只以为这是裕王全家礼的表现。 我只有带着温和的笑走到他的床边,用那么陌生的口气说道:“王爷为了国家受此重伤,本宫在此替大羲的子民谢过了。” 说完微微福着身,不由想起初次我单独遇见他的情景,那时我告诉他自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他那时爽朗的笑回荡在耳边,我的眼角有些湿润,早已物是人非了。 他勉强笑着:“皇后娘娘过奖了,这是羲赫应该做的。” 就这样说了很久的话,其实一直都是沈子墨在说,我偶问上几句关于裕王如今伤势的话,嘱咐着裕王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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