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看出司允行已经不耐烦了,佘淑仪也没多逗留:“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司允行暗自松了口气:“好。”一走出门,佘淑仪脸上的和蔼就消失殆尽了。她记得很清楚,司允行开门的时候想喊的是时夏的名字,时夏,这两个字如梦魇一般缠绕着她,跟鬼魅一般挥之不去。时夏现在是离婚的状态,会到酒店和司允行碰面的话,很难让她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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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淑仪那个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是真的怕了,她得活下来,看着佘淑仪遭报应的那天,她最怕的就是她哪天‘意外死亡’,佘淑仪趁虚而入夺走她的孩子,一想到小家伙会把佘淑仪喊奶奶她就恶心!
第二天。
司允行约时夏出去,时夏直接拒绝了。
电话里,司允行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即问道:“是我妈找过你了对不对?她跟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时夏跟他聊起来也就不用太费劲,实话实说:“她让我离你远点,你也知道她有我讨厌我,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再见你了。”
司允行语气变得生硬起来:‘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找你了,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了,我会尽快回国外,这样她就没法儿再找你麻烦了。’
时夏浅浅的叹了口气:“没关系,她也没把我怎么样……你好好念书,现在学业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司允行对她的语气表达了抗议:“我先挂了。”
看着手里归于平静的手机,时夏突然觉得,佘淑仪并不比她好过。
佘淑仪离了婚,虽然有两个儿子,可没一个是跟她一条心的,都离她远远的,她现在也是孑然一身。
一连好些天,时夏都没有联系江慕沉。
她不确定好好跟他商量孩子的探视问题他会不会接受,只能一拖再拖。
她也怕一个让他不高兴了,他再针对工作室,现在工作室能蒸蒸日上全靠他,一旦他翻脸,就算他不动手,佘淑仪怕是也要见缝插针的。
于她而言,李瑶也至关重要,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事影响到和李瑶合开的工作室,这对李瑶不公平。
等到周末,江慕沉主动联系了她。
他没有表明找她的理由,但彼此心里都清楚。
晚上,时夏开着李瑶的车去了江宅,原本因为心里装着的事太多,有些郁闷,在看到女儿的时候,一切烦恼都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小家伙噘着嘴埋怨她:“妈妈好久都不回家……不喜欢淼淼了。”
时夏心头一阵酸涩:“没有,妈妈太忙了,这不是来看你了吗?妈妈是最喜欢淼淼的。”
突然,江慕沉从楼上下来了:“呵,嘴上说着喜欢,谁拦着不让你来看了?我不打电话给你,你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了吧?”
他这是在抱怨她这几天都没露面看孩子?
时夏没接话茬,视线浅浅从他身上掠过。他刚洗完澡,发丝还微微有些湿润,一身纯白的家居服,衬托得整个人多了几分随和、慵懒,不如平日里那么冷厉。
他走上前,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女儿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年纪不大,倒是学会埋怨了。”
时夏就坐在女儿旁边,他一靠近,身上沐浴液的清香扑面而来,从侧面看着他眼中的柔色,时夏心情越加复杂了。
等江慕沉走到孩子的另一边坐好,时夏鼓起勇气开口:“我觉得我们既然已经离婚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这阵子你报复我的也够了吧?以后我就不来江宅了,一周……不,半个月让我见一次淼淼就好,我接她去我那边,天黑之前就送回来。”
李瑶点了下头,想到那通电话,她无视苏寻的警告,跟苏离全盘托出了。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苏寻只是想回家……
苏离听完皱起了眉头:“他给你半个月期限,是因为他最多只能撑半个月不被我们找到,时间一长,他没胜算,被找到也只会再次被扭送到国外。就算我跟你一起求情,爸也不会允许他回来,他太危险了,我爸心里有数。”
李瑶委屈屈巴巴的拽他的袖子:“苏离……我害怕。为什么动不动就要人死?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感情真的比不上利益吗?”
这个问题从李瑶嘴里说出来是天真无邪,还带点真诚可爱,但在苏离面前,是很可笑的存在:“对我们这种家庭来说,利益远远胜过感情。我最怕的就是,我爸老了,我要在我爸还能堪堪护住我和我妈的时候,努力成长成大树,代替他给我妈遮风避雨,当然,也是为了保护你。”
把李瑶送回江宅,苏离就回了苏家。
因为苏寻这事儿,苏家的氛围不怎么好,老爷子一生气就血压高,精气神也不怎么好了。
苏母把苏离拉到一边红着眼说道:“我从小教你怎么好好做人,但咱们也不能当任人宰割的窝囊废。当年我为了带着你活下去是拼了命的,我们不管做什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活着。
儿子,你爸老了,苏泊和苏寻都不是什么善茬,早就想除掉我们母子了。我们是他们的眼中钉,哪怕什么都不要的离开苏家,他们也会要我们死。”
苏离心情很沉重:“妈,我知道……”
苏母噙着眼泪摇头:“不,你不知道,因为你善良,你没你两个哥哥狠!你不是老爷子亲生的,可你姓苏,这辈子只能姓苏,你得为自己,为我,为了李瑶去争。是他们非要你死我活,你不能再犹豫了!”
苏离重重的点了头,他的确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或许他的角度也不是什么好人,大有后妈携继子争夺家产迫害苏家两个亲儿子的阴暗面,可事态的发展一直都不是他想要的,是老大和老二亲手推往这个方向的。
苏母替他理了理衣襟:“去吧,你爸在等你,记住,这个家,只有我们两个是外人,别让你爸觉得你在觊觎任何东西,要让他心甘情愿的护着你,一旦让他心里有了嫌隙,老大和老二再一挑拨离间,我们俩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苏离给了苏母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苏父迎着光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已然老态龙钟,他是真的老了。
“老三,回来了?”苏父没回头,光听脚步声也知道是苏离。
“爸,我妈说你为了二哥的事这几天气得饭都吃不下,身体也不好了。医生看过了吗?”苏离走上前轻轻帮老爷子锤肩。
“看过了,暂时死不了。”苏父说话间还不忘叹气,看得出来是真的心力交瘁。
这让案子一度陷入了僵局,老警察习惯性的点了支烟:“把这些指纹的主人的资料都查出来,我要尽快看到结果。”
既然没有时夏的指纹,那就说明买药的人不是时夏,不是时夏就得另有其人,故意扮做时夏的样子,这显然是有意的栽赃,只要把这个人拎出来,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在连续的高强度调查下,很快就排查出了其中一个指纹的出处是之前照顾乔义良的护工的女儿的,护工作为嫌疑人之一,这两条线理所应当的被结合在了一起,毕竟世上的巧合不会太多。
警方迅速传唤了护工的女儿,被带到警局的那一刻,护工的女儿紧张得浑身颤抖。
老警察看出了护工女儿有问题,决定亲自审讯:“你抖什么?我们只是叫你来问点事儿,没什么可怕的。”
护工的女儿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还是抖得厉害:“正常人突然被带到警局都会紧张吧……?要问什么你们问吧。”
老警察把指纹的事说了一遍,护工的女儿破防了,失控的叫到:“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警察拍了一下桌子:“你还这么年轻,非要把自己一辈子搭进来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想清楚了!”
护工的女儿颤抖着咬了咬唇,沉默了好一阵儿,终于吐露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是……是我妈叫我去买的,我不知道她用来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警察那双鹰眼微微眯起:“你妈?是你妈叫你去买的药,也是她叫你扮成别人的样子?”
不管怎么看,护工的女儿跟时夏的外貌都有很大的出入,除了年纪接近之外,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只能是刻意为之。
护工的女儿点了点头,再不肯开口多说一句。
老警察只能接着去盘问护工,一听到自己女儿被抓来了,还把她供了出来,护工顿时面如土色。好半晌才吁出了一口气:“是,人是我杀的。”
据护工交代,她的女儿年纪轻轻就沾上了高利贷,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极度缺钱,才想到整死雇主,这样不光可以拿到满月工资,按照行规还能得到雇主家人的‘冲晦气’的红包,这样她也能立刻找下一家雇主,来钱快,耗时短。
为了给东窗事发做准备,她无意中从乔义良的老婆嘴里听到时夏和乔义良父女不睦,便想着栽赃到时夏身上,使唤女儿扮做时夏的样子去买药,没有说明是扮成别人,只是逼着女儿把头发拉直染黑,穿上了她新买的一套符合时夏风格的衣服。
注射器和药物残渣也是她让女儿放到李瑶门口的垃圾袋里的,碰巧的是那栋楼的监控坏了,不会留下证据。
本以为这样就能天衣无缝,没想到警方这么快就查到了她女儿头上。
护工一再强调她女儿不知情,只是听她的吩咐办事,女儿也曾询问过这样做的用途,她没有透露。
老警察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从前见过时夏?时夏是在乔义良死之前才去医院的,你能和她见面的时间就只有那一会儿,和你指使你女儿假扮成时夏的模样买药的时间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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